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晋颜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上林春
    今四方多警,郡黎有苦,臣请陛下,永览前戒,悚然兢惧,则天下之幸,万民之幸也……“

    阶上父子二人,面色愈发阴沉,陆晔指桑骂槐,明面攻击土断,暗中分明是逼迫皇帝下罪己诏啊!

    这个罪己诏一下,土断就必须停,刁协、刘隗与戴渊也必须解职,父子二人的心血就全完了,终大晋一朝,司马氏只能沦为汉献魏元,何时改朝换代,全看权臣的心情。

    但是天象如此,陆晔不愧是吴中四姓的带头人,言辞犀利,有理有据,无从辩驳,除非掀桌子,可是父子俩有掀桌子的勇气么

    二人隐秘的相视一眼,均是暗道,不是这小子来京,怎会天降流星

    当然了,以他们的身份,还不至于把杨彦推出来顶罪,即便是皇家的脸面不谈,也会被人扣上信佞谶纬的帽子,谶纬之说是东汉的国学,也是神学,但是随着曹魏代汉,谶纬之说虽还不至于如明清般被打成异端邪说,却也渐渐地被蒙上了一层污名。

    可就在这时,殿外远远的,传来了喧闹声,虽然听不清在说什么,但是很杂,就仿佛宫城边上挨着个市集,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况,不仅惊动了阶上那两位,就连正说到兴起的陆晔都为之一顿!

    如果搁在平日,宫城吵闹那还了得,阶上两位必然大发雷霆,而今日,司马绍暗道一声好,沉声喝问:“何人于庭门喧哗”

    一名宦侍告了声罪,匆匆步出,不片刻,引着宣阳门尉纪明前来,纪明于殿外施礼,大声道:“禀陛下,太子殿下,东海国相杨彦之与陆家大郎君陆纳各领数百士民,欲登宣阳门聚赌!”

    “哦”

    “什么”

    “杨彦之好大的胆子!”

     




第二六四章 三观被毁
    宣阳门下,人山人海,为防止铁珠落地把青石板砸碎,还专门垫了沙子,而宣阳门上,亦是人头涌涌,有士卒在扎着加长的竹梯。

    各种各样的声音议论纷纷,没有一个看好杨彦,在这件事上,吴姓士族与侨姓士族空前一致,哪怕是与杨彦处于同一阵营的袁耽、谢尚等人,也红着脸,忍受着赌友的挪俞。

    袁女正和袁女皇则是不停的朝杨彦翻眼睛,一副恨其不争的模样,只有荀灌认为杨彦不是傻子,她是读过兵书的,结合陆氏别院的地形地势细细一思,不难揣摩出蕴含的战略意义。

    她认为,杨彦的眼光非常独到,且如此精明的一个人,怎可能犯傻呢,只是想不明白杨彦翻盘的手段,不禁微拧秀眉,不时看看杨彦,又不时看看梯子。

    杨彦倒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负手立于城头,看着下面的一大群黑压压人头,突然前世上中学过天桥的时候,常有的一道恶念不受控制的蹦入了脑际!

    如果手上有把机关枪,对下面扫射会怎样

    或者有几颗手榴弹,往下扔又会怎样

    渐渐地,杨彦嘴角浮现出了笑意,他不知道别人过天桥会不会有这样的恶念,但他经常有,看着那拥堵不堪的车辆就没法抑制,也从不敢对人说。

    杨彦没注意到,正有两个女孩子躲在一辆不起眼的牛车上,借着微掀的车帘偷偷观察自己。

    “小姑,你看清了没,他到底是不是张生”

    “你这娘子,乱嚼什么舌头根,杨彦之是杨彦之,张生只是他杜撰的人物!”

    “其实你俩挺般配的,小姑,你不记得那天的酒令了么,除了他,还有谁能和你一唱一和其实当时我就感觉到你的心不安宁了,哎,你若是生在平民家,那该多好。“

    ”别说了,我和他素无渊源,他不会记得我的。“

    车里,陆蕙芷的言辞颇有几分幽怨,顾燚闭上了嘴巴,眼珠子却不停的滴溜溜转,小姑太苦了,明年自己嫁了人,就不能再来探望,更加的孤苦伶仃,该怎样才能成全他们呢

    “陛下驾到,太子殿下驾到!”

    这时,城头隐隐约约传来唱声,虽然明知天子看不到自己,但两个女孩子仍是浑身一凛,不敢再说话。

    城头众人也是大吃一惊,只见城墙远处,一行人在宫中禁卫的护待下,快步走来,当头两位,正是皇帝和太子,身后跟着诸多朝臣。

    能站城头的,都是士家郎君,见皇帝不用跪拜,纷纷躬身施礼,朝臣中又有自家长辈,还得再拜一次。

    杨彦也躬身施礼:“臣杨彦之参见皇帝陛下,太子殿下!”

    在最危难的时候,杨彦挺身而出,父子二人看着杨彦的目光倒是有了些和善,司马睿挥了挥手:“不必多礼,继续便是!”

    “诺!”

    杨彦拱手应下,实际上他还是有些吃惊的,皇帝和太子前来出乎了他的意料,但肯来,就是认同,再察言观色,这两位并没有现出明显的怒容,不由放下了心。

    不片刻,一副又长又结实的竹梯扎制完成,一名身高体大的健卒背着一大一小两枚铁球,小心翼翼的攀到梯子顶梢,双手各持一枚。

    “请问杨府君,陆大郎君,是否可以开始”

    纪明问道。

    “可以!”

    杨彦点了点头。

    在这种场合,陆纳也不好表现的太过份,云淡风轻的挥了挥手。

    “放!”

    纪明大喝一声。

    军卒同时松开双手。

    两团黑影急速下坠,别说下面的人目不转睛,就连皇帝和太子都扒着城跺,够着身子看。

    “嘭!”的一声闷响,两团烟尘荡起!

    “这……这!“

    所有人惊呆了,两枚铁球同时着地,这完全有悖于常理,一时之间,城上城下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当中,这两枚铁球,毁掉了三观!

    尤其是荀灌,妙目不停的在杨彦脸上打转,她也懵了,哪怕明知杨彦不可能真输给陆纳,可是两个铁球同时落地,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还是袁家两姊妹最先回神来,拍手叫道:”太好了,太好了,杨郎赢了大宅子,日后可去杨郎家做客,阿兄,那所宅子好几十顷呢,今年过年,我们去杨郎家过吧!“

    ”杨家郎君,妹虽不明白,但赢了就是赢了,妹们恭喜杨家郎君!“

    “不可能,不可能,怎可能同时着地”

    陆纳也回过神,颤抖的手臂指向城下沙窝里平躺着的两枚铁球,嘴唇喃喃哆嗦,一幅见了鬼的表情!

    无数的目光,交织着两枚铁



第二六五章 葛洪登门
    杨彦与陆纳豪赌之事如一阵风般刮遍了全城,有识之士,均是三五成群的讨论着为何一大一小两个铁球会同时落地,甚至有人专门弄两个铁球验证,哪怕结果仍是同时落地,也是知其然不知所以然,还有名士引经据典,把清谈的本事用在了解释两个铁球为何会同时落地方面。

    在整件事中,最不爽的就是吴姓士族,他们拒王敦于都城之外的努力被杨彦搅和了,他日王敦下都,有什么后果谁都不好说,只是又拿杨彦又没办法,毕竟杨彦浑身上下滑不溜手。

    要说从名声方面攻击吧,杨彦良人出身,贱无可贱,抨击他是拉低了自己的身价,而在势位方面,人家是东海国相,不管做了什么,都和吴姓士族没一文钱的关系,军事打击更是不可能,没有如铁的借口,哪能随便向一个方伯动手,只能忍着这口气。

    不过老百姓们津津乐道的,并不是从义理上解释两个铁球为何会同时落地,而是杨郎赢了陆家一所占地几十顷的大宅子。

    因着杨彦的出身,且杨郎油在米盐飞涨的同时,自始至终不涨价,这无疑被建康平民看作了大善人,自己人,把杨彦在赌场上的胜利,视之自己的胜利,为之欢呼雀跃。

    及至不久后,又传来消息,杨郎油铺开始卖盐了,又白又细的白盐,每升十钱,未必一定收现钱,麦子、豆子和谷子都可以抵钱,顿时,建康民众汹涌沸腾,纷纷提着小袋子蜂涌而去,排的队足有上千人都不止。

    当时市面上的盐是粗盐,又苦又涩嘴,哪怕皇帝公卿都吃粗盐,杨彦带来的盐虽不能完全说成细如白雪,但品相也好了十倍都不止,以当时建康的盐价,粗盐五万钱一石,细盐至少也要卖到十万钱,而杨郎盐每石仅折合千钱,比平价时的粗盐还要便宜数倍,要说不轰动全城根本不可能。

    目前产能有限,暂时限量出售,每人只许买一升,可纵是如此,买到盐的民众亦是感恩戴德。

    第二天,陆府送来了房契,输就要输的漂亮,几十顷的大宅子,交割的干净利落,由于赌约只是宅子,不涉及人,因此宅中的婢役杂役全部被领走,一个都没留给杨彦。

    整理打扫,更换被褥铺盖,用了三天,杨彦也把骑兵和亲卫调了过来,水军则留500人轮值,以一旬为例,每旬更换一次,反正府里足够大,住进一千多人不嫌拥挤。

    到第五天,一切都收拾好之后,杨彦把裴妃请来居住。

    原本对于住进杨彦家,裴妃是有些犹豫的,毕竟自己一个妇人,住杨彦家算怎么回事,就怕有闲言碎语。

    可这一来是杨彦的心意,不好意思驳了杨彦脸面,二来王府和数十顷的大宅子没法比,裴妃到底是河东裴氏出身,小屋子住的太久,自然想换大点的居住,况且住在东郊,与荀府靠的较近,万一有事可以互相策应,相对安全些,再有荀华从旁劝说,裴妃才带着人搬来了杨彦府上。

    虽然天寒地冻,铅云压顶,一场风雪正在蕴酿,但裴妃兴致还是不错的,远眺着巍巍钟山,再凝望昆明湖的潺潺湖水,光是格局,就与孙吴的故鲁王府不能比。

    “呼”

    裴妃呼出了一大口白气,摇摇头道:“杨郎,你呀,看来你是早知道有此结果,那陆家大郎君分明中了你的圈套,不过孤不明白,你是如何得知两个铁球会同时落地,孤可不信你闲着无聊拿一大一小两个铁球先试一次。“

    荀华也不解的望向杨彦。

    荀华的肚子还没显,裴妃却已经把荀华约束在了身边,说什么都不让荀华跟杨彦回郯城,还再三保证,荀华生产绝不会出岔子。

    杨彦想想也是,自己要回郯城至少在春夏之交,那时荀华肚子也大了,路上可真不好说,出了意外,自己都没有万全的把握,还是安胎静养为宜。

    一想到荀华要生产,自己却不能陪在身边,杨彦心里起了些歉疚,搂住荀华的纤腰。

    荀华胳膊肘子轻捅了下:“王妃问你话呢。”

    见着两人如小夫妻般的亲妮神态,裴妃目中现出了一抹羡慕之色,叹道:“荀华啊,你这傻娘子!“

    荀华又捅了捅杨彦。

    杨彦这才道:“人常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话未必正确,就象熟知的太阳东升西落,我若说动的不是太阳,而是我们脚下的大地,王妃可能难以接受,我尽快把《天工开物》写出来,再弄些古怪的事物,王妃对照着看,琢磨下就明白了。”

    杨彦所说的古怪事物是天文望远镜,原理非常简单,但制做起来不简单,如果手工打磨镜片,以当时的条件很容易把镜片磨花,只能待开采出了石油,把玻璃融化,一次性浇铸出曲面镜。

    &nb



第二六六章 红尘炼心
    鲍靓爽约不成仙,自然让张昭成、卢老神仙与陆老神仙,以及其他的天师道师君的如意算盘落了空,这些人在外面散布风言风语,本来鲍靓是不打算理会的,毕竟除个了陆老神仙,其他的老神仙早晚要各回各家,江东仅剩陆老神仙,些许流言还动摇不了他的根基。

    但坏就坏在天降了流星雨,那几位老神仙将举办一场盛大的斋醮科仪为朝庭与天下万民祈福,于除夕这天在城北鸡笼山脚举行。

    以那几位老神仙的功力,场面必然浩大无比,又打着祈福的名头,声势必大涨,这是真正对鲍靓构成威胁了,完全可以想象,陆老神仙在斋醮科仪之后,或有可能彻底压倒鲍靓,逐渐夺走鲍靓的弟子信徒,乃至家产家业,江东天师道,陆老神仙将一家独大。

    而卢老神仙又在江北活动,与江东仅一江之隔,二者互相策应,久而久之,在天师道内部,就没鲍靓什么事了。

    葛洪等人心里焦急,跟着来京看看可有补救之法,其实也没人指望杨彦能出谋划策,毕竟这是天师道内部的事情,只是来了京不看望杨彦不大好,所以先寻去荀府,得荀灌告之杨彦赢了所大宅子,又匆匆赶了过来。

    ‘哎“

    许逊叹了口气:”江东你若是呆不下去,便随老夫往庐山修道好了,或许不染尘俗,把心定下,反能得证大逍遥、大自在、大圆满与大解脱之境啊,老夫年后回山,就不打算再出来了。“

    鲍靓现出了萧索之色。

    确实,在修心上,鲍靓比不上许逊,否则也不会去当什么南海太守,他还是有功利心的,因此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在丹阳的基业渐渐衰败,心里总是难以接受。

    杨彦看了看鲍靓的神色,便沉吟道:”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滚滚红尘看似污浊,却如洪炉锤炼心性,以酒色财气捶之,去芜存菁,炼就一颗清净琉璃心,待得他日看破世情之时,便是得证大逍遥、大自在、大圆满与大解脱之日,羽化飞升,享天地同寿。

    若彦之没有猜错,鲍老神仙修的该是红尘炼心之法,强入山林修行,只怕与道心有碍,此为小子浅见,请许老神仙明鉴。“

    许逊目中射出奇光望向了杨彦,捋须叹道:”视天地如洪炉,好一份气魄,杨郎非我道门中人,但这份见解,连老夫也自惭不如啊。“

    杨彦拱手道:”说来惭愧,小子修的便是红尘炼心之法,须历遍世情冷暖,尝尽酒色财气,方能证得无上大道,亦如放下,不曾拥有,何言放下“

    ”妙,杨郎高见!“

    许杰大声叫好:”大父,这红尘炼心法最适合孙儿,孙儿愿拜入杨郎座下,修习红尘炼心之法!“

    杨彦的话是什么意思呢,就是吃喝玩乐,无所忌讳,一朝得悟,立地成道,至于能不能悟得大道那是后话,先逍遥快活再说。

    许杰悟出了这层意思,显而易见,杨彦的修行之法与大父奉行的躲在山林中苦修相比,更加适合自己啊!

    许杰年龄和杨彦差不多,到底是少年心性,天天钻深山老林哪能吃得消,如果没来过江东倒也罢了,可是见识过了江东的繁华,哪还愿再回到豫章那烟瘴之地

    “去!”

    许逊袖子一挥:“杨郎所言虽有理,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你的缘在山中,此间事了,便随为父回山,永不出世。“

    许杰的脸苦了下来,向杨彦投来求救的眼神。

    杨彦微微一笑,又道:”这事可留待年后再说,现在先把除夕的难关渡了方是正理,不知两位老神仙可有腹案“
1...8283848586...27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