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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颜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上林春

    要知道,或许很多人拨过胡子,但一般是拨下颌的胡须,忍一忍,不算什么,或许还有人能从拨胡子所独有的疼痛中寻得呢。

    但上颌的胡须不同,上颌的神经细胞异常密集,即便辣椒水滴上去都是火辣辣剧痛,更何况以野蛮粗暴的方式一拨一大片

    “哈哈哈哈”

    “老羯奴哭了!”

    千牛卫们忍不住的开怀大笑!

    仿佛受了莫大的羞辱,石勒端正面容,纯以毅力强忍那比火烧还要火辣辣的痛楚,随着一撮一撮的胡须被拨下来,直至整张脸庞光滑滑,连根毛碴子都没有,石勒竟没吭声,除了眼泪水还在流。

    这没办法,流泪是人的生理功能,不是毅力强大就能止住的。

    “啪啪啪啪”

    杨彦轻拍着手掌,回头笑道:“人皆言石勒已五十有余,我他娘的怎么看都没五旬啊,说他弱冠都有人信,大伙儿说说,可是”

    “那是,那是!”

    男千牛卫们讪笑的应道。

    包括荀灌在内,女千牛卫则是忍俊不止,想笑又怕失了风度,俏面憋的通红。

    “拿面镜子给他照照!”

    杨彦转回头吩咐。

    一名女千牛卫从怀里掏出块巴掌大的玻璃镜递了过去。

    两个男人,一人提头,一人晃着镜子摆在石勒眼前,石勒本不打算看,但是玻璃镜新鲜而又清晰,目光不自觉的被吸引过去。

    镜中的自已,满面通红,引以为傲的大胡子已不翼而飞,就象宦人一样。

    这一刻,石勒满心悔恨,如果早一点自尽,也不会落到任人凌辱的下场了。

    但他性格中的桀骜不驯不容许他开口讨饶,何况他心知必死,横竖都是死,何必向人乞怜天大的屈辱,天下的痛苦,忍着受着便是,总不能教人得意了去!

    石勒只一看,便闭上眼睛,一脸漠然,似乎镜子里的不是他自已,而是一个不相关的人。

    “哦”

    杨彦倒是一怔,石勒的硬气出乎了他的意料,不nn向石勒的王妃们,尤在那白人女子身上多停了片刻,这名女子心中一喜,连忙把那鼓胀胀高高一挺。美眸中满怀期待。

    “嗯嗯”

    荀灌立刻清咳两声。

    要说殿里的羯赵王妃,还有刚刚被绑在柱子上的那些女子,都是一等一的姿色,至少有五六人,并不逊于靳月华或是陆蕙芷的水准。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监督杨彦。

    实际上杨彦就是看看,看n是男人的天性,他没什么别的心思,他也满意于如今的生活,来路不明的女人并不想往家领,于是转头道:“女郎,荀虎这些年来一直跟着我,劳苦功高,不如女郎为荀虎挑两个美人儿吧。“

    ”呃”

    荀灌一怔。

    说来可怜,荀虎只有一妻两妾,军中历次分配美人儿,都没他的份,因为他的妻室是当初荀灌许给他的,那女人自恃有荀灌撑腰,不允许荀虎纳妾,家里的两妾,还是陪嫁婢女,长的不怎么样。

    荀虎陡然一震,又期待,又紧张,望向荀灌。

    “哎”

    荀灌暗暗叹了口,她有朦朦胧胧的女权意识,一夫一妻在她看来是最恰当的,可现实是,别说有权有势的男性,就是手里稍微有些钱,谁不是三妻四妾,左拥右抱荀虎能坚持这么些年,确实不容易。

    “罢了,罢了,你自己挑两个吧,你家那口子要是闹,就让她来找我。”

    荀灌摆了摆手。

    “多谢大王,多谢女郎!”

    荀虎大喜,这满殿的美人儿,看的他两眼冒绿光,现在终于轮到自己了




第七七二章 颠狂大作
    “你,你,你!”

    接下来,杨彦也不搞蒙眼摸妻了,主要是僧多粥少,又个个漂亮,没机会摸的说不定会心怀不愤,因此凭着记忆,把殿内的女子指派给了未婚的千牛。

    每点一人,就有一名女子被欢天喜地的拉走,没分配到的虽然羡慕,但是也不着急,机会多的是。

    “好了!”

    杨彦双手一压,大声道:“孤提醒你们,将来产子千万记着时间,别有石勒的孽种留下来。”

    “大王放心!”

    “咱大好男儿,养人妻女倒也罢了,怎能给别人养儿”

    “末将记得十月怀胎呢。”

    千牛卫们纷纷应诺,气氛一片欢喜,杨彦点了点头,望向石勒,石勒一幅无所谓的模样,对自已的女人被瓜分毫不上心。

    不过杨彦也无所谓,折磨石勒,固然能让他体会到欢乐,但以他的身份,也未必非要去折磨石勒,更何况如石勒的心态已经扭曲了,越是在乎他,他越是得意。

    杨彦的目光扫向了石勒的子嗣们,上至十来岁,下至两三岁,除了什么都不懂的幼童,凡被杨彦目光扫中,都是浑身一紧,可怜巴巴看了过来。

    “念及未有大恶,给个痛快罢。”

    杨彦挥了挥手。

    “饶命,大王饶命啊!”

    哭天喊地的求饶声响了起来。

    “哦”

    杨彦饶有兴致道:“孤为何要饶了你们”

    一名稍大的猛一拱手:“大王,臣名石宏,愿从新做人,今与此老贼断绝父子关系!”

    说着,便大步上前,伸手骂道:“你这老羯奴,也不知从哪个旮旯窝里冒出来,祸乱天下,杀人如麻,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只是迫你的淫威,敢怒不敢言罢了,现明王天军至此,终于收拾了你这老贼,你犯下滔天恶行,死有余辜,看老子打不死你!”

    石宏狠狠一脚,踹在了石勒的脸上!

    又一个少年上前,破口大骂:“羯人,羯人,蛇羯之类,果不其然,自你这恶奴侥幸成事以来,多少无辜者枉死于你手咱们虽未助纣为虐,却以羯之名号为耻,自今日起,再不认自已为羯人,而是做一个明人!”

    “狗贼!恶奴!“

    ”杀千刀的”

    那些子嗣一拥而上,破口大骂,拳打脚踢,急与于石勒撇清界限。

    甚至还有两三岁的小孩子不懂事,也被自家母亲拉上前,挥着那小拳头去打石勒。

    千牛卫们暗暗摇头,从最开始的石弘,到石勒诸子,都是一个德性,再联想到李雄是被长子李越轼杀,又是纷纷叹了口气。

    生死面前,人性最丑恶的一面被充分暴露出来。

    众人带着各色心情看着石勒子嗣们的卖力表演,唯独石勒,纵然被骨肉至亲以最恶毒的言语辱骂,被毫不留情的拳打脚踢,却仍是不怒不悲,仿佛眼前这群人,只是陌生人。

    杨彦的心里突然很不舒服,这与石勒的漠然无关,而是莫名想到了前世的那场人间浩劫,当时的情形与眼下何其相似

    为了活命,与父母爷奶、兄弟姐妹、妻儿亲人划清界限,乃至举报揭发,亲情、家庭伦理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是人人自危,视身边最亲近的人如仇寇,动乱的波及范围极大,被儒学侵蚀的奄奄一息的道德规范被狠狠踹上了最后一脚,最终轰然垮塌!

    往后数十年,全社会的道德水准急剧滑坡,未必就与之没有因果关系。

    从统治者的角度来说,举国上下发一种声音,全体民众狂热的崇拜统治者,这无疑是最有利的局面,但是站在人性的角度来看,真是合适么

    作为新时代的大学生,杨彦还是有些理想的,他希望人性善的一面得到最大的张扬。

    家庭和睦、父慈子孝、人人为我、我为人人,建立一个有序,充满爱心的社会,每个人可以充分表达自已的诉求,对国家、对社会怀有一份责任心。

    虽然他知道,这过于理想化,很可能一千年都实现不了,但人总要有点追求是不是

    而今天的自已,干了什么因为恶趣味,以一句戏言诱使石勒诸子对其恶声相向,拳打脚踢!

    没错,石勒是罪孽滔天,他的子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身为最高掌权者的自已,应时刻警醒,扬善抑恶,又怎会克制不住,拿人性的丑恶面取乐

    更何况还有上千人亲眼目睹!

    “够了!都停下!”

    杨彦打了个冷战,挥手制止。

    咒骂与踢打声嘎然而止,石勒的子嗣全都转身看来,目中射出期待的光芒,刚刚每个人都很卖力,仿佛脚下那人,不是他们的父亲,而是天憎人恶的囚犯。

    杨彦道:“带下去,给个痛快!”

    霎时间,殿内哭喊大作。

    “大王,我等是真心与老贼划清界限啊!”

    “大王是否不满意别急,咱们还有更恶毒的话,包保让大王听的舒心,听的满意!”

    “大王,老贼恶事做绝,该有此报,咱们和他不一样啊,从未做过恶事,也不认自已为羯奴,而是明人,请大王开恩哪!”

    石勒的子嗣磕头如捣蒜,杨彦毫无怜悯之心,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咒骂踢打自已父母的人,都不配称之为人,况且作为石氏后代,自然要斩尽杀绝。

    杨彦不



第七七三章 徐龛老妻
    建德宫,哪怕还未完工,但建成的部分已是奢华无比,尤其是石勒与他的王妃们居住的后六宫更是个中翘楚。

    宫室屋顶以庑殿顶与歇山顶交织,如振翅高飞的大鸟,宏伟而壮丽,其轮廓曲线,飘逸自然,顶部鸱尾高耸,飞檐翘角如羽翼轻展。

    殿身以柱梁为主干,崇楼华宇皆用立柱负重,台基则平削方整,高大雄伟,栏杆均为汉白玉磨制,刻有精美的花纹饰样。

    每一间殿阁,均是斗拱高突,屋与屋间,围成庭院,将建筑用走廊与围墙连接,人工溪流蜿蜒环绕,精美的花园小品与大小不一的湖泊点缀其中,地面踏脚处,则以彩色碎石铺就。

    石勒时常与后妃美人宴饮的昭阳殿,则以七十二根玉柱支撑,有长廊相接,香草珍木布满庭院。

    从建德殿出来之后,已是傍晚,杨彦找来陆蕙芷、靳月华与宋袆,连同荀灌漫步于宫室间,当踏入昭阳殿时,众女美眸中均是星芒大作。

    殿内以丁香抹壁,阵阵清香沁人心脾,墙壁镶以玉珂,又悬金铃万枚,门窗皆镶金饰银,悬五色珠帘,白玉钩带,即便那重重叠叠的布幔,也是上好的蜀锦,微风轻拂中,仿如置身于仙宫。

    屋角墙下的阁架,陈列有琳琅满目的金银器与珠宝玉盘,镶有琥珀珠、水晶珠、绿石珠等名贵宝石,尤为可贵的,殿内还陈列着大小不一的青瓷制品。

    要知道,北方直到北魏中叶才开始仿造南方烧制瓷器,而南方瓷器最早在西晋才有了工艺与器形上的突破,当时仅会稽出产瓷器,产量极少,哪怕是士人家里,器具也以陶器为主,就连杨彦自已使用的碗、碟、釜也仍是陶器。

    可以说,每一件精美的瓷器,价格都极为高昂,而昭阳殿中竟有上百具之多,石氏的奢侈着实令人膛目。

    陆蕙芷撇了撇嘴:“这建德宫真是俗气的很,装饰点缀在于神来之笔,而不是数量堆积,石勒不懂风雅,以为占有的越多,地位就越高,身份也越尊贵,可到头来,不还是便宜了你

    “嗯!”

    荀灌点头道:“石勒乃胡人之身,不懂华夏妙趣,以致殆笑大方,不过倒真是便宜你了,纯以宫中饰物计算,怎么着也得有个十来亿钱吧。”

    宋袆吞吞吐吐道:“其实殿中所列确是奇珍,若是带回洛阳精心布置,还是能妙趣横生的。”

    杨彦笑道:“到时全部打包带走,咱们自己先挑些合适的,其余收入内帑,找机会变卖出去。”

    荀灌迟疑道:“那你还不如分赐给朝庭大臣与有功将士呢。”

    杨彦摆了摆手:“如何赏赐,薪奉多寡,皆有定例,我自问并不亏待他们,平时给的钱已经不少了,更何况各家大多有田地,手脚勤快点,温饱不成问题,再发珠宝下去,无非锦上添花而己,甚至更有可能养成了依赖性,比如这次给了下次不给,必然怨声载道。

    人啊,升米恩,斗米仇,你给他太多,他只会习以为常,认为是他应得的,所以赏赐不能凭着一时喜好大手大脚,得按规矩来。”

    荀灌俏面青一阵红一阵,好半天才不愤道:“就你道理多!”

    “扑哧!”

    众女抿嘴一笑。

    这时,一名女千牛卫匆匆赶来,施礼道:“大王,已找到了徐龛的妻室,正候在宫外。”

    破了城之后,杨彦着人打探徐龛妻儿的下落,其实这么多年过去,杨彦也就是尽人事,听天命,自己出过力,能不能找到不重要,重要的是给徐龛一个交待,但没想到,真找到了徐龛的妻子。

    “快,请进来!”

    杨彦连忙道。

    “诺!”

    女千牛卫施了一礼,转身而去,不片刻,挽扶着一名老妇步入殿中。

    这名老妇,身衫单薄而又破烂,满脸皱纹,头发花白,佝偻着背,骨瘦如柴,按徐龛的描述,他的妻子李氏在四十来岁的样子,但从眼前来看,何止四十来岁,说成八十都不过份。

    “呜呜呜”

    李氏一进屋,便跪下痛哭,泣不成声。

    荀灌诸女现出了不忍之色。

    杨彦也是感慨不己,上前扶起李氏,柔声道:“徐夫人,孤来晚了啊。”

    “大王!”

    李氏紧紧反握住杨彦的手,哭的更加撕心裂肺。

    李氏那双手,毛毛糙糙,和砂纸有的一比,连杨彦有功夫在身都觉得扎手,由此可见李氏吃了多大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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