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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丝王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之以若

    妙仚觉得火候正好,适合提醒道:“世子,湘安王既是敢如此放出风声,只怕你去了也是竹篮一场空。人家贵为王爷,又养着一帮谋士,随意找个借口便能把世子打发了。世子若去了,不是凭白惹了不痛快”

    “我──”楚焺这才记起这一茬,心里面上更恨,“他总是欺负我为小辈,端出一副长辈的架子训我,着实可恶。我父王都没怎么管我。他凭什么。”

    妙仚嘴角微微撇了一下,现下她倒是不着急提醒楚焺,他的手里还捏着一个人,可随意虐待泄些私愤。

    倒是楚焺自己先想起来了。

    “妙仚姑娘。”楚焺走够了,骂够了,坐下来摆出一副虚心请教的谦逊姿/态,“你可有什么法子既要那紫契吃些苦头,吐出什么来,又能叫湘安王不会轻易查到我的头上”

    楚焺甚至摸过来一只手,轻触妙仚指尖,眉目恳切,“我不想惹麻烦,且是你为我出的谋策。很容易就叫我父王知道了,若真出了事,到时候,我还怎么保你”

    妙仚面有羞色,微微后退,薄肩缩了一缩,竟并未闪躲。

    “世子自重些。”

    这招欲/语还休,以退为进很是奏效,楚焺察觉许是有戏,便直接抓过来,将妙仚的小手纳入掌心。

    “世子,都道女子无才便是德。”妙仚仍旧没有抽回手,小声道:“世子却要我支招去害人,折磨人。那我岂不是变坏了”

    “我就喜欢聪明些的女子。”楚焺愈发凑近了,甚至拿手圈住椅子,将妙芃纳入他怀里一般,围在圈里。

    看过去的目光,全然都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世子这就是说笑了。”妙仚轻笑着推开楚焺,“天底下聪明的女子数不胜数,并不只有妙仚一个。世子贵为王爷嫡子,除了皇帝的女人你动不得,其他人,还不是想要谁就要谁。”

    “世子就不要给妙仚画饼,吃些只能带来细微甜意的糖霜了。世子放心,妙仚有分寸。自是不会出去乱说世子所有的事。我若是管不住自己的嘴,恐怕早被王爷处理了。世子不必有任何顾虑。”

    楚焺有些微惊,“你不肯”

    不肯委身于他

    他的意思有这么明显么面上有写只是贪图她的头脑和颜色,借此机会玩弄一番

    “肯”妙仚看过来。

    “世子眼中的肯,与我眼中的肯,只怕是差别殊异,天上地下。世子若是只想找女人,妙仚兴许还能帮忙介绍一二。”

    “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楚焺佯怒,“我如何能把你看作与那些女子一样。”

    “难道不一样”妙仚道:“世子以为我与你父王便是那样的关系,便理所当然以为只要说些好听的,我便会也能听命于世子”

    楚焺一张脸被噎的有些寄颜无所。

    他此时的眉目,却是明明白白回答妙仚:难道不是么

    谈话早已偏离先前航道,妙仚双眼微红,“并不是。世子误会妙仚,也错解王爷了。我们清清白白,不曾有过什么。我肯留在康平王府,只因王爷对我有恩。王爷也并不曾想要霸占我。”

    “有恩”

    “有恩。”妙仚双目泪花闪现,“罗偈国世子可曾听说”

    楚焺大惊。

    “我是从罗偈国逃过来的。祖上也曾是家室显赫,富埒王侯。只是皮之不存,毛将焉付。国破之后,便成了无家可归的可怜人罢了。若不是巧遇王爷,怕是早饿死在路上。”

    “罗偈国的高门大户”楚焺问:“哪家”

    “燮罗家。”妙仚含泪道,“妙仚便是王爷替我娶的汉化名字。取燮字同音。按照你们大楚的官绅说法,便是如同正二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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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陈久秘辛
    凤觞阁。

    小月与邵郁同乘一座马车回阁里后,天边早已泛起鱼肚白,紫契还没有回阁,阁里的人这样回应邵郁。

    “紫契大夫出门时,上车前,有在马车里放了药篓。许是打算接完姑娘,去周围的山里采药。”

    邵郁就没再多说什么。

    紫契总会不定期消失几日,每次归阁时,双肩满含深重露意,衣衫上常有三两泥土蹭痕,偶尔手掌腿碗处会留下草药叶尖锐利的刮痕血迹。

    还有满满几背篓的新鲜草药。

    邵郁红着眼眶几次劝过,紫契一笑而过,讲自己亲手采的药煎着要放心许多,十年如一日,继续风里来雨里往向药山跑。

    彼时每夜,邵郁将深深感激熔进箫声中,与紫契相隔一室,无言。

    邵郁本不会吹箫,自昏迷醒来之后,浓重露夜郁闷无从排遣,只得寄情裂帛箫音。从生疏至熟练,再到炉火纯青,箫管稀疏箫洞诉说着佳人无处安放久积弥厚的不扫相思。

    只可惜箫声芊芊,一步一阶,红装无人牵手,白首亦不知谁可相随。

    唯有长空见繁星点点,容纳百川。千里出皓月,悠然。

    幸好,无论多晚,湘安王来了。

    邵郁愈发不需要吹箫来派遣郁闷了。

    这日午膳过后,邵郁等在小月房里。

    小月那丫头最近神龙见首不见尾,经常背着邵郁一消失就是一两个时辰。一回两回许是无法察觉,多了就很是明显了。

    窗棂轻轻一响,闪身躲在楠木屏风后的邵郁不动声色,不叫小月发现。

    小月进自己的屋子还要翻窗,实是经常替邵郁出去打探,探出了经验。

    “呼!总算回来了。渴死了渴死了。”

    咕咚咕咚喝完一口茶,小月才要坐下,忽然摔了个彻底,屁/股险些裂成八瓣,木椅早被人拖后拉开。

    小月坐空了。

    “谁在那里祸害本小姐!出来!吃我一计鞭子!......姑,姑娘”

    小月阴着脸才拔了腰间软鞭,转身瞧见罪魁祸首,小月忽得心虚起来。

    “姑娘,你不在自己屋里吹箫绣花,来我房里做什么”

    小月干笑,“王爷着人送来的绣样,姑娘怎的连碰都不碰一个荷包而已,姑娘闭着眼睛都能绣出来,嘻嘻,难不成是来找小月,叫我帮忙绣”

    “绣花”邵郁挑眉问,“我几时说要绣花了我又不会绣。东西既是你自作主张要收的,如此就好办了,不如你来绣──“”

    “不成,不成!”

    小月连忙摆手,叽叽呱呱一人成戏,邵郁逼近,小月步步后退。

    “小月这手拿得起剑,抡得起刀,唯独捏不得绣花针啊。姑娘还是饶了我吧!况且,要是叫王爷知道这鸳鸯戏水是小月代劳帮忙绣的,怕是杀了我的心都有啊!”

    “装。”邵郁眯眼,“你日/日偷跑出去,难道不是去与三哥互通消息”

    “说!不止绣样,私下你还收了三哥什么是不是有杏花糕、书到一半的扇子、捏到一半的泥人、还有数到一半的红豆小月,你可真能耐。”

    邵郁几日简直要头疼死,湘安王名为养病,人却没闲着,日/日往凤觞阁倒腾物什──杏花糕,扇子,泥人,红豆,如此种种,极尽折腾之能。

    生怕别人不知道凤觞阁阁主与湘安王关系匪浅。

    很有隔空十里都能花前月下之嫌。

    且邵郁肚里已经怀上一两个娃的谣言早已破土而出。

    “姑娘,你这可不能怪我。”小月一本正经,“王爷不能出府,又看不到你,日/日相思成疾,再不叫他送些东西过来,怕是王爷要疯,冲破禁兵也要过来将姑娘掳走,叫你失了自由。”

    “那姑娘可就糟了!”

    “编,你接着编。”

    邵郁一个字一个字往外挤,“还不说实话出去到底为何拿了三哥的东西便拿了,放去我的屋子里就罢了。”

    “过了宵禁,三哥定是为我所虑,不再派人出来,有事也会等天亮再说。”

    小月猝不及防,鞭子被手快的邵郁一把夺走。

    “说!你还不说”

    邵郁实在是急,音调拔高,“小月,那你为何过了宵禁还要跑出去”

    “姑娘,姑娘绕了我罢!”

    小月抱着头火速蹲下,“──我只是替姑娘查探消息。”

    “对了!我打探出了一件事!姑娘,小月探出了皇上在查十年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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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秘辛面纱
    邵郁点头:“永王当初虽是争储无望,干的那些蠢事触怒了楚先皇,还被软禁起来,却并未被御赐毒酒。”

    “先帝并不曾动过鸩杀自己亲儿子的想法,虎毒尚不食子。更何况先帝。”

    “有说法永王被软禁时,过得甚至十分滋润。”

    “只是时刻小心被人给端死在软禁的地方就是了。”

    “夺嫡当口,皇子们人人自危,担心被其他兄弟手足残害,永王更是个惜命的。”

    “永王手里一堆幕僚,这个提一句,那个献一策,怕是永王周边的人该不会叫永王有危险才是。”

    “经永王之口的饭菜酒水,必是着人小心试过确认无毒才端进去的。”

    “永王如何被毒死的谁又有这么大的胆子”

    “永王既知饭菜无毒,才会小心用膳,却还是被毒死了。”

    “谁又能得永王如此信任,会毫无防备吞下有毒的饭菜”

    小月好像明白一些:“要说可得永王如此信任的人,薄玉漠能算一个。”

    “还有永王的那些正妃、侧室、侍妾们。”

    邵郁道:“不,小月你又错了。并没有正妃侍妾们什么事。”

    “永王薨逝对她们并没有半分好处。先皇给她们找的去处恐怕会吓得她们日不能寐,最差甚至有可能去陪葬。若是你,你还会去毒死自己夫君么”

    小月缩了下脖子,“那是不会了。只会担惊受怕夫君不能得自由,女眷们还要处处求人塞银子打通关节才对。”

    “没错。”邵郁示意小月就坐,“毒死永王的人,十有**不会是他的枕边人。”

    “况且先皇弥留之际,既是同意永王之子、三哥之侄继承大统,先皇却没有深究永王服毒一事,着实有些非/常人所为,实在太过异常,实是耐人寻味。”

    小月感觉自己似乎抓到了什么要点,“姑娘的意思是──”

    邵郁猜测:“要么是下毒之人本事够大,瞒天过海糊弄了过去。”

    “先帝执政数十年,帝王心术早已娴熟、谋略细深,况还是骤然没了一个皇子,如此大事,先帝怎么可能如此好骗”

    “要么就是先帝明知是谁下毒,却不得不有心宽宥。”邵郁一语直截了当:“若是入了此番可能,那就是皇家秘辛,龌龊至极,却又重之又重,不得为外人窥探了。”

    “这种事既是皇家有心要盖住遮掩的机密,恐怕痕迹早已被擦去,物证难以找寻,人也该打发处理的早就处理了。皇上如今想要查,怕是一时半刻查不到什么有用的......怕就只怕一点。”

    小月正听着入神,有些急,“姑娘,怕哪点快说快说。”

    邵郁眼中闪过一抹冷光,“此事沉寂了十年,皇上早不查晚不查,偏要在出了秋漫国小世子被害身亡的当口去查,着实可疑。”

    “他为什么要去查既是要查,是谁或什么事诱他去查的”

    “皇上是如何动了要查秘事的心思的”

    “皇上既是要查,为何不干脆将薄玉漠拖过来直接问”

    “再不济,舍了一个侍御史也就罢了,再不济重新去找一个侍御史顶上。严刑拷打一番,如此薄玉漠也能吐露一二。”

    邵郁眯着眼睛,“──皇上既不动薄玉漠,又没有做其他多余的事去问薄玉漠,那只能说明,以皇上的筹谋,并非如表面那般完全信任这个侍御史。”

    邵郁琼鼻丹唇,柳眉杏目,窈窕佳人此时面上一股不输男子的缜



第75章 烫手山芋
    “王爷接了烫手山芋了!”小月着实悲愤,“姑娘可还记得皇上来湘安王府那回”

    邵郁外出,被恰逢活动在凤觞阁附近的湘安王遇到了,认出来,还逮到了府里,次日小世子就不清自来,皇架威凛驾临湘安王府。

    那次,邵郁几乎算是首次得见少帝。

    “记得。”邵郁道:“三哥有跟我提起,小皇帝那回是来问他要谁来接见秋漫国来使。那来使有备而来,来者不善──若是上来什么都不提直接问上秋漫国小世子的死因,那便是来故意找茬的了。”

    “或借故威逼,或借故耍浑绞缠,总之极难应付。”

    邵郁抬眸:“你指的可是这件事”

    “对了,就是这件事!”小月飞快道:“姑娘,你家王爷实在太能耐了!别人家是将麻烦丢出去,你家王爷上赶着招惹麻烦啊!是不是很能耐”

    邵郁面色不郁起来。

    小月:“王爷不知道将麻烦丢出去,也不找姑娘商量商量便胡乱应下了,惹火上身。派的是自己亲信手下祝恤纬去见来使!谁不知道这来使明摆着找茬来的,这不是揽烫手山芋是什么!”

    邵郁一怔。

    三哥,好像,真的,与她商量过。

    只是彼时对话,实在难以启齿。

    湘安王:“郁儿,你以为如何派谁去比较好”

    邵郁当时头都未抬,“三哥为何不将此事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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