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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颜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上林春

    杨彦曾和巧娘提过由葛洪收为养女,这纯粹说给萧温萧仁听的,但慧娘也曾隐晦的向父母提过愿与巧娘为姊妹的心思。

    女儿家说话,通常不会那么直接,再根据爱女对杨彦的那丝情愫,很容易就能推测出,自家女儿愿与巧娘二女共侍一夫,不过巧娘是别宅妇所出,只能由自己收为养女才能给予名份,而以杨彦今时今日之势位,或许在士人眼里不值一提,可萧家如何会放过这个机会,必是为巧娘而来。

    “啊!”

    萧巧娘也有如此想法,低呼一声,现出了紧张之色。

    葛洪有数了,点点头道:“先请至正厅奉茶,我稍后就来,对了,再向观礼宾客宣布,因时事板荡,民众皆苦,老神仙受昊天上帝符诏,修斋建醮,崇功报德,祈福禳灾,悔悟罪咎,扶持正气,斩妖除邪,诵经拜忏,暂缓升仙,待得功德圆满再行上天,日后自有老神仙出面解释,先着人散去罢!”

    “诺!”

    仆役施礼而去。

    鲍靓挥了挥手:“即有客来,你等自便,许老留下陪我即可。”

    包括许杰在内,众人纷纷退出,鲍姑与慧娘寻了个由头避往一边,毕竟她们是女眷,与萧家又没什么往来,不方便抛头露面,只有葛洪、许杰、杨彦、萧巧娘与荀华向正厅走去。

    自从决定了为朱丽娘正名之后,萧家就广布眼线,留意着江乘的动静,在前日得到了杨彦领军向丹阳行进的消息,萧鎋萧绩两兄弟立刻奔往丹阳,唯恐迟了一步,这时,均是端坐席中,颇为不安。

    “大兄,来了!”

    萧绩突然低呼一声。

    萧鎋猛的一震,抬头看去,几人快步走来,对于葛洪,虽没什么交情,但他是认得的,另有一个年轻人,面生的紧,他也没太在意,他的目光定在了杨彦身上,不由暗生感慨。

    杨彦的步伐,是标准的龙行虎步,浑身上下,洋溢着强大的自信,仿佛世间有再大的险阻,这个少年都有魄力将之击碎摧毁,换句话说,杨彦虽然距离大势已成还差之甚远,却也势位初起,再不是一年前,勒索自家两百户部曲的那个一无所有的寒门卑子了。

    他的心里,生出了些悔意,看看葛洪,与杨彦相处益彰,听说杨彦最开始起家就是葛洪的提携,人家哪来如此独到的眼光

    再一看萧巧娘,他的目光又柔和了起来,渐渐地,杜丽娘的身影于脑海中浮现,那个当年让他钟爱的女子。

    ‘哎,真象啊,一转眼,十来年过去了!’

    萧巧娘与杜丽娘几乎是一个模子里铸出,继承了杜丽娘的全部优点,萧鎋忍不住叹了口气。

    由于有了鲍靓的亲自许婚,而鲍氏与葛氏暂时无后,杨彦勉强算是鲍家的四分之一主人,拱手呵呵笑道:“萧君来访,有失远迎,万望恕罪。”

    “杨府君好说!”

    兄弟俩起身回礼,一行人已步入屋内,杨彦一一介绍,分宾主落坐之后,有婢女奉上茗茶,两兄弟向葛洪打听了些鲍靓的消息,毕竟到底不熟,又怀揣着心事,偏偏杨彦和萧巧娘不吱声,渐渐地,竟冷了场。

    “世叔,老神仙不是还要找我们么,反正杨郎也算是半个自家人了,由杨郎接待萧家主不算失礼,我们这就过去罢。“

    许杰眼珠子一转,拱手道。

    ”也罢,那葛某就失陪了。”

    葛洪顺水推舟。

    “稚川先生尽管去忙!”

    兄弟俩连忙站了起来,把葛洪和许杰送了出去,因屋子里都是自家人,气氛倒不是那么尴尬了。

    萧鎋怔怔的看着杨彦,许久叹了口气:“去年我于江乘送府君,便知府君非是常人,只是不曾料到,府君如龙游浅水,一旦入海,便翱翔九天,回想当初与府君的种种,实是心里惭愧啊!“

    杨彦摆摆手道:”所谓不打不相识,此一时,彼一时也,谁也没个前后眼,往日种种,实不必多想,不知萧君今次前来是为何事“

    ”好,府君痛快,萧某就直言了!“

    萧鎋猛一点头:”巧娘明年除服,府君宠爱巧娘,老夫已得知,这本是巧娘福份,但巧娘身份不明,我家不愿误巧娘终生大事,老夫也对丽娘心怀愧疚,故打算迁丽娘墓于武进重新下葬,以老夫亡妻之名录入宗谱,刘氏鼎力赞同。”

    “阿母!”

    巧娘悲呼一声,浑身颤抖,泪水止不住的滑落了脸庞。

    杨彦拍了拍巧娘肩头,拉着巧娘坐在了自己身边,虽然当着巧娘父亲和二叔的面,过于亲昵于礼不合,可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唯有表现出对巧娘的亲近亲妮,




第二五一章 把尿
    (谢谢好友刘建璋和好友江宁副堂主的各两张月票)

    舰队徐徐靠近了石头津,杨彦是土生土长的建康人,以往石头津是很热闹的,来自于江荆的船队停一长排,力役一涌而上,搬取着货物,各家管事则与之讨价还价,俚语充斥着码头,而今日,石头津冷冷清清,颇让人不适应。

    “哎”

    杨彦叹了口气:“大将军快来了!”

    蒋钊次子蒋炎随杨彦率船队南下,这时便道:“将军,听说大将军拥甲士十万,南下必是舟楫连天,末将虽不惧他,可我军船寡兵少,交起手来,怕是寡不敌众啊!“

    杨彦冷冷一笑:”按理说,大将军出自于青徐侨门,与王妃有故旧之谊,对付我,就是对付王妃,王导尚不为,更何况王敦但是就怕有人拿我们当枪使,非要去与王敦为敌,呵呵,本将倒要看看,谁不怕磕了牙就尽管放马过来,你放心,纵使要战,本将也绝不为人先登。“

    蒋炎正色拱手:“末将并非怯战,他日愿与江荆水军一较高下。“

    ”我明白,我军草创,目前不宜与任何人硬拼!“

    杨彦点了点头,望向了远处的石头城,渐渐地,面色凝重起来。

    荀华从旁道:“石头城环清凉山而建,寻常攻城作战,守军只能从城头射箭,而石头城内的高点是高达数十丈的清凉山,若以投石机布之,居高临下,石弹可覆盖石头津,及至江中。

    况且依山势架设投石机可不受城头限制,若是布置数百投石机,任谁都无法破城而入,除非弹尽粮绝。“

    透过山间的树林,可以隐隐约约看到投石机的梢杆,数量无从判断,不过从清凉山的山势来看,如有足够财力,架设百来架投石机绝非没有可能。

    “嗯”

    杨彦突然心中一动,城头一阵旗帜变幻,一面周字大旗赫然竖起,数十员披甲将领出现在了城头,探头往下看。

    自达暗劲之后,杨彦的视力也有所提高,可以勉强看清来者正是周札。

    “停船靠岸!”

    杨彦又看到了自己的骑兵已从石头城后方绕了过来,于是转头吩咐。

    “将军,要不要先派人下船与之交涉”

    看着城头那兵甲森严的模样,蒋炎迟疑道。

    “无妨,本将乃朝庭命官,给周札十个胆子都不敢向我放一箭!”

    杨彦挥了挥手。

    蒋炎想想也是,周札与杨彦不对付他是知道的,但周札哪怕身为石头城镇将,也不能私自调动兵马攻打杨彦,除非有朝庭诏令,但朝庭吃饱了撑着才会这么做。

    命令一道道下达,船队缓缓靠上石头津的码头,水军暂时留在船上,杨彦与女亲卫依次下船,另有些货物也搬了下来。

    其实他还是有些感慨的,被他附身之前的四奴,从不敢往石头城一带靠近,哪怕是附身之后,四奴已经换成了他,对于石头城也是敬而远之,又何曾如今日般,领着军马于石头城下大摇大摆的集结

    “来者何人”

    城头有兵卒喝令。

    张访向上唤道:“东海国相杨府君受王妃诏,入京述职!”

    “杨彦之”

    周札身边一名将军小声嘀咕。

    周札眼里现出了一抹恨意,那日在朝堂外被杨彦啐一脸,足足几个月过去,还觉得脸上有一股口水味,让他恶心的难受,也让他走哪儿都被指指点点,不过他到底知道轻重,如今的杨彦可不是白身了,是秩比两千石的方伯,不是一个区区石头城守将所能摆布的。

    况杨彦的言辞锋锐十足,骂倒了还好出口气,骂不过的话,反在下属跟前丢脸,于是眼珠一转,哈哈笑道:“朝庭正缺兵马,此子既主动赴京勤王,那就别想回去了,哈哈哈哈”

    众将也是眼前一亮,杨彦带兵马回京,不正是磕睡送来了热枕头么

    ……

    杨彦本以为周札会骂几句的,他早已跃跃欲试了,但周札只向下张望了番,就隐没在了城头后方,这让他的心里暗暗警惕起来。

    荀华也提醒道:“这老匹老真能忍,将军你可要小心点!”

    杨彦摆了摆手:“若是寻常老狐狸,我或许真要留个心眼,但周札的屁股不干净,又如墙头草,顺风倒,治他比治别人容易,呵,无非是想拿老子当枪使罢了,那我倒要看看,他周札能不能举起我这杆枪。”

    “将军,你是说,若战事一起,周札或会开门献降”

    荀华倒是听出了杨彦的言下之意,吃惊的问道。

    杨彦狠狠一眼瞪了过去。

    “噢,妾失言了!”

    荀华连忙捂住了嘴,不片刻,又问道:“那我们去哪儿,是王妃府上,还是荀府”

    杨彦马鞭向前一指:“自然是荀府,先把兵马安顿下来,再去拜见王妃。”

    “嗯!”

    荀华点了点头。

    军马并未进城,绕过南篱门,从建康城南贴着大江行进,从东篱城进了门,直奔荀府。

    远远的,杨彦就看到荀灌和几个女亲卫站在门外翘首眺望,荀灌一袭裙装,肩上披了件褙子,与一年前相比,依然是眉目如画,又随着年岁的增加,整个人如一枝花骨朵渐渐绽开,眉眼间还多出了一丝很难觉察的疲惫,不过让杨彦心里格登一下的是,荀灌怀里居然抱着个婴儿。

    荀灌有了孩子

    谁的

    不由自主的,他的脑海中转动起了喜当爹的传说。

    荀华却是欢喜的叫唤道:“哎呀,生了,生了,就是不知道是男是女,将军,我们快点过去!”

    杨彦心事重重的随荀华加快了速度,于门前,双双下马,荀华抱拳施礼:“见过女…



第二五二章 一家三口
    杨彦当医生的瘾头上来了。

    古代行医,因为医者贱业的缘由,得伺候着,腆着脸,而现代医生是一项高尚的职业,就如熊病人一样,杨彦口若悬河,一脸的哀其不争,怒其不幸,还混杂了条件反射之类的现代术语,不仅蹲在一边,几乎脸凑着脸的荀灌目瞪口呆,就连荀华等女亲卫也是面面相觑。

    哪怕杨彦有万般本事,也没人料到,把个尿居然也被说的如此玄乎。

    “哼!”

    荀灌哼了嘛:“谁不是这么把过来的,也没见谁有什么……问题,杨彦之,你就是小题大作,自古以来……你说说有谁没被把过尿”

    杨彦侧头看了过去,顿时蹭着了荀灌的脸颊,虽只如惊鸿一瞥,可那滑滑腻腻的感觉,那扑面而来的幽香,让他心弦猛的一颤,魂儿都飘飘忽忽起来。

    “啊!”

    荀灌也惊呼一声,往后闪避,却因蹲着的缘故,身体向后栽倒。

    说起来,作为一名士家女郎,本不该这样蹲着,但荀灌打打杀杀出身,本不是什么淑女,在她的潜意识中,也没把杨彦当外人,根本就没想过形象不形象的问题。

    杨彦眼疾手快,一把揽上荀灌那刚劲有力的纤腰,稳了稳,才不经意的把手拿开。

    荀华看的小心肝儿砰砰直跳。

    他哪来这么大的胆子

    荀灌也俏面通红,只是没法发作,尤其是那匆匆一揽,心里竟有种异样的感觉。

    杨彦这才不急不忙道:“女郎,请恕我直言,儿时的事你记得多少尿水的的答答滴在腿上的糗事早没印象了吧既然不把尿能避免,为何一定要把尿呢你没当过阿母,自然没什么体会,将来你有了孩子,就知道了。“

    ”那你也没做过阿翁!“

    荀灌脱口便出,说过之后,就意识到了不妥,脸颊又红了些。

    杨彦呵呵一笑,谁说自己没做过父亲,女儿出生之前,自己就去上了爸爸培训班,专门有经验丰富的老保姆教一个男人怎么带孩子,有关把尿的知识,是在培训班上学的。

    讲真,把尿长大和不把尿长大的孩子他没看出有什么区别,反因不把尿,父母那是深受其罪,却不妨碍他以此来唬住荀灌。

    实际上今时今日的杨彦面对荀灌,再也不是那种从下手的感觉了。

    ‘荀灌啊荀灌!’

    杨彦暗暗念叨着,把孩子斜趴在胸前,那臀部舒舒服服的搁在有力的小臂上,这姿势是竖抱中婴儿最为舒适的一种,或许从未被这样抱过,孩子并未哭闹,反而嘴角一咧,现出了一丝甜甜的笑容,嘎嘎干笑两声。

    女人们暗暗称奇,一个大男人能把婴儿抱成这样,真不可思议啊,那时讲究父严子孝,做父亲的,轻易不会去抱自己的孩子。

    杨彦捏了捏那粉嫩嫩的小脸,便问道:“谁带了布,过来把小郎君的丁丁擦干净,外面天寒,可别受了冻。“

    一名女亲卫掏出手帕,微红着脸,把那丁丁擦了擦。

    ”走罢,我们进去罢,阿翁久等了。“

    有了这个缓冲,荀灌的面色已经恢复了正常,回头招呼女亲卫去安置骑兵,便领着杨彦和荀华向府内走去,荀华心中一动,往后退了退,使得荀灌与杨彦走成了一排。

    荀菘听说杨彦回来了,心里很欢喜,只是以他的身份,不可能出面迎接,却也是站在正殿的门内向外张望,这时见着杨彦抱着自己的幼子与爱女肩拼肩走着,还不时随意交谈两句,心里顿觉怪异之极。

    这怎么看都是一家三口啊,于年前回家省亲,探望自己这个老父,如果不是确定荀灌是抱着孩子出去的,他还真有种错觉这就是杨彦和荀灌的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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