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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入宫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青铜引

    “太子没有派人照应她”

    “有差人给她送些去蛇毒或滋补的药,不过她好像挺防备的,虽然道谢着收了,却是一次也没吃过。”

    楚瀛飞听到此时更是一头雾水,凌菡居然会戒备楚溟飞这真是他没想到的,又或者,她是在防备所有人。这却是何故,为了腹中的孩子么这个推断,连他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

    “三皇子,今天是二十七,要将那个小姑娘带过来吗”阮公公在门外问道。

    “嗯,戌时过半再带来,别让那几位知道。”

    楚瀛飞这样安排,一是为了不引起那些好事姬妾的注意,更是为了能先跟凌菡谈上一会,揣测她的心思。

    谁知凌菡竟像将他洞悉了一般,直到戌时三刻,才推开小门走进书斋,在廊檐候着。

    “外头都下雪了,还站着做什么,进来暖暖吧。”楚瀛飞隔着窗说道,竭力让语气显得平静。

    “你在呀我以为你嫌烦,避出去了。”凌菡说着便走了进来,在离暖炉半丈远的地方站着,伸出两只手虚烤。

    楚瀛飞侧眼看她,见她穿着八品女官的竹青色棉袍,外系一件茶色单绸披风,窈窕的身形宛若一株清瘦的山茶花。在银暖炉袅袅的薄烟中,遮着面纱的脸颊好似被冰

    雪晕湿的花朵,上半张脸似吹弹可破的柔嫩花瓣,下半张脸则似凝冰的素雪,两只纤细的手腕从阑干袖管中伸出,更显得不足一握,孱弱得让人心疼。

    “女儿已经寻到,不应该高兴些我品行虽不好,总不至于为难一个孩童。”

    “三皇子言重了,我是藏在心里欣悦,不敢表露出来,毕竟不合现下的处境,怕旁人猜疑打探,将此事公之于众。”

    “你倒是越来越善于辞令了。”楚瀛飞还欲说什么,廊下的小门再次被推开。

    “蕊儿。”凌菡笑着迎了出去,将女儿搂进怀里。

    小姑娘十来天没见到凌菡,也是想念的紧,两手圈着凌菡的脖颈,脸颊贴着她的胸口,无声地撒娇。

    楚瀛飞看了却有些担心,小姑娘再瘦




倾城乱:不辨花丛那瓣香
    姜梓月处罚完凌菡,却有些犹豫起来,楚瀛飞的秉性素来捉摸不透,眼见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旁边又有侍卫候着,小女孩的事还是不直接捅破为妙。

    “殿下无恙便好,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先告退吧,让殿下好生歇息。”姜梓月对水瑶和伊雪魅道。

    “姐姐说的是。”水瑶虽窝了一肚子的火,恨不得即刻下令让这亡国公主和她母亲一样为奴为婢,但也知道此事不可操之过急,只得淡笑着附和。

    伊雪魅自然跟水瑶一样,早在心里把凌菡捅了无数刀,这女人到底有什么能耐,毁了容还能让楚瀛飞如此上心,眼下更好,竟帮她找回了跟前夫生的女儿,莫非要做一出痴情大戏这该死的女人!

    “臣妾告退了。”伊雪魅见凌菡清瘦的身体渐渐被雪花覆盖,恨不得她死在雪里才好,但姜梓月和水瑶都行了告退礼,她不好一意孤行。

    几人行至阶沿,见凌菡被冻得瑟瑟发抖,心里才泛起几分快意,姜梓月蔑声道:“到院外跪着去,别扰殿下歇息。”

    “不用,她不是喜欢跪吗,我倒要看看,她能跪多久。”楚瀛飞冷哼一声:“还不赶紧抓刺客去,愣在这取暖啊!”

    “是。”

    “既是不太平,我看你们这段时日就先待在各自的院子,别出来了。”

    这难道不是软禁!三人面面相觑,但楚瀛飞负着手,背对着门,连面色都看不到更别说心情了,她们只好委屈地答应着,退下了。

    楚瀛飞走到屏风旁边,将放着恬梦香的荷包送到小姑娘鼻尖,小姑娘刚要转头看母亲,却觉一股困意袭来,懵懵阖目。楚瀛飞又吹了声竹哨,阮公公推开小门进来,将小姑娘抱了出去。

    “三皇子,我跪不住了。”凌菡轻声开口。

    “你不是很有骨气的吗,怎么开始求饶了。”楚瀛飞嘴上讥诮着,但见她脸色煞白,只觉一阵揪心,赶忙将她横抱起来,解下落满雪花的披风,让她躺到床榻上。

    “嗯、”

    “怎么了”楚瀛飞扯过锦被为凌菡盖上,见她捂着小腹,心下担心,却仍不敢直言。

    “没事,胃有点疼。”凌菡低头,用左手去捏右手手掌,楚瀛飞看过些针灸的书,知道是和胞宫对应的穴位,又偷眼看她的神色,倒看不出厌恶或怨恨,至少没严重到溢于言表。

    楚瀛飞走到墙角的小茶桌旁,拿起早就备好的融了保胎药的姜汤:“喝点姜汤暖暖吧。”

    凌菡不言语,捧着瓷杯暖手。

    “怎么,要试毒”

    凌菡摇摇头,拂开面纱的一角,慢慢地喝着。

    “解下来吧,看着怪难受的。”楚瀛飞话音未落,已伸手将面纱扯下,凌菡微愕,却没有用手遮挡伤疤。

    “难道直视伤疤很过瘾吗”凌菡抬起头,冷不丁地给了楚瀛飞一句,语气依旧清浅如涟漪,却在他心上狠狠划了一刀。

    “你、恨我。”

    “还好吧。”

    “厌恶我”

    “……”凌菡看着楚瀛飞深邃如夜的眼眸,摇了摇头:“我都不懂你,哪来的恨和讨厌。”

    “之前那些事,都不放在心上吗”楚瀛飞觉得诧异,喜怒无常的人往往让人厌恶或惧怕。由于凌菡总是冷淡默然,他一直以为她是前者,谁知居然不是。

    “亡国那天、是我先利用你的……利用你的好奇心,你只是窥探和报复而已。”

    凌菡叹息着抱紧自己,屋内很暖,她却仍似身处雪地中一般,止不住地轻颤:“你不懂我,我也不懂你,可我有了你的孩子,怎么办呢”

    她竟这样说出来了,哀伤而忧虑的心绪,跟他猜的完全不同,只觉心里一种难以名状的钝痛,让他抬起的手停在了半空。

    “凌菡……”良久,楚瀛飞才温声喊道。

    她抬起头,清滢的眼眸氤氲着一泓雪水,照得他的心也跟着荒凉起来。他不再犹豫,将手伸进锦被,抚上她的小腹。

    凌菡愕然,想躲开,却发觉自己动弹不得,掌心的温暖如温泉般漫延至全身,她急促地呼吸着,心口一阵温热的灼痛。

    “生下来,好不好”楚瀛飞问道,征求的语气里甚至还透着一丝恳求,不过凌菡在温暖的波涛中跌宕,并未听出。

    “生下来……那是谁的”凌菡的声音迟疑而茫然,过了片刻后,才察觉楚瀛飞的另一只手正帮她顺着胸口,急促的呼吸渐渐变缓,温热的灼痛却没有停止。

    “当然是我的。”楚瀛飞见凌菡浑浑噩噩,一双眼睛濛着雾气,怕她把一切都当做梦境,干脆将她圈进怀里,让她更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哦、你的……那我以后就见不到了、”

    楚瀛飞才意识到她错会了自己的意思,急忙打断她:“你在胡说些什么,这孩子是我的,也是你的,是我们的。”

    “我们”凌菡怅然,低头看着

    脖颈上的丝绦,书斋里燃着上好的佳楠香,紫檀孔雀的清馨竟一点也嗅不见了。

    “是啊,我们。”楚瀛飞不想再看她惶惑的眼神,直接拥着她的肩:“我娶你。”

    一阵静默,楚瀛飞清楚地看见凌菡眸中的神采渐黯,不知是痛苦的回忆侵袭,还是涣散的神智苏醒,她哀然而笑:“我们是什么干系,怎能做夫妻呢”

    “那你和穆皓轩是什么干系,怎就可以做夫妻,生孩子”楚瀛飞眼看自己点燃的火焰又濒于熄灭,不由焦急的质问,这话完全由心而发,丝毫未经思索。

    可话既出口,后悔已来不及,他担忧地望着凌菡,拥紧她的双臂,生怕她推开自己。

    “所以你要惩罚我,让我再走一遍曾经的路,加倍地痛苦和后悔,是吗”凌菡没有挣扎着逃离,语气也只是淡淡的叹



倾城乱:红尘旧梦惹情殇
    凌菡心下想着,愈觉忧虑,将碗推到一边,继续歪在小床上睡了。

    连着一个多月,众人见凌菡仍未出屋,以为她蛇毒发作,已经病入膏肓,深恐过上病气,遂纷纷避开这间小屋,也不再让柳叶去膳房拿饭,而是差了个宫女将食篮放在门外,那宫女根本不想干这倒霉差事,送了几日就抛到脑后了。

    还好之前和凌菡交好的几个女官,悄悄送了些干粮过来,让柳叶自己做饭。但人言可畏,而且又将近年关,怕说她们有意惹祸,也不敢深管。

    “凌姐姐,你多少吃一点吧,不然病怎么能好。”柳叶年轻姑娘一个,又不知道凌菡和楚瀛飞那天的阴差阳错,哪会想到她是害喜,只牢记杨太医的话,让她静养,别引体内残毒发作。

    “我没事,已经吃了半碗了,你别愁成这样呀。”凌菡淡笑道,这次害喜实在严重,她连喝水都想呕,别说是吃饭了,而且心口还常常有种如焦如灼的感觉,或许真留下残毒也未可知。上官蓉想必也是料到这一层,觉得不用她亲自动手了吧,否则这份平静自己还真是无福消受。

    “凌姐姐,你在想什么”

    看着柳叶担心的模样,凌菡不禁叹了口气,不知她的恩公究竟是谁,怎能让她如此坚定不移。

    “柳叶,你就那么相信你的恩公你不觉得跟着我之后,你的处境越来越糟糕了吗”

    “凌姐姐,我相信恩公,胜过自己的性命。”柳叶微仰着头,目光徜徉着少女的华彩:“我只愿意听他的话,只愿意相信他。”

    她不是相信,是深爱。凌菡黛眉紧拢,侧头望向窗外,透过泛黄的窗纸去看院中的雪光漫天。自己心间已是情愁百结,着实再分不出精力为柳叶的爱恋忧心了,不过她这种仰慕的心情,在纷繁冷漠的深宫里,也是一份美好的安慰吧。

    “凌姐姐,恩公让我好好照顾你,让我听你的话。”

    “替我谢谢他。”

    这时,远处却传来了爆竹声,凌菡不觉恍然:“这些时日倦得厉害,竟没注意,年是不是已经过了”

    “嗯,可能都快上元灯节了。”柳叶倒是没什么感慨,脸色甚至有些暗沉。

    凌菡下了床,打开一个放零碎物件的小竹箧,找出一张红纸想给柳叶包压岁钱,柳叶却上前回绝:“凌姐姐,不用了,我不过年的。”

    “当初我家就是临近过年被抄的,除夕那天,我爹娘就在牢里、上路了……每次听到爆竹声就觉得难受,今年,算是最清静的一年了。”

    凌菡轻抚柳叶的手背,一颗晶莹滴落下来,柳叶倒是一愣:“凌姐姐,你是第一个为我落泪的人,这颗眼泪太珍贵了。”

    “恩公真好,让我跟着你,我虽知道他不会把我安排给那些阴险的女人,但你真是出乎意料的好。”柳叶笑着紧了紧凌菡的手。

    凌菡也回了她一笑,心里却希冀那位神秘的“恩公”是真的有几分善心待柳叶才好。

    “如今天这么冷,还要在廊下做饭,冻坏了吧。现下我已经好多了,以后由我来做。”凌菡看见柳叶手上的冻疮很是心疼想到她这程心情本就不好,还要尽心照料自己,十分过意不去。

    “没事啦,我四岁就住过牢房,又在宫里这些年,什么苦没受过。”

    “就别推让了,我在屋里闷了这么久,也该出去透透气啊。”凌菡把柳叶牵到床边坐下,自己扯过一件外裳穿上,便开门出去了。

    门外果是一片素雪冰莹的天地,又兼这小院子近日被众人遗忘,那张灯结彩的氛围便没有染过来,静谧的时光和着残梅的浅香,有种归隐世外的惝恍。

    凌菡闻着清冷的空气,焦灼的心绪舒缓了不少,她先倚着廊柱看了一会雪景,才坐到风炉旁边,准备做饭。

    凌菡虽不像柳叶那般对年关有阴影,但素来喜欢清静,对过年也没有太多的热情。不过今年却有些许不同,因为自己终于有亲可思,也不知女儿这个除夕过得怎样,定会在爆竹和烟花声中想父母的怀抱吧,心里实在惦念,可自己又开罪了楚瀛飞,这次他已然怒到极限了,自己再去书斋只怕会被赶出来,那暗暗去女儿住的宁萱馆呢

    “好香啊,凌姐姐,你在做什么”柳叶开门问道。

    “哦、做了点红豆羹,你快来喝吧。”凌菡回过神,看到柳叶的馋相,笑了一笑。

    凌菡自己仍没什么胃口,但看到柳叶连着喝了三碗很是高兴,便想着要是能做些吃的给女儿送去就好了。对了,过几日是上元灯节,宫里肯定是要大办宫宴的,自己趁机去麟阳宫不就好了。凌菡想着,忙起身翻找那天穿的棉袍,还好楚瀛飞忘了把令牌收回去。

    元宵那夜,凌菡带了些用麦芽糖做的糖块,悄悄去了麟阳宫。

    碰巧阮公公带的一个

    小太监晚上负责看守偏门,由于帮着跑腿,亡国公主的事他也知道不少,以为凌菡是得了楚瀛飞的默许,来探看女儿,便领着她进去了。

    “娘娘,那晚可是出了什么事蕊儿醒了之后一直说担心你。可我们在这里又不能出去,只有送饭和打扫的太监,问了也自然搪塞说没事。”宫女正带着小姑娘在院子里玩花灯,见到凌菡却是一喜。

    “没什么事,就是不敢多过来,怕引麻烦。”凌菡抱起女儿亲个不停,和她玩了一会儿后便跟宫女聊了起来。

    原来这宫女叫素秋,是穆皓轩乳娘的女儿,当初穆皓轩特意安排她一起照顾小公主。当年小公主大病了一场,哑了之后,又有两个刺客来追杀,素秋扮成村妇,抱着小公主逃了几十里,最后混在



倾城乱:爱恨纠怨情难断
    楚瀛飞脸色蓦地一沉:“我就知道你居心叵测,一个亡国皇后让你活着就不错了,你还屡次想在我召国兴风作浪!”

    “阮公公,把她带到书斋的暗室去,备好刑/具。”楚瀛飞剜了凌菡一眼,转身嘱咐众人:“此事断不可说出去,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在暗中弄鬼。”

    “是的,殿下。”水瑶、姜梓月一行人自是答应不迭,只是遗憾不能看到密审用(刑)的情形。

    凌菡被带到书房东侧的一间小屋,屋子里没有窗,一切陈设全无,只在中间放了一案一几,墙角立着一盏异兽青铜灯,白蜡烛燃着昏黄的光,地上则铺满了黑青色的地毡,没有牢房的破败,却充斥着密室的诡异。

    “说吧,谁让你来的。”楚瀛飞关上暗门,走到案前坐下,用凌菡贯有的漠然审视着她。

    “……三皇子恕罪,是奴婢自己、让自己过来的。”凌菡深低着头,隐隐作痛的小腹让她有些跪不住,暗暗抓紧了地毡。

    “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吗更何况是这么差劲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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