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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颜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上林春

    又一个嘿嘿笑道:“其实杨府君和女郎挺般配的,又难得谈得来,说不定郎主乐见其成呢。”

    ”建康城没谁敢对女郎不利,走罢!“

    &




第二五八章 深夜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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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信“

    杨彦问道。

    荀灌迷惘的笑了笑:”我不知道,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新鲜的说法,若是旁人和我说,我肯定不信,但你不同,也许是真的,只是我很难接受。“

    ”不胜荣幸!“

    杨彦也笑道。

    荀灌认真的问道:”告诉我,你为何懂那么多镜子、琉璃、煤炉、煤球、碱、白盐、治铁、开矿,还有你对政事的组织,你的练兵之法,你的文才音律,寻常人究其一生,也未必能精通其中一项,而你竟信手掂来,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是妖孽吗“

    杨彦心里颇为得意,抬头示意道:“自黄巾之祸以来,战乱不休,民间困苦,时事板荡浮沉,上天有鉴于此,遣我下界,拯万民于水火,解天下之倒悬,我杨彦之乃星宿下凡!“

    荀灌扑哧笑道:“你这口吻,和黄巾贼道有何区别,我不信你是星宿下凡,你若是天下星宿,理该九五之尊,又怎会投生于一小小的良家子……”

    正说着,荀灌突然笑容敛去,美眸惊疑不定的打量着杨彦,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我还当我在王妃府上是胡言呢,原来我没猜错,你真有谋逆之心!”

    杨彦淡淡道:“王敦做得,为何我做不得”

    荀灌反问道:“你不怕我告发你”

    杨彦呵的一笑:‘我视女郎为友,女郎却视我如贼寇,呵呵只是苦了荀华,那孩子睁开眼就看不到父亲喽。”

    荀灌没好气道:“少拿荀华说事,我问你,为何要谋逆,以你之才,必可保国安民,做个周公霍光,辅王于朝难道不好么又何必冒着杀头的危险去做谋逆之事,你若事败,非你一人身死,难道你要害了荀华、慧娘和巧娘”

    “女郎在关心我”

    杨彦讶异的看向荀灌!

    荀灌那是气不打一处来,自己明明在关心他,他竟摆出一副这种面孔,顿时就着杨彦的腰眼狠狠拧了下去!

    “哎唷!”

    杨彦痛的一跳,脚又一滑,竟要向巨石下跌落,这可是临着山的一面,下面就是万丈深渊!

    “小心!”

    荀灌一看,吓的面孔煞白,连忙拉住杨彦的手,猛力向回拽,那巨大的力量带着杨彦压倒在了她的身上。

    身体下面,柔软中带着喷香,面孔下面,是一幅如画般精致的容颜,唇齿间的芬芳令人迷醉,甚至杨彦都能清晰的感受到荀灌那扑腾乱跳的心灵,按正常的发展,此时应如水到渠成,吻住那近在咫尺的红唇,但是他生生抑住了那汹涌而来的**。

    毕竟自己即将迎娶慧娘,与荀灌的道路,只能由友情着手,渐渐拉近二者之间的距离,从好友到密友,从红颜知己到男闺蜜,直至无分彼此,心灵与心灵充分交融,最终修成正果。

    “快起来!”

    荀灌也回过了神,猛一推杨彦。

    杨彦嘿嘿一笑,站了起来,实际上他就是故意的,别看当时身形不稳,可是作为暗劲高手,对于力道的运用已不是寻常人所能企及,如果荀灌不伸手拉他,他会顺势跌倒,然后抓住突出的岩角向荀灌求救,怎么着也要被拉上来,虽然存在一定的风险,但杨彦认为值,果然,荀灌出手了。

    荀灌的面颊仍带着丝潮红,不愤的瞪着杨彦。

    杨彦若无其事的回到荀灌身边坐下,这才道:“司马氏起于高平陵之变,成于成济轼主,僭位称制,伪临国朝,天理难容,故用权奸而负恩,用毒后而噬主干,用手足而相残杀,用胡虏而灭其族,用刀剑而戕人心,终至国土崩离,江山半倾,苟安于江东不恤民,刻碎之政天怒人怨,司马家的天下,带着血……“

    ”别说了!“

    荀灌突然喝止,那俏面的面容现出了深深的痛苦之色。

    杨彦看着她,并不说话。

    许久,荀灌深吸了口气道:”我朝赋税沉苛,远超于汉,以田租来说,口税米五石,本不算多,但无劳动能力者及老小也需征收,此举乍一看,有利于地多人少的上等良人,但若认为上等良人负担较轻,那你就错了。

    这只是田赋,租调是计资评等按户征收,官吏能多算则多算,虚算良人家产,提高良人家赀等级,民间



第二五九章 红颜知己
    所谓黄籍,由于白纸易被虫蛀,重要文件及需要长期保留的文书都写在经药水浸泡过的纸上,这类纸呈黄色,能长期保存,正式户籍用黄纸登记。

    白籍则为临时户籍,专为流民准备,如兰陵萧氏就是白籍,但也不是所有的流民都能享受优惠,零散流民几乎被士族豪强瓜分了个干净,只有成群结队,势力比较大的流民团体,才能不纳税,不服役。

    杨彦沉默不语,荀灌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就道:“既然说了田赋杂税,就不得不提徭役,你家的情况的我听说过,就是害在了徭役上面。

    朝庭规定:男子十六至六十岁为正丁,服全役,十二岁以下及六十六岁以上为老小,免役,夹于中者服半役,本让十三岁的少年及六十岁以上的老人服役已是伤天害理,可实际还不止于此,有些郡县的军士,年近八旬仍在服役,甚至还有七岁幼童在役。

    并且不是所有在籍者都须服役,品官、国宾、先贤之后、士人子孙及荫客,有军勋者、纳钱代役者,僧、尼、道皆可免,如此一来,徭役只能落在中下等良人身上。“

    杨彦点点头道:”徭役负担朝庭有规定,丁男,每岁役不过二十日,又率十八人出一运丁役之,这是两重徭役,合计四十日。

    第一重是修堰、建屋、挖壕、筑城及临时性杂役,第二重专指运役,包括运输租米到州郡及京师,或战时运粮,我的大兄就是死在了运役上。

    毕竟战时粮运几无可能恰好二十天,被调来随军粮运者,中途不得撤换,虽说一年所服运役超过二十日,可用余数抵消来年运役,但在执行中想都别想,役名目繁多,林林总总数十条,如何抵消”

    荀灌叹了口气:“徭役征调,朝庭沿袭武皇帝时的三五征发制,双数抽半,三丁抽一,五丁抽二,至多三抽二,五抽三,可到了本朝,往往尽户发丁或空户从役,乃至男丁不够用,还会征召女役。

    其实你是幸运的,力役在劳役中死亡或军户死于征战,往往被污以逃叛投敌的罪名,一来可以不必发给家属抚恤,二来可以用追捕亡叛的名义到死者家里抓丁补代,结果死者家属被迫合家逃亡,于是取同族之人,同族再逃,便取邻伍,邻伍逃亡,则见村人便捕,这导致一人有犯,合村皆空!“

    ”是的!“

    杨彦中肯的说道:”我大兄倒毙于途,官府没来我家抓人,还给了几斗谷子作为补偿,算是很厚道了。“

    荀灌摇摇头道:”我朝百姓之苦,或连羯赵都不如,断截肢体、卖儿卖女、产子不育、典妻贴妇、自卖为奴、逃窜山湖、自缢沟渎比比皆是,只是多数人看不到罢了,家父也常常为此哎声叹气,汴公曾上表:古者使人,岁不过三日,今之劳扰,殆无三日休停,可是又有何用”

    杨彦一直以为,被自己附身前的四奴才是东晋的最低层,但今天与荀灌一席话,才知道四奴还不是最惨的,毕竟天子脚下,官府胥吏多少守点规矩,而在天子看不到的地方,那里的百姓才是惨无可惨。

    杨彦又望向了天际的流星,站在现代人的角度来看,宁可死都不反抗,确实有点说不过去,但现代人从小就开始学屠龙技,说句现实话,只有中国人才敢于反抗强权。

    电视上时常放西方人质被割头,老老实实一动不动,等着刀子来割,换了中国人,宁死也要咬你一块肉,这还是现代社会,搁在古代哪能要求那么多

    屠龙技啊!

    看来自己要尽快着手开启民智了!

    荀灌神色复杂的看了眼杨彦,又道:“朝中并非人人利欲熏心,可朝庭确有为难之处,所能役使征税的户籍不过才那么点,豪门大户哪管朝庭的死活

    朝庭从定鼎之初,便先天不足,各种沉垢接踵而至,主上或许有些忧虑,故重用刘隗、刁协,可这二人,一无经国之才,二来私心颇重,至急功近利,民怨盈野,士人又目光短浅,有家无国。

    你若反了,兵祸四起,民苦,你若不反,民如犬豚,亦苦,也罢,反就反罢,这天下,不打碎重来,难以太平、你放心便是,无论是我,王妃或荀华,都不会向第四个人透露,只盼你若真能成事,对天下百姓好一点,莫如朝庭那样,滥施民力。“

    荀灌有此觉悟,倒是让杨彦意外的很,不禁看了过去,这一刻的荀灌,目含慈悲,满面忧色,俏丽的面庞散发出一种圣洁的光辉。

    “女郎可愿助我”

     



第二六零章 桓温
    有了昨夜的交心,荀灌的心结打开了,也不再避着杨彦,用过早膳之后,荀崧受诏匆匆入宫,荀灌与杨彦去给卞壸、温峤和荀邃送礼,每人一面全身镜。

    路上行人更见稀少,有些店铺索性关了门,不时就能听到街边议论吩吩,说的都是流星雨。

    “昨晚可把我吓死了,三官帝君发什么疯,居然天降火雨,是谁要倒霉了”

    “大将军都快来了,你说还能有谁,不就是那位呗!“

    ”找死啊!“

    ”哎“

    荀灌苦笑着摇了摇头:”杨彦之你看到了没,这就是民心,或许在你眼里,流星雨只是普通的天象,但在朝野间,已经引起了动荡,眼见大将军将至,又碰上了流星雨,这年还让不让人过了。”

    杨彦不以为意道:“乡夫鄙民,闻风是雨,理他作甚。“

    荀灌瞪了眼过去。

    杨彦向前一指:“前面便是卞公家,我赌不在家,你呢”

    荀灌没好气道:“废话,这还用说!”

    杨彦嘿嘿一笑,并不说话。

    很快的,车马队行至一座较为质朴的院前,杨彦叩响了门。

    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人打开小窗,探首问道:“请问谁家郎君,来我卞府何事”

    杨彦道:“卞公可在,东海国相杨彦之拜访。“

    老人道:”郎主已于不久前上朝议事,杨家郎君可留下名刺,待郎主归家,老朽自当奉与郎主。“

    杨彦拱了拱手:“倒不必麻烦了,杨彦有一物赠与卞公,请老丈代交。”

    “请杨家郎君稍等!”

    不片刻,老人打开了门,把里三层,外三层,包裹的严严整整的全身镜接了过去,杨彦也告辞。

    车马队向温峤府上驶去。

    荀灌突然古怪的看了眼杨彦。

    杨彦问道:“你想说什么”

    荀灌现出了欲言又止之色,但还是摇了摇头:“不说了。”

    杨彦呵呵一笑:“你是否想说卞公不在府上反是好事也确实,不是谁都有荀公与稚川先生的气度,我虽秩比两石千,在朝庭眼里,不过一幸臣罢了,况且又是寒门出身,自己得有点数。

    不能别人稍微给你点好脸便自我感觉良好,卞公善待于我,是看在王妃的脸面,温公肯与我多说两句,怕是存了成人之美的心思,其实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心意到了,真正好。“

    荀灌蓦然心里一阵刺痛,美眸中现出了不忍之色。

    杨彦摆摆手道:”别把我想的那么不堪,有王妃在,卞公除非不念旧情,否则于情于理都该给我两分脸面,而温公即便他日与我相恶,可你别忘了,他的外舅正给我当长史呢,我还怕了他不成,实在不行请他丈人给他写封信,看他家娘子闹不闹,唯有你那便宜叔族,不能以常理揣测。“

    荀灌哼了哼,专心勒马。

    今天荀灌并未着裙装,主要是考虑到自己虽然不再避讳与杨彦把臂同行,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还是着胡服比较好。

    果然,接下来拜访的温峤和荀邃都不在家,临时去了宫里。

    剩下还有袁耽和谢尚,杨彦先赶至袁耽家,下马敲门。

    “笃笃笃!”

    不片刻,门上一个小窗打开,一名老家人探着脑袋问道:“请问是哪家郎君”

    杨彦道:“袁耽可在东海国相杨彦之来访!”

    “原来是杨府君,请稍等!”

    老人匆匆而去。

    不片刻,有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吱呀一声,门打开来,居然是袁女正和袁女皇,两个小娘子略一张望,就看到了杨彦和荀灌,其中一个面现喜色,正要跑过来,另一个拉住她,嘀咕了两句,二女才双双施礼:“女正女皇见过杨郎和荀家姊姊,快请进来吧。”

    与去年相比,袁耽的两个妹妹没太大变化,毕竟十岁和十一岁能有多大的区别,也就是面色更加白晰红润,头发更加乌黑,在穿着上也有了士家小娘子的讲究,看得出,袁耽的日子过得还是不错的。

    “不必多礼!”

    杨彦摆手笑了笑,从怀里取出两支水晶棱柱,递过去道:“那,拿着!”

    “这……”

    两个女孩子顿时眼睛亮了起来,水晶棱柱,一看就是珍稀宝物,尤其这两只还是粉红色的,正是女孩子最为喜爱的颜色,不过其中一个还是扭扭捏捏道:“杨家郎君,这不大好吧,我们不能总拿你的东西。”

    “既是杨郎的心意,就拿着吧!”

    荀灌笑着从杨彦手里拿过水晶棱柱,硬塞了过去。

    “那……妹们就多谢杨郎和荀家姊姊了。”

    二女绽现出了喜色,很不好意思的接过称谢,紧紧攒在心里。

    四人向府内走去,杨彦不经意的问道:“两位袁家妹妹,我每次都分不清你俩究竟谁是谁,能告诉我怎么辨认么“

    荀灌也大有兴趣的看了过去,说实话,她也分不清。

    却不料,两个小娘子竟然腾的一下,俏面通红!

    其中一个不依道:”杨家郎君,这么羞人的话你也能问得出口,妹们可不会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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