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一澜清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溟濛海气生

    还未及至书房,怀公子,不,现在应该是六皇子殿下,就被一个侍卫拦下,覆在他的身边耳语了几句,那原本也许是装出来的冷傲,如今又增添了好几层冰霜。摆摆手打发了侍卫,赵瑾瑜加快了步伐向着书房走去。

    “混蛋。”赵瑾瑜的责骂声并不大,却足以让跪在堂下的人颤抖不已。“钱百万死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呵,亏了钱百万还是我的人。”

    皇帝听闻钱百万去世的消息,没有多做犹豫,便一道圣旨派遣了一位自己曾经结识的商人老友奔赴沧州接替了这个倒霉胖子的工作,速度之快、决定之果断,就好像皇帝早就想好了要找人接替他一般,着实让堂下的大皇子眉头一跳。不过仔细想来,倒也没什么稀奇的,哪个皇帝不想把这天下的财富牢牢掌控在自己的手里。赵宸逸拱手打算告退,其实他此行本来也没有将自己的人放到这种风口浪尖上的位置的打算,在这种敏感时期,如此**裸的暴露自己的野心显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刚退两步,正要转身,皇帝沧桑的声音飘然传来,叩击着赵宸逸的耳膜,“逸儿,信陵君弃了侯赢,可是错了”赵宸逸被皇帝这仿佛是突发奇想般冒出来的问题问的一怔,思索片刻,微微一笑,用他特有的谦和温润的声音开口道,“儿臣只知道,士为知己者死




第四十七章 误会
    几乎是一夜未眠,柳如浔看着窗外的灰色渐渐淡却,被染上了一片血色的红,紧接着,不知道是谁大发慈悲,泼了一桶清水,这才冲刷出了湛蓝的天空。

    去还是不去这个问题在脑海中徘徊了一宿,直到现在还让柳如浔举棋不定,回想昨日种种,笑容不自觉的在柳如浔的小圆脸上生了根——哪个少年不痴情,哪个少女不怀春。

    “哒……哒……”天香阁二楼的雅间中,赵瑾瑜有节奏的用手指一下下敲击着桌子,面色阴翳而复杂,与正站天香阁门外踌躇的柳如浔在心中勾勒的沃怀公子,判若两人。“殿下,柳小姐到了,只不过一直站在门口没进来。”赵瑾瑜的随从进了房间,低声说道。敲击声戛然而止,整个雅间遁入了无声的冰窟,直到窗外的风察觉了什么异常般,轻声叩击了两下窗框,赵瑾瑜这才起身,理了理衣摆,“她不进来,那我们就出去。”

    柳如浔低着头在天香阁门口画着圈,“要不还是算了吧。”想了想沃怀公子风度翩翩,通神贵气的样子,再看了看“上不得台面”的自己,柳如浔打了退堂鼓,可刚没走出去两步,后悔的巨浪又把她一脑门子拍了回来,“不管了,时不再来!”咬了咬牙,柳如浔便闷头冲了进去。

    “哎呦喂。”没看路,走的又急,刚跨过门槛,柳如浔的额头便撞到了一个结实的胸膛之上,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幸好被对面没来得及躲开她的受害者一把扶住,这才没再次出了洋相。‘我和这天香阁绝对犯冲。’揉着脑袋,柳如浔一边腹诽,一边道歉。那受害者没吭声,柳如浔却觉得一道灼灼的视线快把她盯出空窿来了,眯起眼睛看了看来人。

    咯噔。

    柳如浔觉得心跳漏了一拍,连语言组织能力也受了极大的影响,“原…原来是沃怀公子,内个…不好意思啊。”赶忙把自己的爪子从脑袋上拿下来,胡乱的整理整理头发,对着面前人咧嘴一笑。此时的赵瑾瑜已经全然没有了在雅间时候的寒气,映在清晨阳光下的身躯暖融融的,那



第四十八章 东窗未白孤灯夜
    夕阳晕着血色,薄薄的余辉洒在柳如浔身上,把这位原本接地气到不能再接地气的姑娘笼上了一层缥缈。看着眼前被微微染红的街道,破天荒的感叹了一句,“时间过得真快啊。”“不舍得走了”“嗯……”“为何不多留两天”“唔…家里有些急事,不能再耽误了……”

    两个人都顿下了脚步,赵瑾瑜侧过身子看着她,嘴巴动了动,却没有继续说些什么。这回反倒是柳如浔先开了口,“谢谢你怀公子,我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一样开心过了。”由于身高的原因,赵瑾瑜需要低下头才能与柳如浔目光相碰,刚好挡住了带着余温的阳光,整张脸笼罩在了灰蒙蒙的阴影之中,他笑了笑——终于扯动了眼角眉梢周围的肌肤,包裹着正跃动着一丝平静的温柔的瞳孔,与嘴角一同弯成了一抹美好的弧度。

    “我也是。”赵瑾瑜在心中轻轻念到。

    ……

    辨认出对街伫立的两个人之后,沉璧手中刚买来不久金丝线球反应极快的滚入了泥土之中,沾染的颜色和沉璧的脸色几乎一模一样,把站在旁边的商贩吓了一跳,以为这小姑娘犯了什么病,“哎,姑娘”试探着的把眼前的小姑娘的魂魄拽回到现实之中,还不等问出那句‘你没事吧。’,那小姑娘就仿佛被十几个持刀的恶徒追赶一般,跑的无影无踪了。

    听完沉璧断断续续的叙述,芮清莯也立马慌了神,倒退几步,跌坐在榻上,脑海中乱七八糟的东西嗡嗡嗡的喧哗了半天,才留给她几分喘息的余地。“柳姑娘……是六皇子的人”本想假意欺骗自己只是听错了的芮清莯,再次被沉璧慌张却肯定的应答声敲打的支离破碎。

    “我们……给大皇子传递了假消息……我们……中了六皇子的计”芮清莯像是在询问,也像是在喃喃自语。沉璧只是不知所措的低着头,并不答话。

    太在意的事情,会令人失去正确的判断。

    努力的把自己已经跳脱出躯壳的理智一丝丝拉了回来。芮清莯倒抽了一口凉气,无论六皇子的目的是什么,她送给贺珩澜的玉佩,现在在那个女人手中,‘珩澜不会……’不敢再继续往下想,芮清莯紧紧地闭上眼,好像如此就能把那些骇人的念头从脑海中挤出去一般。

    “沉璧……去收拾东西,我们马上出发……”芮清莯本来就微不可查的声音几乎要被她颤抖的呼吸声吞没,“快……”沉璧已经没脑子去思考小姐要去哪,去干什么,身体本能的在小姐的催促声中麻利的



第四十九章 怨曲重招,断魂在否?
    “哥”难得早期的贺珩清看见呆立在窗边的人儿,疑惑地叫了一声。蓦的被贺珩清的声音唬了一跳,贺珩澜原本已经被凉风拂去的薄汗又抓住了空隙,不管不顾的钻了出来。“你醒了怎么这么早。”贺珩澜有些心不在焉的道,并不敢抬头直视贺珩清的脸。

    又是一股子凉气吹了进来,让刚从温暖被窝爬出来,毫无抵抗之力的贺珩清抖了几抖,恨不得立马钻回去睡他个昏天黑地,可是又抬眼看了看站在窗边的哥哥。贺珩澜只穿着一身单薄的丝绸寝衣,在风的吹拂下,那衣服自然垂下而形成的深褶摆了几摆,复又无力的垂了下去,被漫不经心包裹在里面的身躯,无端的被映衬出一丝‘形销骨立’之感。

    按耐住了自己想要立刻冲回被窝中的冲动,顺带将已经卡到嘴边的“你想把你自己冻死吗”一并咽回到肚子里——好吧,贺珩清承认他是不敢。但这并不能阻止他笼着一层薄薄的怒气,将怀中的被子粗鲁的裹在贺珩澜身上,外送一句,“干嘛,晾腊肉干呢”

    贺珩澜被弟弟的话逗得一笑,带着贺珩清余温的被子强行给贺珩澜已经冻得麻木的四肢灌进去了一丝知觉。“阿嚏—”,一个巨大的喷嚏将贺珩澜刚刚还迎风而立仙姿秀逸美感打散到九霄云外,与虾兵蟹将下棋去了。勉强维持着脸色的贺珩清这会子像断了线的黑幕,‘呼啦’一下子就被一片昏沉笼罩,扛起被自己裹得像毛毛虫一样的贺珩澜,无情的丢到床上,又行云流水的回过身去,掩好窗户。走之前仿佛还觉得有些‘意犹未尽’,又转头对着那无辜的窗框使劲锤了两下,全然不管那吱吱呀呀不满意的叫嚣,摆摆手,得意的走了。

    这边吩咐了贺莘煮了姜糖水给贺珩澜喝,又模仿着平时贺珩澜督促他做功课的样子,一直盯到大天老亮,确认床上的人已经将风寒的苗头扼杀在摇篮里之后,才放他下床。

    逃脱了亲弟弟迫害的贺珩澜微微松了口气,也总算将昨晚的阴翳抛在了脑后,这会子太阳早已经升的老高,整个屋里被暖融融笼罩。贺莘推门走了进来,“大少爷,您昨日不是说,要去安和寺吗,再不动身,就要来不及了。”

    被贺莘一提醒,贺珩澜才想起来自己今日的安排,回身看了一眼已经趁着自己起身的空档钻进被窝的贺珩清,颇有些无奈的加快了自己手中的动作。“你真的不去”贺珩澜一边整理袖口,一边开口问道。贺珩清却是假装未听到一般,抻起被子的一脚盖住了半拉脑袋,假模假式的打起了呼噜。

    管不住,也不想管自己上扬的嘴角,贺珩澜便与贺莘出门去了。

    不知道究竟是因为天气好,还是因为心情好,贺珩澜原本一向沉稳的步履,竟然有些轻快起来,一路不加停歇的来到了安和山下。仰头望去,可以隐隐约约的看见伫立在山头,被森森古柏缭绕的那一点红,在山脚瀑布湍急的流水声与不知名的鸟嘹亮的歌喉之下,托举的尤为静谧。

    许是走的太快了,贺珩澜的喘息声重了些,“就是这了。”贺莘会意,二人就随着熙熙攘攘的香客一起,向着那古朴而庄严的寺庙继续前进。

    “这俩人闲的没事来寺庙干嘛。”已经尾随了一路的两个探子完美的隐没在人群中,“谁知道呢,你先回去和大人汇报吧,我继续在这盯着。““得嘞。”

    ……

    贺珩清又在床上鼓秋了好一阵子,可是平日里‘恋床’恋的不行的贺二公子,今日却怎么躺都觉得不舒服,胸口一阵阵发闷。又挣扎了半天,贺珩清终于放弃抵抗,翻身爬了起来,可是那胸闷的感觉还是挥之不去,灌了一口凉水,贺珩清对自己这向来倍儿棒,吃嘛嘛香的身体没由来的叫嚣感到费解,在屋中踱来踱去。

    这安和山看起来不陡,真爬起来却着实累人,原本那些同贺珩澜一同上来的一大波人,这会子掉队的掉队,歇脚的歇脚,已然少了大半。

    随意的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贺珩澜用他那总能轻易征服别人信任的声音开了口,“有什么心愿吗”这话是对身边的贺莘说的。贺莘一个家生子,生在贺府,将来也是死在贺府,把大少爷伺候好就是他毕生的使命,除此之外好像就没什么值得期盼的事情了,果断了摇了摇头。

    看着大少爷晕着笑意的眼角,贺莘怔了一会,又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看着煞有介事的贺莘,贺珩澜一瞬有些恍惚,好像看到了年少的贺珩清,那时候,他还只是个无忧无虑的二少爷,而自己也是个尚未浸入染缸中的孩子,不知这门外乌云缭绕、电闪雷鸣。

    &nbs



第五十章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不要……”话还未说出口,就被一口鲜血呛了回来,音节被血腥之气吞没。眼睁睁的看着大少爷的身影从视线中消失,“对不起大少爷,是贺莘没能保护好你。”还未等这一刺的痛楚蔓延全身,那杀手便猛地一抽手,泛着红光的利刃就这样又从贺莘中的身体抽了出去,滚烫的血液连同贺莘的魂魄一同,被甩在了半空,飞溅在地上。

    筋骨被割断的声音回荡在黑衣人的耳边,他仿佛听到了什么美妙的乐章一般,前一秒还杀气缭绕的瞳孔,这会儿子晕染了一层阴森诡异的笑意。

    “大少爷,贺莘的愿望……是不是永远也实现不了了……”剧烈的疼痛连同血水与汗水裹挟着踉跄站定的少年,倔强的用自己最后一丝力气举起尚未来得及掷出的石头,可手中的重量却险些直接将他压倒在地上,又是一个趔趄,才将石块冲着黑衣人的胸口扔了出去。那刺客太高了,贺莘一双几乎睁不开的眸子所挤出的狭窄视线中,已经看不见那黑衣人的脸。

    对于现在连站直的力气都没有的贺莘来说,他手中的‘武器’实在是太沉了,这么一丢,连同着自己也被拽向前去,丢到了那杀手面前。

    黑衣人显然对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童不依不饶的纠缠十分烦躁,在抬腿的瞬间,耳边的一声,“住手。”刺的他耳朵生疼,但腿上的动作却丝毫未有迟疑,一脚把人踢出去老远。

    连搓带翻滚,地上被扯出一长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夹杂着令人胆寒的血腥气,将赶到的贺珩清所有理智一刀斩断,如沉默已久的困兽一般,发出一声撕裂长空的吼叫,宝刀出鞘,助跑,腾空,狠狠地冲着那杀手劈了下去。

    ……

    在屋子里徘徊许久的贺珩清胸闷的症状丝毫没有减少,随之而来的还有隐约的不安,时间越久,不安感就越浓烈,到最后,仿佛是像翻滚的巨浪一般舔食着贺珩清的胸膛,而此时贺珩清突然想到了什么,额头的青筋猛地跳了两下,抄起自己的刀,飞奔而出。

    奔跑在安和山并不平坦的小路上,那种恐惧感就好像从深渊之中蹦出的野兽,拽住了贺珩清的脚踝,猛地将他往地狱里抻。还未至半山腰,贺珩清便听到前方一片嘈杂,紧接着,便是一大群的香客边尖叫边飞奔着下山逃命。贺珩清眉头狠狠一跳,灵巧的躲过了横冲直撞的人群,步履生风的奔了上去。

    还为至半山腰的拐角处,混杂着泥土气息的血腥味就呛得贺珩清心头一紧,他不知道自己最后几步是怎么迈出去的,当眼前被树木遮挡住的视野重新开阔起来的一瞬,贺珩清听到了扑哧一声,一把极长的刀从贺莘瘦弱的身板中抽了出来,血点子四散飞溅。

    “住手!!”

    隐约听到了二公子的声音,贺莘却再也没有睁开眼的力气。

    就是一个和平时一样的午后,有些人,就永远地留在了昨天。

    贺珩清这一刀极狠,伴随着两件铁器敲击的剧烈声响,几点火星子四处飞散。那人显然没想到还有后手,在贺珩清的猛攻下倒退几步。他的帮手察觉到这边的状况,立刻飞身过来帮忙,眨眼的功夫,贺珩清就被两个武功极高的杀手夹在了中间。

    眼眶被恨意扎的通红,贺珩清举着到环顾着四周,连呼吸声都像极了野兽的低声嘶吼,双方一时间有些僵持不下。

    还是人多势众的这方决定抢占先机,站在左侧的那个举刀一劈,另一侧的那位极为默契的冲着身下一挑,贺珩清登时腹背受敌,向后一个空翻,上边的那把刀顺着前胸呼啸而过,底下的那



第五十一章 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
    好不容易分辨出贺珩澜吐出的音节,叶凡胡乱的从自己身上撕扯下来一块布条,一边为贺珩澜还在渗血的伤口包扎,一边仰头想观察一下山上的形势,可是他们所处的这个地方,除了陡峭的崖壁和歪歪扭扭延伸出的植物之外,什么都看不见。山谷之中隐约回荡着的刀剑相向的声音,一下下叩击着叶凡紧绷的心弦。

    心底焦虑非常,可手下的动作却依旧轻柔无比,最后给布条打了一个结,叶凡将贺珩澜拦腰抱起,没有了下坠的速度,贺珩澜的身躯显得很轻,抵在叶凡胸口上的骨头硌到了他的心窝里,环绕着的手臂收紧了些,仿佛一不注意,怀中的人就要飘走了一般。

    这会儿贺珩澜已然彻底昏睡了过去,苍白如纸的面庞上那紧锁的眉头,昭示着他睡得并不安稳。叶凡环看了四周,还是觉得把贺珩澜带在自己身边更安全些,头顶传来的打斗声越来越激烈,叶凡蓄了一下力,顺着岩壁伸展出来的歪脖树腾空而上,不多时,就抱着贺珩澜一起,翻上了半山腰的那条小路。

    ……

    双拳难敌四手,不多时,贺珩清便觉得自己有些吃不消,又是一闪,猛地后退几步,贺珩清大声呼唤道,“贺莘!”不待声音落停,飞速游走的刀锋便无情的将其打断,又被迫在地上翻滚了一圈的贺珩清,此时身上已经多出好几道血痕,触目惊心。

    远处被他目光锁死的那个少年并未给出任何回应,即便已经猜到这个结果,但是贺珩清还是不死心,在抵挡两个杀手招招致命的攻击时,不厌其烦的喊着他的名字。

    这边抬手一挡,铁器剧烈碰撞发出的声音在贺珩清耳边炸裂开来,有那么个瞬间,贺珩清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被这巨大的声响震成了一锅粥。在这短暂的失神中,一只脚冲着他的胸口直直的踹了过来,贺珩清瞬时间失去了所有着力点,顺着这力道飞出去老远,重重的砸在地上。

    疼。觉得自己的每一寸骨头都碎裂般的疼。

    贺珩清在地上扭曲挣扎了许久,还是失去了支撑自己起身的力气,喉咙一陈腥甜,紧接着,一股鲜血自口中喷出,在地上晕染出一朵狰狞的花。捂着自己的胸口,过了许久,贺珩清才将几乎背过去的那口气顺了过来。再次睁眼,黑衣人已经近在咫尺,向他举起了那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鬼魂的刀。

    “一切都结束了吗”

    “我不相信。”

    将所有的杀意都汇集到了他原本十分好看的眼瞳之中,露出了违和的撕裂一般的狰狞。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眼前的那个黑衣人定然已经被灼烧成了灰烬。

    可惜不能。

    黑衣人并不打算过多的浪费时间,很痛快的上前,抬手,落下。

    想象中的剧痛并没有传来,一阵嘈杂之声打断了黑衣人手中的动作,一大帮子人嘴里一边吵嚷着“快!快!”一边自拐角现身,让三人都愣了片刻。两个黑衣人思索了片刻,互相交换了一个心下了然的眼神,便闪身离去,只带走了一阵夹杂着血腥气的风。
1...56789...1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