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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丝王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之以若

    小月:“......”

    客栈内。

    “逛青楼”

    楚岸瞪大眼睛,嚯得从椅子站起来。

    左挚正单膝跪地汇报,闻言仰头,和楚岸身侧刚刚进来禀报的暗卫面面相觑。

    “当真”楚岸二次确认,表情相当一言难尽。

    左挚犹犹豫豫提醒:“少爷”他还跪着呢!

    不如先听完他的!

    “你的事回头再说!”楚岸说完左挚,转向暗卫:“具体怎么回事邵将军他可有易容”

    边疆大吏肆意离开驻守之地,却跑到人头嘻闹的烟花之地。

    擅忽职守。

    论罪要掉脑袋的。

    那暗卫于是把听来的说辞一五一十报来。

    “真是胡闹!我的事根本不急。他若是身份暴/露,可如何是好!来人!跟我进城!”

    楚岸换了一身夜行衣,干脆利落出屋上马:“若是冯惩之着人来探,甚至借口设宴款待,推脱到明午下榻驿馆即可!”

    左挚云里雾里点头:“小的明白。殿下,可要人假扮你在屋内”

    “不必!”楚岸面覆黑纱,因此声音有些闷闷,“料他一介县丞也不敢强行闯进室内看个究竟。若他有这个胆子,你知道该怎么办。”

    左挚点头:“属下领命。”

    左挚即刻点了一拨人,跟在楚岸马蹄扬起的尘烟之后紧紧跟随。

    街道对面的二楼客栈。

    小月关上窗:“你当真这么说”

    暗卫之一,经常在邵郁面前讨赞的一个,暗卫见小月等着一双铜铃眼,底气都被吓没了三分,下意识:“我还斟酌了说辞的。”

    比如,逛青楼改成去青楼覆面查探。

    反正他家将军是空中飞人。

    说出来有人信。

    比如三殿下,就信。

    三殿下的母妃尚健在时,豢养的一只幼猫贪玩跑到树上,还是被将军抱下来──只是过程有些惊险就是了。

    母妃搂着三殿下,三殿下搂着树,生怕那树顽皮挪动一分,将轻功飞到树上的邵郁摔下来。

    约莫三殿下十三岁时候的糗事。

    “你闯祸了你!”小月狠狠拍窗棂:“怪不得三殿下深夜也要进城。将军若是知道了,为此震怒,别说我不保你!等着被祭天吧你。”

    “还愣着干什么”小月恨铁不成钢道:“赶紧点人跟上三殿下,小心保护!注意距离,别被发现!”

    月黑风高夜。某处屋顶。

    “──别跟着我。”邵郁回头对暗卫吩咐:“就守在这里,人多易打草惊蛇。”

    暗卫闻言赶紧趴下,两手紧紧扶着瓦片。

    邵郁道:“你在干嘛”

    “扶瓦。”那暗卫一本正经:“以免它们贪玩中途掉落,摔到将军。”

    邵郁:“......”

    此暗卫便是六宝。五、六、七宝三兄弟本是被严苛细选出来加入御林军,转而被拣选成精锐兵负责楚岸寝宫安全。三兄弟均被楚岸拨给邵郁,负责邵郁近身安防。

    “贫!”邵郁此时没甚心情玩笑,踢了他一脚:“六宝,你好好守着。”

    六宝:“是。”

    邵郁张开手臂飞驰而下,脚步轻轻落到地面。地面所属的院落,正是冯府后院。

    邵郁才探过樱花楼后院,未发现花魁。

    依东方在客栈所述,冯马家中有一河东狮吼的老婆,每月十五必回娘家。邵郁猜想,于是每月这一日,冯马趁机中途拐去樱花楼逍遥。

    可今日并非十五。腿快的暗卫查探回来还报,冯马的胖老婆今日也稳坐府上。

    况且事情巧合至极,黑寻暴/毙,冯马提前派轿抬走花魁,而黑寻实际点名却巧是花魁,他钱袋中装着接应之物,却不料对方早他一步已得知消息,灭了黑寻的口。

    到底是谁杀了黑寻

    时间点如何掐的如此精准。

    明早等在绸缎庄守株待兔等那取金线缝制之人,此法未免太过被动,且交易必定在阴风背后,背于人前,死守店门说不定会扑一场空。

    狗屁画押认罪,凶手定不是低眉顺眼直接伏法的那人,那人只是个替罪羊而已。

    如果邵郁没猜错,绸缎庄未见的那份出账账本,定和这冯府脱不了干系。

    邵郁才迈开一脚,院落里顿时杀声四起,箭羽火把凭空冒出,将个院落照亮如白昼,一时杀声震天火光熊熊。邵郁蹙眉,并未慌乱,只是疑惑非常。

    看样子这冯府早有防备──他们原本瓮中捉鳖所为何人

    不好!

    自己这是替别人探了前路,平了荆棘!

    惯例查名问姓环节一律舍去,一时间密箭如雨,本不该存在于县丞府的高手刀锋利落,金石相撞火花四溅间邵郁大惊──刀刀箭箭直取人性命。冯马只想擅闯者死!

    这场酣战令邵郁寡不敌众,握牢剑柄呼哧喘气有些力不从心──这帮人是想用车轮战熬死她。

    冯马早已退下不见人影,弓箭手也悄然收工,邵郁脊背一片寒凉,头皮都要炸开。

    这帮人莫不是改了主意,要抓活的。

    又或,从自己接招的武功路数看出来不是他们守株待兔之人。

    此番才更麻烦。

    若是邵郁被揭开身份,扣了罪名,半夜三更带着兵器潜伏文官府邸,外加擅自离守驻军大营,只怕两个脑袋也不够砍。手心满是冷汗,有些凝结成滴,竟顺着剑柄流下,自己此时竟无一丝后悔。

    邵郁只凭着楚岸飞鸽一鸣传来锦书,便事事以三哥为重离开驻营,踏马千里,筹谋种种,直至踏入这冯府。

    邵郁心肺惟剩轰轰烈烈的懊恼──如何能这般大意,中了圈套。

    邵郁内心百转千回间,对面之人亦是一




第15章 腰疾初现
    紫契面皮绷紧,并不后退,反而上前一步。

    此举颇具攻击意味,楚岸眉眼间已黑了一半,收剑入鞘力气丝毫不减,薄剑划破空气,挨着剑鞘磨出了呲呲火花。

    特别凶。

    要吃人。

    大战一触即发。

    “诶诶诶!等等等!别别别!大家都是自己人!”

    邵冼挤过来,强行插/到楚岸与紫契中间:“这位是圣上新封的湘安王,也是原来的三殿下。至于这位是──”

    楚岸不等听完,拿剑的右手拨开邵冼,很不客气的那种拨。

    生生憋回了邵冼后半句解释,随后楚岸利落丢剑给战战兢兢的六宝。

    空中的抛物线比人更冷酷,宝剑到手,不偏不倚,戳疼了六宝鼻头。

    “哎呀!”

    六宝窝火揉了揉鼻子。

    干他什么事!

    一个一个怎恁如此凶。

    邵将军非要夜探,他想拦也拦不住。扶瓦扶到一半被人揪住耳朵下房顶,想来也是泪。

    不然他自然轻功落地保护邵将军,想来人也不会重伤。

    楚岸早已走远,一众影卫呼啦啦跟在身后。邵冼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纠结再三先护着紫契与背邵郁的影卫,一溜小跑跟上了楚岸。

    久不露面的七宝忽然冒出来,跳起来狠拍了六宝后脑勺:

    “你怎么搞的!人都不保护好了!要你何用!滚回三殿下的影卫群都不够格了!干脆回家种地!”

    “能怪我吗”六宝愤愤:“去青楼猫了一圈,没什么发现,没找到花魁的影子,本以为邵将军也该放心收工了,谁曾想将军又心血来潮非跑去县府摸一圈。我冤不冤啊我!”

    “你们在找一个花魁也就是,一个姑娘”七宝瞪大眼睛。

    忙忙迭迭一圈,东边的日头红了一圈又落下。客栈里,邵郁总算睁开眼睛,也在问:

    “那花魁是否醒来了查出来真实身份吗我猜想花魁的身份只是用来掩护而已。对了,你们在她身上,有没有摸到这种形制的叶子”

    邵郁挪动胳膊,牵到痛处脸色一白,想要咬牙起身拿外袍,被紫契一把按住。

    邵郁如被烫到一般,躲了一下。

    紫契跟着一僵,握拳捂嘴咳了一声,“替你叫小月进来内衫都被汗浸透了,换身清爽干净的也好,免的着凉。”

    邵郁淡淡道:“那个不急。你把挂架上我那个外袍拿来,我给你看样东西,里面有几个特殊形制的叶子,回头你审问一下那个女子,看能不能问出来──”

    “还是顾虑自己身体要紧。”紫契打断他:“还是你觉得,出了这会子冷汗了,侧绘脸部阴影的脂粉能好好维持你的男子轮廓”

    邵郁再次定住,静的像尊观音。

    “能的,吧”不是十分确定,邵郁复反问:“难道不能”

    最后又改口:“──能不能都无所谓。反正在他眼里,我就是男子。打儿时起就一处玩泥巴舞刀弄枪。”

    紫契语气不善:“如此你还委屈了那不如装的双目凄楚,脸色煞白,用不用我再帮你施施银针,让你看起来更半死不活”

    说着,他从枕下摸出一枚叶子,丢到邵郁被窝旁边,“起码那般样子看起来虚弱很多,着实比你舍去一条胳膊更凄惨。上次也是伤了腰。就为了这么片不知名的叶子。你还有什么地方是能豁出去的”

    邵郁顾不上紫契不阴不阳,惊喜问道:“这是那女子身上的人在哪儿”

    紫契硬邦邦:“人杀了。东西捡的。”

    邵郁:“......”

    邵郁道:“好紫契。”她终于投降,软了腔调,从粗声粗气的男嗓换为娇滴滴的女儿音:“你告诉我实话,人呢”

    紫契悠悠与她对视,不说话。

    半晌。

    “你放着自己驻营的事情不管。”紫契用力捣着药杵:“跑到百里之外到这里横插一杠,与你邵家府门、军营事物没有任何关系。你插得什么手”

    “当我多管闲事。”邵郁拿起床头的中衣,自己系扣子,“银针还要扎吗”

    紫契:“.......”

    半晌磨牙,紫契有些愤愤:“不扎。”

    捣杵捣的震天响,忽然停了,紫契一个字一个字挤话:“在你眼里我就知道扎针除此再没别的”

    邵郁手一停:“嗯”

    你不就是治病的大夫吗

    邵将军想了想,又道:“──除了扎针,还有浓戚戚的苦药。”

    紫契闭眼:“算了,当我没说。”

    迟疑了两秒,紫契睁眼,又问:“你在他面前,你也这样碰到我的胳膊都如同吓到一般。反应这么大,难道不会露馅

    邵郁不说话。低头无辜看鞋面。

    紫契更用力的杵药。

    “──青楼都去过了。”紫契咬牙:“可曾捞到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消息如此大逆不道,想干什么脑一热便去干了,恐怕邵老将军都要气的从坟头跳出来!自己有腰疾你又不是不知道,不是每次都能用药石压下去的。你每次才要痛一次才会长记性了还是每痛一次,都是因为他”

    邵郁终于噗嗤笑了:“紫契,你是不是对三殿下有些误解我帮三哥,自然有我的理由。先前在军营里,你可不是这么──”

    接两间屋子的隔壁,楚岸放下茶杯:“他醒了我去看看他。”

    六宝马上张开双臂拦:“那个,王爷,大夫还在施针,想来还未医治完毕,再等等。”

    “有何可等的”湘安王单臂拨开六宝:“大家都是男人,难道还看不得”

    “喂──”六宝那声阻拦生生噎在喉咙口。

    楚岸推开门,邵郁正整理外衫,侧脸笑意盈盈刚好说出那几个字。

    “这么问这问那,婆婆妈──”妈。

    “妈”字被生生憋回去半个音,邵郁满脸胀红,骤然背过身。

    紫契瞥见邵郁脸上绯红,转头又见方才讨论的三殿下湘安王本尊不敲门而自入,就杵在门口似在自己住处那般来去自如,紫契脸色便更臭,哐当一下扔了药杵。

    楚岸看进眼里,脸色冷如冰。

    六宝一脸事情不好办。

    “三哥怎么来了”胡乱扯上披风罩在肩上,邵郁转身请人进屋:“坐。”

    “还伤着病着,衣服都不肯穿好。”

    楚岸走过去,脸色不虞命令着。

    “过来一点。”

    “再过来一点。”

    “手臂打开,袍子不系好了,小心着凉。”

    说完,还弹了下邵大将军琼鼻,旁若无人一般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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