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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入宫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青铜引

    “啪——”云城公主手中的玉盏摔得粉碎:“把驸马的随从叫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随从阿丰跪在地上磕头不止,没想到今夜自己跟班竟跟出了大祸,可是自己一个下人,只能尾随在驸马身后,还能阻拦他不成。反正驸马也没交代此事要隐瞒,阿丰便一五一十地将今夜的见闻禀告了一番,只求公主别把气发在自己身上。

    原来驸马今夜心绪不佳,遂在城中四处游逛,他素来不喜热闹,便一直朝僻静的地方走。

    “那你就眼看着驸马去流莺巷,也不提醒他吗”公主身旁的女官阴沉着脸:“驸马久居公主府,如何知晓那种下贱之地。”

    “公主恕罪,驸马开始并未去流莺巷,而是在其它几条长巷闲走。后来看到远处有一丛火光,巷子那么黑,火又被风吹得摇摇晃晃,小的还以为是鬼火,忙请驸马快些避开,谁知驸马竟像被魇住一般,急急朝那丛火光走去,小的只好追在后面。”

    “走过去后才看清是一个女人跪在地上烧纸钱,她抬头看了驸马一眼,驸马就跪下来和她一起烧纸。烧完之后那女人就起身走了,驸马跟在她身后,这才去了流莺巷。小的不知是什么情形,不敢冒然开口,只得尾随驸马,暗中提防。”

    “那女的究竟是人是鬼”

    “是人……”

    “她同驸马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一直低着头,小的都没看清她的脸。就听驸马说了句、”阿丰咽了口唾沫,不敢再说下去。

    “什么”

    “随我回去吧。”

    “继续。”云城公主神色凌厉。

    阿丰埋着头,哆哆嗦嗦地将后半句抖了出来:“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公主,那个女人来了。”侍女禀告道。

    云城公主连声都懒得出,只略微抬了抬下颔,示意侍女将人带进来。

    “民女见过公主,公主千岁。”瘦削的身影在珠帘前跪下,头垂的很低,声音有些沙哑,仿佛哭坏了嗓子。

    “抬起头来。”

    很平凡的一张脸,年轻的时候或许有几分姿色,如今早已被疲倦和沧桑掩盖,一双眼睛也失去了神采,总之,没有半点可取之处,甚至连半老徐娘都算不上。

    “回宫。”云城公主脸色一沉,拂袖而去。她向来引以为豪的驸马,竟给她丢了这么大的人,明日还不知要被姐妹们挤兑成什么样,先去父皇那要个封口令再说。

    顾清丞站在阶下,俊逸的脸上看不出心绪,但素日总是纠结的眉宇居然展平了,眼中多了几分坚定。

    云城公主上车前侧头望了他一眼,他知道是在等自己解释,可他却露出歉疚的神情,朝她行了一礼。

    “这不是胡闹么!”皇后吃了一惊,心疼地看着女儿。

    皇上亦是一脸

    不悦:“明日下朝后即刻宣七驸马进宫,另外,把五驸马和右相也宣进来。”

    五驸马李瑜和顾清丞私交不错,右相则是李瑜的父亲。顾清丞从小父母双亡,考中状元之前吃了许多苦,也许还受过什么心伤,才突然做出这般出格的举动。皇上命李瑜父子一同进宫,也是想让他们帮着相劝。毕竟皇上对顾清丞还是很满意的,不愿直接用皇命威逼。

    “父皇、母后恕罪。”顾清丞进宫后便直接跪地请罪,皇上正想让他起来,他却继续说道:“只是,那个女子微臣不能弃之不顾。”

    “清丞,你素来识礼,这件事却




情丝斩
    “陛下,她头上黑龙盘旋,将来定会夺您的天下。”

    “……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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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出生时便有一双暗紫色的瞳仁,相命师说,此女能窥天命,并赠予上古奇书一本卷,让她好生修习。

    她终日翻看古书,十分痴迷。母亲却总是皱眉将书收起:“命由天定,你只能窥探,又不能更改,何苦学这些徒增烦恼。”

    十五岁那年,家道中落,她入宫为采女。

    虽是地位最低的嫔妾,但和宫中姐妹们一起玩闹嬉戏,却也自在。倘若那天司苑女官没让她到御花园帮忙种花,她这一生都会平静安然的度过。

    然而,天意弄人,她遇到了他。

    她听到命运之轮在缓缓转动,提醒她千万别抬头,否则为情所苦,终生孤独。

    那片明黄停在她面前,赏看她才种好的花:“你很聪明,七色牡丹就该这么栽。”

    “谢陛下夸奖。”她终究按捺不住好奇,悄悄将头抬起,墨色的剑眉下,一双如暖阳般和煦的眼,只是温润俊雅的脸上带着些许疲倦。

    突然,他笑了,极尽温柔。她心跳如鹿,却错愕地发现,他看的分明不是自己,而是远处那款款走来的女子。

    那女子一袭华服,莲步姗姗,园内的繁花顿时变作陪衬,捧着这抹明媚,如云霞般灼灼盛开。她早就听闻皇后妩媚冶丽,绝代芳华,今日一见,着实让人惊叹。

    “太医不是说要静坐养生么,怎就出来散步”皇后颦着黛眉,语气嗔怪,眸中却是楚楚柔情。

    “不要紧,我这就回去。”他执起皇后的手,满眼宠溺。

    皇后却依旧愁眉不展:“你的病总不见好,只怕真是被我克的、”

    他倏然捂住皇后的口,语气凌厉:“这话不许再说!永远不许!”

    她跪在地上,看着帝后携手回宫的背影,只觉得寒风瑟瑟,从未有过的孤独……

    那夜,一位内官敲响了她的房门:“姑娘,快随我来,陛下要见你。”

    她吃了一惊,连呼吸都急促起来,他竟会记得自己

    当她满心欢喜地来到宫殿,却见他一脸愁容:“朕听说你会奇术”

    “妾身、会一点。”她低着头,止不住的失落,原来他要见自己却是为了这个。

    她平日里会帮姐妹们诊些病,或画些符咒给做噩梦、守夜的宫人,没想居然会传



纸鸢恋
    我们的爱情像纸鸢,结局悲余手中线……

    “听闻此江有一厉鬼,入夜后幻化成千娇百媚的女子迷惑过往路人,以至江面白雾弥漫、怨气经年不散。可否属实”少年将长剑放在桌上,问茶铺的老者。

    老者点点头:“不过不要紧,我们这有个船夫会阴阳之术,已将女鬼镇住了。即便公子想连夜过江也无妨,只需坐他的船,即可平安无事。”

    少年眉心一凛,甚是不悦。他自小跟着师父学降妖之术,苦练十余年,师父才松口让他下山游历一番。谁知世道艰难,江湖骗子横行,真本事反倒没人相信。如今连船夫也敢号称会阴阳之术,他今日定要会会才肯罢休。

    子夜,少年将长剑包好,扮作一文弱书生,朝江边走去。

    雾气缥缈,好似轻纱遮面,朦胧中,一窈窕女子踏水而来。

    女子穿着已经褪色的浅红绸裙,及腰长发被江风吹拂,宛若三千烦恼丝,美丽的脸颊如明珠生晕,一双迷离的眼,惶惑地望着他。

    少年早给自己开了阴阳眼,可眼前的景象却依然未变,她千年之前,应该就是这个样子。最让他诧异的是,她身上竟没有妖气,而是淡淡的甜香。

    “你终于回来了。”女子轻启樱唇,清冷的声音仿佛等到了久别的情郎。

    “我们并不认识。”少年尽量让思绪平静,但一缕情愫却在心底波动,他知道,那是怜惜。

    “这可不由你说了算。”女子伸手摸他的脸庞,迷惘的眼神让他沦陷。

    不行,自己多年苦修,岂可被一个女妖断送。少年闭上眼睛,抽出背后的青铜剑,朝女妖挥去。

    “嘭——”一声闷响,少年睁开眼睛,一支破旧的船篙挡住了自己的长剑,头发花白的船夫将女妖护在身后:“去吧,这不是你要等的人。”

    女妖听话地点头,隐入水中。

    “这却是为何,留着她继续害人么!”少年怒目而视。

    “先上船吧。”船夫叹了口气,并不多言。

    少年气呼呼地上了船,还好方才的情形没被师父看见,倘若被知晓,绝对让他闭关苦修。

    船夫给少年倒了碗汤,温热的甜香飘来,和女鬼身上的气味如出一辙,他正欲发问,却见船夫将其余的汤倒入江水之中。

     



荒芜情
    我一生荒芜,唯记得和你在一起时的幸福……

    “叶儿,若不是日子实在过不下去,娘断不会卖你,只是……”记忆中,母亲如死水般的眼神凄苦地望着我,欲哭无泪。

    五岁那年,母亲把我卖了。我清楚的记得,只二十两银子,便终生为奴。

    一行十几个孩童,全被管事的蒙上眼睛,山路转水路,也不知行了几百里,才辗转来到一座山庄。

    “此后,你们就断了回家的念想吧。”这是黑布被揭开之后,我听到的第一句话。

    那人一袭白袍,像神秘的世外高人,可惜一双眼睛冷酷的有些可怕。

    他轻轻击掌,走出一群比我们略大些的弟子:“你们各选一个做同伴,从此同生共死,为本门效劳。”

    大家陆续被挑走了,只剩下我孤零零地站着。

    “他怎么没人要呀,是不是个子太小了而且还呆呆的。”银铃般的声音传来,女孩偏着头,唇角含笑,白色丝裙在晚风中翩翩起舞。

    “谁叫你不早些来,好的都被挑走了。”白袍庄主难得露出一点温和,这女孩应该是他的得意弟子。

    “原来师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呀,依我说,他才是最好的。”女孩走到我的面前:“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女孩告诉我,她叫弦月,自小在山庄长大,每天的生活除了练武还是练武。

    “山庄外面是怎样的”弦月看着星空,寂寞地问我。

    “很热闹,也很悲凉。”我叹了口气,对外面没有多少好的记忆。即便如此,我也并未喜欢上山庄,庄主就像一道诡异的白影,游走在山庄的每个角落,督促我们练武,一旦懈怠,就往死里罚。

    这天,我实在太累,在草丛里悄悄躺了一小会,就被鞭打了几十下。

    我疼得龇牙咧嘴,却坚决不讨饶:“你不人道,这日子比家奴苦多了,不过二十两银子,就想让人替你卖命。”

    庄主狠狠抽打了我一下,手却止不住地发抖,弦月赶忙扶住他:“师父,阿叶还是个小孩子,胡乱说的,你别放在心上。”

    弦月哭着给我上药:“阿叶,你别再跟师父置气了好么武功学好了总没有坏处,至少、以后可以逃命……”

    我点点头:“等我武功学好了,就带你逃出山庄,我们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弦月扯了扯嘴角,勉强一笑,我诧异地凝视着她,那清莹如水的眼眸,竟然映射出母亲当年凄苦的目光。

    这世间有一种气息叫绝望。不是一心求死,而是、不能求死。

    时光如水,转眼便是十年。

    我和弦月,成了山庄里无可匹敌的高手。

    那夜,月寒如水,庄主让我去房里找他,为我冠上杀手之名。

    这一天我早就料到,因此并不意外,只是挑衅地看着他:“庄主不怕我下山后一走了之”

    “这是你和弦月共同的任务,她完成之后,便会即刻返回山庄。你若愿意在外漂泊,我也无从干涉。”他仰着头,仿佛胜券在握。

    不知为何,他对弦月有着十足的信心,似乎算准了我无法将她带走。

    “第十七次。”我拭着剑上的血迹,有些埋怨地看着弦月:“你明明可以跟我一同逃离苦海,为什么这般固执你这是愚忠、是愚孝!”

    弦月不回答,只疾步往山巅走去,清冷的月光将她纤细的背影照得无尽凄清。

    我第一次,没有跟在她身后。

    我找了家客栈,坐在窗边借酒消愁,今夜是月末,一弯比柳叶还纤细的下弦月在黑云中踌躇,那让人心疼的美丽。

    弦月曾说过,上弦月是希望,下弦月则是消亡。

    “那你是哪种月亮呢”

    她沉默了许久,落寞地叹息:“师父姓夏。”

    “为何要随他姓”我皱起眉头,她那如落花般颓丧的神情让我十分不悦。

    她小时候分明不是这样的,如今回想起来,都因十岁的那个生日。

    那天我将早就准备好的礼物藏在花圃后面,想给她一个惊喜,谁知我从清晨等到迟暮,都不见她的踪影。奇怪的是,师父也没有问起。直到深夜,她才跌跌撞撞地从庄外跑了回来,脸上泪迹斑斑,说是在山上迷路了,找了许久,才找到回家的路。

    从那天起,她便时常失魂落魄,暗自伤心,我忍不住怀疑,她是不是在山上丢了魂,人虽然回家了,却还有个魂魄在山间游荡。

    我将想法告诉她后,她怅然一笑:“倘若真有一个分身在山庄外纵享自在,也不错呀。”

    砰——

    客栈的门被一脚踹开,七八个耀武扬威的山贼走了进来,其中两人手中还押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娇弱女子。女子的嘴被布条堵住,只有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传来,她见客栈里的人还不少,仿佛看到了求生的契机,赶忙用眼神向我们求救。

    站在她身旁的山贼立马给了她两巴掌:“看什么看,还指望有

    人救你不成!”

    我心里冒火,将酒杯往桌上一摔:“居然对一个弱女子下手、”

    “少管闲事!”为首的山贼打断了我的话:“当心把自己的命送了。”

    我是被人操控的杀手,按理不该多管闲事,但那女子柔弱的目光唤起了我的怜惜之情,她跟弦月的冷涩不同,仿佛是花蕊上的露珠,让人想捧在手心里呵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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