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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入宫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青铜引

    直到三个月后,我将她擅长的“蜻蜓点水”舞得淋漓尽致,她才扬唇苦笑:“宜主妹妹,我的时日恐怕不多了。”

    我唬了一跳:“蜻蜓姐姐,你说什么胡话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人一生病起来就是容易胡思乱想,去请府上的郎中来看看吧。”看着蜻蜓苍白的脸,我十分担忧。

    “不,我这是心病。”蜻蜓摇摇头,眼中流淌着让人怅惘的悲凉:“其实也没什么时日可言,也许在我们家道中落,爹娘决定把我卖进公主府的时候我就已经死了吧。”

    “蜻蜓姐姐,怎么好端端地说起这个。”我握着她的手,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猜到你是来接替我的,只愿你的命别像我这么苦。”蜻蜓拭去脸上的泪痕,我还想再说什么,凤蝶她们却走了进来,谈话就这




【舞伎】渴望繁华
    “哼,是你在我脚底抹的清油吧,我真是瞎了眼,居然傻到跟你这种人做姐妹!”凤蝶冷笑道。

    “你要我说几次,不是我。”孔雀的声音委屈而烦躁:“我们是一条船上的,我害你干嘛。这下好了,白让蜻蜓捡了个便宜,你以为我心里就好受。”

    “两位姐姐都是聪明人,今日的事还看不明白么。”白鹭在一旁劝解道。

    我和合德的房间是二等房的最尾间,后面有个小回廊,她们三个可能在回廊的另一头吵架,没想到声音被风吹了过来。合德示意我一起将耳朵贴在窗边,听她们继续说下去。

    “那依你看、是怎么回事”凤蝶问道。

    “我觉得、”白鹭压低了声音:“今日的事恐怕是公主安排的。”

    “公主”凤蝶和孔雀皆吃了一惊,一阵沉默之后,凤蝶怨怨地开口:“公主为何要这么做,把蜻蜓给齐王和把我们给齐王有什么区别,要知道为了这次宴会,我们排舞费了多少心思、”

    “凤蝶姐姐,我觉得会不会是公主知道你和孔雀姐姐对齐王有心,怕把你们送给他之后,不好利用”

    “那蜻蜓就好利用了吗,我看她对任何王宫贵族都提不起兴趣,而且那副软弱的样子,以后去王府也只有受欺负的份,能帮上什么忙啊。”凤蝶仍是想不明白。

    “那、会不会是因为、齐王早就提前向公主点名要蜻蜓了”白鹭轻声问道:“我记得上次宴会,齐王就频频看向蜻蜓。今天蜻蜓本不想上场的,是因为凤蝶姐姐摔倒了,沈姐姐才催促她、”

    “三位姑娘,你们怎么跑到这来了,让我好找。”凤蝶的侍女跑进了回廊:“快回去休息吧,美颜汤已经送到房里了。”

    头牌歌舞伎是不允许晚睡的,而且睡前侍女会送上一碗美颜汤,相传这种汤能让人肤如凝脂,吹弹可破。于是,三位女子的谈话便无疾而终了。

    我叹了口气,重新坐回椅子上,合德才想说什么,却传来了敲门声。

     



【舞伎】陌上谁家年少?
    “你体态轻盈,舞姿蹁跹,今后就叫‘飞燕’吧。”曼仙师傅啜了口茶,轻描淡写地为我改了名字。

    “是。”我低头行礼,心却暗暗一沉,此后再没有赵宜主,只有赵飞燕了。不过也好,父亲取的名字,并不是为舞伎准备的。

    “诶,你走开点好不好,就这么大的地方,你练我们还练不练了!”孔雀不悦道。

    “就是啊。”白鹭等人也在一旁帮腔。

    “你不是身轻如燕吗,那就到房梁或屋顶上练习好了,何必碍着我们。”凤蝶尖酸的声音,惹得众人一阵哄笑。

    成了头牌舞伎之后,我几乎成了众矢之的,从前的冷嘲热讽,都是同合德一起面对的,如今我一个人在练舞房里遭受排挤,即便再提醒自己别放在心上,却还是止不住的难过。

    我抬头看着凤蝶美丽却让人厌恶的笑容,只想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也不管曼仙师傅会不会过来教习,转身离开了练舞房。

    “哼,摆副架子给谁看,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凤蝶在后面唾了一口,我不禁有些彷徨,是她们太刻薄了,还是我真的挺讨人厌的

    虽然已是初春天气,园中的冰雪还未全部消融,我搓着双手呵气,抬头间却惊喜地发现不远处竟然还有梅花开放,在这清冷的庭院,虽然只有星星点点的几朵,却也足够妖冶了。

    “真美。”我轻轻抚上花枝,雪花簌簌而落,花朵也有些摇摇欲坠,我赶忙将手缩回:“唉,能开这么久,已经很厉害了。”

    一阵冷风拂来,雪絮如花瓣般轻轻摇曳,丝丝缕缕的花香从鼻端飘过,此情此景,我不禁起了舞兴,随着幽冷的轻风舞了起来。我正好穿着素色绢衣,和冰雪红梅十分相称,我微闭着眼睛,徜徉在这琉璃世界里,整个人好似一颗随风飞舞的雪花,翩然若仙。

    恍惚间,我感觉一缕目光凝在自己身上,似叹似憾,温暖而略带忧伤。我侧头望去,却是一蓝衣少年,微微纠结的眉宇下,一双如墨般深邃的眼。我徒然一惊,足下重心不稳,向后倒去。

    “没事吧。”他赶过来扶住我,关切满溢的眼神,我已经许久没有看到了,心不由一恸,愣愣地望着他。

    “赵飞燕!”凌厉的声音传来,我吓了一跳,慌忙起身,却觉呼吸急促、双颊发烫



【舞伎】漫天星光
    “念你是初犯,先罚三天长长记性,免得死在里头。”侍女将我推进一间几尺见方的小石屋,狠狠地关上了门。

    我跌坐在地,眼前顿时一片漆黑,才发现这屋子竟然连一扇窗都没有,地上都是碎石瓦砾,掌心一阵刺痛,手好像被磨破了。

    “咔嚓——”是上锁的声音,我的心随之一紧,寒冷和恐惧袭来,我抱紧了自己微微发抖的身体。

    过了好一会,我才适应了这无尽的黑暗,摸索着坐到墙边,擦拭掌心的伤口,微弱的疼痛好似一根被扯动的丝线,从掌心一直漫延到胸口。恍惚中,我觉得心底有一缕情愫在飘荡,我在后悔吗后悔进公主府、后悔来长安、后悔和合德一起修习驻颜术……

    蜻蜓说,也许在她父母决定卖她的时候,她就死了。而我呢,我是在什么时候死的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后来才知晓,我并没有痛痛快快的死去,而是捂着伤口在这条无法回头的路上怅惘地前行。我爱过的人,爱过我;我伤过的人,原谅了我,可我自己却始终不肯原谅那个不断葬送自己的自己……

    我无力地靠着冰冷的墙,伴随着寒冷和黑暗袭来的是无尽的恐惧,只想快点睡着,可是思绪却越来越清明,只能缩着身子瑟瑟发抖。想到夜里睡不着时会和合德一起唱歌,我便拭了脸上的泪痕,轻轻唱了起来:“有兔爰爰,雉离于罗。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后,逢此百忧。尚寐无觉——”

    恍惚间,一缕幽柔的笛声宛若清流般淌了进来,在我耳边飘荡着,好似温暖的和风将我轻裹,我闭上眼睛,侧耳倾听,思绪渐渐变得迷离,恍然如梦。

    不知过了多久,我悠悠转醒,却发现石屋里居然射进一束清冷的光,对面的墙上不知是什么缘故,出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我摸索着走了过去,竟看到了满天星光,是在做梦吗

    “你还好吧



【舞伎】姐妹之情
    “哐——”的一声门开了,刺眼的光亮破门而入,我慌忙用手遮挡,只一瞬间,门又“嘭——”的一声关上了,石屋又恢复了黑暗。我甚至不知道进来的是谁,迷迷糊糊地往对面墙上看去,那个小洞应该已经被填上了。

    “呵,罚你禁闭思过,你倒是睡觉来了!”

    已经三天了吗我想到楚寒放在洞口的花束,那幽幽的香气,莫非有催眠的作用

    “不是的,我、我是被饿晕的。”我赶紧辩解,生怕再受罚。

    “哼!你可知我为何罚你”

    我摇了摇晕眩的头,才听出是曼仙师傅的声音。

    “曼仙师傅,我实在是因为练舞房没有地方、”我知道解释徒劳,默然住了口:“我以后一定好生练舞,再也不会偷懒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曼仙师傅走到我面前,抓住我的肩膀,冷冷的声音贴在我的耳畔:“给我记住,你是个舞伎,除了练舞,最好什么都别给我想。离楚寒远点,否则、当心我关你一辈子!”

    她倏地松手,我惶然跌坐在地,原来真的是因为楚寒才罚我,可是、为何呢曼仙师傅和楚寒,一个是在府上教习多年的师傅,一个是年轻花匠,这两人之间会有什么干系呢

    “听见没有!”

    “哦、我知晓了。”

    曼仙师傅将什么东西扔给我:“把眼睛蒙好,太久没见光,当心害眼疾。要是病了瞎了,你就不用在府里呆了。”

    我没说话,默默地蒙上眼睛,等她开门离去之后,才摸索着站了起来,朝门外走去。

    “姑娘,你还好吧。”小草跑过来扶我,好事之人早已围了一圈。

    “哟,居然还能走着出来,我还以为她会死在里面的。”

    “瞧你说的,哪那么容易死啊,贱人的命都长。”凤蝶和孔雀又开始一唱一和。

    ……

    “你们太过分了、”小草忍无可忍。

    “小草,我没事。”我扯了扯小草的衣袖,让她别在意,喉咙干咳难耐,我摸索到旁边的树上积了雪,便从枝上拈了一点往嘴里送。

    “你们看,不愧是下等人的作风。”

    “谁说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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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骨
    “我为你铸出世间最好的剑,你娶我,可好”女子眨着一双桃花眼,笑盈盈地望着他。

    ——引子

    他是孤儿,自小被师父收养,除了剑术,什么都不曾教给他。

    那天他练剑专注,忘了时辰,子夜才回山庄,却无意间听到师父与神秘黑衣人的对话,想避开,已来不及。

    师父冷哼一声:“我处心栽培你十九年,岂可白费功夫。别躲了,从进我院门的那刻起,你便注定只能做一个杀手。”

    “可有它法”

    “山庄有个规矩,弟子所铸之剑,若能将本派代代相传的雪影剑斩断,便能违抗师命,洒脱一生。”师父抽出腰间的佩剑,剑锋如雪,在夜色中闪着凛凛寒光:“给你一年时间,在你弱冠之前决定你今生的宿命。”

    雪影剑已传了十代,是上古神铁及天山寒冰打造而成,无坚不摧,无往不利。这是一场根本没有胜算的较量,可他实在不愿做没有人性的杀手,希望上天眷顾,让自己绝处逢生。

    转眼,一年之期只剩百天,他翻了近百座山,却依然一无所获。

    “莫非命该如此,还是大限将至”他颓丧地倒在山坡上,看着渐暗的天色,诡异的风声从耳边呼啸着刮过。

    相传这座山上住着一个千年狐妖,虽不害人,却喜独居,倘若有人上山叨扰,便会将其戏弄一番。他病急乱投医,并不害怕这些传闻,反倒想着山上兴许有什么神铁、妖铁,可让他度过一劫。

    倏然,草丛簌簌作响,狐妖现身他拨开杂草,不禁哑然失笑,是一只比猫大不了多少的小狐狸。这狐狸全身雪白,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灼灼地望着他。

    “小狐狸,你迷路了吗”他将它抱在怀里,仰躺在草丛上,看着满天繁星,轻轻抚摸它柔软的毛发,跟它说着心中的苦楚。

    它好似听懂了一般,贴心地挨着他,小耳朵在他胸口蹭来蹭去。

    他阖目睡去,从未有过的安稳……

    次日醒来,小狐狸早已不知去向,他不由叹了口气,却看见不远处有一抹嫣红。

    昨日还冷寂荒芜的山峦,竟然绽放了一株幽冶的山茶花,但比起赏花女子的妩媚容颜,还是太过逊色。

    女子侧过头,一双桃花眼波光流转,轻启菱唇,柔媚一笑:“我为你铸出世间最好的剑,你娶我,可好”

    “姑娘美若天仙,怎愿嫁我一个凡夫俗子”

    “我是妖。”她低下头,音声微弱:“你可愿意”

    “小狐狸。”他笑了起来,目光温柔:“我说不来那些好听的,但你放心,我今后定会一心一意待你。”

    她低头微笑,眼中闪着迷离的光。

    “此剑须铸九九八十一天,得由我单独完成,你在外面守着就好。”她婉然一笑,转身进了山洞:“你放心,我一定会助你成为潇洒的侠客,永远不会沦为他人的傀儡。”

    他守在山洞之外,心里着实好奇,却还是听从她的话,没有去打扰。直到有一日,洞内传来隐隐的呻吟声。

    “小狐狸”他叫了几声,没有应答,便悄悄走了进去。

    山洞内一片幽暗,并不像铸剑的样子,他疑惑地往里走了几丈,看见远处闪着光亮,好像是几块白色的石头,不知是何质地,竟如残月般流淌着幽幽的蓝光。

    “你、进来做什么快出去!”她暗哑的声音溢着痛楚:“剑就快铸成了,千万别让我分心,十八日后,进洞中取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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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莺怨
    那柔弱的心弦,牵系了谁的思念

    “公主,驸马他、带了个女人回来。”侍女小声禀告道,语气胆怯之余更带着几分好奇。

    驸马一向志趣高雅、不好女色,与云城公主成亲七年,别说是寻花问柳,就连王宫贵胄盛行的几大风月之地都鲜少沾染,素有“坐怀不乱冷驸马”的名号。今日竟然莫名其妙地带了个女人回府,而且事先还并未知会公主。

    “不知是怎样勾魂的狐狸精。”众人纷纷揣测道。

    云城公主的神色还算从容,依旧细细品着香茗,不过手中的玉盏微微轻晃,琥珀色的茶水泛起点点涟漪:“把那个女人带来给本宫看看。”

    侍女去了一会,又独自一人回来了:“公主,那女人说要换身衣裳,梳洗一番才敢来见您,怕惊了您的驾。”

    “什么意思!”云城公主眉心一跳,这女人未免太不识抬举。

    “公主息怒,奴婢看她所言也不无缘故。”侍女皱着眉头,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她蓬头垢面、衣裳破旧,不梳洗一下实在是、”

    侍女话未说完,众人纷纷用眼神交流起来,今个驸马是中了什么邪难不成又碰到个卖身葬父的苦命女子,但往日都是给银两接济,把人带回来做什么

    “驸马在哪碰上她的”

    “回公主,说是在、流莺巷。”侍女声若蚊蝇,不敢抬眼。

    流莺巷,顾名思义,是京城中暗娼最多的地方,普通百姓玩乐的花街柳巷,驸马竟从那肮脏之地带回一个女人,只怕这会就传的满城风雨了,让云城公主颜面何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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