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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入宫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青铜引

    “那




倾城乱:不知何事萦怀抱
    “什么!皇兄真的把凌菡要走了”楚瀛飞也顾不上失态,急得直跺脚:“父皇,儿臣上次不是跟您说了么,凌菡得给儿臣留着啊。”

    “谁让你几个月都不过问,我还庆幸你改变心意了。”皇上皱着眉头:“再者说,我根本就不愿意你和那个亡国皇后有什么牵扯,想添姬妾,再挑几个绝色的就是了,何必非要个毁容的残花败柳。”

    “父皇您怎么能这么说,她、”楚瀛飞没时间辩解,只匆匆行了告退礼:“儿臣先去东宫了。”

    “等等。”皇上叫住楚瀛飞,神色正了一正,严声道:“你在战/场上有勇有谋,在情事上怎就这般沉不住气,行事也不思量思量。你皇兄素来不好女/色,这次摆明了是跟你做对,你就不先想想因由吗”

    什么因由他知道了自己和上官蓉的事,所以处心积虑地来一场报复楚瀛飞心一沉,不由抓紧了袖口:“父皇放心,儿臣定会将此事处理好。”

    楚瀛飞刚迈进东宫,就撞见了上官蓉的贴身侍女,这侍女自然知道楚瀛飞和自家主子的关系匪浅,即刻堆上一脸笑意:“三皇子来了,太子妃正在花园赏花呢,您这边请。”

    “太子也在吗”

    “不在,太子在别院。”侍女脸上露出一丝忧虑,眼下太子和太子妃越闹越僵,二人除了教引女官安排的十五、十六两日必须合房共寝之外,已经从分房转变到分院的地步了。

    由于侍女殷勤引路,楚瀛飞只好先到花园,跟上官蓉聊了几句,而后跟她说朝中有些事,自己要去和楚溟飞商议。

    “嗯,正巧母后让我把几罐新茶叶给太子,我还没去呢。跟瀛哥哥一道去,不然僵得慌。”上官蓉是何等聪明之人,楚溟飞将凌菡带回东宫的事她昨天便知晓了,只是先按兵不动而已。她和楚溟飞素来暗斗激烈,如今有了身孕,更得小心提防,若楚瀛飞表现出时时刻刻保护自己的意思,量楚溟飞也不敢胡来。而且楚瀛飞现下应该是来要凌菡的,自己得前去帮衬,至少在自己平安诞下皇孙之前,东宫不得有侧妃姬妾趁虚而入。

    一行人来到别院,却发现门边廊下四处无人侍立,不觉有些纳闷。一阵清风拂来,叮叮玲玲的声音飘入耳中,这太子还真是有情趣,初春的气息、静谧的宫院、轻柔的阳光,听上一曲佳人敲的玉磬,真是再好不过。

    众人寻声而去,来到一角庭院,却讶然发现敲玉磬的竟是太子本尊,侍婢凌菡则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把玩着满桌的玉片。

    “我选这几片,加进去的话能让音色圆润浑厚又不失轻盈灵动,你觉得呢。”

    “嗯,我也是这样想,一直准备将这玉磬做些改动,才有新意。”楚溟飞拿着磬槌,在凌菡手中的玉片上轻轻敲了一下,两人相视而笑:“就是这个、”

    “呵,怎么来得这样齐。”楚溟飞下颔一抬,宫娥内侍便知趣地退下了。

    “不用行礼了,坐吧。”楚溟飞示意楚瀛飞和上官蓉坐另一张石桌,凌菡欲起身行礼,却被他手中的磬槌按住了削肩:“昨天不是说了,这别院不用讲究。”

    “三弟前来有什么事吗,喝喜酒”楚溟飞执起桌上的银酒壶,斟了一杯放在楚瀛飞面前。

    楚瀛飞竭力平心静气,但还是诧异初春的阳光竟清亮得如此刺眼。凌菡也没有领略阳光,依旧垂眸看着桌上的玉片,但她是迎着光坐的,清和莹亮的白光直射下来,桌上的玉片如春水般闪烁起冰滢的涟漪,她整个人好似坐在一面镜子上,清冷单薄,摇曳若幻影。

    “皇兄,我想把她带走。”楚瀛飞沉声道。

    “这却是为何”楚溟飞叹了口气,两道如水墨画般诗意的春山眉虽然凝在一起,倒未看出多少不悦和玩味,反而是一种无奈而怜惜的目光,落在凌菡身上。

    “因为、”

    凌菡突然抬头,瞥了楚瀛飞一眼,楚瀛飞本就难说理由,这下更是语塞,“为”字哽在喉头说不下去。

    “让给三弟也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楚溟飞走到凌菡身边,俯身拈起她手中的玉片,嘴角含着点疏离的笑意:“三弟用你的神铁匕首,在这玉片上落个款吧。”

    “不知皇兄有何事用的上愚弟,大可直接吩咐。”楚瀛飞看出那玉片是上等的碧霄玉,火烧斧凿都不会破损,自己的神铁匕首若在上面留下痕迹,绝对可以流传百年,他自然不愿欠下如此“巨债”,更何况自己这位皇兄面上温柔如水,实则幽深似海,谁知道以后会提出什么可怕的要求来。

    “愚兄这会还没想好,只得让三弟先留个墨宝了。”楚溟飞仍是一脸云淡风轻,一手更是放在凌菡

    的肩上,仿佛楚瀛飞不答应更好。

    楚瀛飞侧头望向凌菡,凌菡却抬头看着楚溟飞,眸中流淌着他方才的那抹怜悯。

    岂有此理,这两个人还惺惺相惜呢!楚瀛飞一个抬手碰翻了酒杯,即刻从腰带上摘下匕首,在玉片上划了名字。

    “怎么,太子妃热闹看够了吗”楚溟飞接过玉片,冷冷地开口。

    上官蓉正看着楚瀛飞的神色,揣度他对凌菡的用情,被楚溟飞冷不丁一问,倒是微有些愕然,毕竟方才焦点一直不在她身上,没想到楚溟飞还是缜密地观察着自己,连忙柔声回道:“哦,臣妾是来给殿下送茶叶的,母后说这两坛是云州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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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乱:摇摇幽恨难禁
    楚瀛飞不接玉片,而是怒不可遏地盯着凌菡:“我们楚溟飞还真是厉害,这才一天时间,你就跟他不分彼此了!”

    “唔,你还是霸道点好。”凌菡的嘴角弯了一弯,却未泛起涟漪,黛眉拢得很紧,似在烟雨中迷途的燕子:“我说的‘我们’,可不止两个人。”

    “他为何把玉片还回来”楚瀛飞将怒气稍微收敛了些许,握着凌菡的一只胳膊,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又想到方才楚溟飞把手放到她肩上的亲近模样,不由伸手去解她外裳的衣带。

    “你做什么”凌菡下意识地躲闪,却被楚瀛飞牢牢圈在怀里,愣是将那件外裳褪了下来。

    “呵,你还敢生气,他把手放在你肩上的时候你怎么不躲”楚瀛飞将外裳扔到地上,也怕凌菡着凉,又解下自己的锦袍给她披上。

    “行了,闹够了没有。”凌菡脸上没什么表情,眸光却在不住地下沉,仿佛陷进了一个无形的深渊,连语气都变得无尽微茫。

    “你不是说我霸道点好吗”楚瀛飞怔了怔,她眼中倒映着一片寒凉的荒芜,看得他都跟着恐慌起来。

    “我是说你的个性,不是对我、”凌菡把玉片放到楚瀛飞手中:“拿着吧,不然一直担着件心事。”

    “他这样究竟是何意”

    “……他说终有一天,你会想杀了我,就像你想杀了他一样,我留着这个,兴许能逃过一劫。”凌菡淡笑着,眼眸仍浸在那片荒原里,仿佛无处可逃:“其实何必呢,躲得过一时也躲不过一世。”

    “你们两个、就这样把我想成杀人(狂)魔然后惺惺相惜”楚瀛飞觉得自己的声音因为暴怒而颤抖,可心底徒然涌上一缕寒意,压灭了心头的怒火,深藏于心的秘密又被层层揭开:“难道他把那件事告诉你了不可能,你是什么人,他为何要告诉你……”

    “我知道了,他想让你同情他,想让你撇开我,站到他那边!”楚瀛飞霍地起身:“我这就将玉片还给他,这个人情,我楚瀛飞还欠得起。”

    “你回来。”凌菡抓住楚瀛飞的手臂,深叹了口气:“你是真的不了解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人但凡有些自尊,都不可能去求取别人的同情。这世上,能说出口的痛苦都算不得痛苦……”

    “那你不为人知的痛苦又是什么呢方才不过给你披件衣裳,你的眼神就像被推进深渊一样。”楚瀛飞横抱起凌菡,走进了书房里间,摘下御赐宝剑,打开玄冰玉砖。

    凌菡以为他又要关自己,便乖乖钻了进去,谁知楚瀛飞竟跟着钻了进来,将她拥在怀里,玄冰玉砖缓缓关上了。

    黑暗中,凌菡清楚地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她抓着楚瀛飞的手,提醒自己不是在做梦。

    “别害怕。”楚瀛飞拥着凌菡躺下,温热的唇轻吻她的额角:“不觉得这方寸天地很好吗,安静惬意,沉醉迷离。”

    “嗯……”凌菡仍觉得紧张,似乎她曾在黑暗中有过什么不好的回忆,楚瀛飞安抚了好一会儿,她的呼吸才渐渐平缓,脸颊贴着楚瀛飞的胸膛。

    楚瀛飞轻抚着凌菡的背脊,柔声道:“告诉我,为何负了你的彦哥哥”

    “是他失信了,我们说好一起走的,可我在山上等了他整整一天,他都没来,还告诉了我爹娘,让他们把我找回去……”凌菡呜咽着,仿佛又梦回了从前的黯然往事。

    “原来是这样。”楚瀛飞长叹了口气,轻抚凌菡的肩,温柔地哄劝道:“好了,都过去了,不哭了……”

    凌菡在半梦半醒中惝恍着,简直快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她只能紧贴着温暖的怀抱,听着有力的心跳,这黑暗中唯一的依靠。

    “如果穆皓轩要带你走,你会答应吗”

    “楚溟飞为何会告诉你他的心事,你也把自己的心事告诉他了吗”

    “你来召国究竟有什么目的,不论怎样,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凌菡恍然抬头,想寻找楚瀛飞的眼睛,看到的只有长夜般幽深的黑暗,她伸手摸索着,纤细的手指在他俊逸的脸庞上划过,一缕熟悉的感觉似温泉般漾入心间:“小鹰子你是小鹰子!”

    楚瀛飞倏地一颤,双手将凌菡箍得更紧:“你在胡说些什么快睡吧。”

    凌菡睁开眼睛时,四周仍是一片黑暗,不过这次可以隐约看到窗外的阴蓝夜空。凌菡借着微弱的光线走下床榻,到桌边拿了火折,燃了支烛台。

    在烛火昏黄的光晕中,能看清这是间很精致的小屋,虽然地方不大,但桌椅、床榻、橱柜、妆台……全都一应俱全,甚至还在桌边放了一架

    小小的玉磬。她曾经想过隐居的日子,这个房间倒是很合宜。

    凌菡揉了揉晕眩的头,梦中的情境已经如落叶般分散,可那种感觉却萦绕在心间,挥之不去。那熟悉的温暖是那般真实,她几乎能确定不是似曾相识的错觉。楚瀛飞是在用(迷)药套自己的话么,可儿时的玩伴他是如何知晓的

    凌菡双眉深颦,只觉愁绪如藤蔓般繁杂,身后却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谁”

    “我。”

    楚瀛飞推门走了进来,他神色虽如往常,但身上只穿了件单衣,连外裳也来不及披,似乎急着过来看凌菡睡醒后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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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乱:梦转红尘染时光
    “杀了你,那件事怎么办”楚瀛飞拨开凌菡额上的细发,她一身冷汗涔涔,仿佛噩梦初醒。

    “其实,我还挺庆幸有那件事牵扯住你的,否则国破那日,我看到的就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了……不过,你还是冷。”楚瀛飞两只拇指在凌菡的额角轻轻揉按,见她神色渐缓,遂将她抱到浴桶旁,温热的水汽氤氲起袅袅烟雾,两人在云雾中对望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目光中寻到了恍如隔世的悲怆与惘然。

    “你就不怕、引狼入室么”凌菡呢喃着开口,深长的眼睫低垂着,似夜幕般遮住了千情万怨。

    “还好吧,我胆子比你大。”楚瀛飞伸手拢住凌菡披散的长发,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又摘下自己发冠上的紫玉簪簪牢:“别想了,先沐浴吧,然后好好睡上一觉。其余的事,以后再说,反正我们来日方长。”

    “可我觉得我快要疯了。”凌菡突然解下里衣,只剩一件轻薄的纱衫,楚瀛飞还不及惊愕,纤细的身影微微一闪,她已经如鱼般跃入浴桶中。仿佛身上燃着荆棘之火,急等着被湮灭。

    “你不是想知道楚溟飞为何会跟我说他的心事吗因为我们都尝到了那种痛苦……”凌菡双臂支在浴桶的边缘,精巧的下颔抵着手背,身后轻雾缭绕,宛若置身于云丛的仙子,可那双凤眸却倒映着深渊:“从小到大,你深信不疑的东西突然变得可笑起来,这是一种怎样的挣扎与难堪……”

    “也许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呢。”楚瀛飞沉默了许久,缓缓开口。

    “就像你原以为自己是为了那件事来召国,后来才发现——”

    “其实是为了我。”楚瀛飞说完,便走了出去,轻轻关上了房门。

    凌菡靠着浴桶,心中的焦灼随着温水慢慢冷却,直到泛起凉意,她才颓然起身,脸上有些湿润,也不知是水汽还是泪痕。她侧头擦拭身上的水珠,瞥见窗下的妆镜里闪烁着幽柔的光影。

    是楚瀛飞的那支发簪凌菡抬手摘了下来,一支暗紫色的玉簪,上面一只振翅欲飞的苍鹰。

    小鹰子心倏然一颤,她又想起了那个迷梦,是你知道了我们的故事,还是故事里本就该有你

    接下来的日子还算平静,两人心照不宣地对那几场梦境和谈话缄口不提。凌菡大多数时间都待在小房间里,只清晨会到园中散散步,兴致好时,便收些树叶上的露水,给楚瀛飞烹几盏茶喝。

    楚瀛飞原习惯子夜或凌晨练剑,但凌菡这次住过来之后,他便改到清晨了,或许是怕吵扰她休息,又或许是贪恋和她静默相伴的感觉,看着她清冷的双眸,在初晨的柔光中变得绚烂;莹白的脸颊,在朝霞的红晕中染上胭脂色,她偶尔会跟他对视,或泛起一点浅笑,让他觉得自己是归隐江湖的侠士,静守着田园画卷般的惬意生活。

    阮公公偶尔会从月洞门外窥视到画卷一角,心里却是隐隐的担忧,他在召宫历经几十年风雨,对于潜在的危险向来分外警觉,他并不希望自家主人为情所陷,喜欢可以,倾心就麻烦了。更何况是在他如今能够和太子相抗衡的情形下。

    “今天这茶倒是和之前不同。”楚瀛飞放下长剑,看着水墨竹绘瓷杯上轻浮着的白花瓣,微笑道。

    “这叫‘月满霜华’,好久没喝了。”凌菡捧着瓷杯,神情本有些怅然,但被楚瀛飞的微笑渲染,还是露出了一丝淡笑。

    “那不是该晚上品才应景。”楚瀛飞执着凌菡的手,将瓷杯接了过来,放到茶案上:“再说了,月亮是用来赏的,怎么能喝。”

    凌菡知道楚瀛飞是不想让自己喝冷茶,便没说什么,起身去给他拿茶叶。

    “这个就很好啊,我早就想换一种茶叶了。”楚瀛飞见凌菡将自己惯用的青釉茶盒拿了出来,倒是一怔,连忙说道。

    “行了,其实你根本就不爱喝清茶吧。”凌菡瞥了他一眼,将茶叶放到杯中。

    “哦、我一介武将,又不是文人,哪有那么多讲究,什么茶都可以的。之所以备这种茶叶,是为了提神……”

    凌菡用眼神止住了楚瀛飞的“长篇大论”:“既是武将,那就直白点,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我怕你觉得……我配不上你。”

    “啪——”凌菡手中的茶壶摔在地上,溅起一地碎片和水花,楚瀛飞慌忙将她扯到身后,俯身轻抖她的裙摆:“怎么样,烫到没有吓到了”

    凌菡茫然摇

    头,没有追问楚瀛飞的话,除了怕他受窘,更怕自己难以接受。亡/国那段时日,他冷峻傲然的神情、蔑视鄙夷的目光都历历在目,为何会这般天差地别的转变她很想问他是不是小鹰子,终还是没能开口,十几年的时光,不是想追溯就能追溯的,更何况,他是召国的皇子,倘若被挖出曾在殷国的经历,只怕又会平添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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