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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颜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上林春
    厚重的大木门后面,发出惊慌的尖叫,厚重的木门缓缓推上,眼见门缝越来越小,已难以容一骑通过,这时,荀豹距城门只有数尺,当即猛一咬牙,操起长矛直捅而去。

    “砰!”的一声闷响,门板夹住了长矛,门桕差那一点就杵不上去。

    木门虽厚重,但推动的速度慢,缺了把矛杆夹断的一把子力,而矛杆是由坚硬的实木经桐油处理制成,腕口粗细,本身也不容易弄断。

    荀豹急向后招手。

    除了仍然保留一部分军卒向城头射箭,其余人纷纷下马,伏于门后,暗暗蓄力。

    那名泰山老乡又不干不净的骂了起来:“老子告诉你们,青州刺史曹嶷已率步骑数万赶来,与沈府君、杨府君等诸路诸候合兵,大获全胜,生擒石虎,即将缚往建康斩首示众,莫非尔等还要负隅顽抗此时不降,还待何时“

    荀豹愕然看了过去,这他娘的就是个人才啊!

    果然,伏于门后的士卒明显感觉到,




第二二二章 石虎败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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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山公,奉高失守!”

    双方作战的军卒,均是筋疲力尽,纯靠着一股不能输的意志在拼命,哪怕是后加入的曹嶷铁骑,在与羯军调集全部精骑硬拼之后也没落到好,整整八千骑,伤亡竟有两千多。

    整个战场已经乱作一团,不完全是骑对骑,步对步,小股骑兵也会冲击步卒,而步卒遇上马力衰竭的骑兵,更不可能放过痛打落水狗的机会,但总体来说,局势正在逐渐向着有利于石虎的方向发展。

    尽管杨彦、蔡豹和候礼自始至终未出一兵一卒,联军的实力有所削弱,可是石虎军的陈川与泰山乡人也未出力啊,更何况徐龛和于药的军卒已不知所踪了。

    这二人趁着混乱,逐渐向战场边缘移动,采取与杨彦异曲同工的方法,分批分次,悄悄把军卒转移走,居然没被石虎注意到,而与之交战的联军发现徐龛要走,那是巴不得,举双手双脚欢送。

    负责与徐龛作战的韩晃及卞咸,就亲眼目送了徐龛远遁。

    虽然作战的最初目标是徐龛,但此一时,彼一时也,谁也不会在这时发神经硬缠着徐龛不让走,再说句现实话,与徐龛有仇的是沈充,和苏峻刘遐有什么关系

    因此完全可以想象,奉高失守给石虎带来了多大的震憾!

    “速与寡人说来!”

    石虎厉声喝问。

    这一刻,石虎双目圆凸,满面暴怒,那名前来报信的军卒心里升起了一抹寒意,却只能硬着头皮道:“禀中山公,晋人以两百骑假冒我军靠近,本被识破,却逢紫衫骑出城,其瞅着空子,强行冲入,并把着城门,随后数千骑奔袭而来,将士们经血战,奈何寡不敌众……“

    军卒的汇报经过了自己的加工,尽量推卸责任,但石虎仍是咆哮一声:该死!随即一脚踹翻此人,拨出佩剑,猛的一旋,一颗首级滚落地面。

    众人均是噤若寒蝉,暴怒中的石虎是极其恐怖的,明知形势已险恶到了极点,仍无人敢发出半点声响,生怕被石虎迁怒,甚至连呼吸都刻意的压制下去。

    石虎虽凭着喜好动辄杀人,但都是冷静的杀,如今日般的怒暴还是很罕见的。

    石虎目中凶光连泛,杀一个人不足以熄其怒火,不过他好歹还残存些理智,心知此刻并不能由着性子发作,于是在深吸了几口气之后,沉声问道:“奉高已失,诸君如何看待“

    石瞻咬咬牙道:”中山公,唯今之计,只能假作不知,与晋人奋力一战,擒其首,掠其众,再回师夺回奉高,尚有反胜之机。”

    石虎不置可否,那凶戾的神色望向众人。

    孔苌拱手道:“某以为不可再战,晋人既夺了奉高,岂会不张扬,届时军心一乱,更加难以收拾,唯有整军退回河北方是稳妥之道,假以时日,尚可再来,实不必孤注一掷。”

    石瞻冷冷一笑:“即便晋人宣扬,又有谁能辩识真假,况我军渐占上风,怎能不一鼓作气破敌”

    孔苌摆摆手道:“你可能猜出是谁人占了奉高”

    石瞻一怔,便道:“莫非不是沈充”

    孔苌神色复杂的望向了粮阵,摇头道:“沈充的兵力我等皆知,哪有余兵再袭奉高,如今回过头来想,理该是杨彦之另有伏兵,此子曾与蔡豹候礼回兰陵运粮,而兰陵距郯城不过百来里,可从郯城阴以调兵,秘密北上,伏于奉高左近,趁我等与沈充鏖战之时,出奇兵夺取奉高。

    此子绝不可小觑,怕是曹嶷前来也被他算计在内,中山公再看他那车阵,虽有喊杀,可阵内哪有别的动静,只是激战中无暇去想,若我所料不差,怕是陈川已领着泰山乡人叛投于他。

    此子养精蓄锐,约有万余兵力,一旦得知了奉高被破,必挥师来攻,我军久战力疲,实不宜再战。“

    石虎望了过去。

    这一看,确实发现了不合常理之处,陈川和泰山乡人全部入了阵,再加上杨彦自有的兵力和仆役,万余人挤在一个小小的车阵中作战,车阵怎可能如此平静

    不仅仅车的摆放没有变化,就连尸体也未扔出来一具!

    ”南貉奸狡!“

    石虎的面色难看之极,这倒不是接收不了注定要战败的结局,毕竟再凶悍的猛将,也不敢保证自己一定百战百胜,而是被一个毛头小子算计了,心里憋闷难当。

    不过紧接着,石虎面色又是一变,急呼道:“徐龛可在”

    众将忙望向左右,也是相继色变,哪有徐龛军的影子

    没人认为徐龛会全军覆没,这只能是趁着战事激烈,无人顾及,拨脚溜了。

    “好,好!“

    石虎大怒着挥手:“速退!”

    “咣咣咣”

    阵中锣声敲响。

    “快看,中军大旗移动了!”

    中军大旗是全军的定海神针,轻易动不得,石虎的中军将旗高达三丈,幡面漆黑,绣有一只金灿灿的猛虎下山图,正在向着战场外围退却。

    “败了”

    “中山公怎会退走”

    很多羯军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中军大旗确实在向外移动,且越移越远。

    当时的指挥系统并不复杂,中军大旗巍然不动,说明主将安然无恙,若是向前移动,便是形势大好,配合着金鼓之声,催促急攻,而向后移动,除了脱离战场,远走高飞没有第二个用意。

    “倒了,倒了!”

    &



第二二三章 怨气冲天
    四支骑队尽量避开成建制的诸如曹嶷军、沈充军等大规模的队伍,在驰出车阵之后,追杀着溃军,对诸胡杀无赫,对晋人则喝令投降,同时捕捉散落的马匹。

    这四支骑队,个个神彩煜煜,与战场上的久战疲兵形成了鲜明对比,又因各家之间互不统属,破石虎之前,尚能勉强称一声友军,而随着石虎的败逃,彼此之间的关系就变得微妙难明起来,残兵散卒不仅不敢靠近,还远远避开。

    当然了,这种行为也引起了公愤!

    刘肇浑身浴血,拄着长矛,恨恨道:“娘的,我们拼死搏杀之时,他保存实力,现在破了石虎,他出来抢马了,某从未见过如此无耻之辈,是可忍孰不可忍!”

    沈充、、钱凤、刘遐与韩晃均是面色不善,只是看看己方士卒的疲惫模样,再看看人家的精神劲头,沈充还是勉强挥了挥手:“不忙,任由他拾取,莫非还能跑了不成,待得将士们回过劲来,再去与他理论!”

    众人想想,确是如此,毕竟这时闹翻,杨彦就有借口挥军杀来,对石虎和徐龛的作战已经结束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很难预测,好郎不吃眼前亏,只能休息好了再去与他算帐,不过还是有零散的士卒就近收取着战马。

    曹嶷也勒住了马头,虽然他很想追击石虎,除此心腹大患,但手下实在透支太厉害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石虎领着中军禁卫及重要将领远遁而去。

    大部分军卒抓紧时间休息,少部分人手清点伤亡,收拢战马,他只瞄了一眼,就望向了远处的车阵,目光略有些阴沉。

    部将高梁冷哼一声:“东海国相杨彦之、下邳蔡豹、候礼,这三人从头到尾未出过力,收扰马匹却不甘人后,着实令人气愤,末将愿领一部去会一会他。”

    “诶”

    曹嶷摆了摆手:“若说最恨者,应是沈充刘遐,而不是我等,我们的目标只是石虎。

    此役大破石虎,青州数年内无忧已足矣,些许小利,给他便是,况石虎仅是败逃,并未授首,日后或会重来,还是先探探这杨彦之的底,再决定是敌是友,来,好歹同为晋臣,随我先去拜访沈府君。”

    “诺!”

    高梁点了点头,只是眼神仍带着不愤望向了车阵。

    阵内,蔡豹、候礼和陈川均是胸有成竹,看着队伍中的马匹越来越多,相继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反观东海军,可能自知人少,不占优势,并不刻意收拢散马,而是漫无目地的分出百人小队,兜着圈子乱转。

    “呵呵,杨郎啊,老夫可得胜过一筹喽!”

    蔡豹捋着胡须,呵呵笑道。

    杨彦也微微一笑:”蔡公请继续看。“

    ”哦“

    蔡豹老眼中惊疑之色一闪,把目光投了过去。

    果然,问题出现了。

    骡子虽不能生育,却分公母,所有骑着母骡子的东海军士卒纷纷从身侧取出了一个个的绢制口袋,使劲吹鼓,再把袋子扎紧,一手握住,另一手屈指成爪,凑着母骡子耳朵用力一拍!

    “嘭!”

    “嘭!”

    有的袋子炸了开来,发出剧烈的爆炸声。

    “咴咴”

    “咴咴”

    胯下的母骡子受了惊,纷纷放声叫唤,这一叫,场中的公马也咴咴乱叫,撒蹄跑来,甚至有的已经被别家捕获了,也奋力挣扎,挣不开的,就又踢又咬,凶悍异常。

    “嘭!”

    “嘭!”

    原先没拍炸的布袋子陆续拍炸,母骡子们咴咴叫个不停,越来越多的公马跑了过来。

    “这这……”

    蔡豹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指着杨彦。

    “哦候某明白了!”

    候礼猛一拍大腿,失声叫道:“母骡虽为骡,却与马相近,叫声几难分辩,杨府君使人惊吓母骡,发出惊慌的叫声,而牡马发情可延至深秋,自然会吸得牡马前来,高,此计甚妙,确实是高!“

    陈川也以叹服的目光看向杨彦,这其中的原理很简单,可是有谁能想到呢

    杨彦微微笑着,候礼的脑补非常在理,但还漏了一点,马和骡的叫声丰富,不是母马母骡随便叫就能引来公马的,最有效的是母马发情时的叫声,那是一叫一个准,公马准来,次之是母马受惊时的叫声,这和人类差不多,可以激起雄性生物对雌性的保护欲和占有欲。

    看着那热闹场面,沈充、郗鉴等人均是气炸了肺,这时,有前溪卒来报:“禀郎主,曹将军前来拜访!”

    “哦”

    沈充大喜道:“诸君应与沈某同去迎接。”

    “正当如此!”

    “合该此理!”

    众人纷纷点头,与沈充向阵外行去。

    远远就看到一名身着明光铠的儒雅中年人,领着些随从



第二二四章 沈充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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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嶷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讥讽之意,也透露出了些许的怨气,杨彦却是毫不在意,拱手笑道:“原来是曹使君,好说,今次多亏曹使君来援,诸方齐心协力之下,方能大破石虎,想必青州也能安稳一阵子了。“

    ”杨彦之!“

    刘肇伸手一指,大怒道:”我等拼死搏杀之时,你龟缩车阵,待得石虎溃败,你又抢夺马匹,你有何脸面言及齐心协力某从不敢想,世上竟有如此卑鄙无耻之辈!“

    杨彦脸一沉道:”养不教,皆父之过也,刘使君莫非没教过你尊卑高下之分今次我不与你计较,若再有一次,必上表参你家翁!“

    ”你……“

    刘肇气的都要吐血。

    刘遐也是气的不行,但还是拉住了刘肇,毕竟杨彦是秩比两千石的东海国相,镇守一方的持节都督,而刘肇什么都不是,以他兖州刺史的名位,最多只能给到刘肇秩六百石的军司马、长史之类的官职,从礼法上讲,刘肇直呼杨彦其名,有违礼制。

    其实在淮北,诸候之间的势位本不该按单纯的品秩排列,但杨彦的阵中,约有万卒,养精蓄锐,拳头大啊,淮北正是个比拳头的地方,况且他广平刘氏也不是什么望族,甚至连次等士族都算不上,只是广平当地的乡豪,在身份上,并不比杨彦高。

    庶族与良人之间没有清晰的界限,庶族地主或大商贾破产了,自然归类于良人,而良人如果发了财,也将挤身于庶族地主行列。

    既然身份不比杨彦高贵,势位品秩又不如杨彦,杨彦就有充足的理由向朝庭上表弹劾刘遐养不教,父之过之罪,朝庭也没有办法和稀泥,虽然朝庭不可能有实质性的责罚,可若是下诏斥责,他刘遐的老脸还往哪儿搁

    “哼!”

    刘遐怒哼一声,不再吱声。

    打掉了刘氏父子的气焰,杨彦向沈充拱手道:“诸君皆以为杨彦暗藏实力,坐山观虎斗,那容杨某先问沈府君,于此战之前,我曾出过三策,请问可有其事”

    沈充面皮火辣辣,那三策,即便是第一策散伙拿到现在来看,都未必不可行,更别提后两策如及时采用的话,或早已击破了石虎,哪还能挨到今日这般的惨胜境地

    这是沈充心里的伤疤,虽被杨彦揭开,阵阵悔意上涌,却只能点点头道:“确有此事。”

    杨彦追问道:“沈府君可曾采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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