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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孙的逆反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彼得二世

    霍摇山放了手,李仙儿把胸口被扯开的衣襟紧了紧,给霍摇山仔细擦好,端着木盆往屋外去倒掉。

    趁着李仙儿离去的短暂时间,霍摇山手一摊开,便把一只眼珠子召唤出来,经过数个月无比血腥的战场厮杀,霍摇山成熟了许多,这眼珠子也仿佛血色凝结得更深了。

    “三爷,为什么当初在祠堂喝了我爹带来的酒,就会陷入发狂的症状,而我在西域喝了葡萄酒,则是什么事情也没有。我是否可以这么推测,粮食酿造的白酒,是你与我的克星,越是经年的佳酿,喝了以后,发狂便越厉害,如果我的猜测错了,你便眨一下眼,如果我的猜测对了,你便眨两下眼睛。”

    三爷眨眨眼,再眨眨眼。

    霍摇山一攥拳头,把三爷收回体内,因为他无法与三爷沟通,便想出了这个方法,他提出几个猜想,让三爷通过眨眼来决定哪个是对、哪个是错,虽然麻烦了很多,但却意外的管用。此刻,他已经决心,这辈子绝对不沾一滴白酒。

    房门再次开启,李仙儿进来了,霍摇山忙不迭搂进怀里,酒醉似乎兼具催情的效果,李仙儿雪白的肌肤对他有着致命的诱惑。

    李仙儿被抱住的刹那,便倏忽软了下来,仰卧床畔、任君拿捏,只是在霍摇山急急忙忙剥去她的衣裳的时候,她忽然说了一句叫霍摇山醉意全消的话。

    “摇山,我看那范家大小姐,似乎喜欢你。”

    霍摇山怔住片刻,捏了捏李仙儿挺翘小巧的鼻子,嘻嘻笑道:“你吃醋了她怎么可能喜欢我。你不知道,她可是为了寻一个少年,便能将那人的画像贴满中原,范姐姐喜欢的是那个少年。我与她多说几句话,只是希望与范家多多接触,范家毕竟有钱。何况他们家与我家是姻亲,她的姑妈与我的叔叔是夫妻,我不过是套套近乎罢了。”

    李仙儿呆呆的看着霍摇山,她并不知道霍摇山与范颗颗还有这一层的关系,他们两人的见面也很少,只是从那有限的几次对谈之中,李仙儿的直觉上感受到了这一点,范颗颗与霍摇山说话时总有些说不出的异样。

    “她是害怕吧,毕竟河间兵在西域杀了不少人。”霍摇山也感受到了这份异样,因此这样猜测,他捏了捏李仙儿的下巴,说道:“你怕不怕”

    李仙儿忽然一扭,转瞬之间便翻转了身子,两条腿一跨,盘坐在霍摇山的腰间,居高临下的说道:“你的武功还是那么差,我可不怕你。”

    这样的姿势,这样的对话,分外魅惑,霍摇山都痴了一般,他忽然分外感谢那些已经故去的岳母,竟教出李仙儿这样的女儿,伺候丈夫,羞涩温婉,贤惠得不像话,可在这床榻之间,又有几分天然的野性,放得开、吃得下,简直像是吃人的妖精。

    霍摇山就快被这妖精吃干抹净了。

    ……

    哈里国主搜山倒海,倾尽了家财、国库,这才满足了四皇子的胃口,那些城市和士兵也分批交还给哈里国主,得益于此,哈里的实力顿时间内暴增,不提他如何调遣兵将消灭沙兀鲁,中原的军队在开春不久,踏着绿茵草原、嗅着百花芳香,兴高采烈的回国了。

    这一路,他们走得悠闲极了。

    这个时候,锦衣卫的探马已经遍布整个北方,漠北汗廷的一举一动都在国朝的监视之下,虽然锦衣卫指挥使胡国忠不知道黄金汗昨晚与什么人喝酒、宠幸了哪个姬妾,但是漠北汗廷若想要调集大军偷偷南下,袭击从西域凯旋而归的军队,那也是绝不可能的。

    因此,四皇子与霍摇山也很放松,他们把骑兵放出去警戒,便带着军队踏着原路返回天山,走在葱岭的道路上,他们仍然时不时能看到当初死去的帖木儿士兵,这些人已经腐烂了,那些叫塞外诸蛮害怕恐惧的帖木儿军旗,也同样随着这些尸体一起腐朽,帖木儿国虽然依旧存在,可一个称雄西域的帝国,就此落幕。在这座帝国倒下的躯体上,站起了两个名扬天下的人物,一个是中原皇帝的四子河间王,一个是当初荡平西北的初代锦衣侯之孙霍摇山。

    这两个年轻人,就像是幼狼长出了牙齿和利爪,他们已经用对天山汗和帖木儿的胜利磨砺了爪牙,带着对荣耀和权势的渴望,他们即将返回中原,那里有一个更大的战场等着他们策马扬鞭。

    到达天山以后,霍摇山发现他爹霍百炼已经带着长安镇的兵将在天山脚下驻扎。当初霍摇山不放心留忽格尔忽在天山,坚决把他带去葱岭战场,天山脚下的守卫力量稍许薄弱,皇帝一道旨意打来,霍百炼便带着长安兵来天山给他儿子看场子了。

    见到霍摇山,霍百炼狠狠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熊抱,这个儿子太给他长脸了,这个时候他愈发庆幸当初狠下心让铁河把儿子带去中原的决定了,虽然铁河未必教会了他儿子什么,但若是不去中原,如何能遇到四皇子,又怎么会有后来的那许多事,君前耀武,轻取天山,西域侵掠,这桩桩件件,别说是霍百炼了,便是霍摇山的爷爷在这个年纪也做不到呀。

    “你娘若是知道了,估计要高兴坏了。”霍百炼笑着拍拍儿子的肩膀说道,“到底吃了不少牛羊,长得又壮实一点了,可惜还是有些瘦弱。”

    霍摇山打小便病弱,霍百炼与桂玉真为此不知操了多少心,长安城外当年置下的祖业家产,也变卖了不少,就是为了筹措银子给他治病,长安附近大大小小的庙宇,因为桂玉真常去为儿子祈福,香火鼎盛了不知多少。

    霍摇山微微笑着,身侧落后半步站着羞涩的李仙儿,霍百炼轻轻叹口气:“看来你是随了我,也是个痴情的种子,不过这姑娘毕竟有些……爹给你出个主意吧,你年轻人火力壮,辛苦一些,养个孩儿出来,家里想不同意迎纳都不成了,毕竟咱们霍家人丁单薄,多一个孩子,甭管什么路数来的,你奶奶都要拼了老命护着。”

    霍摇山苦笑,这老爹怎么给儿子出这种主意,是你自己想要抱孙子了吧。李仙儿则愈发羞涩难当,红着脸不说话。

    这时,霍百炼忽然沉声说道:“我和你们俩说个事,从长安来天山的路上,沙子盗投降了。”

    李仙儿立时抬起头,神情之中尽数担忧。

    “沙子盗的几个头领造反,把你爹杀了,你哥逃走不知去向,不过据沙子盗的人说,他没有受伤,带着几十个要好的兄弟逃走,我已经派人去找了,依他的本事,应该安然无恙。”

    霍摇山立刻搂着李仙儿,此刻少女已经泪流满面。

    这时,有河间王府的侍卫走来,恭声道:“霍大人……额……”

    侍卫一时语塞,因为此间有两个霍大人,他不知该如何称呼。

    “有事快说!”霍摇山难得发了怒,那侍卫浑身一个激灵,立刻麻溜儿的说道:“殿下摆了宴,请两位大人去吃席。”

    “你去回殿下,我和摇山立刻去。”霍百炼打发道。

    霍摇山搂着李仙儿,温柔低声问询道:“你也饿了吧,一起去吃。”

    李仙儿怔了怔,中原俗礼,女人是上不得席面的,尤其是男人们觥筹交错的宴会,女人是不去的,一般都是女眷们单独坐一席。这次霍摇山居然邀请她一起去赴四皇子的宴会,李仙儿呆呆地想着,他是在讨好我吗

    若是以前,霍摇山但凡肯花些心思讨她欢心,李仙儿得欢喜一整天,可沙子盗内乱、父亲身死的消息对她打击很大,什么兴致也没有了,只是噎着啼音说道:“不了,你去吧,我想回去歇息。”

    霍摇山摇摇头,坚决道:“还是去吧,我会让你高兴的。”

    等到了宴会,四皇子开口说道:“摇山,我且问问你,等回到应天城陛见,若父皇问起你想要什么赏赐,你打算向父皇要什么,说出来,我帮你参详参详。”

    霍摇山摇摇头:“此次兵进西域,其实已经违背了当初在北京时定下的章程,陛下只准许我们对天山汗任意发挥,可没允许我们与敌国交战,陛下能不追究,我已经很满足了。陛下的赏赐,我不敢奢求,可我想请殿下能给我一些赏赐。”

    四皇子哈哈笑道:“只要我有的,你开口,我一定给你。”

    霍摇山扶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李仙儿坐在他的位子上,亲自为她摆好碗筷,起身说道:“我想请殿下赏赐几个人,几个沙子盗的贼人。”

    四皇子眼珠子骨碌一转,在李仙儿的身上逡巡片刻,他已经知道了李仙儿是沙子盗头领女儿的事情,也知道霍百炼带着投降的沙子盗来了天山,刚刚还问他该如何处置这些贼徒呢。

    “可以,你们几个去把人带来。”四皇子吩咐道。

    李仙儿听完了霍摇山与四皇子的对话,抬起头仰望少年,琥珀色的眸子里带着某种希冀,可理智告诉她这不太可能,汉人的文化里很少有杀降的传统,即便要杀,也得带去应天府,判了罪名再杀。

    那几个造反杀死首领的人都带来了,一共有五个,他们都是沙子盗的头领,和李仙儿的父亲都曾经是浴血厮杀十几载的江洋大盗,每个人都背着不下五十条的人命债,他们造反的原因不是别的,就是被霍摇山吓怕了,少年动辄破城灭虏,数万人、数万人的杀,他们几个蟊贼岂有不怕的

    关键是他们沙子盗与霍摇山结的




第八章 咋个事儿哩?
    应天城,桂府。

    这一日,桂玉真指挥这几个健妇把他爹爹抱到院子中央的躺椅上去,总是闷在屋子里不好,要多多晒晒太阳。为了照料父亲,桂玉真已经搬到桂府来住了,每日细微入至的照顾,桂老太爷的病情居然有所好转。

    这是谁也没有想到的,或许真的是儿女亲情起了作用,不仅是病体有了好转,桂老太爷原本只能咿咿呀呀的发出声音,现在也能一个字儿一个字儿往外蹦了,桂玉真有时打趣他,人越老越活过去了,爹现在就跟小孩子似的,连说话都跟孩子一样要重新学起来了。

    江南开春,太阳晒得人晕晃晃的,桂老太爷支起一个指头,努力说道:“滴……包,滴……包。”

    桂玉真听了个稀里糊涂,倒是一旁的桂香香,爷爷咿咿呀呀说话有时候都能理解大半意思,这已经相对清楚的蹦字儿,她听得分明,眨眼睛小声问:“爷爷,你是说邸报吗你要我们读朝廷的邸报给你听”

    “咳咳,嗯嗯。”

    桂玉真笑着抚摸桂香香的脑袋,和煦笑道:“我们家香香真的太贴心了,可惜我没生个丫头,摇山那孩子随他铁师父去了中原恁般长久,拢共才给我托寄了两封书信,要不你嫁到姑妈家来吧,反正你爹娘也不管你,嫁过来,姑妈把你当女儿贴心的疼。”

    桂香香红了脸,逃也似的小步走开,“我去书房拿邸报来!”

    虽然桂冲冠在辽泰当总兵,桂老太爷也已经在野,但是朝廷的邸报依旧会送一份过来,朝廷的邸报半月一发,但消息延迟的厉害,除非是在应天附近发生的事情,可以很快刊载,再遥远的州府发生的事情,往往是两三个月前的消息,才会在本期邸报上见到。而且为了保密,很多事情也不会刊印上去,但是这已经是在野官员了解朝廷动向的主要渠道。

    桂香香很快便拿来了邸报,她现在就读于落霞坡虞山书院,这座书院是帝国境内唯一设立女院的书院,而且因为男子们都热衷于万岁山讲武堂、紫金渠国子监、蓬莱岛剑神家,有志向有本事的男人都蜂拥去这三家,虞山书院内为数不多就读的男学生就都是些混资历的,这些人也都挺识相,除了来点个卯、应付一下差事,其他时间都在秦淮河的花街柳巷风流快活,故此虞山书院便成了女书生的天下。

    桂香香在虞山书院的书念得不错,邸报上拗口繁杂的文字从她喉咙里缓缓流淌,听起来又清晰又好听,桂玉真便慢慢给桂老太爷喂药,一边也在听着,她想听听邸报上有没有丈夫霍百炼的消息,自从升了长安镇总兵,不知是太忙了、还是派头大起来了,霍百炼已经很久没给她写信了。

    霍百炼不给桂玉真写信,其实就是心有愧疚,又不敢把摇山带兵出征的消息告知她,唯恐妻子在应天担心得要命。

    “景南一十九年冬,帝幸北京,巡视边塞,传召九边各部派遣一军至北京受阅,山东、直隶、陕甘等镇从之,并有河间王亲辖藩王卫赴北京听旨。帝于坝上检阅三军,蒙古鞑靼降臣忽格尔忽陪坐,军阵校阅,以长安、宁夏二镇杰出,特旨升任长安镇总兵霍百炼、宁夏镇总兵李知节。席间,帝与忽臣论及天山汗几度骚扰西北,桀骜不驯,甚有与漠北酋汗密谋祸起中原,帝大怒,遣四子领兵出征天山,讨伐西疆,河间王请霍氏摇山从征,帝允,使之参赞军机,检漏查遗。”

    念到这里,桂香香已经念不下去了,抬头小心去看,只见桂玉真拿着药碗的手颤得厉害,桂香香忙去宽慰道:“姑妈,兴许是同名同姓之人呢,小表弟今年才十六岁,皇帝陛下怎么会让他去打仗,讲武堂苦读兵书之人一抓一大把,不可能找小表弟去的!对,一定是这样,我去再把前几期的邸报一起找来。”

    说罢,桂香香拔腿便飞奔去书房,抱着一大摞的邸报回来,她与桂玉真两人一起翻找,一期一期的找过去,竟是再没有发现别的消息。这是自然的,征讨西疆是国朝最高等级的军国大事,怎么能轻易写在邸报上,桂玉真和桂香香能看到这条消息,还是因为天山报捷的文书抵达京城,这消息不需要隐瞒了,这才写在邸报上,再下一期,她们就能看到霍摇山跃马天山的胜利文字了。

    桂香香一边睁大眼睛在字里行间寻找消息,一边努力安慰姑妈,可是桂玉真早就慌得脸色惨白,喃喃道:“难怪百炼不给我写信,他是怕我知道啊,不可能是同名同姓的,摇山陪他师父到了河间,就被河间王找去做事了,邸报上同样也写着河间王向陛下推荐的摇山,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两人惊恐莫名的样子很快便被路过的丫鬟瞧在眼里,府里的窃窃私语闹个不停,那在求子观音坐像前念经参拜的柳氏,在吃饭时也从贴身伺候的丫鬟嘴里知道了此事,明面上狠狠呵斥了丫鬟多嘴多舌,心里不免得有些幸灾乐祸,“打仗哎,要死人的,不会真死在天山了吧。呵呵,叫你讥我没生儿子,你倒是生了儿子,但估计很快也就等于没生了。”

    柳氏好歹也是桂冲冠的妻子,桂冲冠号称是国朝新老将领更新换代时期承前启后的人物,柳氏耳濡目染,自然知道打仗不是简单的,天山部落在西疆已经扎根数百年,岂是两个毛头小子能打灭的,她甚至有些恶念的猜想,兴许陛下是为了让太子的东宫之位更加稳固,所以才派四皇子去天山打仗的。

    “可惜啊,霍家好好一个孙儿,掺和了进去,白白做了陪葬鬼。”

    柳氏摇摇头,桂冲冠早就交代过她了,太子与四皇子隐隐的党争,桂家绝不可掺和进去,为此还



第九章 凯旋
    传旨天使是礼部的仪官,出了街巷口便调转方向回了礼部衙门,另有些太监侍卫返回紫禁城,这些太监侍卫是奉命从宫中府库之中挑一些金钗、丝帛赏赐给桂玉真的,同时他们也从霍府带回了一样东西。

    一行人浩浩荡荡走入紫禁城,在皇城口,侍卫们就各自散去,太监们则继续往前走,走过宫禁,两边的高墙往里延伸出一条深不见底的道路,他们熟门熟路地绕无数个岔口,终于来到一处鸟语花香的所在。

    这是一座透亮的宫房,用汉白玉、雪桦木、琉璃玻搭建而成,这三种材料每一种都是珍稀昂贵,宫外的富贵人家也只肯拿一点点做新房的装饰,可是在这儿,这三种材料竟是被任意挥霍到了极点,从纯白透光的琉璃玻可以看到,那宫房内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盆栽,花团锦簇,娇艳四溢。

    这些太监头也不敢抬,沿着一条通往花房内部的小石径往里走,很快便到了一座精致的院落,院落前的石头上是皇帝御笔亲题的文字,木槿轩。

    太监们不敢进入,在屋门外像是木桩子似的站成一列,很快从里面走出几个莺莺燕燕,从太监们手里把那从霍府带回的物件送了进去。

    木槿轩最深处的房间,皇帝最宠爱的堇妃娘娘拓跋堇正半卧在软榻上,她的身边摆着一座十分宽大的琉璃镜,那些宫女很快便拿着东西走了进来,拓跋堇一招手,宫女们便把那东西摆在桌子上,靠着墙竖着。

    宫女们退去,拓跋堇走到桌边,把那东西包裹在外面的红绸布揭下,赫然出现了一个少年的肖像,原来此物竟是当初安得臣在霍摇山生辰宴时所绘的画像,不知为何,被太监们从霍家抬进了木槿轩。

    拓跋堇樱唇轻启,轻声道:“静儿,出来吧,看看这个人是否符合你的心意。”

    从那琉璃镜后面走出一个少女,看上去姿态玲珑娇小,可是她的身材并不较弱,反而格外高挑修长,少女面无表情,穿得衣裳很朴素,衣袖处绣了一把剑的花纹,像极了一朵盛开在冰山上的雪莲,她就是拓跋堇与宣文帝之女拓跋静儿,天潢贵胄,高贵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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