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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丝王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之以若

    “这个差事即使办好了,都落不到一点好处。两邦相交,牵涉众多,王爷如何能知道谁会突然冒出来在背后使绊子背后再插来一冷刀”

    “我劝三哥谨慎些。能不沾就别沾。那小皇帝爱派谁去就派谁。”

    “绊子无所谓。”湘安王道:“那日郁儿答应面圣,便是同意嫁与我的意思。我高兴还来不及,连带着觉得此事最为撮合你我的功臣。”

    邵郁费力道:“我当时被打昏了。”

    并非情愿去。

    “我不管。你就是情愿去了。”湘安王很固执,“郁儿向来害羞,事事即使心里愿意,面上都不表露分毫。”

    “你放心,待此事成了,便是吉兆一桩。”

    “且我举得弄混你似乎挺好用,日后我若是想要什么,就会找个机会再弄昏你一番。”

    邵郁:“......”

    邵郁艰难道:“三哥,你好端端的弄昏我干什么”

    弄昏便弄昏罢,还要提醒一番,着实叫人心累,忍不住都要提防。

    许久不通心意,邵郁有时无法理解三哥的章法,这都什么跟什么,怎么乱七八糟的

    自重逢后,三哥的许多做法邵郁已无法一一预料到,件件不按套路走,章程什么的自是没有,似是想到什么做什么。

    比如狠狠放流言,比如带她去云蓉园,弄那一出惊掉人眼睛的说辞,还有那叫人瞠目结舌的短车辕赏赐。

    邵郁不由苦恼,若说没章法,聪明如三哥,又怎么可能没章法

    看似是恣意妄为,每件事却又都在三哥的算计之中,一步步的将她算计起来。

    她如今已是觉察着,自己能活动的范围,似是叫三哥给圈禁地只有湘安王府和凤觞阁而已。

    就连小月都看了出来,三哥不可能任自己在凤觞阁待很久。

    如今看着,怕是三哥后续还有什么打算。

    只是这打算是什么,邵郁竟是一时都不能猜到。

    紫契上回讲,三哥可怜兮兮捧着个合欢糕守在凤觞阁门口是搞闺房情/趣,邵郁只消想起此茬,再结合着三哥此时提起说时刻要打昏她。

    邵郁着实惊悚了:十年未见,平日里也不知三哥是如何排遣的,三哥别是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话本吧

    湘安王:“弄昏你自有我的道理。”

    “你如今越来越不像话了。”

    “有事叫王爷,没事叫三哥。”

    “只是郁儿你鲜有没事的时候。如今还添了毛病,逗你两句便跟我下脸子。”

    “以前还能撒撒娇,如今连撒娇都不撒了。”

    “郁儿,我便是要趁你昏了,狠狠收些利息,狠狠欺负一番,不然本王太亏了。”

    邵郁:“......”

    湘安王孜孜不倦问:“瞧你这脸色,难道不解本王为何要收利息”

    邵郁气若游丝,攥拳,“闭嘴,不要继续讲。”

    想也知道是那些惊世骇俗之语。

    “当然是要叫你昏昏沉沉的时候,好好学学什么叫存天理,侍君侧,再正常不过的人伦纲常。”

    邵郁:“......”

    小月对面,邵郁闷着一




第76章 以卵击石
    湘安王会功夫,且功夫了得,自是耳力尚佳,虽无人通报,早已察觉屋内多了个人。

    楚岸将黑子丢进棋笥里,抬头淡笑,“恤纬,可都说完了”

    “回王爷。”祝恤纬浅浅行礼,“说完了。”

    “那秋漫国的来使什么反应”湘安王亲自斟了一杯茶,递过去。

    “王爷折煞下官了。怎的劳王爷替臣斟茶。”

    祝恤纬躬身双手去接茶盏。

    “行了。怎么也是正二品。”湘安王还走过去,拍了拍祝恤纬双肩,“叫你日/日跟着我颠簸操劳,官职却不升反降,我过意不去。”

    户部右侍郎祝恤纬,嘴角极不可察得撇了一下──过意不去还将微臣推荐给皇上,去挡秋漫国的来使,自己原来这般“受宠”了

    湘安王惯会打一巴掌给一甜枣,被压榨久了,祝侍郎甫一对上湘安王,每每很是需要打上十二分精神。

    正如此时。

    “王爷哪里话。”祝恤纬‘违心’道:“下官得王爷一路提拔,从籍籍无名的小官逐级序上,如今能在户部站稳脚跟,全赖王爷福荫。”

    湘安王:“你我谁跟谁。我们之间就不要讲那套官话了。再说就远了,也假了。”

    “......”祝恤纬。

    讲清楚。

    谁假了

    口口声声咱俩谁跟谁,却推将出去叫自己去接烫手山芋。十年了,湘安王脸皮怎的不见磨薄

    这上来就扣锅的毛病,怎的还不改

    倘若有朝一日叫自己碰到谣言中的“湘安王妃”,这个状是定要告上一告的。

    王妃,你家王爷仗着位高权重,为高不尊。

    王妃,你家王爷还极善给他人扣帽子,给我扣一次就罢了,哪日若是碰到个不好惹的,怕是要糟。

    王妃快来动家法。摄政王很需要管上一管。

    湘安王将呆若木鸡的右侍郎按到椅子上,重复道:“那秋漫国的来使,听了你的话,什么反应”

    心内抑郁不止的右侍郎半晌才找回自己舌头,聚敛心神,一一答道:“如王爷所料,秋漫国拒不承认,声称十年前假扮楚军洗劫罗偈国王室,嫁祸给大楚全是没影的事,与他们无关。”

    “还讲大楚这是顾左右而言他,企图转移视线,明人不说暗话,他干脆按照大楚的规矩,打开天窗说亮话,责令大楚马上把谋杀小世子的真凶交出来是正事。”

    “如此他这个来使也好回去复命。到时候该兵兵,该礼礼,就不干他的事了。”

    “该兵兵,该礼礼”楚岸眯起眼睛,握着祝恤纬肩膀的手一顿,“谁给他们的底气秋漫王,是想要干什么他有兵了有马了有骁勇善战足以南伐大楚的金戈铁骑”

    祝恤纬:“听来使的意思,像是兵马粮草一应俱全,只欠东风随时能南伐一般。王爷怎么看”

    湘安王随身坐下,不紧不慢敲着案面。

    楚岸道:“秋漫国老国王几年前病逝,新王继位,却有几个不服气他的哥哥,几个年长的兄长各有自己的部落扶持,各自为政,又相互忌惮,着急在新王彻底站稳脚跟之前划分地盘,削弱新王势力。”

    “这莫名被杀的小世子,便是其中最为嚣扬跋扈的一个王爷之子,生下来时便是老秋漫王手里最受宠的王孙,一直宠到如此大。”

    “小世子与亲爹政见不同,据说倒是与新王的关系甚为融洽。新王想要替亡侄讨回公道,似没甚难懂之处──只有一处悖论。”

    祝恤纬回道:“王爷的意思是,新王自知势微,又着急一统王帐,按照正常人做事筹谋,理应不该语调强硬得罪大楚。”

    “相反,倒是该向大楚示弱,以求襄好大楚,最好能哄得大楚借兵与他,助他一统王帐”

    “没错,身为王首,就算秋漫王想不到,他手下谋士也该想到。”楚岸淡淡一笑,“总该有个人提醒他,若想得偿所愿,总该做出个求人的样子来。”

    “服一服软,哪怕做出臣服假象,骗我们放低警惕,以便他出兵。这都是他秋漫王来使此行该有的姿态。”

    祝恤纬点点头,“然而他却不。反而强势无比,上来就一针见血,这就很有问题了。”

    两人谋慧相当,祝恤纬够得上湘安王的思路。这方便叫湘安王将话说得更深了些。

    楚岸道:“按道理来说,小世子被人杀害,那个王兄没了后继之人,也只能将这笔账记给大楚,说不定会因此假意臣服于新王,以赖新王替他儿报仇才对。”

    “反过来,秋漫新王也可利用此番两邦交涉,叫理亏的大楚答应他什么,或是赔付他什么,再商量出一个两邦皆能接受的说法,叫他对王兄令郎之死有个交代便也就结了。如此他再谋求向大楚借兵



第77章 天下无敌
    眼前这人,若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勋贵无比的摄政王,得罪不得,也讥讽不得,祝恤纬怕是就拂袖而走,或是挖苦几句了。

    受了这些年压榨,祝侍郎很想扬眉吐气一番。

    其他时候也就罢了,要紧关头、家国大义之前,湘安王还有心思去看女红的闺阁之物。

    简直──

    这这这能算什么大事!

    还头疼。

    还难以取舍。

    还叫下属捧着个托盘站在哪里。

    这不是矫情了。

    这是自找不痛快。

    祝恤纬有些睁不开眼。

    满眼花红柳绿,自己为何要盯着别的女子绣给别的男子的定情信物看个没完

    女子为男子所绣的骄矜之物,何以成为两个大男人相谈之资

    无不无聊矫不矫情

    简直莫名其妙。

    再者,这有的选么

    一样难看。

    一样绣工惨不忍睹。

    祝恤纬只肯在心内吐槽、心塞不已,面上不显,随手一指,“这个罢。”

    “我也觉得是这个好看。”楚岸将那个荷包比在腰间玉带,“颜色是否相配这衣衫”

    祝侍郎微微别开脸,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才没有失态,磨牙:“王爷觉得相配就好。”

    那东西不伦不类,再配上王爷常服这身溜光水滑的布料,就更加惨不忍睹了。也不知道这王爷是真的筋搭错了,还是当真眼瞎。

    当然,如此腹诽,右侍郎是不敢据实道出的。

    若是别人,管你是舌灿莲花,管你是位高权重,祝恤纬都不怵的,都敢去辩一辩的。

    这湘安王可不行。

    若论一簧两舌,祝恤纬有自知之明尚能摘桂一二,平起平坐;若再加上脸皮厚,湘安王就天下无敌了。

    左挚愈发将头垂下去,双肩极不明显颤了两颤。

    不行了不行了不行了。

    本不善笑,被逗得不行。

    “此话倒是说到我心里了。”湘安王犹然不觉,在托盘里挑挑拣拣,比来比去,“我甚至觉得哪个都相配。哪个都很好。”

    如此绣工还哪个都好

    果然情人眼里出西施、爱屋及乌。

    祝恤纬满脸呆滞,心里尖叫那王爷为何你还要问我!

    王爷早有决断。

    王爷圣明。

    王爷为何还要来为难下官。

    这并不比加官进爵好过多少。

    湘安王很是苦恼,似是纡尊降贵解释两句:“竟一时拿不定主意,遂才请恤纬替我选拣一二。”

    祝恤纬险些吐血,并未得到安慰。若是可以,替湘安王推举一二这个殊荣他是否可以不要

    况只是选一选,谁都可以来指一指。

    为何偏要自己来对着一托盘女红难以入目的荷包

    过了半臾,祝恤纬似是想起来什么,忽然全身紧绷起来,当初进恩科考场都没这般汗毛倒竖。

    不对!

    女子一般都为害/羞内敛一些,若是送出去的定情信物,怕是要小心查看一二,反复确认,才会心情忐忑送出。如此粗鄙绣工的荷包,谁知道湘安王从哪里搞来的

    当真是传说中的“湘安王妃”绣的

    别是王爷等下哪根神经再搭错,要送给他祝恤纬一个罢

    偏又拒绝不得,人家是摄政王,高高在上。他敢拒绝

    那还不如叫他去死。

    “恤纬。”

    “啊”祝侍郎背部冷不防起了一片冷汗。

    原来聪明也是原罪。

    湘安王孜孜不倦:“你可有女子送过你荷包”

    “有有有!王爷别问了,有的!”右侍郎几乎连珠炮一般。

    所以王爷你莫要送了。

    下官实在招架不住。

    湘安王居然有些失望,“我还以为你没有。要为你──”

    “王爷还是都自己留着罢。多谢王爷体恤下官。”

    祝恤纬一脸菜色,心道好险。

    “我自己留着干嘛”湘安王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本王与皇上都立誓了,不会纳妾,也求皇上不用再塞给我贵女了。我有




第78章 蜚短流长
    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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