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捞面馒头
“将军亦知吾甘兴霸”甘宁眼前一亮,心中满是狐疑。
“吾不曾听闻,倒是吾主,曾颁招贤令,广招天下贤良,汝昔日为蜀郡丞,于任上倒是有些勇名。”
“让将军见笑了。”甘宁谦逊道。
“兴霸为何在此”
甘宁闻言,满脸复杂,“一言难尽矣。”
不多时,当甘宁与蒋钦叙述完自己逃亡经过后,蒋钦一手摸着下巴,转身看向船舱,“子扬先生,可否出来一见。”
“公奕与兴霸英雄惜英雄,畅所欲言,为何偏偏要唤吾这舞文弄墨之人插足呢。”刘
第一百四十八章 焚寨!夺船(第七更,求首订)
江夏军大营,中军大帐内,烛火摇曳,人影幢幢。
“苏飞,汝还有何说私下与那贼厮甘宁窜逆,更是伙同营中战将邓龙,泅水毁水牢纵敌,汝,该当何罪”黄射脸上写满了猖狂和得意,今日,他可借甘宁之事,夺了苏飞这江夏都督之职,将刘表安插在江夏军中的武将派系给一举清理掉。
“残害忠良,不识良玉,黄射,汝有眼无珠。”苏飞冷然一笑,自觉罪责难逃,反倒是挣扎着站起身来。
“跪下。”他身后的军士抬脚踢了两脚苏飞的腿弯,苏飞咬牙挺住,仰天大笑:“黄射,枉汝父子还出自荆襄黄氏,却自取灭亡,甘兴霸乃当世勇将,汝等拱手将其送之门外,他日,破江夏者,必是吾兴霸老弟矣。”
“嘭”看押苏飞的军士一记手肘落到他的后背,苏飞吃痛之下,冷不防一个踉跄,直接扑倒在地。
“苏将军。”跟在身后,披头散发的邓龙满脸激动,“少将军,汝迫害忠良也罢,苏将军为江夏都督以来,尽皆听命于汝黄氏父子,从未有过异心还请少将军开恩,饶苏将军一条性命罢。”
黄射眼中满是轻蔑,“邓龙,汝与苏飞狼狈为奸,已自身难保,还敢为他求情”
“来人,速将邓龙拉下去,斩。”
邓龙满脸惊恐地看了一眼黄射,“少将军……汝阵前斩将,是为不详啊。”
“邓将军,一路好走。”苏飞背对邓龙,满脸痛苦,却被两名军士死死按着,身上又有枷锁在身,无法挣脱。
“啊……”不多久,营门外便传来一声惨叫。
苏飞双目紧闭,浑身都在颤抖,他不是畏惧胆颤,反而是为之愤慨。
白日里,邓龙还为江夏黄氏父子上阵领军厮杀,夜里,便为其构陷,残忍杀死。
这等不仁不义之主,他心里也浮出几分悔意,自己是否应该在不久前随兴霸一起离去呢……
“嗒嗒嗒”一名军士双手端着木案入内,案上,赫然便呈着邓龙那虎目瞪圆,满脸不甘的头颅。
“邓将军”,苏飞悲痛欲绝,亲眼目睹部将惨状,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黄射,“淬”的一声,一口唾沫直接隔着几步外,准确地命中黄射的衣袍。
“黄射,汝残害忠良,不得好死。”
“嘭”,黄射满脸暴戾,上前一脚便将苏飞仰面踢到,他随手抽出腰间长剑,“苏飞,既是汝自己找死,那么,就别怪吾不念汝吾君臣之谊了。”
“吾苏飞,只是州牧大人之臣,何时成了汝黄氏父子之臣黄射,要杀便杀,莫要废话,邓将军黄泉路上还未走远,某大可去寻他。倒是汝黄氏父子,他日怕是战死疆场,无人愿为尔等收尸,只能弃尸荒野,为鸦啄,为狼啃,为鱼吞,为虫噬。”
“逆贼,受死。”黄射猛地高举长剑,对准苏飞的脖颈斩下。
“报……”帐外,突然传来一声高喝,紧接着,黄射也听到了帐外传来的震天喊杀声。
“禀报少将军,江东水师沿江而上,偷袭吾军水寨,攻势正猛,吾军……吾军怕是难以招架,还请少将军速速发兵相救。”
“江东水师此刻莫不在九江一线”黄射面色大变,收回出鞘宝剑,冷冷地看了一眼身前跪倒的苏飞,“吾暂且留汝一条狗命。”
苏飞冷然一笑,心里却是松了口气,顷刻间,他后背被热汗湿透,却是往鬼门关前走
第一百四十九章 黄射,卒(八更,求首订)
“甘兴霸,汝敢背主投敌”陈就率军从岸上杀至,径直和甘宁所部混战在一处,陈就挥刀连斩三名江东兵,一眼便看到了人群中气喘吁吁的甘宁。
“黄射不仁,残害忠良,陈将军何必助纣为虐。”甘宁扯着嗓子喝道。
“吾等既为臣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枉汝甘兴霸亦是饱读诗书,却是叛逆之臣。”
“他黄射小儿,算得君否”甘宁眼神一冷,脸上轻蔑之色毫不遮掩。
“逆贼,授首罢。”这时,陈就已经挥刀将拦在他和甘宁身前几名江东兵斩杀,提刀杀至近前,双腿猛地一跃,竟是自上而下,一刀劈下。
甘宁双戟交叉,朝上一挡。
“铛”金铁交击,传来一声巨响。
甘宁朝后连退数步,后背和臀部传来的阵阵疼痛,让他咬牙切齿,若非他有伤在身,夜里厮杀,哪里会如此狼狈。
“喝”,可他,仍然是甘兴霸,锦帆众之仇,还历历在目,水牢之辱,他还未报,岂能就此姑息。
“铛铛铛”他以快打快,每一击都牵动后背的伤势,但他却在抢攻中,连续将陈就逼得后退。
“铛”,在他翻身一戟砸下之际,陈就脚下没能站稳,仓促地朝后退了数步,沙尘激荡,眼见着甘宁翻身再有一戟袭面而来,他面色大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甘宁一戟荡开自己手上的长刀,一戟削向自己的脖颈。
“甘宁,汝这叛逆,且看这人是谁。”远处的高坡上,突然举起无数火把,黄射指着旁侧被刀斧手按在地上的苏飞,“甘宁,汝若再不下令住手,吾便用此人项上首级为汝助战。”
甘宁将长戟放到陈就脖颈边上,看了一眼身侧亲卫,“绑上。”
他将陈就推开之后,抬脚朝前走动了几步,两军交战的军士,趁此良机,也各自后撤,于沙滩上,隔着十余步对峙。
数十步外的高坡上,苏飞披头散发地看着沙滩上的甘宁,“兴霸,莫要做那小儿女姿态,且杀将上来,邓龙已被黄射残害,吾既难逃一死,汝大可以黄射小儿首级,为吾祭奠。”
“闭嘴。”黄射勃然暴怒,一脚直接将苏飞踹倒在地。
“来人,斩陈就一耳。”甘宁满脸狰狞,双臂更是青筋暴起,眼前兄长被黄射施暴,哪里还能忍耐得住。
“哧”鲜血飞溅,陈就的惨叫声,几乎响彻整片天际。
四周军士尽皆为之胆寒,全场更是鸦雀无声。
甘宁眼中带着寒光,死死地盯着坡上的黄射,“黄射小儿,汝若敢伤吾兄长一根毫毛,待吾擒下汝之际,必将汝掏心挖肺,千刀万剐。”
黄射浑身发颤,甘宁那如同熊罴一般的眼神,让他心底胆寒,但他也知晓,如今手中仅有苏飞一根救命稻草,若是苏飞有所闪失,他必死无疑。
甘宁欲杀他之心,绝不会因为他乞降而罢休。
“杀啊”,大营处,一支整齐大军杀来,带着从尸山血海中闯出的煞气,在他们身后,江夏军大营,已是一片火光。
“少将军……大营已经被攻破,徐晃率军朝这边杀来了。”一名溃卒狼狈不堪地冲到黄射跟前,满脸仓惶地禀报道。
“哧”黄射挥剑直接将其砍翻在地,“败军之耻,安能苟活。”
他提剑回身看了一眼狼狈溃逃到身后的数百兵将,“尔等不死命一战,回来作甚,吾军兵败,便是尔等懈战之果。”
“黄射,汝已穷途末路,还不速速放下兵刃乞降,吾主仁义,可留汝一条性命。”徐晃提着长斧策马而至,他立于二十余步外,看着此
第一百五十章 皇叔,想煞吾矣(第九更,求首订!)
一日前,寿春城外,数万大军军阵前,一座顶篷,一张长案,两人相对而坐。
关张一赤一黑,持刀提矛,策马立于绯衣锦冠中年男子之后。
数千人军阵之中,两匹白马,两员穿着银甲,身材俊朗,仪表不凡的持枪战将面色紧绷,凝重地看着顶篷中的两道身影。
反观江东军阵前,众将一字排开,面上皆有凝重之色。
从左往右,太史慈、周泰、吕蒙、潘璋、吕岱、贺齐、全柔等十余员战将,尽皆乘骑于战马之上,随时可杀将上前解围。
“呼呼……”沿河的风,放肆地刮,卷起一片尘沙,却被持扇的侍者遮挡。
案上的酒肉皆有,还有瓜果数种,三五馒头,一壶烈酒。
刘备面色淡定,心中却是一阵恶寒,方才与刘奇初见,便见刘奇上前拉着他的手臂,几欲痛哭流涕般唤他皇叔。
他浑身一颤,满脸惊愕,但很快,便投入了眼下的身份。
他是中山郡王之后的刘玄德,当今天子亲认的皇叔。
而眼前这人,亦是汉室正统血脉之后,乃是于天子东归洛阳之际,资助粮草、兵械的吴侯刘奇。
“皇叔,想煞吾矣,今天子居于许县,为曹操所制,吾汉室同宗之内,唯有汝吾方能解天子于危难之间,挽大厦于将倾啊。”一上来,刘奇就主动甩了个大义的帽子,狠狠地扣在刘玄德的脑门上。
他倒不觉得有些唐突,心中更是有些戒备。
他来此地之前,便听闻吴侯刘奇,知人善用,多有谋略,每逢领军出征,必至前军视察,每过一处,将士用命,士气大振。
所以,他觉得,刘奇是在试探他。
想到这里,他嘴角微微勾勒几分,伪装,对他而言,可谓是家常便饭。
他郑重其事地抬手一辑,“吴侯,此番备特邀前来,是为……”
刘奇伸手拉住他的手臂,“皇叔何须这般见外,称吾表字即可,今日本侯此来,是为家常,国事不谈也罢。”
刘备语气一松,“子兴此言差矣,汝吾皆是大汉臣子,今天子困于许县,天下刀兵四起,吾汉室江山,风雨飘摇,便是街道巷市间的贩夫走卒亦谈国事,汝吾身在其位,岂能不谋其政。”
刘奇心中一动,这话,不是自己训诫江东文武官员时,流传出去的吗刘玄德这厮,当真好学捡漏。
“备随后会率兵撤离寿春大营北去。”紧接着,刘备便抛出了一记重磅炸弹。
“此番,曹操携天子之令,命皇叔前来取寿春,若是皇叔不允,回返之际,若被问罪,却是奇之过也。”刘奇一脸关切,仍旧抓着刘备的手臂,满脸亲热。
不远处,立于马上的张飞一脸好奇,“二哥,刘奇小儿拉着兄长说甚,竟是这般亲热。”
关羽双眉微皱,“离得太远,风大,吾听不清。”
“二哥,倘若兄长认了刘奇这侄儿,怕是汝吾这辈分,也得升一升了。”
关羽满脸黑线,却也知晓自家这位三弟嘴上花花的毛病。
他满脸凝重地看着对面的军阵,阵列整齐,军士壮硕,立于阵前的一排江东战将,更是各个身姿挺拔,关羽的目光认真地打量了几眼那左首的太史慈,这才发现,此人,竟然也在打量自己。
他微微颔首示意,当年,太史慈单骑闯出数万黄巾之围,寻他兄弟三人,解北海之围,此人亦算是忠肝义胆之辈,他关羽自然敬重。
在他二人身后不远处的军阵中,那策马右立的骑将打量着江东众将,目光最终落到太史慈身上,“子龙,汝观那太史子义如何”
“此人可是江东第一猛将,自然厉害。”左侧一将含笑答道。
“比关张二位将军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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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刘家两个演技派(第十更,完毕)
“吾欲借道北上下郅国,攻打徐州,以报当日吕布夺吾城池之恨。”刘备直视着刘奇,此刻,也没有遮掩内心的想法。
“温侯乃吾岳山,皇叔可否看在刘奇面上,不取徐州”
“若合肥不取,徐州亦不取也,必为曹孟德责难,曹贼如今势大,吾寄人篱下,暂无力与其抗衡,为之奈何。”
刘奇一手托着下巴,“皇叔若取徐州,吾会率军于广陵北上,驰援温侯。”
“吕布先弑丁原而从董卓,再弑逆贼董卓而为祸兖州、徐州等地,这等不忠不义之徒,吴侯与之交往过密,会为天下人唾弃。”
刘奇一抬头,便看到刘备一脸深恶痛绝,“吾昔日本好意收留吕布,却不想,他时刻觊觎吾这徐州基业,吾有愧于陶恭祖,亦有愧于徐州之民,自吕布掌管徐州之后,征战不断,百姓之苦,皆乃吾刘玄德之过失矣。”
刘奇心中一阵恶寒,演得有些……过头了吧。
“子兴以为,吾可当伐徐州否”
刘奇嘴角微微抽搐,“皇叔与温侯之怨,吾亦有耳闻,只是……当时却是三将军责罚吕布岳山曹豹,以至于……”
“若无曹豹,吕布若有夺城良机,亦会展露獠牙,此贼,本就是狼子野心之辈。”刘备一脸沉痛,“枉吾还当其为生平挚友,待他相敬如宾。”
“温侯与皇叔皆乃当世豪杰,岂能久居于人下也。”刘奇似笑非笑地看了刘备一眼,“皇叔,汝欲北上,可是与那当涂孙权有所联络”
刘奇一手拎起酒壶,给刘备满上一樽,目光没有与其对视,反倒是无形之中,带给刘备不少压力。
“不过是借道北上而已,子兴与孙氏恩怨,吾已有所耳闻,必不会干预此事。”刘备心知江东与孙氏之仇,无法调和,二者必有一亡,方能干休。
“如此,吾以粮草万石、军械一万,求皇叔与吾共讨江东,不知皇叔肯否”刘奇自顾自地端起酒樽,看着刘奇笑道。
刘备微微一愣,便看到刘奇将倒满的酒樽递到他手上,“皇叔,请。”
“子兴请。”
两人同时颔首示意,双手平举酒樽,呈到嘴边,一口饮尽。
“嗒嗒”酒樽落到桌上,刘奇指着西北徐州方向,“皇叔来时,寿春宫墙之内,袁术**寻死,宫内仅有一些妻眷百官,钱粮尽皆在城中府库,为孙氏所掠,吾军中缺粮,皇叔这数千人渡淮水北来,想来,军中粮草辎重,也不充裕罢。”刘奇回头看向刘备身后的数千兵将,那刘关张陈四将,看得他流口水,但那大批甲胄兵器捡漏的兵卒,却让他心中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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