吴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捞面馒头
“怎的不急,军师,吕子明已经率军取了寻阳,吾水师这一两日往来于长江两岸,未曾战过一场,吾麾下这些儿郎,寸功未立,家中老小,可都翘首以盼着他们能建功立业,为家中挣得钱粮田亩呢。”
徐庶睁开眼,盯着此刻面色气得涨红的周泰,微微摇头,面上满是苦笑。
“报……”这时,一道身影从水中探出头来,被守在船边的士卒拉上船之际,便朝着二人躬身一拜。
“军师,刚得斥候禀报,皖县长黄猗率军裹挟皖县百姓近万,自西而来,距吾军尚有十五里。”
徐庶眼前一亮,立即回眸看了一眼周泰身侧的一员儒将。
“定公,你即刻领兵五千,攻打黄猗所部,击溃之后,顺势攻取皖县,不得追击。”
“喏。”年过三十的战将跳到一旁的舢板上,手中长剑一扬,“出征。”
立即有小半船只板跟在他身后,从芦苇荡四处杀出。
“杀啊”
“不好,敌袭,敌袭。”
“放箭阻击。”
“快逃啊。”
不远处,喊杀声震天,慌乱的百姓更有不少朝着芦苇荡奔来,混乱之中,黄猗主动下令驱赶百姓阻挡江东之兵,自己被亲卫簇拥着,逃向居巢城内。
“报……军师,定公将军率军击溃黄猗所部,斩首五百级,已顺势攻占皖县。”
徐庶面上多出几分喜色,“幼平。”
“末将在。”周泰浑身一颤,面上满是潮红,早已是等候这句将令多时矣。
“吾军驶船向东北,无水之处弃舟,夺芦苇荡外关卡,阻断居巢、舒县退路。”
说着,徐庶看了一眼周泰,“幼平,若是刘勋遣将来攻,你当如何”
“若有万人,吾必主动击之,败其于关下,若举庐江之兵而来,吾必率军死守不出。”
徐庶满意,微微颔首,“去吧。”
“喏。”周泰面色一喜,立即下令开船,驶向芦苇荡的尽头。
徐庶将一手放在额头,挡住刺眼的光线,“快至晌午,城中兵马,断不会等到吾军合围。”
约有盏茶功夫,便有快马来报,“军师,周将军已攻取前方十里斜坡袁军关卡。”
又过一炷香,“报……军师,居巢袁军紧闭城门,据守不出。”
“早已料到了,传我将令,命彭虎彭式、樊能、笮融所部兵马,迅速朝吾军靠拢。”
“喏。”
“再命车船上的工匠民夫下船,于居巢城外组装投石车、井车、擂车、床弩,准备攻城。”
“喏。”
徐庶从芦苇荡中站起身来,并没着急着出去,他身边只剩下两百亲卫,还有五百人留着照看船只,若是被城上之敌察觉,后果不堪设想。
“嗒嗒嗒嗒”沿江而至的五千扬州兵来到了芦苇荡边上,身材健壮,披甲持矛的彭虎、彭式来到了近前。
“拜见军师。”二人都无比恭敬地看着眼前这名文弱的青年,他们二人,任意一人的胳膊都比他的大腿粗,但这人的一计,却可轻易让吴中山越面临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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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徐庶VS刘晔
“攻城器械”袁胤一脸茫然,不过,短短两个时辰之后,他便重新回到了城头上。
城下,上万民夫推着一辆辆行动迅速的怪车来到城外,怪车之上盖着篷布,篷布取下之后,竟是取出一块块木板,那些木板用绳索绑在车上,取下之后,便全部运到大军军阵之后,由上千名工匠上前,配合民夫开始拼装。
刘晔欠身冲着袁胤一拜道:“大人,此刻当收集城中所有杂草、棉被,安置到城头。”
“子扬,此乃何物”袁胤已经看到几架数丈高的木架搭起,看着后方怪车运来的一颗颗足有磨盘大小的石弹,满脸苍白地询问道。
“吾闻秣陵之战,刘奇以投石车发射石弹攻城,威力竟然,大人,不可不防啊。”
“投石车”袁胤心中一动,“吾亦知投石车,可为何这般庞大”
“必是江东有善奇淫技巧之辈,改造而制。”
袁胤面色一慌,“快,立即命人准备棉被、杂草。”
“子扬,吾观那怪车约有上千架之多,搭建投石车,怕是亦有数百架之多,若是石弹齐发,吾居巢可能挡之”
刘晔微微摇头,“不出三日,此城必破。”
石弹攻城,对城墙的杀伤太大。
战国末年,秦将李信伐楚,便是在渡河之际,败于投石车之手。
刘晔自认也精通一些奇淫技巧,哪里不知此物厉害。
只是……此刻准备杂草和棉被,还来得及吗
“快快快”,当一名名军士将棉被和杂草送上城墙,被水浇湿的棉被,统一铺垫五层,被悬于城墙之上,更有数层铺垫在军士脚下。
“快,将城内所有盾牌全部运上来,弓箭手先撤下去。”黄猗指挥着城中的兵将,他回眸看到刘晔,立即快步走到近前,“子扬兄,吾南门被江东战船围堵,江东多有善水之士,若是他们从水门下方潜入,该如何是好”
刘晔轻笑道:“埋伏一百弓箭手,只要有人露头,射杀即可”
“若是敌军以火焚烧寨门,该当如何”黄猗又问。
刘晔哈哈大笑,“水门地处狭小,一百弓手配合守军,足以镇守,任敌军强攻,断不会有失。”
黄猗松了口气,“有子扬在此,吾居巢数日之内,断不会有失。”
“驸马谬赞,晔不过尽绵薄之力,愧不敢当。”
“此番若是子扬能保居巢不失,某定向陛下为汝请功。”
“多谢大人。”刘晔躬身一拜,脸上满是笑容。
大半个时辰之后,城外已经响起了轰鸣声,刘晔等人躲到了城内,不过,隔着极远,站在高楼之上,看到那铺天盖地而来的石弹,亦是为之惊悚。
“轰隆隆”
隔着一两里地,刘晔亦能在城内感受到大地的震颤。
“子扬城头,能守住吗”袁胤狠狠地咽了口唾沫,满脸苍白。
“石弹需要就地开采,运输需要时日,最多还有盏茶功夫,敌军就该攻城了。”黄猗眯着眼道。
“不,他们不会攻城。”刘晔微微摇头道。
“为何”黄猗和袁胤异口同声问道。
“吾大仲之兵,除陈国境内纪灵将军以外,其余兵马,兵分七路,尚在征讨徐州,舒县之兵,不过两万,便是全力杀出,亦非江东之敌,江东军统帅,既有威力如此惊人的投石车,断然只会大造声势,使吾军士卒胆寒,亦可派兵埋伏山林、芦苇荡间,伏击舒县援兵。”
说着,刘晔走向后衙,“二位大人,还是先回去歇着吧,若是过了明日,江东军,也就该攻城了。”
城内一片安宁,徐庶果真如刘晔所料,只派出一
第一百零九章 反间计
入夜,城头上仍有巡逻的军士举着火把往来,人影幢幢,城下数十步外,还有自城上抛下来的火把,此刻熊熊燃烧着。城外江东军想偷城,也断无机会。
守了几个时辰垛口的小卒伸手揉了揉眼眶,再次睁眼,竟是看着夜里徐徐走来一道身影。
他瞳孔猛地瞪大,“谁,站住。”
一时间,城上便响起了密集的脚步声,两支箭矢,不分前后,几乎同时落到火把可见的数十步外。
“别……别放箭,是吾。”来人举起双手,缓缓走到城门前。
“周四,汝不是受命出城求援吗此刻回来作甚”城上,立即有同一曲的军士认出了他。
“说不得,他已是被俘投敌,尔等且看,他身上衣甲未曾破碎,但兵刃已失,马匹不在,极为狼狈。”
一时间,城墙上的劲弓强弩齐刷刷对准城下的周四。
“吾……吾有要事禀报。”敢单枪匹马闯出重围去报信的斥候,无一不是军中身手敏捷,心思缜密之辈,岂能不知自己如今的处境,若是他们认定了自己是叛逆,乱箭齐发,自己也就白死了。
城上,那名校尉沉思片刻,“放吊篮,将他带上来。”
“喏。”
不多时,周四便乘坐着一个竹篮,缓缓爬上城头。
两名军士上前,各自架住他一只胳膊,守城校尉迈步来到近前,目光冷冽地打量他一眼,“何事禀报且如实说来,若有半句隐瞒,立斩不赦。”
“吾,吾有密信呈给刘县丞。”
校尉目光一扫,便有士卒从他怀中搜出一封书信。
“吾还有口讯禀报,是敌军大营机密。”
校尉沉吟片刻,立即看了一眼身旁的都伯,“汝且率二十人,将其送去县衙。”
“喏。”
周四被人架着,快步下城,他松了口气,被俘还替敌军传递口讯,这是任何一位上位者都不容姑息的,若非是他口称还有敌军大营机密汇报,怕是此刻,便已是成了刀下亡魂。
长街上,灯火早已熄灭,每隔一段,便有巡逻的军士举着火把行进,居巢被围,城内也是风声鹤唳,往日还能见到的繁闹街头,如今全被披甲劲卒占据。
大约行走到长街中央,距县衙还有几百步之际,突然,斜着里,射来十几支箭矢。
“哧哧哧”箭矢入肉,转眼间,护送周四的军士便倒下了大半,只剩下五人举着长枪,虎视眈眈地看着四周。
“敌袭”
“敌袭”
他们眼神慌乱,扯着嗓子吼道。
“咻咻咻”又是一阵密集的箭矢射来,这一次,却有十余名戴着斗笠的精壮冲到近前,用刀随手抹过苟延残喘的军士脖间,将周四架上,穿过街巷,闯入一处小院。
“呜呜……”周四一直努力挣扎,但他只能看着搜寻的军士距离自己越来越远。
当他被散发着恶臭的足衣堵住嘴,他眼前一黑,几乎倒地昏厥,就连呼吸都有些不畅。
他被装进了麻袋,耳旁听着一人小声汇报:“刘晔回府了。”
随即,他便沉沉睡去,当他醒来,努力踢着麻袋,却并未挣脱,他感觉四周静悄悄地,鼻尖微微一嗅,屋子里传来的腐烂恶臭,让他有些不喜,他,究竟在何处
同一时间,戴着斗笠的一人,将那封书信,呈到了刘晔府中。
“子扬先生,袁、黄二位大人有请。”刘晔正待拆开书信观阅,才打开一半,便放到案上,“可知何事”
“刚才长街上被敌军所俘的斥候,入城之后,被人劫走了。”
“劫走既是被俘斥候,如何归来”刘晔双眉微皱。
“却是听闻……听闻……”
“说。”
“听闻他得了敌军大营机密,尚有密信要呈给大人。”
“密信呈于吾”刘晔面色一沉,取了外衫,大步出门,“快,备车,吾要前往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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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刘晔下狱
进门的军侯唤作袁九,是袁胤以前的随从,如今袁术称帝,便是昔日袁家的仆从,亦是跟着鸡犬升天。
“袁九,汝此去可有斩获”袁胤满脸期待地看着他。
“禀报大人,吾率军在刘县丞所居长案砚台之下,发现一封已经打开的书信。”
说着,他在刘晔面色微变之下,上前几步,将书信呈给了袁胤。
袁胤看了一眼黄猗,当着两人将书信摊开。
“刘晔吾兄……”刚念出第一句,袁胤便抬头怒视一眼刘晔,“刘晔,汝与江东刘奇,倒是称兄道弟,好生亲近。”
刘晔面色大变,但一瞬便恢复了淡定,他站在原地,躬身一辑,“吾投大将军帐下,便是麾下数千部卒亦全部遣散,兵粮军械,无一存留,断无叛逆之心,还望大人明察。”
袁胤面色阴晴不定,却听耳旁黄猗开口继续念道:“汝与吾同为汉室宗亲,昔日父辈亦有往来,今汉室衰微,天子为曹贼所据,吾等当为刘氏中兴而奋起,兄为居巢县丞,可于今夜……”
“叔父,这信上有不少墨渍,大多字迹,已被损毁。”黄猗双眉微皱,“此帛纸乃江东所产汉纸无疑,此刻能从城外入城的,唯有之前的斥候周四。”
“汝无须多想,此信,必是城外江东大营,联络刘晔为内应书信,刘晔,汝还有何解释”袁胤怒视之下,大手一挥,“来人,将这叛逆之徒给吾绑了。”
“喏。”堂外,大步走来两名身材魁梧的军士,不由分说,上前顺势将刘晔双手架住。
刘晔满脸苍白,用力挣脱两名军士强壮有力的手臂,“太守大人。”
“吾现在是居巢长。”袁胤冷笑道。
“吾亦知晓,汝想说,汝于大将军有赠兵粮之恩,但这淮南,这大仲,却是吾袁氏根基,容不得尔等叛逆兴风作浪。”
“子扬,得罪了。”黄猗面上略微犹豫,一挥手,“押下去吧。”
“喏。”两名军士朗声应下,便拖着刘晔朝外走去。
“哈哈……”刘晔突然放声大笑,“袁胤,汝已中了离间计也,若是汝当真将吾收押,莫不是正好遂了城外江东大营的愿”
“逆贼安敢猖狂。”袁胤勃然大怒,猛地回身去抽悬挂在兵器架上的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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