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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入宫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青铜引

    “奴婢太久没见女儿,故前来看看,着实没有其它居心。”

    “你是禁闭了太久,连日子都记不清吗我不是说了,只能逢七过来。”

    “哦这话还作数么,谢谢。”凌菡很是意外,连忙道歉:“今夜实在是我的过错,望三皇子包涵。”

    “包涵有意思。”楚瀛飞哼了一声:“那你说说,我为何要包涵你”

    “……因为、我若这么轻易就出事了,你肯定不尽兴。”

    楚瀛飞的眼中掠过一丝暗沉,皱眉看着凌菡跪在地上的纤细身影,语气是与脸色截然不同的讥讽:“说的也是。”

    言毕,却是一阵沉默,楚瀛飞不开口,凌菡自然也无话可说,其实她很想说声“对不住”,又怕楚瀛飞说自己骗他骗得还不够。

    如此僵持下,当然是凌菡先败下阵来,她这段时间本就害喜难受,血虚得利害,从尚服局到麟阳宫这一程都已经耗尽体力,结果又碰上查问和搜身,方才早就跪不住了,一直抓着地毡硬撑,这会儿愈加难受,不禁揪紧了地毡、

    “咯噔”一声,手下竟碰到了什么机钮,只觉房梁上有东西掉落,凌菡慌忙捂住眼睛:“我不是故意的,我什么都没看见……”

    “你还真是每次都让我震惊啊,这才多会儿时间,就解开了我暗室的机/关。”楚瀛飞霍地起身,走到凌菡面前:“说你居心叵测都是轻的,你究竟想惹出多少祸事才罢休”

    “我、我真是无意的……方才肚子疼,就抓着地毡,谁知竟会、但我察觉拨到机关后,马上就捂住眼睛了,真的什么都没看到。”凌菡双手将眼睛捂得严严实实,淡粉色菱唇似即将凋谢的花瓣。

    楚瀛飞看着凌菡的唇,不由有些走神,连她说的话也听得不甚清楚,只脱下自己的外裳,遮到她身上,将她横抱起来。又侧头瞥见地毡上的抓痕,心仿佛也跟着揪了一下。

    凌菡虽然竭力平定思绪,但身体仍是止不住地轻颤。方才,她确实即刻就捂住了眼睛,但气味是藏不住的,是一种、沉重的血腥味……

    凌菡的脸被楚瀛飞的外裳严严遮住,几乎透不过气来,可那缕血腥味却依然萦在心头,无法消散。

    “怎么不说话了”楚瀛飞将凌菡抱出暗屋,放在书房里间的卧榻上,又将一只手伸进外裳,摸索着碰到凌菡的嘴,将一颗药(丸)塞进她口中。

    “已经说完了、三皇子心里自有决断。”凌菡将楚瀛飞的外裳搁在卧榻的扶手上,倏而想起来书斋第一日,侍婢嘱咐她的话,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玄冰玉砖。

    “你又想打探什么”楚瀛飞扯过外裳,继续将凌菡的脸遮上。

    “没有、我以后直接去宁萱馆,再不到书斋来了,行么”

    “呵,不仅有谋略,勇气更是可嘉。”楚瀛飞嘲笑道:“第一次就被抓了个现行,还敢有第二次,下次我若不在呢你跟谁招供才能保命”

    “你不会傻到以为楚溟飞会赶来救你吧,上次他是想嫁祸给蓉儿,做一出大义灭亲的戏,否则怎会给自己惹麻烦。”

    上官蓉到底是用情还是用毒,居然把楚瀛飞骗得这么惨,凌菡暗暗摇头。说来奇怪,凌菡对楚瀛飞被上官蓉欺骗这事一直耿耿于心,总希望他能早点醒悟,这种心情连她自己都觉得纳闷,因为根本和她毫无

    干系。或许是清醒的楚溟飞和沦陷的楚瀛飞成了太鲜明的对比,连看客也跟着着急

    “怎么,心事被说中,难受了”楚瀛飞嗤声道。

    凌菡一直被蒙着脸,只觉呼吸愈加困难,胸口一阵郁热:“闷得难受,”

    “谁叫你的眼睛这般厉害,再窥探下去,我就是想让你活命都不行了。”

    “你不闷吗一直在谎言里。”凌菡捂着胸口深呼了几口气,趁着心头烦闷,将心底的话直吐出来:“也不知道上官蓉是怎么迷惑你的,一牵扯到




倾城乱:柔肠一寸愁千缕
    “三皇子,凌姑娘方才到北门托侍从传信,问您、可不可以”

    “什么可不可以”楚瀛飞皱眉道。

    阮公公从袖口拿出一个纸蜻蜓:“您前些日子出皇城办事,她都没过来,都快一个月了,定想见见女儿吧。”

    “我看你倒有些帮她的意思。”楚瀛飞扯过纸蜻蜓,指尖拨弄着翅膀:“让你派人好生盯着,可她跟楚溟飞见面的事你为何不禀告”

    “这、”阮公公微愕,没想到楚瀛飞还亲自安排了暗卫:“老奴怕您误会,那天凌姑娘和太子是无意间碰见的,也没说两句话,并无可疑之处。”

    “那就更没什么好瞒的了。”楚瀛飞有些不悦,他从小就由阮公公照顾,主仆情深厚,这还是第一次发现他瞒着自己。

    “老奴并未想隐瞒,但由于凌姑娘相托,我觉得也无甚要紧,就没说了。”

    “什么!不是让你派武艺高强的人去吗,怎会被她发现”

    “不是被发现,是老奴碰巧遇见。就在西苑那片,您栽草种药的花圃,凌姑娘好像去那采药,出来的时候碰见太子,您知道那花圃太子偶尔也会去的,两人迎面说了几句话,就各自走了。那时老奴正预备去采点止咳草,所以也遇上了。她跟我说,是不是看见我和太子说话了,不过打个招呼而已,还请别告诉三皇子。”

    “老奴想着,若是跟您说了,那她定然知道是我,觉得我多嘴,反不利于以后处事。”

    “能看出她采了什么药吗”楚瀛飞也是头疼,因为他的手下没有一个“触类旁通”的,跟自己禀告的暗卫只说凌菡在花圃里绕了几圈,各样都采了一些。

    “真是惭愧、老奴……只看出有紫苏。”

    紫苏解表散寒,和胃止呕,理气安胎。楚瀛飞的心一软,竟看着手中的纸蜻蜓笑了一笑:“现下尚服局没有再为难她了吧”

    “嗯,已经按您说的放风出去,倒是没给她安排难办的差事了。不过婧美人那边,还是偶有宣见。”

    楚瀛飞点点头:“晚上你引她来书斋吧,免得又被她们碰到。跟她说我今夜去皇子妃那,不在书房。”

    晚上,凌菡到书斋时楚瀛飞果然避了出去,但书房里却摆了一桌菜肴。

    “凌姑娘,你先用点膳食,我去宁萱馆接蕊儿小姐。”

    “谢谢。”

    凌菡抚了抚胸口,觉得书斋里的熏香比之前清新不少,闻着很舒服,不觉有了些胃口,遂在桌边坐下,准备吃点东西,却发现竟是一桌药膳,连粥都特意熬的参苓粥。不过菜肴已经动过一些,想来也不会是专程给她吃的,莫非楚瀛飞也病了

    凌菡不愿多动筷,只挑了两样自己喜欢的小菜,喝了碗粥。

    “嗯你也喜欢吃这个菜么,跟娘亲一样呀。”腹中的胎儿突然动了一下,凌菡有些欣喜,手抚上小腹,淡漠的神情漾起恬和温宁的涟漪。

    “娘娘。”素秋抱着蕊儿走了进来。

    凌菡起身迎了上去,心下却是一怔,楚瀛飞是不愿旁人进自己书房的,侍从每每都是候在门外,上次侍卫闯入,他简直暴跳如雷,却对蕊儿如此宽容,今晚更是连素秋都让了进来。

    “还是改口叫‘妹妹’吧,不然太见外了。”凌菡微笑着抱起女儿,却见女儿手里拿着一块麦芽糖,小手拨开上面的竹叶,准备喂给自己。

    “上次做的那些糖没吃完不过这好像不是我做的啊。”凌菡含着女儿喂的糖,在她的小脸上亲了好几下,充斥着麦芽糖的甜香。

    “娘娘、哦,妹妹做的已经吃完了,这些糖是前几天送饭的小太监拿来的,说是三皇子特意让膳房做的。”素秋显然也觉得纳闷:“许是知道你上次送糖过来吧,对我们真是很照应了。不过、我总觉得心里悬悬的,总不能让蕊儿被关一辈子。不知妹妹有什么想法”

    “再等等看吧,不知道他们的想法,我们怎么考虑都无用啊。”凌菡叹了口气,渐觉体力不支,将蕊儿放到椅子上,下意识地整了整薄棉衣裙,遮好微隆的小腹。

    “之前召皇不是跟三皇子说,让他把蕊儿回来的消息透露给、侯爷么,也不知侯爷如今知道了没有他有没有悄悄找过你”最后一句,素秋是写在凌菡掌心的。她的母亲是穆皓轩的乳娘,两人自幼相识,当初穆皓轩又将女儿重托于她,彼此关系自是匪浅,如今已几年未见,素秋十分挂念,自上次将密旨之事告诉凌菡后,她早就想问她了。

    凌菡摇摇头:“宫里也没听到什么风声,虽不知他知不知道此事,但至少、侯府目前还相安无事。”

    “若是能让你们一家团聚就好了。”素秋继续在凌菡掌心写着。

    “不可能了。”凌菡不由收回手,双手

    却捂上女儿的耳朵:“只望姐姐替我照顾好蕊儿,我只怕、要交代在这里了……”

    “这、这话怎么说”素秋愕然,心里的疑问直接冲口而出:“难道您和三皇子真的、”

    “真的什么有谁跟你说了什么吗”凌菡黛眉微蹙,蒙着面纱的脸也隐约拢上一层愁雾。

    “没有,奴婢自来召国起,见到的都是三皇子的人,哪可能跟奴婢说这些。不过是、我胡猜的……”

    “那就猜到此刻为止吧。”门倏然推开,楚瀛飞走了进来,脸色很差。

    难道他一直在暗处听着但自己进书斋的时候观察了一路,确实是空无一人啊。凌菡还不及回想方才说的话是否妥当,却听见院外有女人的说话声。

    “



倾城乱:迷局难堪破,红袖起风波
    “你藏一下……”楚瀛飞的目光慌乱而歉疚,将凌菡横抱起来,直走到书房里间的卧榻旁。

    凌菡以为他要让自己躲到卧榻下面,没想到他竟走到墙边,摘下了玄冰玉砖上的御赐宝剑,也不知碰了什么机关,那两块玄冰玉砖居然像开门一般,出现了一条缝隙。

    “进去睡一会。”楚瀛飞摸了摸凌菡的手臂,在她耳畔低语,还安慰似地吻了吻她的耳垂,凌菡心底却泛起一阵嫌恶。

    楚瀛飞第一次见到她流露这样的神情,心仿佛被泼了一瓢冰水,才知道她之前确实没有厌恶自己,但从此刻起就难说了。无奈门外的催促声越来越急,他只得将凌菡放了进去。

    不待凌菡反应,玄冰玉砖已经重新合拢,眼前一片黑暗,她听见楚瀛飞将御赐宝剑重新挂回玉砖上。

    凌菡用手摸索着四周,只觉触感温和润泽,这四壁即便不是玄冰玉,也是用上好的玉砖砌成的。不过空间不大,只有卧榻大小,楚瀛飞弄这么一个所在做什么要是藏人的话也太费周章了,总不会是他练气功入定用的,不会吧……

    “蓉儿,你找什么”

    “你半天不开门,是不是藏了什么人”上官蓉一边说着,一边四处查看,这下已经在里间开柜子了。

    玄冰玉的隔音应该不错,声音传进来时已经变得很轻微,不过凌菡耳力本就极佳,屏气凝神之后便悉数收进耳中。

    “倒是想把自己藏起来。”楚瀛飞好像在装无辜:“正喝闷酒呢,身上都是酒味,不想你看到太颓唐,换衣裳又怕你误会。”

    “瀛哥哥那么些莺莺燕燕,蓉儿就是吃味也吃不过来呀。”上官蓉撒着娇:“怎么,瀛哥哥的神情真的不开心呢,那蓉儿今夜可是来对了,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哦,是皇兄向你认错,想重归于好吗”

    “才不是呢!”上官蓉气愤而失望:“我和他从来就没好过,哪来的‘重归’,瀛哥哥也真是的!”

    “蓉儿别生气,是我说错了。只是、你和皇兄总是要过一辈子的,再这般僵下去、”

    “瀛哥哥,我有喜了!”

    凌菡吃了一惊,额头磕到玉璧上一阵闷痛。

    “怎么,瀛哥哥,你不高兴吗蓉儿好开心啊,蓉儿要给瀛哥哥生个儿子。”上官蓉的语气止不住地兴奋。

    “……蓉儿,难道那晚、你不是说我没碰你么”

    “我看瀛哥哥那么愧疚,就诓你说没有啊,但现下有喜了,当然要告诉你,不然你还以为是楚溟飞的呢。哼,我才不要给他怀孩子。”

    “可是、”

    “瀛哥哥,你干嘛这么犯愁呀,你不想和蓉儿有个孩子吗将来你教他文韬武略,治理天下。”上官蓉终于得偿所愿,正是欣喜难耐的时候,而且方才搜/查也没搜出什么,以为楚瀛飞真的在喝闷酒,因此便未在意他眼中的纠结和愁郁,只当他是担心楚溟飞那边难交待。

    “瀛哥哥,你放心好了,楚溟飞那边我来设法。他还敢把事情捅出去不成就算他真的恼羞成怒,要跟我们玉石俱焚,但父皇素来宠信你,我们情难自禁,他想必也会理解的。”

    如此“有理有据/厚颜无耻”的分析,凌菡只觉一阵恶心。方才为了窃(听),她一直靠着玄冰玉砖侧坐,腹中的胎儿大概觉得不舒服,乱动了几下,凌菡忙用手轻抚,黛眉却忍不住皱了起来。

    其实她刚知道有喜的时候,不是没动过不要的念头,可心里挣扎了许久,还是舍不得。想着楚瀛飞严峻又炙热的眼神,她相信他心底还深藏着善良,而且那天应该是迷药所治,也不能怪他。可惜那次话没谈拢,于他而言,无非是多一个姬妾,而自己,却是不愿再陷进另一个囚笼了。倘若将孩子交给哪个和善的姬妾收养,让她偶尔去探看也好,只是如何逃得过姜梓月、水瑶那群人的眼睛。

    凌菡正想得入神,玄冰玉砖突然缓缓打开,楚瀛飞见她捂着小腹,忙把她抱了出来:“怎么,肚子疼不是叫你躺下么,这样坐着当然不舒服。”

    楚瀛飞以为凌菡定未听到上官蓉和自己的话,但多少还是觉得心虚,更何况上官蓉有喜的事不日就会传出,兴许还要大肆庆贺,他思虑再三,还是决定跟凌菡坦白。

    “要传杨太医过来看看吗”楚瀛飞将凌菡放到卧榻上,伸手抚摸她的小腹。

    “看什么”凌菡声音木然,仿佛还置身于方才黑暗的方寸之地。

    “你前阵子不是害喜么,现下虽然好了点,但气色仍不见好,会不会动了胎气让杨太医过来诊一下脉也好放心。”

    “你不是不要了吗。”

    “我那是气话啊。”楚瀛飞敛着剑眉,语气无奈:“我认输好不好这样实在不放心,要是被哪个多事的发

    现,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万一不能及时赶到怎么办。”

    凌菡低着头,指尖在卧榻边缘轻轻划着,过了一会儿后才缓缓开口:“那你让我重新回书斋做侍婢吧。”

    “……”

    “再从侍妾里面,挑一个温和善良的,让她来教养孩子。除了我们三个,孩子的身世不要告诉任何人。”

    楚瀛飞觉得自己在颤抖,一种心平气和的颤抖,腹中的胎儿似乎感受到他的心绪,不安地动了一下,凌菡也把手放了上去,两人的手碰在一起,冰火交织。

    “说了半天,就是不想跟我做夫妻。”楚瀛飞嘴角弯起一抹自嘲的冷笑:“我就这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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