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颜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上林春
李龠的精神也如一根弦般紧紧绷着,等待是最难熬的,尤其是眼看死亡正一步步的逼近,却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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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九四章 李雄发飙
“嗯”
靳月华侧脸一听,便惊呼道:“不好,是任家妹子,军帐里有谁敢对她使强该不会……该不是李雄他们本是夫妻,怎会到这般地步郎君,快出去看看吧。”
说着,便拿过衣衫,却见着杨彦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不禁催促道:“郎君,任家妹子也是个苦命人,去看看吧,回来妾再陪你。”
杨彦根本就不想过去,人家夫妻间闹些不愉快,自已去凑什么热闹可是面对着靳月华的殷切目光,只得不情不愿的穿起了衣服。
不片刻,二人离开寝帐,向着来声处奔去。
安排给李雄及任皇后的住所相隔不是太远,很快就看到了任皇后伏在柳兰子怀里失声痛哭,身上草草披着件外套,透过外套隐约现出的缝隙可朦胧窥见中衣有撕裂的印痕。
荀灌也被惊动了,目含冷芒,瞪着李雄,李卉儿远远站一边,神色复杂,李雄却是一副不愤之色,另有些女千牛卫三三两两的围在四周,显然是被呼救声吸引而来。
“怎么了”
靳月华问道。
“姊姊,呜呜呜”
任皇后勉强抬起脑袋,一双美目又红又肿,侧脸还有个通红的巴掌印,仅仅开个声,眼泪水便如断线珍珠般哧哧直往下落,抽泣一阵紧似一阵。
荀灌哼道:“西成候趁夜摸入任家妹子寝帐,欲对其使强,任家妹子不从,拼命挣扎,跑了出来。”
李雄摆出豁出去了的样子,挺着肥胖的身躯,昂着脑袋,他一直就想与任皇后破镜重圆,奈何任皇后不待见他,今日杨彦领军回返,安定了后方,缓解了粮草困难,让他心烦意燥,想着想着,就想到任皇后与杨彦眉来眼去了,心里戾气横生,于是猛灌一通酒,趁着酒劲,偷偷摸到了任皇后帐中,打算生米煮成熟饭。
任皇后本就不愿与李雄重温旧梦,又因荀灌的劝说,心里隐隐有了与李雄和离的想法,更加不会让李雄沾自己的身子,拼命挣扎着。
而李雄再窝囊,好歹是一家之主,是夫郎,自己的妻子连身子都不让沾,这还了得怒极之下,甩手一耳光,任皇后急了,开始呼救。
李雄还未得逞,任皇后的呼救就把荀灌引了过来,柳兰子又紧随而至,这两个女人一个奉行女权主义,另一个对这种事情深恶痛绝,当下把任皇后抢到了帐外。
当杨彦赶到之时,荀灌刚刚劈头盖脸训了李雄一通,李雄脸都涨的通红,在他想来,自己根本没错,丈夫睡自己的妻子有什么错但他仍是紧紧咬着嘴唇不开声,毕竟荀灌惹不起。
杨彦看了看李雄,一个男人窝囊成这样,连他都同情,但是问题出在李雄自己身上,没有安全感,只能摆出卑微的一面苟且偷生,他也没办法。
暗暗叹了口气,杨彦又望向了任皇后,却是目光一凝,以他的视角,正见任皇后胸前那敞开的外袍,因中衣撕裂而堪堪露出的小半片雪白,这让他有了瞬间的失神!
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这话确是真理,杨彦的妻妾个个姿容不俗,有些甚至可称为绝色,身材也各具妙曼之处,却是偏偏任皇后胸前露出的那一小块竟拽住了他的眼光。
要说看到了什么关键之处,还真没,全靠脑补。
“咳咳”
荀灌留意到杨彦的眼神,清咳两声,暗中啐骂了句。
“啊!”
任皇后也一声低呼,意识到自己走光了,连忙双臂一抱,把身体遮掩起来。
李雄那毒辣的眼神恰见着这一幕,羞愤的浑身都在颤抖,就凭着杨彦的目光,他越发认定杨彦对任皇后怀有不良心居心!
“罢了,罢了!”
杨彦老脸微红,略有些尴尬,挥挥手道:“仲俊啊,你莫要责怪任氏,听闻你妻有贤淑贞烈之名,若非你这几年来沉溺酒色,令任氏大为不满,又怎会对你如此抗拒先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罢。
你虽然不是皇帝了,却仍是李氏之主,把家当好,让任氏看到你确有改过之心,精诚所致,金石为开,或会原谅于你,而且打女人要不得啊,这是最伤夫妻感情的,下次勿要冲动了,都回罢。”
李雄却是如发酒疯般的哈哈笑道:“大王但有索取,直接拿去便是,何必如此今臣有肺腑之言不吐不快,既便是死也要说出来,臣是有亏于任氏,但臣是她的夫郎啊,夫为妻纲,天经地义,她凭什么不与臣同床共寝不就是心里有了人么那个人正是大王您!
任氏风华正茂,而臣又老又肥,哪配得
第六九五章 投湖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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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明池始凿于汉武帝元狩四年,最盛时水面达三百二十五顷,高达十余丈的楼船行驶湖中,旌旗飘扬,蔚为壮观,池的东西两岸各立牵牛、织女石像,环湖种植有远邦进献的名果异树两千余株。
如今的昆明池水面缩为了二十顷,牵牛织女石像早不翼而飞,但果树依然繁密,李树、枣树、杏树、梨树、桃树、柿子、核桃等果树郁郁葱葱,这显然不是汉朝的果树,很可能是果实落到地里,自已长了出来。
出了任皇后和李雄这档子事,杨彦无心睡眠了,让靳月华自己回帐,他则去往昆明池。
杨彦的寝帐虽扎于太液池边,但昆明池的面积比太液池大十倍,又有活水流经,因此舍近求远,特意跑来昆明池洗浴。
女千牛卫及军中诸女自发的不来这里,通常使用镐池、祀池、麋池等一系列小湖泊,而男人占据了其它的大大小小二十多个湖泊,昆明池几乎就是杨彦的专用浴场。
四月份正是夏初时节,湖水微凉,不过这对于杨彦不算什么,反令他精神一振,一个猛子扎入池底,摸了一大堆河蚌出来,河蚌肉质脆嫩可口,烧、烹、炖样样皆宜,是不可多得的筵间佳肴。
忙活了好一阵子,岸边堆了上百只大大小小的河蚌,估摸着够对付一餐了,杨彦停了手,靠着湖里的一棵枯树桩闭目小憩,心灵也渐渐宁静,这刻什么都不想,只是沉浸于这份难得的宁静当中。
时间缓缓流逝,虫呜与小兽的叫声,与若有若无的微风拂动树叶的哗啦声,共同谱写了一曲和谐的乐章,却是突然之间,湖的另一边有扑通一声水响传来。
杨彦耳朵一动,转头看去,就着清朗的月光,nn一道纤瘦的女子身形,直直砸入了水面,又挣扎了几下,手臂在外扒拉一阵子,水面就渐渐地归于平静。
“这投湖自尽”
杨彦一怔,倒不是他反应慢,而是女子沉的太快。
当时的女子虽不如明清般保守封闭,却也不会随意果露出身体的任何部分,男人可以精赤着上身畅游,女人呢难道穿着亵衣入水
女千牛卫学游泳,还是杨彦手把手教,女人没几个会水,说句不中听的话,既便是荀灌,到了水里也是旱鸭子一只。
虽然没看清是谁,可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哪有不救之理于是杨彦猛一蹬脚,以泳的姿式划出噼噼啪啪的水线,如鱼雷般直冲而去。
但他速度再快,也赶不上这名女子的下沉速度,赶到出事水面时,立刻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西汉的昆明池可以行驶高达十余丈的楼船,湖水深度可想而知,如今几百年过去,既使水面已经缩小了很多,湖水普遍仍有两三丈的水深。
因历数百年的淤积,从未有过疏浚,湖底满是淤泥与各类杂物,一团团的水草生长着,又处在黑夜,极大的影响了能见度。
杨彦眼力再好,也不可能黑暗视物,好在天上有月光,能隐约看到些影子,在潜入水底之后,于女子消失的区域手脚并用,四处乱摸,湖底扑腾起了团团淤泥,如此一来,又影响了他的视线,只能撑开四肢,仿如个大蜘蛛般,在湖底那厚厚的淤泥上急速移动。
“嗯”
突然之间,他的手指触碰到了一处软软的物体,心里一喜,再探出整只手掌一抓,嗯,更软了!
作为一名老司机,自然清楚抓的什么,不过此时,时间就是生命,杨彦无遐多想,一把抄起那身体,双脚一旋,向着水面直直冲去。
“哗啦!”
一阵水花响动,杨彦抱着失去知觉的女子窜出了水面,低头一看,居然是任皇后,双目紧闭,面色惨白,嘴唇青紫。
探手伸向任皇后的鼻端,呼吸全无,再探向心口,连心跳都没了,杨彦心里一沉,以最快的速度上岸,把任皇后平放摆好,捏上那玲珑瑶鼻,凑头含住那双已变得冰冷的嘴唇,猛的一吸。
一股淤泥被吸入口中,这有点恶心,可没法计较,再恶心也得受着。
一吸一吐间,反复数次,算是把任皇后嘴里的异物大致清除,随即再吸一口气,缓缓渡去,为了不阻挡呼吸道,还得裹住任皇后的舌头。
杨彦敢保证,自己绝不是故意占任皇后的便宜,而是为了救人,更何况男女之间讲究情趣,在这种情况下,要说有多舒服,还真谈不上。
约重复了十次,杨彦又开始按压任皇后的胸脯。
冰凉与柔软,仿如冰与火的转换,一次次的吹气,又一次次的按压,再一次次的松开,任皇后仍无动静,这令他的心情越来越浮燥,心也渐渐乱了。
任皇后如果死在别处,杨彦会惋惜,但仅止于此,毕竟他与任皇后之间清清白白,也从未想过向李雄强索,主要是柳兰子和靳月华知道他在此洗浴,偏偏任皇后又死在这里,结合不久前李雄的酒后真言,这没法说清啊。
一时之间,各种乱七糟的念头一古脑儿的全冒了出来,那
第六九六章 秘密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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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刻的任皇后,虽险死还生,铅华尽去,那娇俏的面庞因虚弱还透着一丝不健康的苍白,却是于湿潞潞的秀发半遮半掩间,媚眼如丝,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再加上庸懒的伏在自己胸前,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
杨彦不由心中一震,这是女子动情的表现啊,一时竟忘了开口。
任皇后仿佛敞开了心扉,幽幽又道:“妾并非水性杨花的女子,也不是不知自爱,但今晚既被大王所救,心里有话不吐不快。
大王您性情平和,不以呼喝待人,且思细腻,总是能恰如其份的关心身边人,每当月华姊姊与柳将军提起大王时,满脸都洋溢着幸福,妾也时常想,为何不能早十年前遇见大王,可惜妾的婚姻不能自主,早早为了人妇。
哎天意弄人,老天爷既然把妾许给了李郎,为何又要让妾遇上大王妾若心中毫无念想岂不是好,真是恨不相逢未嫁时啊,呜呜呜”
任皇后的眼泪水再次夺眶而出,猛一转身,双手勾上了杨彦脖子,哭的悲天惨地!
其实杨彦对女色也不是全无抵拒之力,甚至处在他的地位,还要小心翼翼的避免被一些居心叵测的女子缠上,如果没有碰上任皇后投湖自尽,她突兀的来表白,那多半会婉言谢绝,而此时此景,任皇后都被李雄逼死过一回了,杨彦又怎能硬得上心肠呢
这不仅是没法硬起心砀,还心里满满的全是怜惜。
这一刻,作为一个男人,尤其是强大的男人,与生俱来的对弱女子的保护被激发出来,杨彦轻拍了拍任皇后的背脊,轻声道:“想我杨彦之何德何能,竟得任娘子青睐,虽说时光磋砣,但现在还不算晚,待回了洛阳,你找个机会与李雄离婚,我会尽量补偿他。”
”大王,呜呜呜“
任皇后嚎啕痛哭,只不过,这次的哭声中,洋溢着满满的幸福。
月光清幽,蝉虫鸣叫,也不知过了多久,任皇后的哭泣渐渐止歇,如初恋的小女生撒娇,在杨彦肩头蹭了蹭泪水,这才满是欢喜的说道:“常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妾是真正体会到了,到现在妾还不敢相信呢,生怕一个转身醒来,发现自已依然是独自一人躺在帐幕里,大王,您告诉妾,妾是不是在做梦如果这是梦,请大王您不要残忍的点破,多抱着妾一会儿,让妾把这个梦一直做下去,可好”
杨彦迎上任皇后那脉脉含情中又带点不安的目光,微微笑道:“任娘子,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这不是梦。”
“啊!”
任皇后欢呼一声,情不自禁的把身体靠贴上去,媚眼中,满是春意!
……
任皇后是一个正常的女人,虽然在床榻上略显保守,却不意味着没有那方面的需要,而六年的空闺生涯,使她仿如一堆高度危险的干柴,不单是身心的渴求已达到了可以忍受的极限,更由于杨彦是她心仪的男子,自己又死过一次了,既然是新生,那就活出个不一样的自我吧!
任皇后完全放飞了自己,媚到了骨子里,也骚的毫无保留,如果李雄从旁偷窥,定会惊讶于十年夫妻,竟然还没发现任皇后有完全相反的一面,这也恰恰有力的证明了没有哪块田天生有问题,而是男人会不会耕作。
很明显,杨彦虽不是情场老手,但作为现代人,很会照顾另一半的情绪,任皇后又何曾感受过这般的贴心照料简直是魂儿都要飞上了天,有一种死了都要爱的感觉,也毫无保留的,用尽全身力气向杨彦呈上全副的身心。
杨彦先前就被靳月华吸了个饱,如今又碰上疯狂的任皇后,几乎要被榨干了,痛并快乐着。
静宓的昆明池边,奏响了美妙的乐章,司马绍却是辗转难眠。
对市易行的攻打已经有了数日,最先是陶侃被轰了两炮,是可忍孰不可忍,不得不出兵,但市易行背倚覆舟山,有充足的粮草,还紧挨着后湖,无水源困乏之忧,况且在建造的时候,运用了大量的石料和水泥,以防御工事的标准修建,端的易守难攻。
陶侃死伤近万,未能寸近半步,司马绍这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不得不与陶侃合兵攻打,可依然没什么成效,不禁忧心忡忡,难以入睡。
“陛下,陛下!”
这时,有宦人在外唤道。
“何事”
司马绍不悦的问道。
宦人道:“丞相长史皇甫方回要有事求见。”
“深夜他来作甚叫他回去!”
司马绍不假思索道。
“陶公素以稳重见称,绝不会深夜无故相扰,陛下还是见一见为妙,反正……您在榻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庾文君从旁推了推他。
司马绍顿时一
第六九七章 倒弋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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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片刻,诺大的宫室里,只剩下了司马绍与皇甫方回两人,司马绍以眼神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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