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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侯爵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云二十一日

    “老祖宗,按照祖上的规矩,确实是有这一项的。”旁边站着的秉笔太监王体乾也不敢轻易的去触魏忠贤的霉头,小心翼翼的道。

    “还有这种事”魏忠贤一下子都惊呆了,在他的眼中,皇上应该是天下至尊,圣旨就是不可辩驳的法令条文,怎么还有封驳回来这一说,真是。。。真是开了眼界。

    “这大明的历代先帝,都是怎么想的!怎么会给外廷这些疯子这样的权利!”魏忠贤听到王体乾的话,嚣张的气场弱了一大半,如果朝廷真的有这个规矩,那这件事还真是不好说了。

    魏忠贤之所以如此气急败坏的主要原因,一是因为内阁封了他精心授意的圣旨,二是因为这封圣旨,确实是假的。。。

    魏忠贤第一次做假传圣旨的事情,自然心里也是非常紧张的,他不是不知道假传圣旨的罪名,只是他心里也是抱着几分侥幸心理,笃定了皇上不会拿他怎么样,所以才毫无顾忌的敢不经天启的同意假传皇帝旨意。

    但是现在问题闹大了,如果圣旨不封驳,左光斗杀也就杀了,四品而已,不值得皇帝操劳过问。但是圣旨被封驳,等于是打了皇帝的脸了,怎么跟天启解释自己干的这个糊涂事儿,才是魏忠贤现在的首要任务。

    “三法司那些人真是废物,一个小小的大理寺,愣是凭一己之力,卡着都察院和刑部整整七天之久,把事情搞成现在这个样子,要是早点会审早点结案,把左光斗的事儿办成铁案,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横生枝节,弄得我着实被动。”魏忠贤自己干了混账事儿,把责任往手下身上推,怪外廷的爪牙没有尽快判决,殊不知外廷的官虽然是他的爪牙,但是比起魏忠贤,他们的顶头上司叶向高和**星也是惹不起的狠角色啊。

    “老祖宗,还是赶紧先和皇上说一下吧,要是皇上先从内阁那边收到消息,就不知道该是个什么局面了。”看着魏忠贤满腹心事的样子,王体乾在一边焦急的提醒道。

    “敢皇宫之内,谁敢背着我给皇上传消息!”魏忠贤兀自最硬的叫嚷了几句,然后仔细一想,还是泄了气道:“对对对,还是先去找皇上,只要皇上不怪罪,这就不是什么大事情。”

    魏忠贤思来想去,最终被王体乾这么一提醒,才终于认识到,这事儿,关键问题还是在皇上,只要天启站在他这边,任你们外官沸反盈天,都不能伤到魏忠贤分毫。

    魏忠贤急急忙忙的跑去找天启,至于之后如何哭诉,如何求情就不得而知了。可以知道的是,现在正在吏部填述职表的李沐,当他听到吏部官员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透露给他的一个任命消息之后,立马就被惊呆了。

    李沐从东南赴京,虽然是来考试的,但是名义上还是来述职的,自然要去吏部注册一下,约个时间等皇帝召见,当然李沐现在想见皇帝并不难,这一出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之所以如此吃惊,盖因李沐听吏部官员告诉他,下一任浙江巡抚的任命已经发出去了,是原来的两浙承宣布政左参议,洪承畴。

    我的天,洪承畴,这个是个反骨仔啊!李沐心




第一百五十六章 会试
    二月初九的时候,北京城下雪了。

    仅仅一夜之间,大雪就覆盖了整座城市,一时银装素裹,满城晶莹,孩子们兴奋的出门打雪仗,堆雪人,还有些做冰坊生意的,赶紧捡质量最好的雪压成冰块,置于地窖中储存起来,等到夏天再向外出售。

    但是对于北京城内各大会馆的士子们来说,今天可不是一个赏雪游玩的好时机,盖因天启四年的甲子会试,将在北京贡院正式开考。

    由于会试的考点在北京,士子们从全国各地出发,近则十天半个月,远的诸如广东,福建的考生要跑整整小半年。也因为如此,会试士子们到达的时间大多不一样,而且由于考生都是外地人,在京师没有住处,有的来早了要待太久,有的来晚了找不到客栈。所以一些科举文教发达的省份,就在北京建有会馆,在会试之年,为本省考试的士子提供食宿。

    李沐早早的带着弟弟李硕赶到了北京贡院门口,发现各处会馆的灯笼已经排列的整整齐齐了。会试是大明等级最高的,需要淘汰学子的考试,所以李大公子也不敢怠慢,头一回毫无怨言的起了个大早,盖因李沐自己前夜心情紧张,根本就睡不好觉,干脆放弃挣扎,很早就跑到贡院门口去等搜检了。

    当然,在如此高等级的考试中,杨涟这个品级的官员,就够不上当主考官的水平了,取而代之的,是内阁东阁大学士,加太子少师,光禄大夫的刘一燝刘阁老(历史上刘一燝在天启元年为首辅大臣,天启二年就已经辞官去职)。

    别看这个主考官,在大明现有的纲常体系中非常重要。只要对方是你的主考,让士子在会试中脱颖而出做了进士,则自动成为士子的座师,双方既有师生之名,且在官场上必将进入同一阵营,互相扶持,互相庇护。

    当然,礼法纲常,天地君亲师,学生自然不能忤逆老师,无论你最后官品多高,地位多大,仍然不能做任何伤害座师的事情,否则就会彻底沦为整个纲常社会的敌人。同样的,反过来,老师也不能伤害自己的学生,甚至在学生落难的时候,都不能置之不理,不管不问,否则同样会为朝野所不齿,进而逐渐被主流所厌弃。

    座师制度,其实就是官员们一种互赢互利的自然生成的高官培养计划。能在会试做主考的,大多身居高位,至少也是以各部的堂馆或者大九卿为人选,甚至还有像刘一燝这样的内阁大学士,算得上真正的国家领导人出马了。他们作为高官,自然不可能在政争之中赤膊上阵,冲锋在前,而是需要无数低品级的手下摇旗呐喊,增加气势,从朝争的强度上,形成朝野沸腾的假象来打倒对手。

    而作为学生呢,品级低的时候,本身就很难在复杂诡秘的官场中生存,但是只要抱紧座师的大腿,就算是一时因为上奏而被贬黜,只要自己的老师赢了胜利,是肯定会将其召回重新重用的。作为高官,本身也需要这种忠诚胆大的小弟嘛。

    所以双方一拍即合,互为唇齿,使得大明朝堂逐渐形成了各种各样的小集团。直到晚明时期,这些小集团逐渐按照地域出身合成为不同的党派,才有了浙党,齐党,楚党,东林党。

    李大公子只要这一次抱紧刘一燝的大腿,也算是找到了一颗粗壮的大树。虽然座师这种事情就像抽奖一样,抓到谁就是谁,但是刘一燝当年是和杨涟一同参加策划了“移宫案”的,从履历上来说,还是非常得李沐的信任。

    会试的搜检和乡试一样,考试制度也基本雷同,这里不再赘述,但因会试的等级更高,考试的红利更大,搜检和反作弊手段就更加严格。会试的卷面甚至不可以同时三句出现同一个字的结尾,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在卷面上留下特殊的信息和考官串通。

    不过这一次,李沐可不像浙江乡试的时候那么幸运,在搜检的时候还能遇上自己手下的兵士了,也让李大公子好好体验了一下“惨无人道”的科举搜检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手续。

    好不容易过了龙门,李沐一边苦笑着重新系上衣带,一边不住的嘟哝着:“太残暴了,太残暴了。”但是转而一想,每个人考试都要经过这一关,当初像杨涟这样的清直之臣,甚至刘阁老,叶阁老都曾经脱个精光,站在贡院龙门的弄堂里瑟瑟发抖,李沐顿时觉得心情平衡了许多,随即释然。

    到了自己考试的座位,一切都不再新奇了,只是一样的但是更加宽敞的号房,一样的考试制度和时间,李沐一直保证自己认真破题,踏实作文,因为文采飞扬,实在非他所擅长之处。唯一能够取胜的



第一百五十七章 死谏
    二月二十二,这个一年里最二的日子,刚刚在家吃饱喝足,精神总算转好不少的李沐正准备选个日子去上个朝,偶尔也尽一尽自己的国家公务员义务的时候,一大清早的,却不知为何,房门被人敲得咚咚响。

    打开门一看,李硕正衣裳散乱的站在门口,脸上汗水和泪水流的到处都是,一副被坏人欺辱之后的样子,焦急的语气都变了调。

    “你这是昨晚上逛青楼去了”李沐看着李硕的样子,眉头一皱就说道。

    “大哥,出大事了,出大事了。”李硕这边说话的时候,嘴唇都在颤抖着,断断续续,有些语无伦次的道:“朝廷。。。不是,今天衍圣公回府的时候跟我说,说。。。说。。。”

    “说什么啊,你这小子真是急死了。。。”李沐看着事情好像紧急,也不由得被李硕带紧张了。

    “说。。。说杨公写了奏章,发通政司转呈内阁,要死劾魏忠贤!”李硕道。

    “什么!哪个杨公”李沐吓了一跳道。

    “就是左副都御史杨涟杨大人啊!”李硕哭叫着道,杨涟是李沐的老师,这事儿他是知道的,孔胤植并不知情。当初杨涟给李沐辅导功课的时候,李硕也是跟在后面听着的,在他眼里,杨涟虽然没有承认是他的老师,但是确实与他有授业之恩。

    “杨涟。。。杨大人。。。”李沐如遭雷击,愣在当场,回想到当初收到的那封绝交信,那是杨涟在给自己处理后事啊!他害怕自己和他的关系被人查出来以后牵连李沐,所以事先写信绝交,以免落人口实。

    “为什么。。。为什么。。。怎么会是死劾,怎么会是死劾,怎么会。。。一定是搞错了,搞错了。。。”李沐一下子变得状如疯魔,毫无意识的道。

    死劾,是大明参劾体系中,最强大,最可怕,也是最绝望的一种。这是一种在政治上,类似于人肉炸弹一样的弹劾方式,往往用于比自己强大的多的对手。承诺如果弹劾有假,自己愿意承受自己弹劾的罪名所对应的刑罚。

    当然,这种弹劾方法,一般都是针对大奸大恶之徒,如果弹劾失败遭到反噬,那基本是肯定死路一条,没有他法。所以这种方法,从诞生那天起,就一直很少有人用过,只因其杀伤力太大,不仅伤敌,而且伤己。无论对方是否被拉下马来,自己肯定会因为强大的攻击力而灰飞烟灭。

    “怎么可能是死劾。。。怎么可能。。。”眼看李沐心智不宁,已近崩溃,李硕赶紧跑去叫了舒菡过来。舒菡穿着一身淡绿色长裙,一路跑到李沐跟前,却看见自己的男人坐在门槛上,靠着木质的雕花门框,抬头看着天空中飘动的云彩,眼神空洞的不住重复着一句话“怎么会是死劾”。

    舒菡虽然听不懂,这句话的意思,但是还是赶紧摇了摇李沐,见对方毫无反应,狠了狠心,抬起娇嫩的柔夷,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李沐被一巴掌扇得往后倒去,舒菡吓了一跳赶紧飞扑上去一把把人拉到了自己的怀里,和他一起倒在了门边。

    正在舒菡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却感受到衣襟上的濡湿,低头一看,李沐已经伏在姑娘的怀里痛哭流涕,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沾湿了舒菡的衣襟,透出她娇美胜雪的肌肤来。

    这要是换了平时,应该是李沐最喜欢的美景之一,但是今天,实在是没有任何旖旎的心情。李沐哭的那么伤心,简直伤到了骨髓深处,把舒菡这个毫不知情的人,也感染得扑朔扑朔的掉下泪来。

    李沐哭了一会儿,总算渐渐的停了下来,只是定定的看着舒菡美丽到极点的眼睛,突然毫无征兆的站起来,撒开腿就往外跑。

     



第一百五十八章 二十四大罪
    而现在司礼监内听着王体乾念奏折的魏忠贤,更是气得脸上青筋凸起,满身煞气,周围的小宦官们一个个屏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刚刚有一个小宦官进门,拿着茶杯却不小心撒了一点在地毯上,就直接被拖出去乱棍打死了。

    “其年六月,涟遂抗疏劾忠贤,列其二十四大罪,言:高皇帝定令,内官不许干预外事,只供掖廷洒扫,违者法无赦。”这奏折的第一句就把魏忠贤气了个半死,意思是高祖皇帝说,内官不许干预政事,只能在皇宫内干干打扫卫生,处理内务的活计,违反你就死定了。

    “圣明在御,乃有肆无忌惮,浊乱朝常,如东厂太监魏忠贤者。敢列其罪状,为陛下言之。忠贤本市井无赖,中年净身,夤入内地,初犹谬为小忠、小信以幸恩,继乃敢为大奸、大恶以乱政。”这句话更是诛心到了极点,简直就是在指着魏忠贤的鼻子骂,说他本是市井无赖,中年入宫,刚开始以为他还是不错的家伙,后来发现竟然是乱政朝纲的大魁首。

    “自忠贤擅权,多出传奉,或径自内批,坏祖宗二百余年之政体,大罪一也。”这句说他祸害朝廷体制,政事自专而擅权。

    “急于翦己之忌,不容陛下不改父之臣,大罪二也。”说他排除异己打击忠良,迫害顾命大臣。

    “亲乱贼而仇忠义,大罪三也。”说他亲近乱贼而不顾忠义。

    “忠贤构党斥逐,必不容盛时有正色立朝之直臣,大罪四也。”说他不容朝中直臣。

    “忠贤一手握定,力阻首推之孙慎行、盛以弘,更为他辞以锢其出。岂真欲门生宰相乎大罪五也。”说他自己培养党羽,把宰相当做自己的门生。

    “颠倒铨政,掉弄机权,大罪六也。”说他操持军机大权,颠倒是非黑白。

    。。。

    “从来乱臣贼子,只争一念,放肆遂至不可收拾,奈何养虎兕于肘腋间乎!此又寸脔忠贤,不足尽其辜者,大罪二十四也。”说魏忠贤养虎为患,收纳乱臣贼子于己用,不杀不足与尽其罪。

    最后,杨涟慨然总结道:“甚至无耻之徒,攀附枝叶,依托门墙,更相表里,迭为呼应。积威所劫,致掖廷之中,但知有忠贤,不知有陛下;都城之内,亦但知有忠贤,不知有陛下。”皇上你看到了吗宫城之内,皇城之内,北京城之内,都只知道有魏忠贤,不知道有陛下了!

    王体乾念到这里,魏忠贤顿觉一股浩然气迎面扑来,不知为何一瞬间手脚冰凉,竟彻底瘫软,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对着乾清宫磕头道:“皇上,老奴冤枉,老奴冤枉啊!”

    “伏乞大奋雷霆,集文武勋戚,敕刑部严讯,以正国法,并出奉圣夫人于外,用消隐忧,臣死且不朽。”希望皇上能大降雷霆,让文武大臣并三法司会审,并把奉圣夫人客印月赶出宫去,消除朝廷隐患,臣就死而无憾了。

    洋洋洒洒数百字,每一个字都敲在魏忠贤的心坎上,这一次杨涟骂的酣畅淋漓,骂的高呼过瘾,骂的满朝文武虽不敢言,但都心中击节叫好。

    就像杨涟自己说过的话:“如果天空一直是黑暗的,那就让我来做这把划开黑暗的利剑吧。”

    魏忠贤听完奏章已经是汗流浃背,恐惧像病毒一样蔓延到他血液里的每一个角落,杨涟这样的人,要死,他一定要死!杨涟不死,不化成灰烬,他寝食难安,永无宁日!

    “去!去!现在就去!”魏忠贤在司礼监值房中极尽咆哮着:“东厂,司礼监,锦衣卫,都给我去,把他给我抓起来,下诏狱!快去把他抓起来!别让他跑了!”

    “老祖宗,杨涟上完奏折后,一大早抬着棺材在乾清宫门口等着呢。。。”王体乾低



第一百五十九章 哭诉
    杨涟上书,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魏忠贤怕了,强烈的恐惧让他开始四处拉拢党羽,一同上书为自己辩护,随后赶紧找上天启最为信任的,前任大学士韩火广帮他说清。韩阁老已经退休回家,一来不愿意在卷入朝争,二来魏忠贤这个局面实在是罪有应得,韩火广虽然不像杨涟那样有绝傲风骨,但也绝不可能这个时候站出来帮魏忠贤洗白罪名。

    韩火广拒绝了魏忠贤的请求,无奈之下,魏忠贤也只好硬着头皮去找天启。

    天启皇帝只是在照例鼓捣他的小火枪,也不知道魏忠贤突然哭丧着脸跑来是因为什么,而让天启皇帝更加意外的事,平时不参知政事,只是在宫内行走的乳母客印月也陪着魏忠贤一起垂泪。

    “怎么了这是嬷嬷和大伴受了什么委屈了”天启看到客印月和魏忠贤两人耷拉着脑袋,一副受了气的小媳妇儿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奇怪的道。

    “陛下,老奴马上就不能再服侍陛下了啊。”魏忠贤毫不犹豫的往乾清宫冰凉的金砖上一跪,涕泪交加的哭喊道。

    “皇上,奴婢也要和您道别了。”客印月的演技没有魏忠贤那么夸张,明显是内敛系的,不过那一副泫然欲泣,楚楚可怜的小模样,实在是让男人很难抵抗。

    天启皇帝说到底还是个十九岁的少年,看着自己最亲信的两个人突然哭着喊着要走了,心里岂能不震惊,转而停下了手头上的活计,沉着脸对魏忠贤道:“你这是什么意思,给朕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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