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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颜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上林春

    带着哈哈大笑,山莽回归阵中,苏逸迎上前,恭贺道:“东海军自出道以来,从未有过一败,即便是石虎,都被杨彦之打的大败亏输,今日却在山主手上吃了憋,山越精兵果是名不虚传,令苏某大开眼界啊!”

    山莽毫不谦虚,狂笑道:“今日算那姓杨的走运,老子带来的儿郎太少了,若是能聚两万山越,现在老子就敢去灭了他。“

    ”哦“

    司马冲、苏逸隐秘的相视一眼,照这莽汉的口吻来看,山越精兵应该还有,以往是山越和沈充单线联系,可如今有的是机会挖沈充墙角啊,如能笼络来山莽,要他沈充这疯人又有何用

    就连王应都是神色一阵波动。

    司马冲望向山莽的目中,现出了柔和之色,随口就是一张张大饼甩了出去。

    通过清点,东海军骑兵战死两百余人,在四千人规模的战斗中,一役战亡超过5,算是损失惨重了,尤其对方还不是弓弩兵,只是在作战序列中地位最低的刀盾兵,山越的死亡人数也类似。

    面对这种结果,杨彦非常无语,他终于体会到了孙吴毕两代之功,耗数十载精力与山越作战的无奈,还亏得这不是山地,假如在山地里碰上山越,这仗真没法打。

    稍微让他好受点的是,死了多少山越,就缴获了多少竹甲,虽然有或多或少的破损,但修补下都能用。

    这时,一名千牛卫上前,施礼道:“将军,甲已备好。”

    之前杨彦吩咐把一具半破损的竹甲挂在一木桩上,与自己军中的竹甲做对比测试。

    杨彦点点头道:“走,过去看看!”

    一行人跟了过去。

    首先由神臂弩在百步射击。

    两名千牛卫端起弩,略一瞄准,同时扣动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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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一三章 水军入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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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渐渐黑了,虞喜虞仡两兄弟告辞离去,袁家三兄妹没敢回家,暂时留在了杨彦军中。

    因匆匆赶路,没带营帐,不过有睡袋,钻进去比营帐还暖和,马匹则在肚子裹上皮毛,全军饭后抓紧时间休息。

    待得深夜,又唤醒部分士卒,分两班忙碌起来,默不作声的挖掘一条阔深各一丈的长壕,并迅速把泥土转运到后方,不留一点痕迹。

    好在军中人多,大家各干各事,有挖沟的,有运土的,有去远处伐木,打造木板,到天快亮的时候,再盖在沟上。

    接下来的两天,果不出任让所料,山莽来叫战了,杨彦自然坚守不出,严阵以待,山莽就喝令军卒大声叫骂,怎么难听怎么侮辱人怎么骂。

    杨彦则挑了些演技不错的军士布于前,脸面恰到好处的堆出气愤与憋屈之色,做出一副受不了辱骂却又碍于上头严令只得强行忍住的模样,令山莽愈发的嚣张。

    可东海军就是不出阵,他也没辙,他只有四千精兵,不敢来攻,如果全军压上,因别的军卒没有竹甲,面对骑兵冲击反而会因溃乱导致全军大败,战局一时僵着了。

    满朝公卿的目光都投了过来,远处探马林立,也在这一天,朝庭使君抵达了广陵,召陶瞻与一众僚属听宣,耐着性子听完之后,陶瞻打发走使者,便冷笑道:“好一个杨彦之,本将倒是小瞧你了,老子尊你为盟主,你倒把老子全家架火上烤,各位都说说,老子要不要进京”

    “进什么进那杨彦之早晚回去,难道留下我们和丞相斗,他坐收渔翁之利”

    “不错,旨不能接,接了就是拥立新主,将军应按兵不动!”

    阶下一片反对声,只有皇甫方回始终没开口。

    陶瞻双手一压,喧闹渐渐止住,才向皇甫方回问道:“长史如何看待”

    皇甫方回反问:“某先多嘴问一句,将军是何想法”

    “这”

    陶瞻略一迟疑,便道:“此事摆明了是那姓杨的不安好心,想引我陶家与丞相死磕,不过危机危机,有危便有机,我家出身低微,三代公卿方为士族,算上我老子,要到我儿子那代才敢以响当当的士人自居,谁能等得起

    如今朝庭连废两帝,晋祚欲坠,各家士族又被杨彦之与王敦相继压制,此正为我寒素之辈大展拳脚之时,我家若是能抓住机会,奋力一搏,或能少走数十年弯路,于当代崛起,故本将实是难决,杨彦之抛出了好饵啊,要不先以书信请示家君,再作回复,如何“

    皇甫方回捋须沉吟:”书信往来广州,最少两月,朝庭可等得起杨府君可等得起况将军推举杨府君为盟主,若是有手令召将军入都议事,将军去还是不去“

    陶瞻突然意识到,自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举杨彦为盟主,本意是把杨彦往火坑里推,与王敦死磕,顺带着解广陵之危,自家坐收渔翁之利,可是没料到,杨彦一入京就废了司马冲,立司马昱为帝,根本不在乎与王敦决裂,让他的谋算去了一半,还平白送了名份大义给杨彦。

    因为杨彦是盟主,可召集天下群雄共讨王敦,这份大义可了不得,尤其杨彦手握雄兵,真要打出盟主的旗号,怕是群雄附从如雨,不敢不来,如今自己就面临这份窘境。

    “娘的,竖子奸滑!”

    陶瞻狠狠一拳击上几案,不忿的大骂,随即问道:“依长史之意,本将应入京就职丹阳尹”

    皇甫方回面色微变,什么叫依自己之意,这分明是出了任何差池都往自己身上推,心里不禁寒意上涌。

    想自己玄祖乃后汉名将皇甫嵩,拥击破黄巾之赫赫天功,哪怕历两晋衰弱了,也不大看得起陶家的军阀作派与奚人出身,之所以为陶侃效力,主要从祖父到父亲那辈,族中无人出仕,哪怕是累世公卿,三代无人也难保门庭不坠,更何况皇甫家出身于安定,远离两晋的权力中心,在朝中没有奥援,真要去了建康,也多半沦为街头的流浪士人之一,因此不得不投靠陶侃,混个温饱。

    这倒不是真认同了陶侃,如今陶瞻又给他来这一出,去意已渐生,毕竟两帝接连被废,对于即得利益阶层意味着动荡,但对于他这类落魄士人,动荡则意味着机会,不破何以立之

    不过皇甫方回清楚陶家父子为人狠辣,只要自己稍微表现出一丁点的私心,都会被陶瞻无情斩杀,故认真答道:“在某看来,杨府君他日必取广陵,以将军兵力,实难抵挡,倒不如及早撒手,免得背负上丧地失土恶名,况杨府君身被名份大义,若召将军,将军除入都,别无二路,故不如进京就职,领中领军与丹阳尹,亦是高官显职,谅那杨府君不敢再对将军呼来喝去。“

    毛宝问道:”倘若杨彦之



第五一四章 冲天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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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军入了后湖,得益于建康百万人口烧柴,天空中烟气弥漫,这几天又没什么风,居然形成了雾霾,能见度较低,沈充军并不清楚。

    山莽仍在阵前叫骂,不过杨彦已经收到了水军入后湖的讯息,顿时精神大振,召来众将,叮嘱了一番。

    山莽领着四千山越立于阵前两百步,猛一挥手,顿时,军卒们开始整齐一致的喝骂起了早已编好的顺口溜,声震苍穹,就连远处的鸟儿都被惊的扑哧扑哧拍着翅膀飞向更远处。

    山莽面现嚣张,哈哈狂笑着,观察对面东海军的反应,其实他的目地未必仅是求战,这两天来,各方都在拉笼他,让他意识到了自己的价值,把东海军压制的越狠,他的价值就越高,他需要进一步抬升自己的价值。

    郭诵立在阵前,满脸通红,眼里喷射出愤怒的火焰,突然,双拳重重一击,大怒道:“娘的,老子受不了了,弟兄们,随老子出去,干死那些蛮子!”说着,就要飞奔。

    一左一右,李瑰和段秀连忙拽住他,大声劝道:“万万不可啊,将军有严令,不许出寨迎战,再过个把月,江北援军就该来了,且先让那蛮子张狂一阵,切可不能坏了将军大事啊!”

    郭诵怒目相视,吼道:“娘的,再罗里八嗦老子砍了你,走,你走,天天被这帮蛮子喝骂,是可忍孰不可忍,将军那里管不了,今天非得出口恶气不可!”

    接着又转头四顾:“弟兄们,是条汉子就跟老子上,大家说,天天被蛮人咒骂,能忍吗”

    “不忍,坚决不忍,郭将军下令吧!”

    ”一群军卒挥舞着兵器,七嘴八舌的附和。

    “好!大家都随本将去迎敌,纵然违令给砍了,也比受这种鸟气强!”

    郭诵甩开抓住他胳膊的李瑰和段秀,翻身上马,向前方奔去,数千军卒跟着,蹄声隆隆,大吼着向外冲。

    “不好,这小子不听号令,咱们快去禀报将军!”

    李瑰和段秀一脸焦急的大吼了句,就撒退向回跑。

    “哼!”

    袁女皇哼了哼:“演的挺象的嘛!”

    桓温揉了揉脑壳,望望女皇,望望袁耽,又看着杨彦,一副心事重重,欲言又止的模样,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军中的哄乱被山莽全看在眼里,不由精神一振,回头大笑道:“哈哈哈,儿郎们,晋狗熬不住啦,杀,都跟老子冲上去,砍死晋狗!”

    一瞬间,如平地涌金莲,一大片无边无际的黄潮带着喧嚣呼喝声卷向了奔来的东海军。

    不出山莽所料,弓矢射不穿自己的军卒,这么短的距离,骑兵也难以蓄势,只见冲出的骑兵甫一接触便节节败退,对方那长矛大棒就如小儿玩具,打在身上除了有点疼,不起任何作用。

    “嗯”

    山莽突然目中厉芒一闪,他看到了呼喊着最凶要冲出来与他拼命的郭诵,此人功夫倒是挺厉害的,一把长矛如毒蛇出洞,专刺咽喉面门,前前后后已经有近十人毙于他的手下。

    杨彦也在关注着郭诵,大吃一惊,这不仅仅是功夫高,关键是郭诵年轻,才二十来岁,而军中的于药、管商、韩晃诸将都是三十多的年龄,哪怕搁在现代,这个年龄也过了体力和精神的巅峰期,顶级运动员会选择退役,更呈论古人

    在当时的医疗保健条什下,三十多岁已经不是脱离巅峰期的问题,而是各项质素都在走下坡路。

    杨彦就曾和于药过招,猛则猛矣,却后力不继,百来招后,体力就跟不上了,因此郭诵的惊艳枪法倒是让他颇为欣赏。

    与之相反,山莽一阵怒火涌上心头,提起手中大关刀,跑步上前,大喝道:“闪开,待老子取他狗命!”

    郭诵也不是好惹的,反骂道:“你这蛮子,看老子如何宰你!”

    说着,一夹马腹,疾冲向山莽,一矛飚出。

    “当!”

    山莽挥起关刀磕上,双方手臂均是一阵酸麻,暗感骇然,都震惊于对方的力气,不由收起轻视之心,你一刀,我一枪的对战起来,但总的来说,还是郭诵吃了些亏。

    毕竟他在马上,虽有居高临下的优势,但转身不灵活,而山莽别看个头不高,却如脚底抹油般,动作敏捷,围着郭诵不时就一刀挥出,令其颇为狼狈,周围均是大声叫好。

    郭诵真恨不能下马与之对战,但是想到自己背负的任务,还是忍了,这种有力无处使的滋味可不好受,他是真盼着杨彦敲锣收兵。

    杨彦也看出了他的窘境,回首示意。

    “咣咣咣!”

    锣声炸响,同时一声大喝传来:“将军有令,速速



第五一五章 一记耳光
    沈充、司马冲、苏逸、王应等人神情呆滞,看着那冲天大火与滚滚黑烟,心情一下子坠到了谷底,那在大火中挣扎的道道身形,让他们毛骨耸然。

    尤其是沈充,脸面竟愈发的红胀,眼神越来越暴戾,要知道,前前后后他挨了两次烧啊,第一次在杨府,被烧死几千人,士气滑落,好不容易靠着山莽的山越重新升了回来,可这倒好,又被烧了,还被大火团团围困,一个都逃不掉。

    “沈将军,速速撤军啊,待得火头熄灭,杨彦之必来攻,里应外合,悔之晚矣。”

    司马冲腿都打软,拉住沈充嚎叫。

    沈充就闻到一股酸腐味道直冲脑际,哪怕他家的佃农,天天干活干到一身臭汗,都没这味道难闻,这最起码是半年没浴沐的味道,让他想吐。

    他本就处于了暴走的边缘,此时忍无可忍。

    “啪!”的一声脆响,沈充竟反手一耳光狠狠抽在了司马冲的脸上。

    “你!“

    司马冲打着旋跌坐在冰冷的地面,捧着脸,鲜血从嘴角溢出,迅速染红了手掌,但他仿如失去了知觉般,怔怔的看着沈充。

    这一巴掌,也把所有人都打懵了,目中满是不敢置信之色。

    “沈充,你好大的狗胆,竟然打朕来人,来人,苏逸,给朕杀了这逆贼!”

    好一会儿,司马冲回过神来,凄厉的大叫道。

    苏逸看看沈充,看看司马冲,正待上前劝说。

    “闭嘴!”

    沈充却是怒斥:“老子们冒着矢石在前作战,所为者何还不是为了你可你这废物登基未有数月,就被人废掉,害得老子们陷入绝境,若是你稍有点能耐,何至于此,废物,犬豚不如!“

    司马冲气的浑身颤抖。

    还是王应劝道:”沈将军,请慎言,陛下也莫怪罪沈将军一时气愤,值此危难时刻,当精诚一致,否则你我皆死无葬身之地,此时我军气势已挫,实不宜再战,还是应速速退往石头城为好。“

    ”哼!“

    沈充袖子一甩,狠狠瞪了眼司马冲。

    这一眼,如同凶兽,充满着杀机,司马冲只觉得脊背冰凉,他突然觉得,自己恐怕比怀帝,愍帝还凄惨,那二帝虽然都被胡虏掠走,不得好死,可最起码掌过权,没被下面人殴打过,而自己自从登基,就注定了傀儡的命运,娶个皇后还被强抢,连一天权都没掌过,这明显是走在了不得善终的道路上。

    他颤栗,恐惧,心里悔意渐生,这一切,都是从继东海王统胤开始,如果当初不去做这劳什子的东海王,还会是这样的命运吗

    再看左右众人,均是眼神发直,看着那充天大火,他明白,一把大火,烧死了沈充的主力,也烧光了他们的信心,军中起了动荡。

    不片刻,沈充收回目光道:“覆舟山驻有丞相三万余卒,未必没有再战之力,只要我等守住,还怕邓岳不来救援,毕竟世子在阵中,出了任何差池,他可担待得起”

    司马冲听到这话挺不是滋味的,自己是皇帝啊,竟还没有一个王敦世子重要。

    王应心里也很不舒服,这倒不是顾及到司马冲的感受,而是沈充这疯子在拿自己当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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