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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颜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上林春

    杨彦也睁眼看去,正见刁协大踏步迈入殿中。

    得了,没法装了。

    杨




第三一零章 五百年有王者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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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走了好远,刁协仍是哀声叹气:“道徽一世清名,尽毁于此子啊,此子阿谀奉承,毫无廉耻,若出仕,必为奸佞之臣,莫非府君还要用他”

    杨彦暗道有其叔必有其侄,郗鉴也不是什么好鸟,不过这话是不能当刁协面说的,只是摇头笑道:“所谓人生百态,不能强求人人皆如刁公般刚正不阿,君子固行之有方,但小人也有小人的长处,关键在于如何运用,太极尚阴阳难分,又何况人事,小人用的好,未必就逊于君子。“

    刁协哼道:”小人善谀,老夫只怕府君被小人所误!“

    杨彦拱手称谢:”不是还有刁公么些许小人哪能翻天。“

    这一记马屁,拍的刁协浑身舒爽,满意的捋了捋须,不再多说。

    是的,没有小人、奸佞为祸,又如何映衬出忠臣、直臣

    虽然刁协并没有归心于杨彦,目前只是王敦在朝执政,回不去罢了,但他素来眼里揉不得沙子,既然干了,就不会敷衍了事,况且他始终存有感昭杨彦为朝庭效力的心思。

    王府大殿作为主要守护区域,未受大的破坏,但殿前依然零落着战斗的痕迹,尤其是一块块的黑红色血块,更是显得触目惊心。

    这一战,并不如表面的胜负那般简单,杨彦作为外来人,征服了当地乡豪,又是少数统治多数,首先面临的问题就是人心归服,不仅仅是各大家族的人心,还在于佃户部曲是否归心。

    古代的宗族拥有相当强大的能量,哪怕被诛杀殆尽,数十年,几百年后仍有人念叨着好,这没法用利益来解释,而是大家族作为一个荣誉的共同体,凡是其中的个体,均与有荣焉,也是精神依托。

    哪怕作为家族中如佃户、奴婢等最低阶存在,对家族的认同感都不是轻易能抹杀的,就象现代的某些人,动辄我家祖上如何如何,虽是戏言,但在潜意识中,未必不以此为荣。

    而奴仆在一代以上,几乎都是家生子,随主家姓,单纯的释放奴籍,分田分地只能弱化归属感中的利益部分,精神上的依托没法取代,在别处,杨彦逼迫家奴轼主,简单而又粗暴,可在郯城,他不想这么做,毕竟郯城是他的龙兴之地,滥杀有损于名声。

    坐在殿中,趁着乡豪还未过来,刁协暗暗思考着杨彦会怎么做,怎样才能让郯城民众归心。

    杨彦也凝眉望向殿外,突然问道:“我欲放开民间祭祖立祠,刁公以为如何“

    ”什么“

    刁协面色大变:”《礼记王制》有曰:天子七庙,诸候五庙、公聊三庙,士大代一庙,庶民只能于家中或道左祭拜祖先,千年来皆为定俗,今府君使小民得以立祠,上下尊卑何在仁义礼法,讲究的就是一个秩序,若尊卑移,秩序不存,国亦将不国啊!“

    ‘诶”

    杨彦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周朝国祚八百年,姬姓子弟何在秦始皇统一六国,羸姓子弟何在两汉国祚五百年,刘姓子弟却为屠各孽种冒称,若是汉高帝他老人家九泉有灵,怕是能吐血三升,即便我朝司马氏宗室,在羯奴屠刀之下,与犬豚何异

    今世贵,未必世世贵,十世贵,谁又敢妄称贵及百世陈涉吴广尚喊出王候将相,宁有种乎,果然,天下群雄并起,暴秦两世而终,汉高帝刘邦小吏出身,却得以定鼎天下,由此可见,世事无定数,尊卑岂能由冢中枯骨定之,今日之卑安知不是他日之贵。

    至于刁公所言秩序,杨某倒要问一句,小民苦求两餐饱腹不可得,而士人豪强,胡虏酋帅,不敢说个个残暴不仁,也十之**骄奢淫逸,即便个别常有善行,亦视民如草介,一语定其生死,这难道便是刁公极力维护的秩序“

    ”这……“

    刁协神色一滞,杨彦这话,字字诛心,气焰被打了下去,弱弱道:”那府君以为如何“

    杨彦正色道:”黄巾曾言,苍天己死,黄天当立,虽为谶言,却合时宜,自光武帝中兴汉室以来,豪强坐大,渐成国贼,我朝武皇帝移祚入晋,皆赖豪强之功,但成也豪强,败也豪强,今江山半倾,未必不是豪强坐大不可制之遗祸也。

    孟子曾言,五百年有王者兴,前一代王者,乃是汉高帝,建立大一统王朝,使民远离战乱,汉朝之名威震四夷,奈何五百年过去,物是人非,汉之秩序不再适合当代,故天下纷乱不休,是时候制定新秩序了。

    杨某以为,新朝应打破旧朝藩篱,以法治国,以德报德,以怨报怨,恩怨分明,有善就赏,有恶就罚,法理森严,方是天下长治久安之道,故士人能立祠,小民为何立不得“

    刁协目现震骇之色!

    孟子有言:五百年必有王者兴,其间必有名世者,自汉高帝建立汉朝,再联系杨彦的年龄,恰有五百年,难道……杨彦便是五百年一出的王者

    刁协惊疑不定的打量向杨彦。



第三一一章 产业扶持
    众位家主在殿内就坐,均是闷声噤言,谁都不知道杨彦召自己前来有何用意,唯恐说错了话。

    杨彦也不吱声,待女亲卫奉上了茗茶,才端起茶盅,抿了一小口。

    这个茶,不是时人常喝的那种放置姜、桂等各种调料的茶,而是采用近现代制茶法,经杀青、揉捻与干燥三个步骤,制出的绿茶。

    当然了,别说与现代绿茶相比,就连明清绿茶都远远不如,因为经验与工艺的原因,叶片粗大,揉捻也不成形,还有些小枝,搁在现代,就是最劣等,最便宜的茶叶,不过好歹有了些茶味,不象当时的茶汤,无从入喉。

    在坐众人还是首次得见绿茶,那碧绿的茶水青翠欲滴,散发出阵阵扑鼻清香,于是学着杨彦,抿了一口,却均是纷纷皱眉,一股又青又涩的味道,难以忍受。

    杨彦笑道:“诸公,此茶乃杨某秘制,味道如何”

    “这……”

    众人面面相觑,讲真,茶很难喝,北人常饮酪浆,本就喝不惯茶,尤其还是杨彦制出的新茶,只是没人敢当杨彦面说不好喝,也没法昧着良心去称赞。

    杨彦一一笑着看过去,目中带着戏谑之色。

    所谓雷霆雨露,俱是天恩,这小小的一碗茶,不就是雷霆雨露么

    孙媚本就有怨气,父亲又暗里撺梭自己再给杨彦作妾,让她更是羞愤交加,这时,便是忍不住冷哼一声:“杨府君所制之茶,看上去清冽可人,清香扑面,可喝到嘴里,实则苦涩难当,我等北人,惯饮酪浆,若杨府君无意待客,亦不必以茶来羞侮我等。“

    众人纷纷色变。

    孙谋更是低喝道:”媚娘!“

    ”无妨!“

    杨彦摆了摆手,其实有关茶的说道他肚子里有一箩筐,人生、事业、性格,雅俗都能滔滔不绝的讲一整天,绝对语惊四座,可这茶确实粗劣,主要是工人刚开始制茶,很多工艺和窃门还没掌握。

    于是道:“茶味虽苦,但若细细品之,可得清香余韵,诸公心有旁骛,喝不惯可以理解,本将还不至于强迫他人投我所好,今日把诸公请来,是想了解下各家今后有何打算。”

    众人暗道家都被你抄了,还能有什么打算,只求你别来再找麻烦,让我们混吃等死,可这话,连孙媚都不敢说,更别提别人。

    杨彦呵呵一笑:“我知诸公怨我,诸公可曾石勒、祖逖如何作为

    凡勒破灭坞堡,必诛杀殆尽,哪怕开门降献,亦举族迁往襄国,与胡虏为奴,而祖逖明示以宽,暗施离间,在祖逖主政豫州期间,家破人亡者不知几许,更有多户被逼背井离乡。

    为何如此

    皆因坞堡自成一国,对朝庭法令,择其益行之,不利则阳奉阴违,乃至不遵王令,这真是笑话了,光想着拿好处,却不付出半点,天下间哪能事事迁就于你,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国家国家,国在家前,国若不存,家何附焉若非晋室倒行逆施,将大好江山拱手让人,诸公又何须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诸公说说,可是这个理儿“

    ”那是,那是!“

    ”府君教训的是!“

    家主们擦着额头冷汗,讪讪称是。

    ”好了,诸公不必紧张!“

    杨彦双手一压,笑道:“诸公家大业大,若无别的进项,早晚坐吃山空,而我与诸公并无私仇,绝不愿因我的缘故将来各家穷困潦倒,故我考虑再三,除盐铁煤等各种矿藏由相府专营,其余造纸、制碱、制煤、车马、印刷、造船、纺纱织布等诸多技术可向各家开放,以此为营生,未必就不能重振家业。“

    ”哦“

    家主们砰然心动,相府操持的那些产业,谁都知道是暴利,只可惜技术封锁的厉害,不得其门而入,而且明知与相府关系紧张,却又不得不从相府手里构买,如今相府免费转让,这让人一度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孙谋急声道:“府君,此话当真”

    杨彦微笑着点了点头:“千真万确!”

    其实杨彦转让技术,固然是受了尚富余上万人手的启发,既然相府产能有限,吞不下那么多人,那倒不如发动民间力量,以民企作为国企的补充,蛋糕大家一起分食,才是长久之道。

    况且民企又能与国企形成竞争力,迫使国企革新技术,提高生产效率,在竞争中茁壮成长,毕竟国企不能全靠杨彦,杨彦只起到第一推动力的作用,他提供的老本是有限的,将来老本吃光了怎



第三一二章 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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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得王府,见着左右无人,孙谋转头道:“媚娘啊,经商素来是你所长,如今府君有意扶植我等各家作为补偿,你应抓住机会多与府君接近啊!”

    孙媚低着头,不说话,只是那脸面因为羞愤都涨的通红。

    “哎”

    孙谋叹了口气:“好女不二嫁,为父如何不知,且为父就你一女,素来贴心乖巧,捧在手心都怕化了,哪舍得让你受丁点委屈,但今时不同往昔啊,我孙家要想重新崛起,除了亲近府君,别无他法。

    其实府君有句话说的好,如我等乡豪,历来是朝庭心腹大患,暂时不剿,日后朝庭势大,亦必剿之,总这样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今次交了兵权田地,令府君去了芥蒂,塞翁失马,焉知祸福他日府君节节势大,我家亦可搭上府君的东风啊……“

    ”阿翁!“

    孙媚打断道:”阿翁对小女有养育之恩,若此为阿翁之令,小女自当遵从。”

    孙谋神色一滞,苦笑道:“为父知你抵触,可人与人的际遇,岂是三言两语所能道清,杨府君年少英杰,未来前途为父不敢臆测,但至少也是雄踞一方的枭雄之才,哪怕做妾,也不会辱没了你,更何况为父前几日观他,似对你隐有愧疚之意,将来你进他杨家的门,料会好生补偿……”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不说这个!“

    孙谋见着爱女隐有发作之意,连忙呵呵笑着改口道:“你说我家以何为营生”

    这倒是问到了点子,孙媚沉吟道:“小女以为,应从事造船、造纸与印刷。“

    孙谋讶道:”哦怎么不是纺纱织布与制碱“

    孙媚侃侃而谈:“纺纱织布易于上手,见效快,想必各家都会有所投入,众皆为之,价必贱,费了诺大气力,又卖不上价钱,何苦为之呢

    至于碱嘛,阿翁可莫要被百万钱一石的天价唬住,据小女所知,东海军上至杨彦之,下至士卒诸工天天吃馒头,而蒸馒头必用碱,他每天得用掉多少若是碱真的如此昂贵,那杨彦之怎用的起,无非是他有我无,以之谋取暴利罢了,故一旦放开,还能卖多少钱难说的很。

    而造船不同,杨彦之若广开商路,必以水道优先,往建康谁能不用船,哪怕不买,光是租船,于我亦是稳赚不赔,况且造船周期长,技术复杂,我家先行一步,当能占据巨大优势,哪怕别家见我家赚了钱,反应过来,可这一步之遥,或许就是天堑,终生难以逾越。

    造纸印刷亦是同理,小女观杨彦之有大兴文教之意,若兴文教,必大量使用纸张书籍,咱们家印书卖纸,获利或不及造船,却福泽天下学子,有大功德偌之,况且长期耳熏目染之下,理当文风大盛,我家亦可借此摆脱乡豪身份,以诗书礼义传家!“

    ”啪!“

    孙谋双掌猛的一拍,连呼了好几声妙。

    孙媚的美眸中隐有得色。

    是的,既然家族的命令不可违,自己终究要给那人做妾,那就得拿点本事出来,自己的名节已经毁了,可别让那人轻视了自己。

    不过随即,孙谋就当头一盆凉水泼下:“媚娘,你别左一个杨彦之,右一个杨彦之,既便你唤不惯杨郎,也得尊称一声府君!”

    “哼!”

    孙媚哼道:“小女还没过他杨家的门呢,再说那杨……府君究竟是何心意,阿翁可曾探知”

    “诶”

    孙谋摆了摆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以前我家与府君为敌,府君光明垒落,故不纳你为妾,如今我家已全力投效于他,他如何能拒绝,待得时机成熟,为父自会拉下这张老脸,重提此事,你当心存敬畏,莫要叫顺了口,走罢,我们先回家!”

    ……

    傍晚时分,孙班带着两骑驰出郯城,向氶城奔去。

    与此同时,建康盐市附近的一座不起眼小院内,许杰和顾燚不着寸缕,相拥而卧。

    两人的感情升温很快,顾燚本就是泼辣性子,明知有婚约在身,也不管不顾的把清白交给了许杰,并食髓知味,这些天来,除了夜晚必须回家,白天几乎都和许杰筑此爱巢数度春风,也难怪杨彦找不着许杰。

    实际上许杰不知道该怎么和杨彦解释,毕竟顾燚是顾家嫡女,污了人家女儿家的身子,顾氏岂能放过他因此杨彦虽然曾表示过愿意帮他,可他心里没底,不敢见杨彦。

    说起来,许杰真没想过夺了顾燚的红丸,那天是喝了些酒,又是顾燚主动投怀送抱,一时控制不住,结果成了巫山之好。

    “许郎,再过几天,我就得回庄上了,嫁与朱家为妇,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么”

    顾燚伏在许杰怀里,幽幽道。

    “我……”

    许杰现出了痛苦之色。

    是的,心仪的女子将嫁与别人,那个男人心里会好受呢。

    许久,许杰深吸了口气道:“我去你家求亲,把我们的情况如实告之,或许伯父心存不忍,会成全了我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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