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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因顾惜朝

    “绝不是咄咄逼人,”福康安潇洒一笑,真是丰神俊朗,风度翩然,无人可比,只是那笑容在纳兰信芳看来真的是太过于刺眼了,“实在是为了要向纳兰家道歉,这才把人带来的,世兄不愿意处置,那么自然还是要我来处置了。”

    纳兰信芳怒道,“那你直接带回去处置就完了!”

    “带回去处置了,告诉世兄一个结果,只怕是世兄还要觉得我带回去了,若是包庇了,又被你说嘴了,不如就在这里打发了,”福康安煞有其事的端起盖碗来,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从升腾的热气之中探出来的眼神锐利无比,“免得又要被世兄带着人,当街之上说起我们富察家的不是!”

    哟呵,这个福康安到底不是什么简单之辈,这问罪和谢罪,兴师问罪和负荆请罪,竟然是一块来了,纳兰信芳这时候有些六神无主了,他倒是有些不知道怎么办,于是只能是抬起头看着自己父亲,这时候门外那个奴才倒是又大喊大叫起来了,“纳兰大爷!饶了奴才这一条贱命!您老开开恩哪!”

    喊得是惊天动地的,震动书房的屋檐了,在书房伺候的仆人们听到这喊声都不由得为之色变,都偷偷看着坐在上首的纳兰老爷。

    纳兰永宁今日倒是不怎么生气,他自从知道了福康安和自己儿子还有金秀前几日起了冲突之后,早就有所准备,有富察家会来兴师问罪的打算。

    或许别人不知道这八大家的区别,以为是彼此都是差不多一样的地位,可纳兰家是很清楚,自己家不要说是富察家,就是其余的几家,都是比不上了,一朝天子一朝臣,纳兰家最显赫的时候是康宁朝初期,那时候明珠当朝宰相,其女在后宫为贵妃,又生下第一皇子,文坛上又有儿子纳兰容若领一时风骚,那个时候的富察家,最大的一位,也不过是当着察哈尔的总管,算不得什么有出息。

    可如今世易时移,纳兰家在九龙夺嫡之中落败一蹶不振,渐渐衰败至此,而富察家又出了一位皇后,如今的傅恒又是宰相,还继而出来了一位就连皇帝都宠爱有加的福康安,这富察家的门阀,较之的门第,都不遑多让了。

    纳兰永宁知道富察家必然会有所反应,虽然傅恒是谦和为怀的,但凡是世家大户,不可能对这种类似于削了自己面子的事儿没有反应,福康安的到来有所预料,既然是有所预料,那么福康安如此行为,自然也是不会深深吃惊,亦或者发怒了。

    所以饶是仆人们深深惊恐这样场景,纳兰永宁却不是很着急,他似乎就觉得自己儿子有法子处置,他施施然的起身,背着手朝着福康安笑道,“既然是你们少年辈的事儿,老夫这边就不掺合你们年轻人热闹了,福三爷,你是年轻俊才,多指点指点犬子也是应该的,是吗




四十四、登门拜访(完)
    长贵到达元家的时候,金秀正在拔着家里头的杂草,桂大奶奶不知道又发什么神经,今个就要金秀上午务必要把这个后院给打扫出来,许是昨个晚上金秀端给她的洗脚水太烫了一些,这故意要惩罚金秀呢。

    长贵把福康安来势汹汹的事儿告诉了金秀,就在这个布满杂草、枯萎的大白菜,还有一些在初冬依然不知死活鸣叫的蝈蝈的后院里头,金秀边拔草,边点点头,“福康安还真的是如此,被芳哥儿说中了,竟然借着道歉的意思,上门问罪了”

    “是,老爷让我来问,问金姑娘你的意思,”长贵垂着手,两个人的交谈一如既往,丝毫不见之前长贵拿着话儿去逼金秀的场景,两个人都是聪明人,在没有确定可以逼迫别人永久性让步的时候,什么狠话,那都不必说的,长贵也有些诧异,自己久经修炼自然可以厚着脸,却不知道金秀亦能如此。

    金秀起身拍拍手,拍了拍手上的尘土,“大爷可以应付的,我就不必去了。”

    “哦”长贵听纳兰永宁的意思,大概是要金秀去解围的,怎么金秀还不去解围,反而说不去,长贵心里头大概知道金秀有些数,但还是想知道金秀,是因为偷懒还是觉得有些畏惧福康安的威势,“金姑娘为何不去”

    “福康安以后要入仕,大爷以后也是要当差的,这男子之间,就是要多一些交情,日后官场上同气连枝,总是好事儿,认识福康安,接下去三十年之间,纳兰家就有了庇护,飞黄腾达不见得,纳兰氏可以复兴起势那是绝对做得到的。”

    长贵问:“富察家可以再兴盛三十年”

    这个问题在这杂草丛生的杂院之中,似乎真的问的很不合时宜,但问的人一本正经,答的人也好像觉得这答得很自然,“凡是豪门大族,想要长久不衰,第一要有丰厚的财力,绵绵不断的提供家族开支;第二就是江山代有才人出,人才才是家族兴旺不断的动力,富察家前头有二马,接下去又有孝贤皇后珠玉在前,傅恒后继之,现如今福康安又是如此厉害,福康安才几岁富察家自然起码兴旺三十年。”

    二马不是企鹅和猫厂的那两位,而是说的是孝贤皇后的两位伯父,她的大伯父马武是领侍卫内大臣;她的另一位伯父马齐是历经康天永三朝的保和殿大学士。康宁皇帝的权相索额图和明珠倒台后,民间曾言传富察家的二马吃尽天下草,形容富察家显赫如斯。

    金秀将杂草归拢在一起,又用火刀火镰把这些枯草杂草点燃了起来,草木灰是很好的肥料,虽然这个时节已经是天地渐冻,但先拿着草木灰在菜地里头放着,不管是来年开春再种下青菜,亦或者是冬日里头企图冰雪之中长出荠菜来,都需要这草木灰。

    “你那一日说的不错,长贵大叔,”金秀继续低着头料理着那些杂草,等到火苗渐渐燃起,星星之火,虽小,却止不住燃势的时候,金秀这才起身,拍拍手,对着长贵笑道,“我虽然才干不算小,心里头的计谋也有,可到底是女儿身,这个身份在如今,使不出多大的力量来,是应该要让大爷去结交外头的人才好,尤其是福康安。我今个若是直接出面,岂不又是我的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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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新亭旧赏(一)
    纳兰信芳来到金秀家的时候,金秀正俯身挥着锄头,正在锄地,上一辈子之中还真的没有这么劳作过,这一辈子在元家倒是弄了不少些,其实桂大奶奶倒也没有十分折磨金秀,只是叫她把杂草拔了,整理整理后院就是了,金秀倒是自己个想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就锄一锄地,顺便等着人,正所谓养精蓄锐,放下香饵钓金鳌。

    听到纳兰信芳这话,金秀停下了劳作的样子,将双手支在锄头上,朝着这个惹是生非的毛头小子翻了一个白眼,“怎么,你又惹事儿了吗”

    纳兰信芳朝着金秀使劲的使眼色,“那里的话儿,我这不是想姐姐了吗”他拼命的朝着身后使眼色,显然是要告诉金秀,外头已经来了一头大鱼,自己应付不来,就只能来找金秀求救了,“所以来找姐姐您了!”

    金秀朝着纳兰信芳眨眨眼,表示自己个知道了他的意思,却又很无奈的摇摇头,说起了另外的一件事儿,“你可知道,那《西游记》之中,孙悟空学了七十二变的功夫,菩提老祖最后是如何交代孙悟空的吗”

    “不知道,”纳兰信芳老老实实回答,“菩提老祖交代了什么”

    “他和孙悟空交代,‘日后惹出事儿来,不要叫出为师的名号来’,你也是一样,以后若是惹出祸事了,不要再说是我教的,”金秀朝着纳兰信芳的额头,凌空指了指,“你也是一样,今日的事儿过了,日后若是再说出我的名号,我是一概不认了。”

    纳兰信芳吐吐舌头,“是,姐姐,您的话儿我记下来了。”

    “既然是有贵客来了,”金秀越过纳兰信芳的肩膀,朝着他身后慢慢开口,不过手里头还是拿着那根锄头,“怎么还不赶紧着请进来,难不成是我这简陋之地,贵客不愿意踏足吗”

    纳兰信芳忙从金秀的面前躲开,躲在了金秀的身后去,元家那破旧的后院之门出现了一位穿着墨绿色长袍,腰间系着一根白玉腰带,头戴着**一统瓜皮帽,脚底踩着皂底官靴,双手背在身后,双眉入鬓,剑眉星目,容颜俊朗,眼神深邃,进了此地,就是盯住了金秀。

    金秀今日穿了一身绛红色的大袄,底下是深青色的百褶裙,头上挽了一个简单的两把刀,除却青丝,一点珠翠都没有,只是在鬓后戴了一朵橘黄色的绒花——这还是母亲玉芬给她做的。手里头还拿着锄头,一双布鞋外头套着草鞋,显然,是真的在收拾菜地,并不是作秀之举,福康安看到这里,实在是惊讶,他起初还以为纳兰信芳是在骗自己个,他就根本没想到,会在长街之上不卑不亢说出如此惊人话语的少女之家竟然会出自如此寒门。

    如今这个时代,可不是昔日春秋战国百家争鸣之时,那时候,若是有什么天纵之才,突然出现,那大概是一些不为人知的山门放出来搅乱天下风云的奇才,别人就不说,单单说鬼谷子门下的庞涓孙膑二人师兄弟的争斗,就直接影响到了两国的国运。

    如今这个时代,不太可能存在什么隐世山门了,起初福康安惊闻纳兰信芳所言之语,还以为又是什么山门高人培育出来的厉害



四十五、新亭旧赏(二)
    玉芬正在低头理着丝线,她知道金秀这些日子忙,时常出门之外,也要处理完成桂大奶奶时常突发奇想交代出来的任务,所以什么事儿也没有派她,若是以前,肯定是要金秀来帮着自己做针线活的,但自从金秀悄悄的拿了几两银子出来,交给玉芬,说是在定兴县赚来的银子,玉芬十分惊恐,问清楚了是卖诗所得(金秀没敢说有两百两),问清楚是正经途径赚来的银子,玉芬十分高兴之余又忍不住抹泪,觉得自己家竟然要让女儿出面赚钱,真的很是过意不去。

    金秀自然劝慰,玉芬高兴之余,也深感欣慰,家里头从此不再那么的艰难,家里头的用度也可以宽泛一些,玉芬还说要把这个银子存起来,当做金秀以后的嫁妆,金秀倒是说不必,开玩笑这么几两银子,如何够嫁妆“日后还是有银子的,奶奶如今有身子,肚子里头怀着弟弟,这好吃的要紧着吃,不必省钱,何况如今阿玛不在家里头,也少了嚼用,奶奶是多养身子才好。”

    这家里头有了些银子,日子就从容多了,再也没有什么太困难的点,玉芬也偶尔可以炖一碗红糖鸡蛋,补补身子,二妞也多了一些零嘴可吃,按照金秀的意思,总是先把外头的那些“鸡爪子”——就是各家各店上门送水送炭送烧饼留下来的记账凭记,都还了债,一概消除了才好。玉芬却说不必,“这惯例都是到了腊月年底的时候,才是各处过来催款的时候再还,咱们如今是有些钱,可若是提前还了,街坊邻居岂不是也要逼着还了到时候他们一时周转不开,倒是要埋怨咱们家到了。”

    元家如今的资产还算是比较丰厚,富祥每个月的禄米,领回来家里头吃,这个是固定的出息,虽然这些年禄米质量越来越差,发放的量也是越来越少,但多少总是还能吃几碗饱饭的。

    若是抛开这个,再论起其余的东西,那么家里头可是一点钱财都没有了,之前金秀在纳兰家拿了的两个金银锞子,再加上这一次给了几两银子,这就是元家现在最后的家当。

    这些家当都算是金秀赚来的,自然金秀的体面就高了起来,而且玉芬瞧着,自己女儿也不过是多和纳兰家的大爷在自己家里头嘀嘀咕咕的,算不得做什么别的出格之事儿,再加上夫妻两个虽然知道天高地厚,但也心里头存了一丝别的想法,若是自家的大妞能够嫁入纳兰家,脱离苦海,这是两人愿意看到的。

    故此富祥因为缓了去丰台大营当差,所以已经恢复了正常的五城兵马司上班时间,素日里头极少在家,只有晚上下值的时候回来,其余的时间,玉芬就很少过问金秀的行踪了,任由她自己个做事儿,毕竟这个女儿有主意,心思也大,不必自己个管的太多,自己只要安心养胎就是。

    二妞兴致勃勃的进来告诉了母亲外头的动静,“芳哥哥带了一群人来外头,不过就一位进了咱们家,那位少爷,长得真好看!”二妞眼中冒出了星星,“和钮家大爷一样都好看!”

    玉芬自然是不知道乃是富察家的大爷来了此地,不然的话只怕是要马上跳起来,在她观点看起来,纳兰家就已经很厉害了,更别说是富察家,不过她还好不知道这回事儿,于是也就自然稳坐钓鱼台,她绣着手里头的虎头鞋,听到二妞这么说,头也不抬,“那你说



四十五、新亭旧赏(三)
    “大妞呢!”桂大奶奶怒不可遏,越说越生气,这也是因为没有人劝阻的缘故,若是金秀在这里,三言两语一下子将桂大奶奶的注意力给转移了,那么桂大奶奶再生气也不会这么一直骂下去,可二妞很是畏惧桂大奶奶,不敢说话,玉芬又在屋里头,语气轻柔,一时间接不上话儿,偶尔说几句话儿帮着劝解,却又激起了桂大奶奶越发的生气起来,“大妞呢!这会子死哪里去了今个可是不是纳兰家大爷来听她忽悠的日子!她这个死丫头,又躲到什么地方去偷懒了如今这还没有什么样子呢!就摆起了姑奶奶的谱儿了吗”

    二妞忙解释,“姑爸,”她又圆又大的眼中蓄满了泪水,还强忍着没流出来,“今个有客!大姐在后头和客人说话呢。”她又连忙说道,“姑爸您别生气,我这就去给你倒茶,水已经烧好了,马上就拿给您!”

    “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天天还学人家爷们一样,还会客!见外头的人!”桂大奶奶今日完全就是小题大做借题发挥了,她这会子把怒气转移到了后院之中的金秀,“成日里头什么正经事儿都不做,针线活不做,家务活儿也不做,就知道在外头胡闹!我今个倒是要去看看,”桂大奶奶双手挽起袖子——这冬天都到了,这样露出胳膊也不觉得冷,“她到底是在菜园里头和谁在胡咧咧!”

    今个纳兰信芳没说要来,纳兰信芳是两日一次,今日原本不是来的,二妞没说清楚今天纳兰信芳在,桂大奶奶以为这尊大神不在,自己又可以去发落金秀了,实际上,桂大奶奶也不知道为何,虽然金秀对着桂大奶奶十分尊敬,甚至比元家任何一个人对着桂大奶奶都要态度谨慎,伺候周全,但桂大奶奶不知道为何,总觉得,元家之中,唯独对自己的权威有所挑战的人,肯定就是金秀,不会有其余的人。

    特别是上次这个死丫头被雷劈了之后,整个人似乎全部改了性子,说话滴水不漏这都罢了,这算是在自己的调教下,进展了不少,可这老是在外面跑,特别是去纳兰家之后,结交了哪位纳兰大爷回来,桂大奶奶就敏锐的察觉到,金秀这个人,似乎不受自己控制了。

    这可是不行!若是这样,她翅膀硬起来了,这元家的一家之主,到底是谁,这还说得清楚吗!只怕是日后各个都要骑在自己身上了,今日就要先再教训她一次才好,桂大奶奶打定了主意,就算是玉芬挺着大肚子出门来亲自劝解,也无法让桂大奶奶偃旗息鼓,桂大奶奶挽起袖子,就好像是肉铺的金四要动手切肉一般,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后院去了。

    玉芬心里头担忧极了,她不是担忧金秀被桂大奶奶惩治,实际上现在的金秀很难再被桂大奶奶折腾到了,但是玉芬就怕这在客人面前丢了面子!八旗护军之人,最讲究的还是面子问题,若是在外人丢了元家的面子,亦或者是自己女儿的面子,这可如何了得

    想到这里,玉芬不免就有些难受的摇摇欲坠,二妞忙扶住了自己母亲,“奶奶,这可怎么办!”

    母女二人站在廊下,担惊受怕的竖起耳朵想着后院之



四十五、新亭旧赏(四)
    眼前的这位姑娘,最多只是能把曲子全曲弹下来,若是论起节奏张弛有度,曲调平和中稳,那简直是强人所难不可能完成的,福康安不免有些郁闷,也有些丧气,他原本来势汹汹,不管如何,他是打定主意,要让纳兰信芳之后,也要这个姑娘给自己一个交代,具体是什么交代,福康安没有想清楚,但这赔礼道歉,委曲求全,是必然的。

    这一来,见到金秀如此镇定自若,谈笑风生,福康安心里头的怒气,其实已经消减了三分,毕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先去了纳兰家,和纳兰信芳周旋了许久,这来到西北条子胡同的时候,其实心里头的火气也已经消除了不少。

    尤其父亲傅恒在出门之前,知道自己要来纳兰家,也是特意叮嘱过,“纳兰家也是八大家之一,彼此这些年没有来往,但论起来,都是昔日多年几辈子下来的老交情,不管是那边,扯个一两个人,就能直接联系的上的,你去一去,自然先是赔罪,若是有机会,你痛快找那个纳兰家的哥儿闹一闹却也无妨,咱们有这样的胆气,这到底是少年意气,谁也不会说什么的。”

    傅恒爱子之心恰如其分,要他也可以闹一闹,无妨,福康安却是体谅父亲,知道他这一位当家人的确是辛苦,不愿意父亲在这些小事儿上分神,所以纳兰永宁不愿意管径直离开后,这倒是好说话了,却也不知道福康安怎么威胁,在福康安听来,纳兰信芳供出了自己的师傅——虽然没有正式拜师过,这已经是很厉害的成就。

    他却是不知金秀早就吩咐了纳兰信芳,只要稍作抵抗,就直接投降是了,学一学法国人也没什么不好的。

    这已经是很大的成就,他今日起码颇为满意了,故此来元家的路上他心思松快,心里头虽然没有明确的意思,但若是金秀低头认错,言明自己不过是仗着口舌之快,损及富察家的清誉,这样若是道歉了,福康安大人有大量,这事儿也就算了。

    可到了西北条子胡同,到了此处,先是被请在亭子喝劣质的茶,又要听如此拙劣的曲子,福康安心里头的火气不免又起来,这是真真正正的待客之道吗实在是欺人太甚!她把自己个当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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