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模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模特徽因
听她那么说,我心里还有点小失落。
穿上裤子之后,她又问:“要不,你再去上学吧”
“你不是不让我去上学了吗”我问。
“不去上学,你干一辈子鸡啊真是的,没看见我的苦吗好不容易挣点钱,还他妈不够孝敬那些杂碎的!你说,如果我供你上学,你长大以后孝敬我吗”她很是认真的看着我问。
我点了点头,但是又马上摇头说:“不过,我不想去上学。”
她一听,便愣了一会。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也是啊……上学有个什么用啊。昨儿来找咱的那个翠儿十九了。去上了半年大学就回来干这个了。唉,都是聪明人啊,老娘就是入行太晚。弄的现在价这么低!大点儿的店都不要我这样的老娘们,唉切!他妈的……”她说着开始自顾自的埋怨起来。
看着她那飘忽不定的状态,比较反感。一会让我上学,一会又说不上的。感觉她真是个没主见的人。
不过,我是有“主见”的——就是不去上学。
因为,上学就会见到张亮,见到张亮后他父母应该就会来找我。
如果刚开始那会,我还有点让他们找到我的心思。可是这会我却没那些想法了。毕竟我跟冯艳生活了四五年了,虽然不喜欢她,但是在她面前我不需要掩饰或隐藏什么。
而在张亮家那短暂的时光,这会感觉只像是做了一个短暂的梦。
一个对我来说,越来越不真实的美梦。
冯艳喝醉酒之后,坐在沙发上自言自语的跟个神经病似的吆喝。
我没理她的上了楼,不一会阿蛛就来了。
我听见她的喊声,就赶忙的找出了超厚bra穿上。刚套上外面的毛衣之后,她就推开了二楼的门。
我有点慌张的站起来看着她。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或许看我没化妆的原因,微笑着,很是狐疑的问:“怎么看着你比昨天小了那么多啊”
“我不小。”
“傻样,看着小是好事啊!抽烟吗”她拿出烟盒来问,是白将军烟。跟李胜抽的是一种。
我摇了摇头。她点上烟之后,一屁股坐到了对面冯艳的床上,脱鞋后身子往后一仰,半躺在了靠墙的被子上。
“你真是个雏儿”她好奇的问。
“嗯。”我学着她的样子,也往后移了移,靠到墙上。
“打算干我们这行”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艳姐逼你了”她眯着眼问。
“没啊。”觉得自己表现的太闷,也怕她以为我还是个孩子,便正了正身子加大了音量说。
“呵,那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是不是傻”她探过身子,弹了下烟灰问。
我对“傻”字特别敏感,看着洒脱而又机灵的阿蛛,顿时不知道怎么回她话了。
阿蛛将还有一半的烟扔到地上,躺回去笑看着我问:“怎么傻妞生气了”
“为什么处.女干这个就是傻”我直接问。
她听见后,笑着一下就跑了过来。
跟我并排着靠在墙上后,伸手就要摸我。
“干嘛……”我抓紧了裤腰问。
“这么害怕怎么入行松开!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那什么!”她很妖娆的笑着说。
我低头,看见她的手抓着我的裤腰,手上的那只黑蜘蛛有点瘆人,有点小害怕。
不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一下就将我按倒在床上,压住了我。
“你不是十六岁。”
黑暗中,她幽幽的吐出这句话。口气中听不出是开心还是生气……
“砰!”
楼下传来的酒瓶被摔破的声音。
我俩的动作忽然就停止了。她轻轻的撑起身子,被子露出一丝间隙。光穿进来,很柔和的洒在她略显凌乱的发丝上。那张白皙的脸特别漂亮。她看着我笑,眼神是那么那么的纯净。
那刻,我不知为何,竟会有种心窝里暖的很的感觉,不自觉的就跟着笑了。
阿蛛有很多很多的秘密。
我问她几岁时干这个的,她只说很早;我问她为什么干这个,她也不告诉我。她自己藏了很多很多的心事,从来不对任何人说……
就像她的自杀一样,来的也是那么的毫无征兆。
她将我带入了她的圈子。她问我多大,我撒谎说我十六。她不信,但是她还是将我带进了她的圈子。
那时候的我,认知能力有限。
我会的只是模仿……
 
010:被抓
回过头,见他直直的跑向了冯艳的店门。使劲的砸了几下防盗门!
但是,门已经锁上了,他是弄不开的。
若是提前半月时间,我可能会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见到他。冲上去,喊哥哥。可是,那一刻,我却不想见到他。准确的说,是不敢面对他。
当我穿上冯艳的衣服,当我跟阿蛛玩了那么长的时间之后,我隐隐的觉得这个群体对我很具有吸引力。
隐隐的觉得那是我以后要走的路……
身后是他一次次捶门的声响,而我却一步步的走远。
走到洗浴中心的时候,瞥见他蹲在门口的台阶上,手里拿着块石子颠了几下之后,生气的扔向远方。
转身,快速的走进洗浴中心。时间还早,她们这个点都不会醒。
径直的去了二楼,走过乌黑的休息大厅,打开尽头那扇门,走廊里的灯光没开,非常的阴暗……
我一步步的靠近昨天与阿蛛待过的那个房间,敲了敲门,没有动静。我便直接的推开门进去了。
窗帘是合着的,厚厚的布料阻挡了所有的阳光。我伸手开灯。
发现这里还是昨天我离开时的模样。床上阿蛛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化了妆,嘴唇红的很漂亮。微笑着睡着了。
我笑着走到床边,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衣服,“阿蛛姐!”
我喊了一声,期待着她张开眼睛看看我,然后夸我穿的真漂亮……
她没动。
我忽然发现她穿的很单薄,只穿了一件白色的睡裙。她不冷吗
我撇了一眼床头柜,有个药盒。拿起来,上面写着安眠药。药盒是空的
我忽的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轻轻的蹲下身子,不敢碰她的盯着她看,死死的盯着她看。
“阿……”我想喊她的名字,却喊不出来。因为我看到了她没有呼吸,她的胸没有起伏。
我抓住她的手腕,好冷!好硬!好冷硬!
我使劲的摇了几下,她还是在“笑”;我哭着,使劲的晃动着她的身子,她还是在“笑”!
她死了!
她死了!
我告诉自己!她死了!
然后,我跑!
我疯了似的跑出房间,疯了一般的跑出洗浴中心,疯了一般的想要跑回去!
看见冯厉蹲坐在门口的时候,我眼泪来的更猛了!转身就另外的方向,没有目的跑!
死人。我曾经见过的。我亲生母亲就曾死在我的面前,就在我四岁半的那一年!
那种极端深刻、极端刺激的僵硬肢体,对我内心中的冲击比想象中的要猛很多!
当‘死亡’以猝不及防的态度狠狠袭上心头的时候,我根本就不知道要去报警,不知道要去喊人,只知道躲避……
害怕,真的很害怕!
……
我慌慌张张的绕着劳务市场转。那刻,我最想找到的人就是冯艳。
我转啊转,不时的就看向洗浴中心,然后就想起阿蛛,然后就流泪。然后又转,心里也在慢慢的平复着。
我忘记转到第几圈的时候,我看见冯艳和冯厉又在门口打起来了!
站在路口的隐蔽处,听见他们大声的吵着。
“你还骗我李菲没在这!那些衣服就是她的!”冯厉应该是闯进家里了。
“你跟李菲有什么关系你上个什么急啊你!大过年的,你撒什么野!跟我进去!”
“跟我儿子说话的时候,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我赶紧的扒着墙角去看。
只见一个高大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衣服,从里面拿着一个冯厉的书包和一个包袱。虽然看不清他的模样,但是让我感觉他比来收保护费的那个阿猛还要威武。
“我跟我儿子说话怎么了!这是我生的!我生的!”冯艳抓着冯厉的胳膊,大声的咆哮着,那嗓子都要喊哑了似的吐字不清。
“他也是我儿子!我唯一的儿子!”那个男人丝毫不为冯艳的歇斯底里动色,像个冰塑似的在那矗立着。
那刻,我就感觉他真是冯厉的爸爸!模样、气质、说话时的口气,都遗传的那么像!
“你个强奸犯!你还给我儿子!”冯艳疯了似的抓着冯厉的胳膊。
“你还嫌你做的恶不够多吗!我坐牢是谁害的,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你如果再不放开我儿子手的话,我会让你知道我的手段!!”男人抓着了冯厉的衣服,冷冷的说。
冯艳仿佛被戳中了要害似的,弯着的身子一下就怔住了。
“你…你要带他去哪”
“我们爷俩会离开这个地方!”他爸说着,一下打掉了冯艳僵硬了的手。
而冯厉在那刻愣愣的看着两个人,脸色微微的有些发白。而我的心里也有种很大的失落感!冯厉非常非常的爱我的,他要走吗以后我们就没法见面了吗
“噗通”一声!
冯艳直接跪下了!
“冯厉!!!”
冯厉看她妈一跪之后,眼泪汩汩的就流了出来,回着头看着冯艳,大声的哭!
“冯厉啊!!!”冯艳跪在地上仰天大喊。看着冯艳那凄惨的样子,我的泪也一下涌了出来。
“妈!!”
冯艳毕竟是冯厉的亲妈,他恨她、他骂她、他恶心她,可那仍旧是他亲妈!那种血浓于水的感情在分离时刻,有种源自本能的巨大拉扯。
但他父亲那魁梧的身姿,那有力的臂膀,让他只能频频的回望,也仅仅只是回望。
远处传来警笛声,两辆警车向着我的方向驶来。
“砰砰砰”的几声开车门的声响后,几名警察迅速的冲向了洗浴中心!
而冯厉的父亲仿佛对警察很敏感,拉着冯厉直接掉头走向我这里。
走过我身边的时候,跟我对视了一眼。他的脸上有刀疤,眼神是那种十分冷厉的狠味,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之后,拽着擦眼泪的冯厉跟我擦肩而过。
“哥……”当他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喊了一声。
我轻轻的喊了一声,冯厉立刻停下了脚步。使劲的擦了擦眼泪之后,看着有点“陌生”的我。
我轻轻的解开围巾,摘下了帽子。他看着我有点花了的妆和站街女的衣服,眼神立刻锋利起来。
每个人的着装,多少都会对人的感官形成影响。
冯厉如我所料一般,眼睛睁的大大的,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大声问:“李菲你怎么穿
011:一辈子都不会忘
很多人知道情况后,都对张警官有了意见。认为他领了相关部门给我的补助,却没有尽到相应的照顾义务。
张警官被刺激的火气很大。
而那些火气便全发在了冯艳身上。
在他眼里,是冯艳将我教育坏了。他们那时候,都已经认为我是一个站街女了。
任冯艳怎么解释,都没用。她俨然成了一个教唆未成年女孩犯罪的罪犯。
面对张警官他们无比严厉的质问,冯艳从开始的对骂,到后来的解释,再到最后痛哭的澄清……
冯艳很明白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况且对她所作所为也算不上是欲加之罪。她确实有罪,只是很多人还不知道我是“安然无恙”的。
处理完很多事情之后,张警官才来到办公室来。
我看了看外面,天已经黑了。
他拖过个板凳来,直接坐到了我面前。
表情是僵硬而发青的,“李菲……”
他刚说了两个字就有些懊恼的双肘撑在膝盖上,双手撑扶在头上,很是懊恼。
而我则是不知所措的扣着手指甲。
“你…你怎么这么不爱护自己呢!你还是个孩子吗你都十几岁了啊!你怎么能,你怎么能做……”他双目忽的红了起来,双手在空中摆着,想高声骂却又怕吓着我似的使劲压低了声音:“那个冯艳让你干这个的时候,你就不知道反抗吗你就不知道找我们吗你就不知道求救吗这…这都是些常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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