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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颜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上林春

    ‘荒谬!’

    荀崧摇了摇头,但看着杨彦的眼神,渐渐柔和起来。

    杨彦去年替他调理了一阵身体,除龙精虎猛,没法形容,因此在自己的几个小妾身上狠狠折腾了一阵子,结果其中一个有了,居然还是个男孩,让荀崧老怀大慰,起名为羡。

    要知道,荀氏人丁单薄,四十岁才有了荀灌这个女儿,之后十来年无所出,直到几年前,有了荀蕤,他觉得有脸去见列祖列宗了,可是没想到,今年又有了一个,他把次子出生的功劳归在了杨彦身上。

    荀灌是正室所出,如果是男儿身,那就是嫡子,地位和荀蕤荀羡是不能比的,虽然错生为了女儿家,可因正室所出的身份,又刀枪棍棒不离手,渐渐懂事的荀蕤对荀灌有了敬畏,也让荀灌颇觉无奈,大弟对自己执礼甚恭,反体会不到一家人的乐趣,于是把无限的姊爱倾注在了幼弟身上。

    荀崧又暗暗叹了口气,荀灌的母亲难产而死,小小女娃,出生便没了阿母,看着肩并肩与荀灌走着的杨彦,他觉得亏欠荀灌的太多了。

    实际上荀灌嫁不出去,不仅仅是自身的原因,也与她的生母死的太早有关系。

    《大戴礼记本命》有云:逆家子不娶、乱家子不娶、世有刑人不娶、世有恶疾不娶、丧妇长子不娶。

    东汉何休也在《公羊解诂》中指




第二五三章 建康现状
    “阿翁,阿翁!”

    荀灌连忙上前,扶着荀崧,刚准备瞪一个责怪的眼神给杨彦,却是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也惊呆了。

    “荀华,荀华,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会有我和阿翁”

    荀灌好歹没和荀崧那样被吓着,转回头问道。

    其实古人本不至于如此不堪,平时铜镜,水面都能反射倒影,关键是镜子太清晰了,光线几乎百分之百反射,又完整的照映出了本人,乍一接触到,荀菘和荀灌都被惊着了。

    “啊!”

    荀蕤凑过脑袋一看,顿时吓的惨叫一声,居然躲到了杨彦屁股后面。

    荀华这才笑道:“老郎主、女郎,这叫做镜子,是将军开采石英矿,融炼以后专门做出来的,这一面镜子,便是将军敬献给老郎主之礼。”

    “你呀!”

    荀菘指着杨彦摇了摇头:“你总是出人意料,但为政者,不可沉迷于小道,还须上报君王,下安黎民啊,况准北形势复杂,稍有不慎,便是祸在眼前,切不可因一两场大胜便志得意满。“

    杨彦拱手道:”以镜为鉴,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鉴,可以明得失,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彦之制出镜子,便是取了三省己身之意,荀公教诲彦之时刻不敢忘,当如履薄冰,兢兢业业,操于国事。“

    荀菘喃喃着,目光现出了赞许之色,点点头道:“好,此镜老夫就却之不恭了,贤侄你且坐下,与老夫说说这一年来的情况。“

    杨彦老老实实坐了下来,他讲诉的重点自然不是与石虎作战,又或者如何坑害郗鉴与沈充,而是施政,其实不能算作纯粹的施政,到目前为止,郯城没有一户正常的良人或自耕农,不是依附于各大乡豪,就是被杨彦编入了生产队,因此杨彦只讲了生产队。

    杨彦的思路,就是干国企的思路,他的生意,是不打算和高门大族或者不相干的豪门分润的,这叫做资敌,先把自己的规模做出来再说,不说做成垄断,也要有压倒性优势,民企公平竞争,他欢迎,若是耍手段,使心眼,分分钟就用兵马教你怎么做人。

    杨彦也从不认为明末就是资本主义的萌芽,相反,资本的力量一定要约束住,若是放任施为,不加控制,资本越壮大,民生就越苦。

    荀菘仔细听着,并不发言。

    其间有工匠过来,在墙上钻洞,装配煤炉。

    这次带的煤炉煤炭并不多,毕竟江南不产煤,从淮北专程运送蜂窝煤过来除非大批量运送,不然成本太高,暂时杨彦还没有能力组织大规模的船队往来于淮北与江南之间,煤炉和蜂窝煤,是专为荀崧和裴妃准备的,足够渡过一个冬季。

    荀崧在问明了煤炉的用途之后,心里淌过一丝暧流,但在表面上,仍是沉吟道:“圣人有云,以政为德,以德治民,导之以德,齐之以礼,依贤侄之作为,以明令赏罚约束民众,德在何处,礼在何处,你领之民,与部曲、军卒何异朝庭命你牧民,你视之如部曲,又与流民帅有何区别“

    杨彦暗道一声,我就是流民帅啊,可这话不能和荀菘说,人家是经年老儒,肯赞同自己那套才叫出鬼,这倒是让杨彦颇为头疼,他还不好如辩驳别人那样去驳荀菘。

    而且更重要的是,荀菘希望自己做个纯臣,这是最基本的冲突,但杨彦并不愿以虚言去诓荀菘。

    支支唔唔,顾左右而言他是一回事,当面巧言砌词又是另一回事。

    荀灌却是道:“阿翁,小女曾去过淮北,当地民众不闻王化久矣,早已不视自己为晋人,岂能以寻常手段制之,小女倒觉得,杨彦之只要手段稍微软一点,便是倾刻大祸临头,届时不仅祸己,还累及阿翁名声。

    况杨彦之手上有五万人,皆丰衣足食,再回想去年过江,不过千余兵力,一年过去,兵已上万,且明令赏罚,众皆信服。

    子曰:足食、足兵、民信之矣,圣人都如此说,阿翁你还待怎的“

    荀崧愕然望向荀灌,老目中,现出了复杂难明之色,这倒不是他不认同荀灌的看法,而是荀灌于第一时间就为杨彦张目,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杨彦也抱拳道:”荀公所言甚是,彦之铭记于心,然非常时期,行非常之法,他日稳定下来,自当布德政,宣仁教,使民感受王化之恩。“

    “嗯”

    荀崧捋须道:“是老夫操之过急,当下还是以立足为要,好了,此事暂且不谈,你还未去王妃那里,趁着天未黑,赶紧去拜见罢,王妃或会留膳,早点回来。“

    ”那彦之告辞了。“

    杨彦拱了拱手,离席起身。

    ”小女也去看看王妃。“

    荀灌跟着站了起来。

    荀菘暗暗叹了口气,但什么都没说,只是挥了挥手。

    待得荀华把荀羡交给一名赶来的侍妾,与杨彦和荀灌退出之后,荀菘就迫不及待的照起了镜子,左看看,右看看,满脸好奇,还伸手摸了摸,自言自语的啧啧赞道:“好物事,好物事啊,这小子,哪来那么多的花样。“

    荀蕤也探着脑袋,畏畏缩缩问道:”阿翁,为何还会有一个蕤儿是从哪儿来的“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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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四章 袖里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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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中,一行人来到了裴妃府邸,门口早有两名宫婢迎接,见着杨彦,先是一喜,再见着后面的一溜排车马,又是一喜,双双施礼笑道:“奴婢们见过府君与女郎,王妃已于正殿等候,请随奴婢们进来吧。”

    这两个宫婢,杨彦依稀有些印象,一年前布衣钗裙,面黄肌瘦,一年后,却锦锻上身,红润丰腴,显然裴妃待手底下人还是不错的。

    “两位姊姊不必客气。“

    杨彦笑着摆了摆手,便从怀里各掏出一枝玻璃头钗,递过去道:”姊姊们悉心照料王妃,劳苦功高,小小礼物,算是本将的一点谢意。“

    ”啊,使不得,使不得,将军折杀奴婢了。“

    “王妃待下和善,奴婢们不苦!”

    两名宫婢连声推辞,还往后退了退,可那眼睛,瞬间就被玻璃珠吸引了,好透明,好美啊,珍珠也不是透明的吧

    此物贵重之极。

    ”拿着!“

    杨彦不由分说,分别拉起手臂,把钗子硬塞了过去,心里颇为满意,这倒不是说宫婢的手滑滑嫩嫩,摸着舒服,他还不至于去占宫婢的便宜,主要是顺手一撩,撩到了茧子,说明宫婢并不是不做事。

    荀华也笑道:“姊姊们拿着吧,这是将军的心意。”

    “那……那奴婢们就僭收了!”

    两个宫婢相互看了看,就如获至珍般,把钗子小心翼翼的贴身藏好,引着众人向府内走去。

    王府虽然不大,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座座假山小品于角落间点缀着,人工引来的水渠潺潺环绕,殿宇已粉饰一新,几株腊梅迎着凛冽北风,含苞待放。

    如今的王府精美而又奢华,与一年前的破败模样如天壤之别,但杨彦顾不得去欣赏,他的目光,被殿内的一尊端庄秀美的身影紧紧拽住。

    裴妃身着彩色的华衣,秀发插满珠钗,面若芙蓉,肌肤胜雪,身形稍稍丰腴了些,可这不是胖,而是裴妃早先营养不良,太瘦了,现在才是正常,整个人除了艳光四射,没法用别的词形容,也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杨彦心头一热,步入殿内,抱拳施礼:“参见王妃!”

    裴妃快步上前,一把抓住杨彦的手,责怪的笑道:“一年不见,杨郎怎和孤生份了,来,抬起头来,让孤好好看看你。“

    杨彦抬起了头,那一阵阵的幽香让人沉醉,那倾世容颜,美艳不可方物,一年了,裴妃完全恢复了全盛期的美貌,甚至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此时才是裴妃的全盛期。

    正如腊海,不经历寒霜,又怎么能绽放,不经历风雨,又怎可彩虹

    十年磨砺,裴妃历经人间甘苦,饱尝世间冷暖,岁月一点一点的雕琢着她的气质,芳华虽暂时敛去,却并非消声匿迹,而是为了下一次的爆发束茧重生,如今,裴妃终于褪羽成蝶。

    裴妃的美,带给杨彦的是一种窒息的震憾,荀灌、萧巧娘、葛慧娘、怜香诸女美则美矣,却欠缺了份岁月的沉淀,如果非要形容,其余女子是新酿百花酒,各有特色,清冽入喉,各有滋味,而裴妃是陈酿老酒,细细品之,甘甜宜人,只有懂她的人才可以品之。

    杨彦觉得,自己正是这样的人,有故事,有沉淀,有思想,有内涵,可以充分发掘裴妃的美,也是当世唯一能读懂裴妃心声的男人。

    他反握住裴妃的手,借着那宽大袖子的遮挡,不舍得放开,那柔软的香荑,细嫩滑腻,指尖的紧密接触,仿佛心灵的交流。

    突然他想起了一首老歌,默默唱着。

    只有寂寞的红颜为你开放,寂寞的目光为你期盼,才能够守候到一种温柔,让你停靠的岸……

    裴妃也是妙目流转,如看不够般的打量着杨彦,作为一个女人,哪怕再尊贵,再强势,但女人毕竟是女人,在心灵上总要有个依靠,否则便是没了港湾的船儿,失去了归巢的鸟儿。

    杨彦正是她的主心骨,也是她的依靠,现在杨彦回来了,她只觉得心里充满着喜悦,没有理由,不需要深究是因子侄辈的平安归来,或是来自于异性之间的天然吸引,同时她的心也异常的宁静,仿佛再大的风雨,都不再畏惧。

    荀华和荀灌看着二人执手相望,心里怪怪的,不由相视一眼。

    “嗯,嗯!”

    裴妃直点头:“想那和氏壁,潜光荆野,抱璞未理,贵为楚王,亦视之为石,杨郎何曾不是如此,今孤见杨郎英姿勃发,心甚慰,杨郎正是孤的和氏壁啊!“

    杨彦也笑道:”王妃艳光惊人,



第二五五章 荀华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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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十名壮实的亲卫担着一副硕大的架盘入殿,用锦缎遮掩着,看不出是什么,裴妃的美眸中泛出了好奇之色,问道:“杨郎,这又是何物,上次那马车孤很喜欢。“

    荀灌也以询问的目光望向杨彦,暗中嘀咕不会又是镜子吧,但明显不大可能。

    ”王妃一观便知!“

    杨彦微微笑道。

    ”轰隆!“一声!

    亲卫哪怕极尽小心,架盘着地时仍是地动山摇。

    杨彦伸手笑道:”请王妃掀开锦缎。“

    裴妃美眸中狐疑之色一闪,就提着裙角上前,绕着看了看,才抓住锦缎,掀了开来。

    “啊!”

    裴妃掩嘴惊呼!

    随着布幔的落地,眼前绽现出了一座散发着蔚蓝光彩的晶柱山体,透明纯净,瑰丽眩目,给人带来一种发自于灵魂的震憾。

    太美了!

    太华贵了!

    自己太喜欢了!

    即便是荀灌,都大吃一惊,快步上前,细细端详起来。

    “这是……”

    “这是……”

    “我的天,虽然我不认识,但我敢肯定,此物必价值连城。”

    婢仆们也是议论纷纷,满目羡慕。

    “荀华,这到底是什么”

    荀灌转头问道。

    荀华带着得色道:“王妃,阿姊,将军曾于月前,在东海发掘石英矿,谁料竟掘出了紫精,这一块便是紫精之王,怕是整个大晋,都没有如此之大,如此完整的紫精,将军当时便说,普天之下,唯有王妃有资格拥有如此重宝,欲以此作为年礼,敬奉王妃,王妃可喜欢”

    裴妃头脑中乱糟糟的,这块紫精说句不中听的话,乃国之重器,献给皇帝,皇帝都要供入宗庙,与祖宗同享,可是他却拿来给了自己。、

    裴妃只觉得心底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淌过,还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裴妃是结过婚的,可那是政治婚姻,十五年岁那年被抬进了司马越的门,而当时的司马越已经年近五旬了,对于她根本谈不上关心,夫妻之间相敬如宾,谈论的话题也以朝政、国事为主,后来受了十年磨难,这么些年里,她感受到的唯一来自于的异性的关心,正是杨彦!

    女性对于珠宝有一种特殊的喜欢,杨彦把这么大一块紫精献给自己,裴妃虽然心里感动,但理智尚存,不舍的摇了摇头:“紫精过于贵重,杨郎还是拿去进献给朝庭,朝庭或会予你封赏。”

    杨彦暗道,连石虎的仪仗老子都一把火烧了,朝庭封赏算个屁,于是拱手道:“杨某曾发愿以海内奇珍敬奉王妃,王妃若是不喜欢,我宁可把紫精敲碎成粉,也绝不教落入凡夫俗子手中。“

    裴妃莫名的鼻子一酸。

    “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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