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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颜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上林春

    直到说完,城头仍是一片死寂。

    目前孙家坞堡尚有卒七百,其余各家七拼八凑,仍有近万,可这只是纸面力量,东海军完全可以择其一肆意攻之,而各家没法整合兵力共同对敌,只能困守坞堡,逐一被破。

    其实杨彦有心劝降,也是考虑到了城里仍有万卒的因素,毕竟城外各路诸候虎视耽耽,东海国下辖诸县还掌握在当地县豪手里,他也不愿把战争打成长期内战,白白便宜了外人。

    总的来说,郯城乡豪早晚会家破人亡,但与沈充的约定又成了他们的一线生机,只是在沈充破城之前,又有谁能幸免呢

    “杨府君,你待如何”

    孙谋喝问道。

    “好说!”

    杨彦向上拱了拱手:“开城献降,军卒由郡府整编,按武皇帝太康年间颁占田令,多占田地丁口退还。“

    晋武帝于灭吴之后,颁布占田和课田令,规定,男子一人占田七十亩,女子五十亩,丁男课田五十亩,丁女二十亩,次丁男减半,次丁女不课,每亩课田谷八升,每年每户纳绢三匹,绵三斤,丁女及次丁男立户减半。

    所谓课田,即缴纳赋税。

    也就是说,男子占的七十亩田中,有二十亩是不缴税的,女子的免税田则达到三十亩,从这方面来看,农民负担在占田制下并不重,是中国历史上税赋最低的制度之一。

    同时占田制还规定,一品官有权占田五十顷,以下每品递减五顷,至九品占田十顷,荫亲属从九族递减为三族,荫客从十五户递减为一户,荫衣食客由三人递减至一人。

    刁协不由倒吸了口凉气!

    占田制从立法上保证了士族地主的特权,可这特权也是有限的,别说品官士人,即便是地方豪强,又有谁去严格遵守占田令哪家哪户不是多占,甚至超出百十倍,千百倍的占。

    江东寻常拎个毫无品秩的乡豪出来,至少都有地数百顷,荫部曲佃客数十人至百来人,其余青徐侨门、吴姓高门都不用提。

    自己在建康搞土断也没这么狠啊!

    他相信,如果自己在建康重推占田制,那就不是阻力的问题了,而是自己何时被抄家灭族的问题。

    “杨府君,此举莫非过份”

    “我等所占田地,亦是开荒而来,个中辛劳谁人知晓,杨府君一个占田令,就要抹煞我等开荒之功不成”

    听说要强推占田令,城头顿时喧哗起来,人人义愤填膺,这已经不是喝血,而是剥皮抽筋啊!

    杨彦微微笑看着城头,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各家家主见杨彦这幅神色,渐渐地安静下来。

    杨彦喝道:“诸公可是晋人既是晋人,自当遵朝庭法令,在朝庭未明文废止占田令之前,你等多占田地,多荫丁口皆为非法,本将不予追究便是念及开荒之功,况且开荒产出曾未追缴,已是仁至义尽,钻国家律令空子非法所得本将准许自留,还有何不满

    人能享者终究有限,衫袍一领,坐卧一榻,饮则数升,食则半斗,本将奉劝一句,人在做,天在看,莫被贪欲蒙蔽了心智,你现在多拿多占,不错,华庭美阁,栗积如山,金玉成斛,侍从如云,好不威风,好不富贵,但不要以为苍天治不了你,只是早报晚报而己,苍天可曾饶过谁“

    城头众人心神剧震,郑继急声唤道:”杨府君,天下皆如此,何苦为难郯城况我等荫客开荒,免民流离于野,你看这满城佃客,若非我等荫庇,怕是至少有一半活不到今日,我等非但无罪,反有大功!“

    “哈哈哈哈”

    杨彦仰天大笑:“莫拿




第三零八章 全城投降
    城头上,死一般的寂静,等死的滋味最为难熬,却不得不等待命运的裁决,尤其是柴篆,更是坐立难安,因着各家没有一个表态发兵相助,眼中时不时就恨意翻涌。

    其实他也清楚,昨晚的大败已经让各家丧了胆,再无任何可能集中兵力去攻打东海军了,只能是各个击破的结果,可是原本抽签抽中的是魏家,因魏良奉迎裴妃有功,被特赦了,他家反成了替死鬼,他不服,心里又急又恨。

    城下反倒是忙忙碌碌,四五月间,正是一年中最为炎热的时节,一夜放置,尸体已经变质**了,散发出令人作呕的味道,俘虏均是配发口罩,由一部分军卒押送,两两一抬,把尸体运向远处焚化。

    未进食的军卒也抓紧时间用餐喂马,还有的擦找着兵器,约摸中午时分,荀豹领军回返,带来了柴氏的全家老小近百口,有男有女,哀哭不止。

    柴篆顿时两眼发黑,一阵天旋地转,身周诸人也现出了不忍之色。

    “跪下!”

    一群士卒涌出,把其中的男性单独拎向阵前,约数十人,喝令跪成一排,后面又上来一排刀斧手。

    “阿翁,阿翁,救我啊!”

    “大父,孙儿不想死啊!”

    “你这逆子,为父古稀之年,临老还要挨这一刀,老天啊,我柴家做了什么孽啊!“

    城头下方哭声大作,从七八岁的幼儿,至白发苍苍的老翁,个个痛哭哀求,柴家的女人虽然不用死,可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丈夫、父亲、兄弟即将被砍头,再一想到自己还多半会指配给一个陌生的男人,也是恸哭不止,有向着杨彦磕头求饶,还有的向着城头磕头呼救。

    杨彦向上喝道:”柴篆,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也不欲多造杀孽,故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降,或是不降“

    “我柴家……愿降!”

    柴篆仿如溺水的泳者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霎时间老泪纵横,一躬到底,还唯恐杨彦听不懂,又用尽全身力量,大吼愿降。

    “柴老啊,你怎能降啊”

    陈玄厉声喝道。

    紫篆大怒道:“闭嘴,死的又不是你陈家人,你当然不心痛,若是杨府君抽签抽中了你陈家,下面跪着一排你陈家的子弟,你降不降嗯老夫只求活命,什么都可舍弃!“

    孙谋也如老了十来岁般,长叹一口气:“罢了,罢了,人为刀俎,我为渔肉,柴家不降,必被斩杀殆尽,下一个又轮到哪家

    降了好歹能留下一条命,万顷良田与部曲丁口,送于他便是,我孙家愿降,你等若有不肯降者,老夫绝不勉强,可开小门,放你等出堡,组织兵马,去与杨府君杀过!”

    众人面面相觑,谁都清楚,在杨彦的辣手之下,孙谋的心志已经被夺了,而自己又能好到哪儿去再战么,那真是族灭人亡了。

    ”罢了,罢了,我陈家愿降!“

    ”郑家也愿降!“

    “徐家愿降!”

    各家家主纷纷表态。

    孙谋看了看垂头丧气的众人,唏嘘不己,这都是斗了一辈子的老伙伴,老兄弟啊,结果一网兜,全栽在了个外来小子手里,但是要说恨,也恨不上来,杨彦堂堂正正的拒绝了结亲,就是表明誓不两立之意,两军又堂堂正正交锋,双方各逞心机,技不如人,还能说什么呢

    孙谋深吸了口气道:”开门,诸公随我出迎杨府君!“

    “喀吱吱”

    宽厚的木门发出刺耳的声音,缓缓打开,各家家主出迎,跪于道旁,孙谋还多带了儿女出来。

    刁协目中现出了感慨之色,来郯城,真是大开了眼界,建康所谓的战争有如儿戏,哪象郯城杀的血流成河,他毫不怀疑,只要柴篆稍有迟疑,立就是百多亲属人头落地的结果,换了在建康以杀人全家威胁,谁敢这么做

    不对!

    这小子不就杀了周札全家么

    刁协讶异的看向了杨彦,拱手道:“府君平定郯城,当可大展身手,老夫谨以为贺。”

    “刁公客气了!”

    杨彦笑着摆了摆手,随即又一挥手。

    骑兵为首,后面是弓兵、步卒,大踏步涌入了孙家,虽然各家家主亲自出迎,不可能再有反复,但杨彦不愿给人一种有机可趁的印象,作为上位者,必须要严谨,杜绝任何人,任何时候的冒险想法。

    好比孙家,杨彦绝不可能让孙家看到有偷袭自己的机会,然后懊悔,不死心,下次再找机会,这种投机想法会严重破坏新秩序的建立。

    “嗯”

    刁协赞许的捋须点了点头,他也看出了杨彦的用意。

    不片刻,城头传来信号,表示安然无恙,杨彦才与刁协带着亲卫,策马驰去。

    眼前的道旁,跪着两排人,均是头都不敢抬,以示臣服之意,杨彦勒住马头,居高临下的看去,这就是权势,一语可决人生死!

    嗯

    杨彦突然心生警惕,古往今来,多少英雄豪杰沉迷于权势而不可自拨他要做的,是掌控权力,而不是做权力的奴隶。

    刁协一直在暗暗观察着杨彦,初见杨彦目中光彩溢人,不过仅仅是片刻,就恢复了清明,不禁暗暗嘉许,但可惜的是,这小子心里没一丁点的朝庭!

    杨彦的目光,在孙媚的背部多停留了片刻,孙媚因为跪着,背部曲线柔和,屁股挺翘,从居高临下的角度看,倒是浑圆如珠。

    杨彦并不是对孙媚有了想法,而是心里有些感慨,如果当



第三零九章 颠倒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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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足足花了三天时间,郯城才初步构建起了秩序。

    经查帐清点,各家合计有田四万一千顷,麦田占了三分之二,一季麦一季黍,其余为桑麻,不连十余姓乡豪,总丁口两万零五百户,合计十二万余人,加东海军原有的三万多,总人口十六万。

    杨彦从各家部曲与佃户中择丁壮从军,军队规模从一万二扩充到了两万五千,但新蓦之卒兵种还未划分,需要根据训练情况再作确定。

    另得马匹两千余匹,牛羊骡等牲畜过万。

    杨彦只抓军事,人口的安排交给了崔访和刁协主持,虽然刁协对东海军的运行方式还缺乏深入了解,不过崔访与杨彦同步踏入郯城,知根知底,处理政务驾轻就熟。

    在杨彦的计划中,王府与牙署必须重建,全城将大动土木,各家的坞堡也必须拆除,堡内建筑视情形再决定去留,不过除了粮食、牲畜与绢布充公,各家私藏的金银和铜钱分文未取,这倒是让阎平幽怨不己,虽然嘴上不说,但杨彦能看出,实是满腹牢骚。

    当初杨彦把阎家抄的净光,别说财产,连姬妾都掠夺了,而对于郯城乡豪,不仅留了钱,还允许各荫亲属六族,荫客八户,荫衣食客二人,好歹有些人手使唤,不至少洗衣做饭都要亲自动手。

    这其实与杨彦对投附者的划分有关,第一等是主动投靠,第二等是阵前举义,第三等是开城献降,第四等是被俘,很不幸,阎平那一家子被划为了第四等,而郯城乡豪,恰恰够上了开城献降的末班车。

    至第四日,杨彦终于得了喘口气的机会,软绵绵的躺在竹撵上,微闭双目,呼吸平稳,背后半跪着怜香,揉捏着肩膀脖子,手法娴熟,轻重适中,左右是兮香和菱香,时而替他捶捶腿,时而捏着胳膊。

    三个女人都当他睡着了,轻声交谈,吴侬软语中,夹杂着如银铃般的娇笑声,杨彦觉得自己腐化了,不过这样的腐化,确实很难抗拒呢。

    ‘嗯’

    杨彦突然心中一动,就听兮香说着说着,叹了口气:“妹胸前起了个小水痘,搽了药也不见好,姊姊们,妹可是担心的觉都睡不好呢,就怕将来会落下疤痕,那多难看啊。“

    怜香嘻嘻一笑:”你分明是虚火太旺,用什么药都没用,其实啊,叫将军给你揉揉就好了,或者……今晚你留下来侍奉将军“

    ”姊姊,说什么呢“

    兮香不依道:”将军胸怀壮志,哪顾及我们这般小女子,这么久了,从来都没召唤过妹,而且……西厢记还没排好,妹哪敢主动求见将军。“

    菱香幽幽道:”要不是怜香你把我们找来,恐怕将军都把我们给忘了,哎,还是你好,将军一回来就召你侍奉,将来呀,待将军成了亲,一个妾是少不了的,哪象妹们,还是姬妾,亏得将军没把我们送来送去。“

    怜香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道:”阿姊可没想过那么多,能伴在将军身边,受其宠爱,于愿己足,不过……你们没有侍奉过将军,怎么说呢,阿姊每次都有力不从心之感,虽然将军将军嘴上不说,但阿姊看的出来,将军没尽兴,偏偏阿姊的身子又不争气……

    哎,好在将军怜惜我,总是适可而止,可咱们做奴婢的哪能不知好歹,阿姊说句不中听的话,现在将军是宠着我,爱着我,但女人总有年老色衰的时候,我们……我们,我真的害怕将来被将军厌弃。“

    ”那……那我们……“

    兮香和菱香砰然心动,哪怕是欲言又止,杨彦也能听出了个中之意,顿时,胯间可耻的有了动静。

    “哎呀!将军没睡!”

    菱香突然尖叫一声!

    三女吓的花容失色,连忙跪了下来,悲呼:“妾们得意忘形,请将军责罚!”

    杨彦暗感无奈,实际上他很喜欢听听身边的女人说说私房话,可当时姬妾的地位十分低下,既便他表示不介意,也多半会留下心理阴影,出于自我保护,从此之后谨言慎行,戴着面具服侍自己,这有什么意思

    于是,杨彦选择了装睡。

    果然,三女互相看了看,美眸中净是狐疑之色,暗道将军不会真睡着了吧

    兮香和菱香连给怜香打眼色,怜香大着胆子爬起来,先望向杨彦的胯间,还是那个样,不由俏面微红,心想很可能是自己按摩的手法过界了,随即又凑上面孔观察,这可让杨彦苦不堪言,那面庞散发着淡淡幽香,在鼻前来回移动,那唇齿间的热气喷在脸上,带着馥郁的芬芳,令人心猿意马,偏偏他还不能动。

    其实杨彦并不是怜香想象的那样不能尽兴,男人尽不尽兴,不在于时间长短,也不在于女性配合到什么程度,而是有没有那种酣畅淋漓的感觉,之所以怜香会有错觉,主要是杨彦太过于强悍,每次都把她折腾的瘫软如泥,自身却依然龙精虎猛。

    作为女子,不好意思去探问杨彦的感受,因此才误会自己体质孱弱,不能让杨彦尽兴。

    见着杨彦许久没动静,怜香回头招了招手,兮香与菱香小心翼翼的上前,继续服侍杨彦,可能被吓着了,不敢再肆无忌惮的交谈,手法也规矩了很多,让杨彦暗感无趣。

    “咳咳!”

    这时,屋外两声猛咳传来。

    “啊!”

    三女一声惊呼,赶紧闪向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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