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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明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浪得虚名
常宇微微一笑,朝况韧摆了下手,围住马车的众人便散开,孔乙见状一怔,看向常宇:“小哥儿莫不是个少年将军,敢问将军姓名”。
“常耀宗,开平王的常”常宇淡淡一笑,哼,谁祖上还没有个牛逼哄哄的。
孔乙听了果真一惊:“原来是开平王之后,失敬失敬”神色之间已是恭敬至极,与先前一脸傲气截然不同。
即便他是孔家之后,但常家是大明开国功臣,何况常家口碑一向很好。
前倨后恭
常宇心中一叹,世人皆如此,读书人更是这般。
孔乙急着赶路便也没和常宇再叙,拱了拱手:“就此别过”。
常宇也拱手回礼:“旅途愉快”孔乙微笑点头,转身同那车夫离去,走不过数步突又回头朝别处张望:“那观音奴这般墨迹,怎地还不来……”
说话间,便见一个黝黑婢女匆匆走来,怯生生的喊了句:“老爷……”
“快些”孔乙喝了一声打断她,然后转身朝渡口急匆匆走去。
常宇眼睛眯了起来:“有些意思”。
“大人也看出来?”李慕仙眼中寒光闪闪抚须看着那主仆三人的身影,常宇扭头看了他一眼,挑眉问道:“你看出什么了?”
“这人一身功夫,文武双全,不得了啊”。李慕仙表情凝重
常宇讶异:“他一身功夫?”
这下轮到李慕仙惊讶了:“大人没看出来?”
常宇苦笑:“只想着他家世了,真没在意”。
“手上有茧,他是读书人又是孔家的读书人自不会为农耕种,所以要么练拳要么练兵器,观其气其势很容易发现他修的是内家拳,且不弱”。
额……常宇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吴中。
吴中点了点头:“他那车夫也是个好手”。
“所以……”常宇挑眉。
“所以很可疑”李慕仙眼睛紧盯孔乙远去的背影:“献贼的人刚留字,他便出现……”他话好落音,况韧就忍不住:“俺去将他拿来……”
常宇喝住他,又对李慕仙翻了个白眼,然后轻轻摇了摇头一脸失望之色,朝旁边的茶棚走了过去,李慕仙先是一怔,然后咳了一声一跺脚,给了自己一大逼兜。
“咋了,咋了?”吴中赶紧问道。
“他是孔家的人,不可能为献贼做事”李慕仙长呼一口气:“北孔的人不会,南孔的更不会”。
吴中楞了一下:“那万一他是冒充孔家的呢?”
“那他就没必要强调自己是南孔的了”李慕仙摆摆手:“再说了,昨夜刚出那事,他今儿就贴着脸把人头送来?”。
说着便朝茶棚走去,此时天色已暮,渡口灯火点点,茶棚里零星几个人常宇坐在一角看着渡口灯光出身,李慕仙走到常宇旁边神色略显尴尬:“因昨夜之事,贫道太过敏感了些……咳咳……刚才督公说有意思是……”





扶明录 第2014章 观音奴
常宇将目光从渡口方向收回,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淡淡说道:“道长可听到他刚才叫那婢女什么?”
李慕仙皱眉想了一下:“好像叫什么观音婢?这人好狂的口气啊”
“是观音奴”常宇更正一下,李慕仙一脸疑惑:“婢与奴有何区别么?”
这下轮到常宇发愣了:“道长不知这观音奴称呼来历么?”
李慕仙摇头:“莫非还有什么说头?”
常宇笑了:“原来也有道长不知的事”。
李慕仙赶紧道:“还请督公赐教”。
常宇又喝了口茶水:“这观音奴并非指那观音菩萨的奴婢,而是个人名的,这个人大有来头,而给她取这个名的更大有来头,乃本朝太祖皇帝”。
李慕仙一怔并未插话,常宇则继续说着:“之所以说着观音奴大有来头,实因她娘家厉害的紧,道长可听过王保保这个人?”。
“这个自是听过,元将河南王,被太祖皇帝称之天下奇男子是也,且传闻太祖皇帝有三大遗憾,其一便是未能活捉王保保……督公所言那观音奴莫非与这王保保有关系”。
常宇轻笑摇头:“道长既知王保保,竟不知这观音奴,乃其妹也”。
李慕仙愕然。
没错,观音奴就是倚天屠龙记里赵敏的原型,然而现实中她既不会武功,也不认识张无忌更没产生爱情,而是一个命运极其悲惨的可怜女子。
朱元璋称帝后并未统一大业,尚有元朝余孽,而最令其头疼的则是元将王保保,号称元末最猛的悍将,老朱手下诸将都在其手下吃过大亏,这也让老朱对其非常欣赏,有次问群臣:“谁人当为天下奇男子?”众臣谓:“常十万也,将不过万人纵横天下,可当奇男子”太祖言:“遇春虽为人杰,吾得而臣之,吾不能臣王保保,其人奇男子也”由此可见太祖对其可谓垂涎欲滴,然则总是欲求不得,不管他如何招降王保保就是不投降,打又扎手的很,相当的闹心。
直到有一次中山王徐达出战,大败王保保,随即俘虏了赵敏,朱元璋大喜,因为世人皆知王保保有多疼爱这个妹妹,便以此要挟王保保投降。
可王保保依然不从。
老朱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联姻!
给赵敏改名为观音奴,嫁与朱家老二朱樉,也就是明朝第一任秦王为正妃!
这样一来就是亲家了嘛,看你王保保还怎么好意思再打打杀杀的。
然则没有卵用,王保保继续抗争,而赵敏的悲惨生活也开始了。
因为朱樉根本就不喜欢她,而是宠溺偏妃邓氏,这邓氏来头也不小是卫国公邓愈的女儿,只是你宠邓氏就宠吧,却将观音奴幽禁起来,若是粗茶淡饭倒也罢了,令人愤慨的是破碗馊汤如同喂禽兽,一天还要挨顿揍,下人见秦王这般待她,自也没啥好脸色,堂堂王妃连府上下人都可以随意欺负,比之囚犯还惨。
而若只是这样倒也还罢了,朱樉和邓氏都是变态狂,喜欢玩sm,平日最大的嗜好就是虐打秦王府里的仆役奴婢,以此为乐,邓氏时而还会收拾一下观音奴,弄得府上怨声载道,最终传到朱元璋耳朵里,老朱大怒,连邓愈面子都不看了,直接赐死邓氏。
可邓氏死了之后,朱樉气急败坏变本加厉,更是疯狂的虐待下人,割宫人舌头,埋雪地冻死,绑树上饿死,用火烧死……变态到了极致,当然也不放过观音奴,一天打三顿,可怜的赵敏没有张无忌保护,明为秦王妃实则阶下囚,受尽了折磨。
老话说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朱樉这个施虐狂终于造报应了,亲王府上的三个老妈子受不了折磨将其活活勒死了(也有说下毒)。
朱元璋这人也讲究,给朱樉的祭文短短数十字全是列举其罪孽,最后还概括一句,死有余辜!
人死了事还没完,明朝在那会儿还有殉葬制度,一般无后或者不是功臣之后的嫔妃都要殉葬的,观音奴虽无后但其是正妃,按理是不用殉葬,可谁都没想到这个时候观音奴主动提出要殉葬,朱元璋大为感动,赐谥“愍烈”。
至此,观音奴悲惨的生活才划上了句号,至于她为什么选择殉葬,或许是活够了吧,又或许这是一种解脱吧。
李慕仙听了唏嘘不已,却又觉得有些不对劲:“虽说只是王妃又在数百年前,但终究还是本朝的事而且总归属皇家,孔家人给奴婢起名字就不知避讳一下么?”
再怎么着也是太祖皇帝给他二儿媳妇的名字啊。
别人不知,孔家为当世大统,即便是隐世的南孔也不可能不知晓。
“要么说有点意思呢”常宇扭头看向渡口,灯火阑珊,人声鼎沸,河面火光点点船只来往不绝。
他有种预感,还会同孔乙再见。
数日之后黄昏之际,常宇一行抵达徐州城外,部属在城外石狗湖(云龙湖)畔扎营,领亲侍数骑匆匆入城。
新婚之后章碧云守家数月,无尽相思,常宇突至令其喜极而泣,夫妇二人说不尽的相思道不尽的情话,缠绵至深夜不休。
天亮,邢夫人如往日一般来常府探望章碧云,两家隔一条街对面,平日多走动亲若一家,邢夫人刚入府便见下人在洒水扫地一脸的喜气,便觉有异,不待其张口询问,家丁便告知老爷回来了。
邢夫人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老爷?
转而大喜,可是我那兄弟回来了,在得知常宇昨天黑才回来,想着人家两口子小别胜新婚一夜折腾这会儿应该还没起,犹豫要不要先回自个家等着还是怎么着时,便见常宇从内宅走了出来,原来他早就起来锻炼了,听外边说话声便出来看看,见是邢夫人,连忙迎向前:“还想着吃过早饭去府上拜见嫂嫂呢”。
“一家人无需见外,倒是兄弟你一路风尘仆仆的可要好生歇息”邢夫人眉开眼笑,常宇将其引到内宅大堂说话,章碧云亲自沏茶,见邢夫人对她挑了眉目,羞的脸上发红。
“兄弟这是回家探亲还是过路?”客套之后,邢夫人问道,章碧云是个聪明的人,听话头就知两人要聊些正事了,便借口离开。
常宇也不隐瞒:“回京路过”便又将南边的事随意说了些,又问这边近况。
邢夫人皱眉,脸色有些凝重:“李际遇这厮着实扎手”。
自前段时间朝廷同李闯议和之后,便养民生息同时令地方兵马练兵剿匪,这个时候境内除了张献忠这个大贼寇外,各地盗匪虽还多如牛毛,然则大部分都是乌合之众,一击即溃,拿来练兵倒也是好把式。
但也有几支硬茬,比如在盘踞在庐州境内霍山英山里头的原革左五营的徒子徒孙们,还有一处便是在归德府境内睢州,宁陵一带以李际遇为首的大贼寇。
归德府在河南一带虽临近徐州,但其实并非归高杰所辖,但高杰却不得不管,主要是因为先前许定国也在那边。
许定国这货是被朝廷定了死罪的,因缺人手便让他戴罪立功,谁知又兵败了自知必死无疑,便潜藏在宁陵一带图事,在李自成东征时候他也开始扯旗搞事,联手李际遇在归德府闹了不小的动静。
历史上高杰也就是被李定国被诱杀的,当然高杰自个是不知道的,但他是常宇把兄弟对常宇言听计从,常宇说此人克你,你不杀他终有一日必死其手,高杰对常宇是非常信任的,便依计将许定国及一众部属骗到徐州给杀了。
这样一来也算报了前世之仇,但事还没完。
许定国虽死了,他的手下还在,李际遇还在。
那怎么办?斩草要除根,打呗。
先前是高杰亲自坐镇指挥,双方干了几场互有胜负,随后高杰被调往黄河,留几个部下坐镇徐州继续清剿李际遇,这段时间又干了几场,李际遇躲在山里依靠地形优势,让高杰的人吃了不少苦头。
听了邢夫人说了半响,常宇蹙眉沉默,记忆中李际遇的下场,有的说降明抗清,有的说最后又降清被杀,众说纷纭无定论。
但既然都提到降这个字,那便有机会。
便对邢夫人说:“既是扎手,不若招降如何?”
邢夫人苦笑摇头:“有许定国在先,那厮岂肯再信”。
常宇微微点头,想了想说道:“那就不要与他硬干,以围为主以困为副,先拖着他耗着他,待过些时日等他看清大局,那时候再招降,他就没现在这么硬气了”。
邢夫人听出了话外之音,低声问道:“兄弟,可是要有大事了,嫂子听闻武昌发兵十万真的要去打张献忠了么?”
常宇摇头叹口气:“这时日咱们打谁都吃力,吃力还不讨好,劳民伤财弊大于利”。
那……邢夫人有些蒙。
常宇笑了笑:“今日不打,不等于明儿不打,若明儿打,今儿总得要做些准备对吧”。
哦…邢夫人懂了。
晌午,常府设席宴客。
当然宴请的都是自家人,有老丈人一家子,有邢夫人等人,街坊邻居也都知晓常府的老爷回来了,当然他们也都知道常府家的老爷其实是个少年将军,还是名门之后呢。
徐州当地一些官员知道后,也有人来投贴拜会,都被常宇一一婉拒,他不能和当地官员走的太近,因为身份的原因。
在徐州不论是市井还是官府大多不知他真实身份,均以为他是开平王的旁支,高杰的把兄弟,但仅凭这两个关系,就足以让许多人攀附了。
而知道他身份的仅高府寥寥些人,但这些人决然是不会说出去的,他们不敢也不会去得罪高杰,更不敢得罪大太监。
所谓一炮解千愁,日落之前常宇出城,至石狗湖营地,李慕仙眼神飘忽:“督公大人是今晚拔营,还是明儿一早走”。
常宇翻白眼:“若是明儿走,咱家又何必今晚出来”。
李慕仙点头:“夜行凉爽咱们这就拔营,对了,督公大人是乘车还是骑马?”
常宇歪着头斜视李慕仙:“道长今儿说话怎么有点欠揍的模样”李慕仙连忙正色道:“督公大人别误会啊,贫道真不是那意思……”
常宇正欲笑骂他,旁边吴中都忍不住:“你少来啦,你就那意思,老子都听出来,你以为督公大人像你是的,一夜风流第二天就腿发软了……”
话没说完就被常宇踢了一脚:“说什么鬼话”。
吴中很无辜的摸摸头,一脸无辜,姬际可走过来轻声道:“注意措辞,人家那是两口子闺房之乐,你扯什么一夜风流,你果然欠揍”。




扶明录 第2015章 朋友多了路好走
落日黄昏。
济南城内外百姓步履匆匆,有人忙着出城有人忙着进城,再晚些城门就要落锁,就在这时一支兵马入城,雄赳赳气昂昂,来往百姓注目猜测这是谁的兵马。
应是李柱国回来了吧。
李柱国就是李岩,亦为山东总兵,前些日子奉旨入京眨眼之间都一个多月了。
兵马入城,直奔军营。
是夜,德王府内张灯结彩,大开宴席为常宇洗尘。
没错,刚才入城的并非李岩,而是常宇,为免张扬故在天黑城门落锁时进城,部下入军营休整,他则带着一众手下来德王府做客,毕竟王府可比军营舒坦多了。
常宇来德王府就和来自个家没啥区别。
众藩王中虽说他和德王的关系不是最密切的,但德王对他是最感恩戴的。
没有常宇,朱由栎还是个被刘泽清踩在地上蹂躏的落魄藩王,大气不敢喘,屁都不敢放的那种小可怜。
而如今的朱由栎可谓春风得意红光满面。
毫不夸张的说刘泽清死后被没收的土地三分之一都已为德王府所有,这还是次要的,刘泽清死后当初那个唯唯诺诺没存在感的德王现在腰杆直起来了,也有尊严了。
虽说山东总兵李岩才是济南府最有实权的人物,但李岩这人和刘泽清完全不一样,谦逊低调遵君臣之礼,对德王恭敬有加,这点是最让朱由栎感慨和欣慰的。
常宇路经济南到德王府来做客当然不仅仅是吃饭喝酒的,还有一件正事。
先问德王府收成。
朱由栎说,今年虽大旱又有蝗灾,但毕竟收了刘泽清的很多土地,以量取胜收成比往年多了许多,但是响应朝廷的免赋号召,总体应该和去年差不多,但是入秋之后他的庄园土地大量栽种土豆和番薯,预计明年收成至少能解决济南地面三年温饱不成问题。
自去年从南方引进番薯和土豆在通州栽培之后,短短时间整个京畿地区都在栽种这两种抗旱抗寒产量又高的作物,毕竟杂粮也是粮食,特别在这饥荒年,更是救命粮。
既然收成不错,那就借点。
“借多少?”朱由栎毫不犹豫的就应了,即便去年常宇以朝廷的名义借的粮食没还,最终还大大方方的说捐给朝廷不用还了。
说实话当时也心疼了好久,可回报也非常令人欣慰。
精神上有皇帝的嘉奖,甚至这中间还特意下旨让他入京一趟当面嘉许,这可是其他藩王没有过的待遇和恩宠啊。
除此之外,实在的利益更不在话下了,刘泽清三分之一的土地纳入德王府,朝廷睁只眼闭只眼,同时和大太监的关系也愈发亲近。
“很多,一年半载还不上”。宴上常宇似笑非笑,朱由栎有些犹豫了,沉默一会儿笑了:“本王总得留口吃的吧”。
“不至于让王爷揭不开锅,肉照吃,酒照喝”常宇淡淡一笑,朱由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朋友有难,本应两肋插刀,少吃一顿两顿也不算事”。
“王爷仗义”常宇赶紧起身敬酒。
“何时用?”朱由栎爽快到底。
“用时再给王爷说,估计应是过冬时候了,今儿只是先给王爷打个招呼”常宇缓缓说道,朱由栎眉头一挑:“过冬?”貌似明白常宇为何借粮了,“够么?本王这点不过只算得杯水车薪吧”。
“众人拾柴火焰高,朋友多了路好走”常宇嘿嘿一笑,朱由栎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凑过来低声问道:“本王是第几个?”
“王爷是头筹”常宇挤了下眼,朱由栎顿时乐开了花,朝常宇拱了拱手:“有劳常公公了”。
从常宇话里头朱由栎听出了他为何借粮食,且借的不只他一家。
常宇自然不是为自个借的,是为朝廷借的。
为什么要替朝廷借,因为朝廷穷!穷!穷!
怎么还穷,不是都休养生息快一年了么。
咱且不说这一年能缓多大口气,就算能缓过来劲,也是老百姓缓了气,而朝廷是一点儿缓气时间都没有,上有老下有小随时随地都是天大的窟窿要填补,却没有收入。
上有老是指满朝群臣,各地衙门官员要养活,下有小是全国各地兵马嗷嗷待哺。
可咋就没有收入呢?
确切说也是有的,但几乎等于没有。
原因就在于去年为了养民朝廷下旨战乱区免赋三年。
战乱区哦,你知道有多大么?
去年李闯东征,所经之地都是战乱区。
也就是说黄河以东,淮河以北都在免赋范围内,也就是整个河南,山西,山东,还有部分南直隶区域,以及江西,安徽等沿江地带。
除此之外,黄河以西是李闯的地界,荆襄是李闯的地界,四川是张献忠的。
余下还剩多少区域,也就江浙以及东南沿海一带,就这些地方的赋税除了地方支出外,拿到朝廷手里还有啥?根本养不活这么大家老小。
虽说此时京畿一带大面积种植土豆和番薯,但也仅能维持个饿不死状态。
未雨绸缪,过冬时还需要大量的粮草储备,官员可以少吃,但边关的将士不能饿着,何况常宇心里头还在谋划一些大动作,粮草必须跟上。
这个时候只能吃大户了。
这年头没有比各地藩王更大的户了,可是朝廷要脸面张不开嘴,就是张嘴了人家说没有你能咋滴,所以这事还的常宇来办。
很显然这么大的需求量仅靠一个德王府是很难填满的,好在常宇朋友(冤大头)多,除了德王府还有晋王府,代王府,和山东的衡王府,甚至要不是看兖州的鲁王府太屌丝,他都想去刮个地皮。
咦,鲁王虽穷,但邻居很阔啊……
东拼西凑,理应大差不差了,而且他还有个重要合作伙伴,也是他的重要后援,郑芝龙!
郑芝龙的身份有很多,既是朝廷的总兵也是个大军阀,土皇帝,大海寇,更是一个做生意的大海商,而他每一个身份在每一个对应的行业内都干的风生水起,而若将这些身份合二为一专注去干一件事的话,那真的是无往不利。
几个月前常宇大婚时,两人便密谋了一件大事,其中自然也包括继续给朝廷续命,即粮食供给,不管是借的也好,捐的也好,抢也好,花银子采购也好,不能断粮。
毕竟这年头,银子好弄,粮食难搞。
从徐州到福建虽万里迢迢,谅此时郑芝龙也应该到了,而且常宇相信在他回去的途中很多事情已经开始按部就班的准备以及实施了,相信很快就会有好消息接踵而至。
至于朱由栎为何那般在意自己是不是头筹那就更好理解了,反正都要借,那就做第一个借的,面上有光能得皇帝青睐。
这一夜,常宇久违的酩酊大醉。
再醒来已日上三竿,洗漱时头疼欲裂,嘀咕着下次打死也不喝这么多了。
旁边素净冷笑:“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傍晚,兵马出城,朱由栎送出十里,还送了一车好酒,:“闻京城酒贵,百金难求,知常公公不喜酒,可赏手下人”。
这话听的屠元等人两眼冒光直舔嘴唇。
“如今粮食都不够吃,哪里还有多余酿酒,不过百金倒也是夸张了,多谢王爷美意”常宇欣然受之,又不忘叮嘱:“如今朝廷下旨禁酒,王爷树大招风……咳咳咳,当要低调是也”。
“咳,朝廷有旨,本王当以榜样,自不会抗旨行事,这些酒都是往年存余总不至于砸了吧”朱由栎一脸正色。
常宇笑了笑,他才不信,如今朝廷禁酒,以至于酒价水涨船高,很小作坊不惜铤而走险,像王府这种大户怎么可能放过这种发财的机会,反正粮食多,偷偷酿酒偷偷销售。
看破不说破,毕竟人家送了一车好酒,只是打趣:“但愿王爷这番美意,不被有心人到皇上跟前说道”。
朱由栎吹胡子瞪眼:“说道什么,常公公途中查获一车私贩,于本王何干,若有人敢诬告本王,本王当与其死磕!”
常宇伸出两个大拇指:“王爷硬气!”
而就在常宇离开济南城的时候,青州的衡王府,太原的晋王府,大同的代王府几乎在同时收到了他的亲笔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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