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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颜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上林春

    山羊胡子吓的面色煞白,磕头大声叫唤:“将军饶命,饶命啊!”

    候昭示意同伴停步,声音放缓了些:“摆在你面前有两条路,一是现在死,你知道以老子们的身份,杀个把人不算回事,二是乖乖配合,大王有功必赏,不但能为你去除奴籍,还会给你一大笔赏金,将来在长安舒舒服服过日子,一边是助纣为虐,顽抗到底,另一边是举义反正,于国有功,何去何从,不难选择。

    另你也莫存有侥幸,我军能大败石虎,莫非铲不平你家区区坞堡本将只是不愿滥杀无辜,否则把你带回去录了口供给大王,凭此足以引大军前来,给你十息时间,若还不醒悟,可别怪咱们心黑手辣了。”

    一呼一息间,时光飞逝。

    仅仅三息工夫,山羊胡子便猛一咬牙:“将军,民愿全力配合。”

    候昭满意的笑了笑:“这不就得了最后提醒你一句,即便你出卖咱们,凭咱们几人的来头,你家未必敢如何,说不定还会礼送咱们出堡,而你必死无疑,明白吗”

    “明白,明白!”

    山羊胡子抹了把冷汗,赶紧应下。

    候昭向刘乐道:“你留在外面看着那三人,黎明之前备好马匹于堡外接应,至于他们”

    那三人紧张起来,不自觉的面如土色。

    候昭微微一笑:“留些钱财,自行散了便是,但本将奉劝一句,你们最好在原地呆着,这里足够隐蔽,等闲不会让人发觉,而李氏勾结羯贼,一旦证实,我军三两日必踏平李氏,到时候你等可自行回返,不仅能分得田地,还免了沦为难民之苦,本将言尽于此,自已想清楚罢。”

    “多谢将军不杀之恩,我三人必听从将军吩咐,老老实实呆在此处,保证不出乱子。”

    三人跪下,做起保证。

    候昭点了点头,催促道:“咱们准备下,动作都快点!”

    张梁与王闵换上了家仆衣服,与候昭一道,押着山羊胡子上了马车,向李氏坞堡驰去。

    有山羊胡子出面,倒也没生波折,三人畅通无阻进了坞堡,堡里屋舍一进接一进,一眼望不到头,很明显,如果没有山羊胡子作内应,既便牛千卫集体出动,都未必能找出羯人奸细,因为李氏可以先一步灭口,让杨彦拿不住话头,于舆论上处于不利境地。

    三人索性住进了山羊胡子的宅院,身为执事,居住条件还是有保障的,一大进院落共十余间屋子,不胡乱走动,倒不怕被他的家人撞破,山羊胡子也知情识趣,不敢向任何人透露。

    在漫长的等待中,时间到了子时,三人趁着夜色摸了出去。

    坞堡对外防守严密,对内除了个别地方,大多松懈的很,毕竟它不仅是个军事堡垒,还是生活设施,总不能如军营般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有了山羊胡子的指点,三人很快摸到了客舍区,如今关中战云密布,等闲不会有人上门拜访,客舍区一片漆黑,除了最靠里的一进院落。

    虽然山羊胡子并没有提供羯人的详细住址,毕竟他没来过,只知道是这片区域,可那灯火就是最好的指路明灯,三人可以确定,这正是羯人的住处。

    候昭示意两名同伴隐蔽身形,自已轻手轻脚的攀上附近的大树,小心翼翼的探头望去,就着朦朦胧胧的月色,可以看到院门有两人把守,院里还有四人倚坐着花坛打盹,寝室灯火通明,窗纸上映出了隐隐约约的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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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八八章 得手离去
    ?虽于仓促之间,倒也学了几分像,羯人并未生有疑心,又有一人连声追问道:“明军怎会来此谁走漏了风声你家怎会如此不小心”

    候昭的声音中透出了一丝为难:“这个……非某所知,郎主便是这般吩咐,此时郎主正在城头应付明军,明军随时就要进堡了,千万莫做耽搁。”

    屋门猛然向内拽开,门板重重拍向两边,在闪烁的火光中,一名身材魁梧的男人出现在了眼前。

    这人满头金发乱如鸡窝,高颧深鼻眼珠碧绿,胳膊粗大如寻常人的小腿,由胸前至下腹分布着一团团浓密的金毛,腰间草草系着布头,胯下鼓鼓囊囊!

    三人有了一瞬间的失神,均是暗暗咋舌,娘的,羯人那玩意儿可真大啊,和驴子差不多长吧

    这名羯人见着三人那略显惊讶的神色,颇为自傲,不自觉的胯间一挺,冷哼一声:“你们在外面候着,老子们穿了衣服就来!”说着,就要关门,又象是觉察了些许的不对劲,眉头一皱道:“你们是谁老子怎没见过那几个看门的哪去了”

    候昭打了个眼色。张梁与王闵擎出藏于后背的弩机,想也不想的扣下扳机!

    两枚三寸短箭,分取左右肩!

    “哧哧!”轻响中,两团血花绽出,那名羯人半边身子一软,嚎叫声还未发出,候昭已手持布条,兜头一绕,紧紧勒住羯人的大嘴,就手一个死结打上!

    变故只发生于眨眼间,另一名羯人正拿着根皮鞭探头向外望呢,还未回过神来,又是哧哧连响,双肩分别绽出了血花,趁着惨呼将要出口之际,被候昭欺身而上,依样画瓢,系上了嘴巴。

    三人暗暗松了口气,这才把目光向屋内扫去,顿时浑身一震!

    只见两名赤果果的女子,手腕脚腕被绳索缚在背后,反吊在房梁上。

    这两名女子颇有几分姿色,俏丽的脸庞于几乎垂到地面的秀发间若隐若现,该丰的丰,该细的细,皮肤细嫩洁白,于火光中现出缎子般的色泽。

    可是此时,被无比屈辱的反缚手脚倒悬在了半空,那洁白的身体上分布着一条条交错狞狰的鞭痕,暗红色的印迹极为显眼,脸上也布满了惊骇欲绝之色,樱桃小口做出了张开呼喊的形状,随时都能发出尖叫。

    候昭暗道不妙,一步上前,双手一张,抢先捂上她们的嘴巴,低喝道:“不要叫,我们是明军,不会伤害你们!”

    张梁和王闵倒也是谦谦君子,拿来衣物倒退着反手递上,候昭接过,替她们草草裹上身体。

    三人的守礼行为令二女松了口气,乖顺的任由候昭把自己解下,那脸颊滚烫通红,一幅羞愤欲绝的模样,其实对于侍妾来说,天生就是权贵的玩物,在男人面前果露身体并不至于要死要活,只是以这种极为耻辱的姿态被人看见,仍是承受不了。

    扫了眼背对着自已匆匆穿着衣衫的两名女子,尤其是手腕脚踝的淤痕更是触目惊心,一股怜惜之意不自觉的涌上了候昭的心里。

    暗暗摇了摇头,候昭又一指两名倒卧在血泊中的羯人:“快点,装上带走。”

    张梁与王闵一人摆弄一个,匆匆止了血之后,五花大绑,塞进了黑布袋子。

    候昭再度看向了那两名已穿好衣服,瑟缩在一旁的女子,略一犹豫,便狠下心道:“请恕本将冒犯了,得把你们绑起来。”

    一瞬间,两名女子的眼眸布上了一层晶莹,相视一眼,双双跪倒在地,其中一人带着哭音哀求道:“求将军怜惜妾姊妹俩,把妾们也带走吧,否则郎主是不会饶了妾们的,妾与那位妹妹虽是残花败柳,洗衣做饭还是可以的,定会一心一意侍奉将军来报答救命之恩,呜呜呜”

    说着,泪水有如断线珍珠般滴落了整张脸庞。

    “这……”

    候昭现出了为难之色,带羯人离堡本就不是十拿九稳,再带上两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子,更是增加了难度,只是就此把二女丢下不管,又于心不忍,她们如被李氏处死,也相当于自已间接担当了凶手,一时心里颇为踌躇。

    另一名女子现出了绝望之色,抹了抹眼泪,哽咽道:“妾明白将军的难处,是妾与姊姊妄想了,请将军离去吧,只求不要缚上妾们姊妹,给个挂上三尺白绫自我了断的机会,也免了死前受活罪,若是将军不信,可把妾们缢死再走……呜呜呜”

    这名女子以袖掩面,更是哭的梨花带雨,纵是铁石心肠,也要被生生融化掉。

    王闵忍不住道:“带就带着吧,咱们小心点,潜回去套辆车,让那执事送咱们离开便是,如果时间卡的好,应该不会出岔子。”

    张梁跟着道:“弟兄们什么都没见着,候什,刚好你尚未婚配,索性纳了便是,既便大怪罪下来,功过相抵,应不至于以军纪惩处。”

    二女不由生出了希望,稍大的那名赶紧道:“如若被人发觉,妾与妹妹会立刻自尽,绝不会拖累将军的。”

    另一名也是一边抽泣一边点着头。

    “哎”

    候昭叹了口气道:“也罢,但大王的正事要紧,本将只能尽力而为,希



第六八九章 慌不择路
    ?

    出门时,没遇任何盘查,山羊胡子仅把腰牌取出作了登记,便平安无事的离了坞堡。

    车上的所有人都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那两名女子更是喜欢的相拥而泣,都没料到离去会如此轻松,仿佛冥冥中如有神助。

    其实这才是常态,是他们紧张过头了,坞堡一般设有两门,南门为正,仅供家主本族和武装力量出入,不使用时大门紧闭,另一座为东侧偏北的小门,白天开启,夜晚关闭,供堡里的佃户、婢仆杂役出入,除非有外敌入侵,或是重大变故发生才会昼夜不开,而此时羯人的失踪还未被觉察,因此开门是正常,不开门反倒不正常。

    同时,堡里居住着数万丁口,每天有巨量的人进出,一一盘查先不提护卫能否受得了,光是花费的时间,到天黑也不见得走完,何况熟人熟脸,照个面就知道谁是谁,没必要盘查的那么严格。

    好比一座城池,有守门的兵丁,却不会无故盘查进出的百姓,这是同一个道理。

    马车刚刚越过吊桥,东方的地平线就射来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候昭催促道:“快点,追兵随时会来。”

    赶车的王闵略一点头,啪啪猛抽两鞭,马车加快了速度。

    说起来,李氏坞堡渊远流长,自称传承自飞将军李广,家主李龠,其祖李雍与父李柔都曾当过太守,其兄李弇曾于凉州张轨帐下效力,也是李世民的第十一世祖,可以说,李家是秦雍一带颇有势力的豪强大族。

    此时李龠刚刚漱洗过,正待去用早膳,却是一名亲随匆匆奔了过来,连声唤道:“郎主,郎主,大事不好!”

    “何事如此慌张”

    李龠不悦道。

    也难怪,多数人有起床气,李龠也不例外,大清早就有下人在自已面前大呼小叫,难免不高兴。

    亲随上气不接下气道:“客舍的两名羯人失踪了,今早弟兄们去换岗,发现原岗的六人已不见踪影,经搜索,在羯人的床下找到了他们的尸体,均是被短弩一箭封喉!”随即把一支沾满血迹的短弩呈了上前。

    有如当头炸响一记晴空霹雳,李龠成色惨白,身形摇摇欲坠!

    十几日前,羯人使者秘密前来,不仅许以厚利,还保证维持坞堡现状,允诺击溃明军之后,使为始平太守,家族不必迁往襄国,只须于石虎展开夏季攻势之时,李氏与别家坞堡配合羯军从后路包抄,当记一大功,而且还告诉李龠,关中已有十余座坞堡允诺愿为内应。

    并不是人人都如韦国珍那般看的长远,也不是所有人都甘于放弃权势与财富,杨彦没在凉州推行占田制,是因为凉州偏远贫瘠,犯不着大动干弋,而关中不同,李龠清楚一旦让杨彦掌握了关中,占田制势在必行,到时凭借大破石虎,灭了刘曜的威势,谁敢说半个不字

    但明军势大,他只能虚与委蛇,如今有石虎使者来联系,又得到了不去襄国的承诺,当即一拍二合,满口应允,而使者留下来,一是作为监督联络,二是需要与石虎通气。

    “郎主,您怎么了”

    亲随的惊呼令李龠回过神,强压下内心的惊惧接来短矢细细察看,矢长三寸,为军队制式用矢,如他这类的坞堡极少能拥有弩,基本上以弓箭居多,不用多想,定然是明军混了进来,把两位羯人给劫走了。

    明军如何混入堡内料来不出于挟持出堡办事的仆役,引狼入室,李龠又悔又恨,明知道眼下局势紧张,为何不加强盘查呢

    李龠暂时也不顾得排查,转头喝道:“羯人已被劫走,贼人当是趁着清晨堡门开启混了出去,必未走远,传令,发动堡内骑兵分队去追,百人一队,四散搜索,尤其是往长安方向,若带不回羯人,就地杀了!”

    “诺!”

    亲随拱手而去。

    李龠心乱如麻,他清楚羯人被带返长安的灾难性后果,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又喝道:“来人,传各房房长前来议事!”

    屋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向四处散去。

    不片刻,李氏各房的房长陆续赶来,有的慢悠悠踱着步子,手里就差个鸟笼子,有的走一路打一路哈欠,满面不豫之色,还有人衣衫不整,嘴里不知在嘀咕什么。

    李龠又急又怒,娘的,个个一幅悠闲模样,家里就要大祸临头了。

    强压下恼火,待各人步入厅内依次见礼之后,李龠直言道:“昨晚堡中发生一件大事,羯人被明军混进来的奸细强掳而去……“

    轰的一下,厅内炸开了锅,原先的悠闲庸懒氛围一瞬间不翼而飞!

    “这该如何是好我家要大祸临头了啊!”

    “但愿先祖飞将军保佑,把明军奸细与羯人给带回来!”

    “哼!定然有人与明军奸细勾结,一定要严查,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看着下面惊慌失色的一众房长,李龠的心头升起了莫名的烦躁,都什么时候了尽在那说废话!

    李龠双手一压,沉着脸道:“老夫已派人去追捕,但由我家至渭城仅六十里距离,一旦明军奸细逃过渭城,后果不堪设想,咱们必须要做最坏的打算,诸位若有对策,都说出来,情况紧急,还望畅所欲言,勿要保留!”

    一人拱了拱手:“郎主,既然已派军追捕,那咱们急也没用,只能候着消息传来,不过,勾搭明军奸细的内



第六九零章 否极泰来
    宽阔的堂屋很快就剩下了李龠自己,那苍桑的梁柱,斑驳的墙面,竟然给了他一种阴森森的感觉,顿时有如失去了全身力气一般,猛然瘫在了地席上。

    一名中年妇人从后厅步出,忧心忡忡道:“李郎,这该如何是好如果寻不到明军奸细,那咱们岂不是死路一条你快想想办法啊!”

    “够了!”

    李龠巨声咆哮!

    中年妇人明显被惊着,浑身一个哆嗦。

    李龠满腔的郁气也渲泻些,语气一缓,又道:“事到如今,只能听天由命,若是明日黎明之前仍未擒来明军奸细,那咱们只能弃堡而逃,往凉州去投奔家兄,你先去收拾细软,莫要走露风声,以免引起慌乱。”

    中年妇人有了片刻的失神,弃堡而逃投奔凉州这意味着放弃家业,寄人于篱下,何况凉州也降了明国,难保张骏不会把夫郎交出去,可是不走的话,明军能大败石虎,莫非就破不得自家坞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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