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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因顾惜朝

    富祥也过来作陪,图海会做人就是会做人在这个地方,见到这两个人算是比较贵重的客人,又早早的从松鹤楼叫了一只烧鸡来,给众人下酒,大舅妈咳嗽,玉芬还要喂奶,自然是不能喝酒的,倒是桂大奶奶不卑不亢的,陪着善保和纳兰信芳吃酒——其实只要是正常情况下的桂大奶奶,还是很端庄大方的,她有些时候高兴了,夸奖金秀有自己个样子,这倒不完全是自吹自擂。

    金秀也准备好了给玉芬的吃食,她今个是必然不能自己个先坐下吃饭的,她端了几个小碗进来,“这是桂圆红枣汤,预备着姑爸和大舅妈们不喝酒的,”金秀笑道,“奶奶也尝尝,甜滋滋的,味道不差。”

    纳兰信芳又要让金秀也坐下,“姐姐您若是不坐下,我怎么敢喝酒,只怕是我也要站起来帮忙了。”

    玉芬忙说道,“这如何使得?你可是客人,”于是金秀也无法再忙,只能坐下,图海笑道,“表妹不必着急,外头有我呢。”

    金秀是能喝点酒的,不过今个可不能喝,故此也只是打横作陪吃些菜罢了,善保似乎不善饮酒,喝了几口,咳嗽几声,脸上就好像海棠花一般的红嫩娇艳了,如此又被纳兰信芳嘲笑,“娘们似的,喝点酒都不会!”

    金秀忙打圆场,“说什么呢!赶紧着吃你的酒吧!”她又问善保,“倒杯茶来?”

    善保摇摇头,“倒是不必,只是呛到了,还是能喝一些的。”

    两个人如此互动,纳兰信芳又是不高兴了,但金秀当面,他也不敢发飙,于是不理善保,只是和富祥喝酒。

    洗三宴大家伙吃的满嘴流油,极为高兴,后头图海又端了热气腾腾的白米饭来,这一顿饭大家伙都吃的高兴,图海又端了茶来,众人这个时候就等着接生的白老太太再来洗三了。横竖没什么事儿,于是图海又陪着几位女眷太太打叶子牌,其余的人在抽烟喝茶,等着吉时的到来。

    纳兰信芳不愿意在这里头呆着,只觉得乌烟瘴气,于是拉着善保要出门去,去钮家看看,善保不愿意带纳兰信芳去家里头,他更想陪着金秀说话,“我家里人不多,且没有烧炭,只怕是太冷了。”

    “冷不怕,这会子喝了酒呢,”纳兰信芳豪气万丈,喝了酒浑身热的很,什么冰天雪地都不怕,“天下那里去不得?”

    “你别说嘴,”善保眼神里头有东西,“这会子横竖没事儿,咱们要不来摔跤,如何?”

    护军子弟,骑射摔跤冰嘻国语,乃是一等一要学的东西,当然如今这承平许久,这些技能都忘得差不多了,纳兰信芳也不太会摔跤,但是在善保面前,如何肯认输?“来啊!”纳兰信芳跃跃欲试,“怕你,纳兰大爷我日后还怎么混呢?”

    两个人就脱了外套,在院子里头对垒起来,金秀摇摇头,“两个疯子,”随即也不去多管,想必也知道轻重,不至于太过分,至于谁会输,金秀可是不觉得这是一个问题,善保虽然是看上去文弱好似女孩子,但他手上还是有些功夫的,到时候吃亏的只怕还是纳兰信芳。图海见到这样,担忧的问道,“可没事儿吧?”

    “没事的,闹一下就好了。”

    她也不去管两个人如何斗鸡,只是入内帮着富祥招待众人,刚还在帮着大舅妈剥松子仁的时候,纳兰永宁气急败坏的走了进来,脸色很不好看,金秀还以为他这么快就落败了,可是后头也进来了善保,他看着金秀的样子若有所思,听到纳兰信芳说的话儿,金秀才知道了什么,“福老三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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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贵客降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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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老三?”金秀还有些懵懂,不知道是谁,见到纳兰信芳朝着自己用力的点点头,再看到他那脸上似乎突然便秘了一样的表情,马上就想到了什么,她无声的朝着纳兰信芳说了三个字,只有口型,没有声音,“福康安?”

    纳兰信芳不情不愿的点点头,金秀也纳闷了,“这个福康安,今个儿来这里头做什么?”

    富祥的几个同僚,听到这个“福老三”的话儿,就不免有些不高兴了,尤其是那个年轻瓜子脸的侍卫,“嘿嘿嘿,这位纳兰大爷,您说的什么话儿呢?金秀他阿玛是行三,可你这么大喇喇的称

    ‘富老三’,这礼数可到底差了些吧?虽然你们两家是世交,可也不能这么随便称呼吧?”

    也是灌了点黄汤,故此这年轻的侍卫说话肆无忌惮一些,若是清醒时刻,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对着纳兰家的人如此呲牙咧嘴的,纳兰信芳还没有反应,倒是富祥给拦住了,他摆摆手,“没事,没事儿,怎么称呼都没事儿。”

    “这怎么可以!这样也太没礼数了!”

    桂大奶奶边抽着水烟边看着这边,瞧见了几个人的神色,就知道外头来人了,她不耐烦的磕了磕烟袋,“关家小七,别瞎叨叨,这是外头来客人了!大妞!”桂大奶奶严肃的吩咐金秀,“外头来客了?好生招待着,就别带进来了,”桂大奶奶话里头别有用意,“到后院去坐坐就是了。”金秀答应了一声,和两人出门去了。

    富祥笑嘻嘻的说道,“既然是客人,怎么不进来好生招待呢?”

    “少来!”桂大奶奶威严的说道,“洗三是洗三,外头的人,那里能随便进的!”

    坐在炕上喝茶的刘掌柜见到如此,眼神一闪,品茶不语,过了一会,就起身要走,富祥还要留,刘掌柜笑道,“出来这么半日,也不能再叨扰了,铺子里还有事儿呢,年底盘账,倒是有些忙。”

    金秀出了玉芬的房门,到了外头,果然听到了巷子里传来马的嘶鸣声,金秀转过头看了下热闹的室内,不由得微微皱眉,“这个福康安,一定要这么兴师动众的来吗?”

    “就是,就是,”纳兰信芳在金秀耳边给福康安上眼药,“我估计着他就是这样大户人家的臭脾气,一点都不像我这样谨慎低调,姐姐,等会无论他问你什么东西,你都只管刁难他是了。”

    善保在边上听着挑眉,这样的话,未免也太难了吧?自己还真不知道金秀竟然认识福康安!这个八旗翘楚,人中龙凤,京中第一俊才!

    他也没想到,听着纳兰信芳的意思,还是那福康安来讨教金秀什么的?

    “要不要请人家进来?”善保问金秀,“后院说话倒是也方便。”

    “先不用,”金秀大概知道桂大奶奶的意思,这些原本来参加弟弟洗三的人,街坊四邻还有亲朋们,因为纳兰永宁的驾临和送上就已经轰动不已了,若是知道福康安和自己个也认识,在他们看来,起码这登门拜访,就是已经很亲近的关系了,特别是如果误解福康安是来参加金顺的洗三礼,那么日后元家真是一点空闲的功夫都没有了,就应付这些登门请托关系的人,就不用过别的日子了。“我先出去看看,问问他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纳兰信芳腿软不敢出去,善保却是要跟着出去,“我陪着你去,免得你一个人难说话。”纳兰信芳见到如此也不想示弱,“我也陪着你去,”他瞪了善保一眼,似乎把善保当做福康安一样的怒视,“免得被福老三欺负了去!”

    到了外头,果然还是和上次一样,站了不少的人,都是人人骑着一匹马,见到金秀等人出来,纷纷下马,垂着手站在边上,纳兰信芳没看到福康安,奇道,“你们三爷呢?刚才都还在呢。”

    “三爷在前头酒楼之中摆下雅座,今日要请金姑娘赴宴,”马头打了个千,“适才交代了这么一句,就先去那边等候了。”

    “搞什么……”纳兰信芳嘀咕了一句,他对着金秀压低了声音,“福老三这是要干什么,摆鸿门宴?”

    金秀大概猜到了福康安的用意,但她不准备去,“今个我家里头有喜事,只怕是脱不开身,你们三爷那边的宴,我是去不了。”

    “请金姑娘务必赏脸,”马头半跪了下来,“三爷吩咐,今日是一定要将金姑娘请去的。”

    “我若是不去呢?”金秀挑眉,“是不是你要绑着我去?”

    “奴才不敢,”马头伏在地上,“奴才若是请不动,奴才即刻就要被发配去口外杀敌,三爷亲自来请。”

    “带着御赐的仪仗来请!”

    纳兰信芳听得心里头一团怒火,“这不还是强逼着去吗!”金秀不知道所谓的仪仗是什么,纳兰信芳知道,善保也知道,他朝着金秀解释:“是昔日孝贤皇后的几样仪仗銮驾,万岁爷纪念孝贤皇后,故此赐给了富察家几样孝贤皇后用过的仪仗之物,有朱车、有青罗盖伞,还有一对宝扇。让傅中堂进出可以用这些。”

    金秀摇摇头,这个福康安,还是一副任性的样子,他可以这么做,金秀却是不敢如此受,只能是被迫答应下来,“知道了,”金秀冷漠的说道,“你且记住了,我是不忍心你们被发配口外罢了,倒不是怕坐这个什么朱车,用什么青罗伞!”讲真,金秀还想真的用一用这个皇后的仪仗呢,不知道坐上去是什么感觉。

    马头见金秀答应下来,于是忙起身,“奴才谢过金姑娘。”

    金秀知道福康安要什么,她其实也早就做好了准备,她返身回屋里头,趁着一群女眷们在摸骨牌的时候,从柜子里掏出了一本册子,放在了手里头,又和听到声响出来看情况的图海说道:“海表哥!外头有贵客到了,不能在家里头招待,我就出门去陪一陪,家里头都留给你,如何?等会那白老太太来了,千万不可怠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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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贵客降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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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海见到几个人行踪如此,又见到外面的马头等人显赫如此,越发觉得自己这个表妹金秀似乎深不可测,厉害不厉害的,如今他还看不出来,但他还一点本事,那就是看人,看这个人怎么样的品格,图海还是看得出来的。

    自己这个表妹,不简单。

    金秀这么说,图海自然答应了下来,“你放心,家里头的事儿,一概都预备好,都交给我,没事儿的,表妹你出去就是,只是还要早些回来,不要让姑爸和姑爹担忧才好。”

    “是,”金秀笑道,“费不了多少功夫,我估摸着,一两个时辰就能回来。”

    金秀交代了图海几句话,于是又出门来,马头请几个人上马,金秀也不客气,翻身上马,见到左右有善保和纳兰信芳,心里头豪气顿生,“饶是鸿门宴,我有张良樊哙在身侧,”金秀爽朗一笑,“又何惧哉?”

    善保微笑摇头不语,纳兰信芳不乐意了,“我那里是像樊哙,我明明是韩信,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说你不学无术你还不信,这句话,明明是形容张良的。”善保闲闲的加了这么一句。

    “我知道,我知道!”纳兰信芳犟嘴道,“还要你来教,若是这句话不对,那么这句必然是对的,‘韩信点兵,多多益善’,总错不了了吧!”

    两个人嬉笑一阵子,一个是有金秀在无所畏惧,一个是因为心里头沉得住气也是无所畏惧,故此还说笑起来,马头暗暗纳罕,这几个人原来自己还是多少有些看不起的,在他看来,根本就无需对着这些个破落户如此礼贤下士,若是要什么东西,只管是直接去来就是了,何必要如此?富察家想要什么,没有人敢不给的。

    但福康安如此交代,他也没办法,只是心里头到底是有些不情不愿的,而且之前那处置冲撞纳兰家马车仆人的事儿,让马头这些人,心里头到底是有些窝火,连带着对金秀等人颇为不满,可今个这么一瞧三个人,在自己言明福康安要请众人,还带着一丝强迫的意思之下,竟然还能镇定如此,谈笑自若,可见,的确不是凡人。

    福康安宴请的地方,也不算远,在朱雀大街上,朱雀大街极长,横贯京城东西,西北条子胡同出去了朝着南边行了一盏茶的十分,也就到了。

    金秀一看招牌,赫然还是松鹤楼,富祥之前说要招待新来元家的纳兰信芳,纳兰信芳说要吃这个外卖的酒楼,就是此地。

    腊月二十六,压根就没有人上饭馆酒楼,能回家的都回家了,谁家也不会趁着这个时候招待客人,而且这个时代的酒楼,可不是想去吃就能吃的,物流和食物没有后世那么丰富,都是要预约才能够吃得上,故此偌大的松鹤楼因为春节来临空无一人,又因为福康安的要求,今日竟然开了。

    岂止是雅座,压根就是包下了整座酒楼,因为招待金秀,而特意今天开张了半日,见到福康安如此声势做作,金秀就知道,他所求者必然极大,自己要小心谨慎面对。

    善保心里头也感叹,富察家气势如此,真是其余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上了三楼,果然见一个敞轩,华丽堂皇,装饰以金玉之物,富贵又雅致,敞轩的窗户开的极为敞亮,一眼看去,就能望见什刹海的一角,前几日才下过大雪,雪后冰湖,空茫妙约,景色迷人,当窗站着一个人,正在背着手看着湖景,听到脚步声响起,马头又禀告:“三爷,金姑娘到了。”

    福康安转过身来,众人见到他穿着一声暗紫色的虎皮坎肩,里面是一件石青色的斜织夔文五团福寿纹长袍,头顶带着玉兔毛的帽子,镶嵌着一个亮晶晶的钻石,华贵无比,又极为招摇。

    他见到金秀来了,不由得脸上露出了自得的微笑,金秀皱眉,这个福康安,永远是这样子,只要他占了上风,就是要让你知道,他的得意之处。

    金秀默不作声,福康安朝着她点点头,不出意外的见到了纳兰信芳这个跟屁虫,但颇为意外的见到了善保,他似乎对着长相出众的善保有些印象,奇道,“你……不是咸安宫的官学生吗?”

    “是,”善保朝着福康安拱拱手,“钮祜禄善保,咸安宫乙班学生,见过学长。”

    他点点头,又见到金秀左右站着纳兰信芳和善保,挑眉笑道,“金姑娘这左龙右虎的,难不成还怕福某,今日摆的是鸿门宴吗?”

    “宴无好宴,会无好会,今日福三爷这么兴师动众的派人来请我,突然之下,必然不是诚心之事,若是诚心,那就该早些下帖子才是,”金秀不动声色,对着福康安的调笑之话没有什么反应,她走到了窗户边上,看着外头的云海雪天一色,“这么突然邀请,可不符合礼数啊。”

    善保和纳兰信芳的角度上望去,两个人似乎就被贴进了这一幅框景之中,只留下两个背影。

    “是福某思虑不周,”福康安刚才脸上露出了笑容,这会子嘴角的笑容又渐渐隐去,凝固成一个严肃的符号,“故此今日设宴赔罪,请。”

    福康安神色倒是恭谨起来了,请金秀入席,金秀不客气,只是坐了下来,福康安自然是坐在主位,主位身后有一扇紫檀木的屏风,映衬着坐下来的福康安越发的面如冠玉,气质非凡。

    金秀坐在客位,其余的两人打横作陪,马头站在门口伺候,见到众人落定,于是拍拍手,一时间海陆奇珍流水般的送了上来,四凉四热四珍四宝,满满当当,就摆满了一桌。

    福康安也不说自己来有什么事儿,端起了官窑粉彩八宝如意葫芦酒壶,亲自给金秀斟酒,马头在下首,也给善保二人斟酒。

    福康安举起酒杯,朝着金秀敬酒,“今日听说金姑娘的弟弟洗三的日子,把姑娘交出来,耽误了家里头的事儿,实在是思虑不周,福某向你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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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松鹤楼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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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康安向着金秀举起酒杯敬酒,金秀垂下眼看着自己面前的酒杯,酒杯之中水波荡漾,酒微微满出了酒杯,却丝毫不溢出,颤颤巍巍的在酒杯中晃动着,可见是极好的陈酿。

    金秀又抬起眼来,看着福康安的眼睛,她今个没什么心思,也不怎么高兴和福康安敷衍什么,她希望可以迅速的解决这里的事儿,在金秀看来,今日还是家中的事儿最要紧,“三爷,咱们也算是认识了,这些客套之礼,不必再谈什么,咱们还是开门见山的好,您有什么事儿,只管吩咐就是了,我能办就办,不能办,就不能办,我也直说,不会耽误您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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