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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丝王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之以若

    这丫头胆肥了。

    不治不行。

    “这薄玉漠却是等不得了!”

    小月后退两步,抓出软鞭,主要是怕邵郁




第81章 置喙乾坤
    邵郁道:“薄玉漠是如何知道苏见手里有不利湘安王的手札的三哥对苏见有恩,那东西苏见若是在大理寺查案中发现的,苏见若是要护,避着不肯拿出来,自然不会呈到御前,这便是欺君之罪了,那便是顶着仕途被人一撸到底,甚至掉脑袋的危险。”

    小月不及邵郁深谋远虑,可没想到这层,“啊这么危险的那,那我是不是该把人偷出来先保住苏见的命,再说其他然后再如方才小姐所说,去知会王爷,叫王爷想法子模糊苏见失踪一事”

    “不,”邵郁摇头,“若是薄玉漠主动找上苏见的。这法子就不是十分奏效了。薄玉漠很可能就是用欺君之罪威胁着,迫苏见拿出了那手札。”

    就是起初凤觞阁被有心之人污蔑为招阴阁时,小月都未能从她家姑娘面上看到如此忧虑神色。

    邵郁知道薄玉漠此人有多狠。

    倒不是说他如何杀人见血拿着把刀处处屠戮。

    而是此人头脑活络,言语如刀,十年前那桩移花接木,将永王的罪名愣是安到了湘安王头上。

    她便知,此人不除,难绝后患。

    可惜就可惜在十年前事情诡谲又阴差阳错,保命都来不及,邵郁来不及知会楚岸一声,端掉薄玉漠这个祸患。

    如今,这么一号危险人物,居然瞄上了苏见。

    着实不是一件好事。

    “苏见本可有两个法子。”邵郁眉目间那股愁绪非常明显,“一是想办法将东西交给三哥,叫三哥知道有人在背后栽赃他与小世子被杀有关。也好做出应对之策,以证清白。”

    “二就是苏见想办法将东西毁掉,不留痕迹。这样事情就彻底与三哥无关了。”

    “可是苏见来不及做出这两样中的任何一个选择,东西就被薄玉漠拿去了。且不管他是如何拿走的。三哥来不及知道,却被小皇帝迎头来个软禁,知道却已晚了。”

    “皇上之所以没动三哥,许是被我御前陈情的话说得阻了两分,觉得有些道理。”

    说到这里,邵郁一拳砸向桌面,“最坏的一件事就是,薄玉漠能逼苏见一次,就难保不会逼第二次。”

    “薄玉漠若是被无名之人利用,严刑拷打苏见,趁着苏见神智恍惚,押着苏见去向皇上陈情,借着苏见之口陈述十年前永王犯的那桩贪污谋反案,若是不坏着心思拐到三哥身上,实话实话便罢了。”

    “可若是再做些什么叫皇上知道永王入狱过,甚至是怎么死的。不用人提醒,皇上自己就能胡乱猜测是否三哥也参与过毒杀永王。那就麻烦了!君臣有此罅隙,再被有心之人利用再利用,三哥就更危险了。”

    “小月,事不宜迟,你赶紧将苏见绑来!”

    小月腿脚快,应了声“是!”,人早已消失于窗棂之外。

    邵郁两手攥来攥去,坐立难安,良久,她骤然起身,“不行,我得去趟宫里。”

    御书房内。

    “可曾查到什么”

    心腹跪地,抬臂又朝少年天子行了拱手礼,方才小心翼翼道,“回皇上,只查到了永王曾入狱过。”

    只是九个字,便叫楚焺全身如缠了条毒蛇,那蛇嘶嘶吐着芯子,卷着脖颈,森森冷意爬满了脊背。

    楚焺喃喃低语,“果然,父王之死是有内情的。”

    既是入狱过,狱中又极好下手,避开狱卒耳目并不难,那在狱里横死,便也说得过去了。

    谁能如此大胆,能谋杀亲王。

    又会因着什么由头,敢冒大不韪,顶着脑袋被削掉的危险,去做这些事。

    楚珵放在龙案边的手攥得死紧,命令:“说。”

    “永王被先皇下狱,说是下狱,其实就是拘到宗人府,单独备



第82章 如此忠心
    “是。”那心腹话茬才算放心打开,“一时群臣们就有心慌议论。”

    “照理说宗人府的人本就极少动,这一动本就不正常,似是什么事的预兆一般。”

    “毕竟宗人府是管理皇家事务的所在,为官的本就是皇亲居多。若没什么事,给宗人府换血是作甚”

    “再后来,臣工间们的预言便成真了。”

    “御史台、刑部、大理寺三法司很快仿效着人员大动起来,如法炮制大换血,史令有载,如此大动有如改朝换代,史属罕见。”

    楚珵一语抓到重点,“宗人府、三法司的新人选,当初是皇爷爷定的,还是辅政两王定的”

    心腹有些为难,“皇上恕罪。此事有些难以策清到底是哪位主子的指示。”

    “毕竟如此大动并非朝夕便能猝就──前官卸任后官交接,肃清手中之事都需要时间。”

    “且好些官位都是惯来养尊处优的亲王、贵勋们兼着,那些人把着权利许久,骤然失权必有不甘,懒政懈怠交接者大有人在。”

    “一时拖拖拉拉,愣是前后撑了有一年的时间都未完全交接完毕。且先帝恰好在此时──”

    心腹小心瞧了瞧楚珵面色。

    楚珵:“说下去,看朕作甚。”

    心腹战战兢兢,斟酌用词,“先帝恰好此时驾崩了。后续人选是之前先帝就定好了的,还是两王商量着续上的,就不得而知了。”

    楚珵闭上眼睛。

    小楚珵彼时实在太过年幼,每日听大儒们雄心壮志唾沫横飞讲学,小小脑袋就占去了一半精神,每日还要战战兢兢应付湘安王检查课业,字若写得不够漂亮,不够龙行飘逸,还会被轻轻打两下手板,被湘安王握着手把手教。

    那个时候的湘安王,不知吃了什么枪药,脸色时刻都如玉面罗刹,小楚珵只知似是因为邵郁将军殉国了。只要湘安王靠过来,他便吓得颤栗。

    被两王代为批阅过的奏折上,言官措辞稍微有些拗口他便弄不懂了,总是湘安王陪伴着挑灯夜读直到深夜,就差头悬梁锥刺股了。

    如此辛苦,当真没有功夫再去想侍君侧的人都是哪些人在居心叵测着。

    更何况,他那个年纪,哪里来的帝王心术!

    楚珵睁开眼,冷笑,“薄玉漠是不是就是那时候凑来皇宫的是否查出来,是谁塞他给朕的他既为父王幕僚,又是如何取信两王,甚至两王之一的”

    一个问题之后,楚珵接连又问:“薄玉漠与两王私下关系又如何”

    心腹抬头,“这个小的尚未深入查到些什么,倒是知道了薄玉漠当初是康平王推荐进宫空降成了侍御史。对此湘安王却是极为不满,两王甚至因为那个薄玉漠大打出手过。”

    “湘安王极不同意薄玉漠常伴君侧。”

    “但是后来湘安王骤然又同意了。”

    楚珵听到此处,端茶的手一顿,抬眸瞧向那心腹:“那时候发生了什么有无查清湘安王为何前后变化如此之大”

    心腹如实摇头,“回皇上,不知。湘安王城府极深,府中又是出了名的极难探听,制下极严。皇上既问了,容小的会再去往深了打探。还请圣上容后再禀。”

    楚珵摇头,“这倒不必。不是十分重要。不必为此特意耗费口舌身手去打听。”

    “三皇叔似是对薄玉漠敌意很深。”

    楚珵思索片刻,道:“几回见着,三皇叔定要三言两语之内便给侍御史难堪。若不是有朕护着,怕是单独碰上湘安王,没有侍御史什么好果子吃。湘安王似是处处都在留意侍御史。巴不得他犯什么错好惩罚一番。”

    心腹不好做评论,只能无语。

    心下却腹诽,常伴君侧的侍御史,都不能叫皇上完全放心,且那人曾经还是永王心腹。永王还是皇上生父,难不成永王的心腹幕僚,还能害了皇上不成

    真道是应了那句话,伴君如伴虎。

    “你伏于暗处,时刻注意惊醒着些。”楚珵单手敲了敲案角,“朕会着人将侍御史丢给湘安王──朕倒是要看看,十年前那段尘封久了的密事,会不会从侍御史身上撕出口子来。”

    心腹大惊。

    心腹冒死进谏,“皇上,恕小的多句嘴,小的并非薄玉漠党羽,只是忠言逆耳。侍御史伴君数年,内里小的不知到底如何,至少薄玉漠表面看起来赤胆忠心。现下



第83章 杀鸡儆猴
    心腹听了此番,簌然大惊,接无可接,垂头,“小的听凭圣上吩咐。小的懂了,这侍御史如此讲来确实是有些问题的。”

    吓死他了,还当是圣上喜怒无常,敏感多疑,原来是侍御史自己作死。

    朱漆门此时微微一动,老太监在外哭叫,声音极大,“皇上,老奴有急事禀报。”

    心腹一凛与楚珵对视,后者点头,心腹立刻脚步疾速,钻进屏风后,从那后窗跳走。

    楚珵只动了动袖子,“进来。”

    方才听了楚珵吩咐,奉命派人去寻侍御史的那位老太监,脚下不稳,几乎是栽着进来,拂尘勾住了鞋履,着着实实栽了一大跤,狠狠御前失仪了一番。

    老太监却是什么都顾不得了,半伏起,“皇上!侍御史失踪了!人去屋空!”

    “喊叫什么。”楚珵不紧不慢不慌不忙,“怎么可能失踪。细细道来。”

    老太监哭道,“侍御史住处的小厮讲,湘安王府来人了,请侍御史往前一叙。侍御史就不肯,侍御史讲,王爷身体不适正在养病,下官去叨扰就太不该了。还请王爷早些养好病,好替皇上分忧,言语并无不当之处。”

    “谁知那湘安王府的家将一听侍御史不肯走,登时就急了,上来就抓着侍御史的衣襟将人给扯走了。至今未归,都过了两夜了。人恐怕是被湘安王给扣下了。”

    “你可曾亲眼看见”楚珵抬了抬眼皮。

    老太监一时哑然,“皇上,老奴,老奴......”

    “既不曾亲眼看见,如何就讲湘安王劫走了侍御史背后构陷湘安王”

    楚珵早就等这个由头了。此月他已清理三批宫人了,这个老太监便是最后一批中的一个。

    “来人!将这口无遮拦随意诬陷的老家伙拖出去!别再叫朕看见。”

    老太监仓惶颤栗,“皇上,皇上!”

    “利索些,叫得朕头疼。”楚珵面色已冷,吩咐近侍,“一应再有讲湘安王闲话的,一律严惩。”

    “就算是湘安王要给湘安王难堪,也不可能直接派人去他的住处寻人。派人去查,将薄玉漠住处的仆役全部入押,逐一审问。若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便一个活口不留。”

    此月新换来的近侍战战兢兢,“是,是!皇上。”

    那老太监苦苦求饶之声萦绕在殿门椽梁,久久不散。

    楚珵狠狠按压住中指内侧,面色冷硬,年幼或许他还心软过。

    如今却是一丝踟躇都无。

    背后之手几乎无孔不入,时时透过周遭之口暗示湘安王如何如何。

    楚珵几乎要疯了。

    隔一段时间,楚珵便定要做些什么,转移些注意力,才不至于真的信了流言,立刻将湘安王打入十八层地狱。

    楚珵甚至怀疑过那些散发流言的人是康平王安排的,很快便自己推翻了。

    两王向来不睦,朝野皆知,如此招式显眼粗鄙却卓有成效的流言常年洗脑,怕是再智慧浅显的人都会头一个怀疑到康平王。

    自己若是也依样入了此流,便是正中那幕后之人诡计了。

    可又不可轻易放下心中疑惑,楚珵知道,那便是还有一种心计叫灯下黑,众人越想不可能是那个人做的,最终却最有可能是那个人做的。

    夜半难以入睡,楚珵挑灯夜读,逐页翻阅叫内侍从藏书阁拿回的许多泛着轻尘的典籍,试图从前朝大儒们笔下振聋发聩的文章中找到答案。

    果然有所收获。

    楚珵便明白,自己若是别人说什么便信什么,便是被人借刀杀人了。

    他凭什么要做别人借刀杀人的刀!

    “来人,起驾康平王府。”楚珵才起身,极有眼力的内侍马上近前,替天子更衣。

    换微服出门的常服。

    楚珵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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