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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河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温泉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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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蒸
    谢繁荣手搭谢雄的牛仔裤,毛昵外套出来,对大伙说要去趟厕所,解决内急。

    谢雄占用卫生间泡澡,他只能去后院的猪舍,蹲茅厕。

    他下了楼,在西式厨房,换上谢雄的牛仔裤,毛昵外套。经过后院,来到厨房。

    推开门,一团团白气,扑面来袭。他不禁咪眼,半睁半合,仿佛看见朵朵白云,绕身飘舞而过,扬长而去,攸忽不见,又感觉像无数长翅膀的小精灵,争先恐后地逃逸,翼风扇得脸皮微微一凉,稍后捉摸不到。

    厨房里热气蒸腾,雾气弥漫,空潆潆一片,既阴暗,又潮湿,虽然开着电灯,但灯泡被翻来滚去的水蒸气,包裹着,浸泡着,像白天擦燃的火柴头,散发出微弱,稀薄的光,时黄时蓝,变橙化紫,且飘忽不定。他扶着门框,探身一瞄,一时恍惚起来,以为自己错进桑拿房。

    四个灶台,都架着蒸锅,大灶在蒸“佛跳墙”,三个小灶,蒸着粉蒸肉,狮子头,蓑衣丸子。煤球炉上用大砂罐,煨着筒子骨莲藕汤。每个灶,大火熊熊,热水沸腾,白气笼罩。整个厨房,每个角落,都充斥着白茫茫的雾气,窗户玻璃也是雾茫茫一片,雾气凝聚成小水滴,缓缓滑落,留下一条粘叽叽,湿乎乎的轨迹,像蜗牛爬行一样。

    肖琳坐在小板凳上,往四个灶添柴火,火花映照得她红光满面,眉眼如画,艳若桃李。

    他在梦里无数次看见这张脸,却往往是惊鸿一现,远在天边。他醒来再也无法入睡,辗转反侧,浮想连篇,想像着她的绝世美貌。她天庭饱满,黑发似漆,眼如凤,顾盼生辉,秋波荡漾,她地廓方圆,鼻如葱,两耳重珠,口如樱,唇语柔媚,她嘴角娇嗔,酒窝俏皮。此时此刻,近在眼前的这张脸,与火光辉映,眉目越发生动,容貌更加活泼,竟然比想像中还要完美,肌肤胜雪,俏中藏娇,眼波流转,欲语还休,简直无与伦比,那些羞花闭月的画中美女,死板,僵硬,冰冷,那些妖娆冶艳的挂历模特,木头,机械,造作,与熠熠生辉的她相比,顿时黯然失色。

    面庞清秀,五官精致,眉目端庄,皮肤白皙,姿容俏丽,身材苗条,天仙一般的美娇娘,谢繁荣看得醉了,不禁神魂飘荡,他轻轻反手锁门,悄悄转上暗扣。

    肖琳似没察觉,起身站起,探身打开蒸笼盖,手拿筷子,踮脚提臀,弯腰伸臂,将筷子伸进炖盅,插试海鲜蒸熟没有。她做事一举一动,有数有方圆,别个贸然插手,只是生手添乱,切菜大小不一致,要改刀,盘碗没洗干净,要重洗,灶面滴汁撒汤,要抹干,锅内有涮水,要倒掉,她得跟着擦拭屁股,接着收拾残局,越帮越忙,相反累个臭死。每到炒菜环节,灶上就只有她一人在忙碌,唱独角戏。谢汉打下手,也只限于递空盘空碗,等她添了菜,再端上桌。

    谢繁荣用眼光抚摸着肖琳,从后脑高盘的发髻,蕾丝花边的藏青色发髻套,粉红色丝绸蝴蝶结的头花,到均匀纤巧的肩膀,柔软得像水草的腰肢,浑圆结实的臀部,修长笔直的大腿,直到细长的高跟皮鞋。

    肖琳每插一个钝盅,都要踮脚提臀一次,臀部一提一放,一紧一松,颤抖得宛如弹棉花。

    目睹娇小玲珑的背影,一动一颤,顽皮胡闹近似妖精,轻盈灵活的身姿,一抖一癫,古灵精怪有如捣蛋,谢繁荣越看越口渴,越看越眼红,心跳加快,脸烧耳热。他屏声闭气,轻手轻脚上前,静悄悄站在肖琳身后,看着她的后脖梗,只见梳头没梳上去的几缕绒绒软毛,打着小卷,只见肌肤白净细嫩,蓝色血管里血液的流动,青色筋绺间肌肉的跳动,都清晰透明,两耳下面还有一层茸茸的绒毛。他心如鹿撞,大口大口喘气,一只手搭上她肩头,轻轻地摩搓。

    他不敢大胆强硬,像往常对待轻佻女子,那样耍横霸道,那样粗暴无拘,一反常态的小心翼翼地试探,只因为厨房的情景,让他那一刻想起了民间故事里的田螺姑娘,饿了给“他”做饭,吃时自动消失,脏了给“他”清洗,穿时不见影踪,对“他”温柔贤淑,待“他”情深意重,可“他”却不知“她”是何方神圣,一直未能见识“她”真面目。

    谢繁荣不敢,是怕一时冲动,吓跑了肖琳,从此互为陌路,就如同好心做错事的“他”一样,由于心心念念想报答“她”的恩情,某日特意潜伏在厨房门外,搞个突然偷袭,终于抓紧“她”炒菜的手,并诚挚示爱求婚,憧憬同床共枕,夫妻恩爱,儿女成群。但他在看见“她”姣美容颜的同时,也听见银玲般的娇柔嗓音,告诉他真相后,再哭泣着向他告别,缘分已尽,不能再相见。原来“她”是龙



替身
    鸭公嗓见谢繁荣下楼,他也退赌场,蹑手蹑脚,高抬腿轻落步,悄没声息地潜行,紧随其后,跟踪而来。

    到后院厨房,扒窗向里看。房内白雾茫茫,窗子水汽朦朦,根本什么都看不清。但门与窗,关得住景色,却关不住声音。他站窗子下竖耳偷听,听见气喘吁吁,喜孜孜莺呖呖,呻吟,金风玉露,美滋滋燕喃喃,哼哼叽叽,凤凰于飞,舌绕绕颤声柔气,吭吭唧唧,寻欢作乐,恰似**。

    哥情妹意,互搏相悦,超级大猛男,无敌女骁将,动物凶猛,本能激荡,心无旁絷。他站窗户下,偷听个不亦乐乎,虽不能亲眼所见,眼一闭,脑海却想像着画面,心里却琢磨着细节。

    一月前,谢繁荣在鸭公嗓面前炫耀肖琳的厨艺和床技。他不信。肖琳平素清高自骄,目中无庸俗之众,酬宾的时候,眼珠子朝天,见了他,从来都不用正眼瞧一下,傲言自诩“卖艺不卖身”。酒席间,玩笑稍微荤一点,她都要害羞,脸红眼涩,避开溜走,嬉笑取闹,打情骂俏,从不踊跃掺和,积极表现。谁借酒盖脸,装疯撒野,动手动脚,她立马翻脸,横眉立目,又严肃地谩骂,又凶悍地撒泼,又伤心地哀哭,搞得别个下不来台。

    谢繁荣嗤笑:女人是感情的奴隶,若是为钱,不肯主动脱衣,自愿解带,反之诉之以情,道之以爱,言一番山誓海盟,行一段浪漫约定,保证肯自我献身,且无怨无悔。

    他仍不信:有老公,有孩子,岂有这么好欺骗莫非还相信你会跟她一起私奔喜欢过江湖流浪的生活!

    谢繁荣说:扯,一谈感情,就幻想结婚,人到中年,岂有天真少年的浪漫情怀我真喜欢当流浪汉,怎么会娶矮冬瓜哪怕她现在发胖雍肿,黄脸老太婆一个,也比小美女更值钱。

    他说:小美女哩,虽美虽嫩,享受却缺钱哦,用钞票砸晕她们,你要花钱嘛。黄脸婆是镇宅之宝,你的银行,取款可以泡无数的小妞。

    谢繁荣说:地下情犯禁,越禁越诱惑,玩的就是个心惊肉跳,找的就是个偷盗刺激,玩玩罢了。

    他说:在南边,港,澳,台的假老板,租厂房,租设备,租房,租车,专门欺骗大陆妹。

    谢繁荣说:垂钓下铒,鱼儿贪吃才会咬钩,猎艳圈套,丽人图利才会中计嘛。美女的短板,就是自认为凭借标致的容貌,匀称的身型,则所向无敌,没气质,没内秀,胸大无脑,臀肥无智,却偏要异想天开,想像公主一样拥有一切。

    他说:骗子专骗纯真的无知少女,那些傍假大款的工厂妹,最后都是人



节外生枝
    谢繁荣忙得起劲,肖琳叫得精彩,鸭公嗓听得聚精会神,马上就到了。

    冷不丁,听见后院侧门“咿呀”一响,谢汉拿着碗筷,推门进院。

    鸭公嗓扭头一看,惊得魂飞魄散,当场呆住,立即傻眼僵化,像被当头一棒,打得散了神,除了脸色苍白地发愣,浑身上下没一丝活气。房内的动静,他听得明明白白,谢繁荣换衣的心思,他看得一清二楚,“替身“用意就在于万一败露,可借谢雄的衣服,制造他是谢雄的假像,给人“夫妻间的正常恩爱”的错觉,目的只为了不被凑巧路过的门外人”瓮中捉鳖“。百密一疏,偏偏忽视了谢汉和肖琳如影相随的结伴而行。换衣假冒,用模糊的背影,可以骗得过一般的过客。一家之亲的手足兄弟,岂能欺过谢繁荣被捉,原形毕露,他这个负责望风的“守门人”,怎能脱险

    在过往的生活中,朋友里有人被联防队抓过,也有人被收容过,更有人被劳教过,他明白事发的后果。这类事是不暴露不追究,不告发无责任,但赌约公开,事情外扬,一旦官方插手过问,捅到报刊变报道,甚至上电视新闻,再拿多少钱来,都摆不平,也搞不定了。这样一来,从小圈子的个人私德,玩弄女人,玩感情游戏,赔钱闹笑话,赌局恶作剧,上纲上线到公众的风俗,地方的形象,伤风败俗也罢,吃喝嫖赌也罢,就会演变成严肃的社会事件,复杂的秩序维护,势必受到严厉查处,先是道德审判,接着治安罚款,最后行政拘留。作为赌注,肖琳也是局内人,同样会受到惩罚,若是她羞恼成怒,反告强迫,或羞愧难当,自尽身亡,那么设局的涉案人,将逃不出法律的制裁,轻则罚款,重嘛,恐怕会坐牢呢。

    想到坐牢,他浑身一凛,打个冷颤,激起一身鸡皮疙瘩,头脑清醒过来。曾经听进过看守所的人,讲述号子里面的黑暗,那些亡命之徒折磨人的手段,往往让人生不如死,面对求救求保护,警方也拿恶鬼凶魔们没办法,他们都不是正常人了,谁还能指望他们把人当人对待,多半是睁只眼闭只眼,况且他们不求生只求死,可警方又不能让他们死在看守所,某些方面与某些时候,甚至是有所偏袒的。求生者唯一自保的途径,就是花大钱找高人担保,尽快逃出来。即使现在多用点小钱,多费些脑筋,他也不愿将来进看守所遭受魔鬼的折磨,还要花大价钱,动大关系,才能恢复平常的生活。

    他脑子飞速旋转,搜索着解难之法。纵然计划没有变化快,但变化还赶不上主意快,必须将局外人阻挡在院子外。尤其是傻哩吧唧的谢汉,换个聪明人,第一反应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趋利避害,明哲保身。谢汉傻就因为不懂事理,不通人情,大家只说不做的,他偏偏要做,明白人只做不说的,他偏偏要说,拧头反脑拗脖子,讨人嫌遭人厌,没人肯嫁当光棍。

    思及谢汉逆人情的自作聪明,反世故的自以为对,非正常之人矣,不是“男人”也,他一拍脑门,倒吸一口寒气。咦,这个光棍汉,对肖琳还算有情有意,却瘌蛤蟆想吃天鹅肉呢。女子为好,少女为妙,肖琳双十年华,花一样的青春,花一样的容貌,千娇百媚,聪慧早熟,就连唐长老都要动了禅心呢。可她并非世族显赫的大家闺秀,也非身家钜万的金枝玉叶,更非自我奋斗的才女能人,区区一个纤纤柔柔的弱女子,在男人横行霸道的世界求生存,可纵资本惟有美貌,纵然生活教会她利用男人,也教会她利用什么男人,更学会利用的时候,对男人不动心只谈情,不玩真只说爱,兼之楚楚可怜,辅之恸哭流泪,谋取日用物资也无可厚非。说到底,她只是个需要保护的女子,谢汉瞎折腾,自顾不暇,何谈施钱播恩尚且不帅又没钱,当跟班马仔都不配,给她提鞋打伞都不够格。真没看出他哪里有一丁点智力,连占便宜都没法占对,自己搞成难民,还拖累大家都不好受。土行孙的模样,懦弱无能,人丑也就算了,心还变态,又丑又怪,怪不得被淘汰,没人要。

    他咧嘴,咬牙,鼓腮,歪头斜脑,皱眉耸鼻,苦想对策。要是谢汉闯进厨房,猛然看见天鹅



一波三折
    俩人正畅谈交流,嘻哈打趣,说笑取乐。

    院门“咣当”一响,谢汉返回:买什么牌子的烟

    谢繁荣飞速转身,给谢汉一个背影。

    鸭公嗓说:随便。啥烟都行。我不挑食。

    谢汉说:懒八,你去厨房,帮小琳生火吧,她一个人忙不过来。

    谢繁荣便重归厨房,脱下牛仔裤,塞进灶膛,烧个一干二净,提防谢汉进房,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他又脱下毛昵外套,搭在椅子背。

    鸭公嗓和谢繁荣谈到赌局暴光的后果。谢繁荣当然也不想进看守所蹲号子。经过一阵协商,二人分工,鸭公嗓负责摆平谢汉,谢繁荣负责搞掂肖琳,花点小钱算什么,毛毛雨啦,钱不是问题啦,蚀财只要能免灾,就值得。原本认为肖琳单纯可欺,弱智可玩,没想到她是狐狸精专咬病鸭子,晓得他敢做不敢当,才敢贼偷贼。过去总以为贼被捉住才叫贼,哪里知道不能捉,没法捉的贼,才是真正的贼呢。或者说黑灯瞎火偷鸡摸狗的不算贼,晴天白日让人拱手奉送的才是贼。事到如今,刀悬头顶,甭提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就是碗毒药,也只限于仰颈喝下去了。为防止坏事进一步恶化,除了正主谢雄要打点,还有跟班谢汉要打发,一个个牵扯进来,一步步将简单的问题搅和得越来越复杂,既像直接为金钱而闹,又像纯粹为名誉而战,闹笑话也罢,打乱战也罢,搞出这么多花招,只不过是堂而皇之地敲竹杠,也无非是想勒索些赔偿,说白了,还不是因为钱。钱后头藏着一个字---恨,恨别人比自个过得好,时刻盼着别人倒霉。敲诈勒索为了钱,坑蒙拐骗为了钱,卖艺卖身为了钱,钱呀钱,你这杀人不见血的刀!

    况且,贼改不了技痒,尝试到偷吃禁果的甜头,迟早还会再偷吃,强中更有强中手,自有更阴毒的人,替咱彻底收拾。咱俩犯不着省这点小钱,就阴沟里翻船,就在这贱婢身上栽跟头,就算多出一点钱,也不想让大家看到撕破脸,都伤心难过。再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日后找机会,回过头来,再加倍讨还,心里就好受多了。

    纵然心里没把它当回事,终究免不了忐忑不安,毕竟钱不是万能的,这世间还有许多,单靠钱解决不了的问题,毕竟他须要隐形,不能公开露面,也不能公然挑衅,还需求肖琳主动揽责,还需要她自动配合,还要求她接受此后勿扰。这些要求,她答应则好说,万一她看出端倪,不愿意呢

    肖琳笑眯眯的,痴痴迷迷地看着他,眼里闪烁着快乐的彩光,脸上绽放着灿烂的笑容。

    谢繁荣想起一句话,当面笑呵呵,背后使刀枪,她可谓是披着羊皮的狼,自个则是待宰的羔羊,却装腔作势,偏巧假冒大尾巴狼了。他满脸惊慌,望着肖琳:我没有做错什么,但不知为什么,却输了,恐怕会倾家荡产啊!

    肖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盛了一碗筒子骨煨莲藕汤,递到他手上:莫慌乱,慢慢吃!勿急燥,细细品!怎么回事,出啥情况了

    谢繁荣说:哎哟,撞鬼啦谢汉缠上我俩的身了。琳琳呀,要是他进屋,被撞见,争风吃醋搜证据,让识破,神色不对起疑心,闹起事来,如何是好

    肖琳看他的神情,不像开玩笑,纯粹是敢做不敢当,想当缩头乌龟。她蹙眉,冷面,冰言霜语,却慢条斯理的激将说:窝囊废,你是说不服软骨头,你还是打不服身强体壮,八面玲珑,有钱有势,手眼通天,为啥要怕他!你到底算啥人呀

    谢繁荣说:做不好的事,见不得人,怕羞,不做好事,暴不得光,怕丑,我实在害怕,顶骂名,受恶气,身败名裂。唉,咋个办

    肖琳见激将不起作用,他居然低头示弱,她便换上嗲嗲的腔调,施展甜而不腻的功夫,娇憨地跺脚,害羞地捧脸,扭着腰,合上眼,撒娇道:怕死鬼,负心汉,无情岂是真豪杰此地神勇功,此前轻狂劲,都飞哪去了噢,你好坏唷!你的臊气,熏得满房都是,冲天刺鼻啊!

    谢繁荣双膝跪下:我对你做了什么呀只怪我太喜欢你了,只怨你长得太好看了,那时那刻,情迷心智,冲动发疯,行为粗野不像人,如同畜牲,都没脸见你啦!我给你赔礼,你打我吧,打我出气哦,能否请你原谅

    肖琳故意装糊涂,希望触怒他,像谢雄似的打她一顿,她便高声大嗓的哭闹起来,只要她抱冤一哭,引起众人围观,让大家猜想他“非礼”,她“不屈”,有众目睽睽,有众口一词,有众怒打不平,不怕他不“出血”赔偿。她继续矫情,扭捏,嗔怪曰:怎么舍得呢呃,真讨厌!俩人共犯一种错,你我是同案犯呵,打你嘛,就等于打我自己啊!你到底怕什么

    谢繁荣伸手打自己耳光:你待我千般好,我当铭刻在心,都怪我深情一片,头脑发昏过了界,糊里糊涂留羞惭,我给你道歉,言语太轻,磨破嘴皮,难表悔与恨,我不敢奢求你饶恕。嗬,你不打,我自己动手,身造的孽,由体来受罚。

    肖琳没料到他会像弃妇一样,自责告饶,自罚求救,这样可怜兮兮,如此低三下四,若是众人来观,必定认为是她做了什么恶事,逼得他走投无路,他这么个人物头,要不是欺辱之下,万般无奈,才不会跪拜如仪,动手自虐呢。这场景,与她期望的恰恰相反,她没法感动,只有失落。他姿态都放到低得不能再低了,她又不能一改形象,见死不救还要变脸发脾气,原形毕露则是自断后路,惟有知趣的给面子,搭梯子,让他顺当下楼。想到白白忙活一场戏,竟然黯然落幕,她终究不甘心,仍旧使激将法。她拉住他的手,重话轻说:玩啥子虚把戏你这是存心引人注意,招人看热



狗仗人势
    谢繁荣吃完,推门出来,站在院子里,跟鸭公嗓说话。

    鸭公嗓说:偷腥不揩嘴,油汪汪的,不怕人起疑心

    谢繁荣皱眉,邪笑:怎么样你有什么意见有意见,蹲厕所去提!

    他说:花太岁,头顶一团黑气,身绕一股邪气,恐有牢狱之灾。楼上一只坐地虎,门外一只打猎狗,可有驱邪的法宝

    谢繁荣说:南阳诸葛亮,稳坐中军账,排起八卦阵,单捉飞来将。男人都这样啊,这有什么问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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