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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只想做米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秋露沾衣

    “兄长,我都长大了,一个大男人磕磕碰碰很正常。”

    宋鹤轩眼神一厉:“手拿开!我还不知道你,快点!不然就传孙大夫过来了。”

    云舒知道他的性子,只得慢腾腾的绾起长衫,看到她膝盖上一




第八十七章 锋芒毕露
    云舒下衙回来,一边解下披风递给旁边人,一边快步往书房去。

    却见陈奕果然在那,看见云舒进来,他立马跪下来,声音颤抖:“殿下!殿下恕罪…”

    云舒冷眼看着伏在地上的陈奕,发间已经有丝丝白霜。

    “什么时候到的”

    云舒清冷的声音响起,他才缓缓抬起头来答道:“前日起行,今日到的平都。”

    云舒不再看他,抬头望天,似乎极力忍耐着什么,半晌才道:“你当年离开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他扑上来抱住云舒的腿,声泪俱下:“殿下!殿下…我知错了…殿下!再放过我一次,让我回来和孩子团聚吧,我从他生下来,就没见过…”

    云舒闭着眼,不为所动。

    “殿下…殿下,放过我,我一定安安分分的,为云家肝脑涂地!”

    云舒踢开他,几乎失态的吼道:“放过你!那你当年怎么不放过我!你想要天伦之乐,那我呢!我呢!”

    就是这个人!当年怂恿云翦让云舒女扮男装,多么荒唐可笑,为了家族的富贵,赌上了她的一生!

    后来和珲王的勾结,让云家跌落谷底,这么多年的波澜,多少是拜他所赐!

    老爷子快不行的时候才和盘托出,那时候陈奕可是云家的柱石之一,握着府兵和死士,云翦担心自己走后云舒年纪太小不能弹压他,更何况云家最大的秘密还是他一手主导,嘱咐云舒务必要将他斩草除根。

    老爷子一走,不久先帝也驾崩了,朝中大变,珲王谋逆,骁骑卫蠢蠢欲动,云舒一度不能控制云家的力量,就是陈奕和珲王的野心,差点将云家拖入深渊。

    云舒闭了闭眼,语气冷漠:“你做的那些事,云家没要你的命已经是恩赐,其他的,不要再强求了。”

    他不住的磕头:“是…是我对不起恩平,我该死,殿下恨我,我无话可说,只求殿下让我留在平都…”

    当年云舒费了多大劲夺下云家真正的权柄,按理说他是绝对留不得的,可他与父亲是生死之交,若没有变故,只怕他还会是云舒的义父。

    陈奕悲从心起,放开云舒瘫坐在地上,眼里无尽的恨意:“我做这些,都是为恩平不值,他那样的人,却生生毁在了司马家手里,殿下难道就不恨吗!

    被帝王家如此对待,为何还要愚忠…”

    当年云舒也是因为他做这些,到底也是为父亲复仇,便不顾众人反对,放他一马。

    “带上妻儿,明日之前离开平都。”

    他错鄂抬头,没想到云舒还是如此狠心,一定要逼着他一家人颠沛流离,可他除了服从,别无他法,云家耳目遍布天下,她要无声无息的弄死他们,太简单。

    重重磕头,“是,谢殿下恩典!”

    陈奕步履蹒跚的从书房出来,路过游廊的时候忽然见婢子推着一位郎君过来了,他立刻避在一边,低头行礼。

    擦身而过的时候,云述瞥了低头的陈奕一眼。

    等到了云舒门前,他却突然说:“我想起还有些事要做,明日再来看王兄吧。”

    阿萝撅嘴,大闲人能有什么事要做,都到门口了还不进去,麻烦。

    “是,大爷!我们这就回去。”

    平都再一次盛夏酷暑,叶家头上却阴云密布,先是儿子吏部尚书叶俊良为门生递条子被弹劾,再到孙子廷尉监叶伽收受贿银被告发,屋漏偏逢连绵雨,气得叶温如又吐了几口老血。

    御史最擅长添油加醋:“吏部尚书叶大人,先后为左侍郎吴佑,牧



第八十八章 收拾叶家
    “陛下,微臣只是一时糊涂,绝不是故意危害朝政,陛下…”

    云舒冷笑:“一时糊涂做了这么多年,你难道就没有一刻良心发现,如今事情败露了,您就知道是一时糊涂了,看来只有证据确凿,您才会醍醐灌顶,不然高高在上的尚书大人和廷尉监大人,还不知道财源广进到多久呢…”

    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只有云舒这样的人说得,句句听来心惊肉跳,云王最近锋芒毕露,想求情开脱的都不敢上前了,避之不及,唯恐被连累。

    “够了!都别吵了,吵得朕头疼,叶俊良,叶伽,贪赃枉法以权谋私,叶家败类,也不要让廷尉审了,给朕用三法司会审,牵涉什么人,什么事,都好好审审,看还有什么罪!都滚下去!”

    司马凌先走了,朝政他做不了主已经够憋屈了,下面的臣子也看轻他,什么天子威怒,根本不放在眼里,还不及一个武安侯和云王的淫威。

    朝臣禁若寒蝉,最近这几位火气都挺大啊。

    “先去趟乌衣巷。”云舒坐在马车里,理了理微皱的朝服,对车辕上的姜武吩咐,她捏了捏微疼的额心。

    楮铭看着云舒远去,问身后的裴越:“你上次说,云王连夜去了趟白梅书院”

    “是,回来就告病了。”

    那她最近性情大变可能和那晚有关,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忽然这么冒进起来。

    叶温昘正在书房里听下面的人禀报今日朝堂上叶家发生的事。

    “…那叶伽争辩不得,被押入了天牢…”

    他正握着茶杯,手抖了一抖,眼里露出阴冷的笑:“好!这竖子也有今日,真是报应不爽,你继续下去盯着,有什么消息,即刻报上来!”

    家人领命下去,旁边的叶皓祯侧过身来笑着拱手:“恭喜父亲,大仇得报。”

    “哼,多行不义必自毙,看那老贼还能得意到何时!”

    “郎主,云王在外求见。”

    管家在书房外通报,叶温昘和儿子对视一眼,在彼此眼里都看到了茫然,云王云舒来这里干什么

    “快请进来,哦不,我亲自去迎接。”他立刻理了理衣服朝门外去了。

    不管是干啥的,堂堂郡王驾临,不能让人家等在门口啊,更何况是在这风口浪尖,乌衣巷住的可都非富即贵啊,让人瞧了去可不好。

    片刻之后,云舒坐在主位上,叶温昘恭敬的坐在下首,试探着问:“殿下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啊”

    云舒端起茶装模作样的喝了一口,才缓缓道:“你不知道本王来干什么吗”

    “殿下,这…”

    云舒微微倾身,盯着他的肥头大耳,和善的笑着:“本王是来给你送机会来了。”

    他眼睛微微一动。

    “殿下,此话怎讲”

    云舒坐直了,似笑非笑:“叶大人和太傅大人是本家同族,结果人家抱对了大腿,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子弟位列庙堂,而你呢,当初就因为犹豫不决,这么多年都还是个小小工部主事,还得因为太傅府的得势,受人白眼,本王也为你不值啊…”

    叶温昘脸上不太好看,他是叶家庶子,大靖士庶阶级森严,他一向不得大房待见,当年叶温如悄悄攀上了太子,他却觉得东宫势弱,珲王一派权势滔天,而且说白了和自己一样是庶子,珲王有意拉拢,他也唯江氏一族马首是瞻。

    起先确实是风光了一段时间,却没想到太子会在先帝狩猎的时候动手,安排了刺杀,嫁祸珲王,先祖震怒,收押了珲王,那时候先祖已经身体不济,回宫后就中风病倒了,太子掌控了皇宫,亲王重臣都被困在了潜



第八十九章 误会渐深
    姜武在云舒的案前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开口:“郡王,武安侯请您去侯府。”

    “不去。”

    云舒笔下不停,头也不抬。

    姜武有点为难:“是裴统领亲自来请的,就在门外…您看”

    既然有心躲他,云舒也不怕得罪人,依旧不冷不热。

    翻过一册才道:“王府什么时候需要仰人鼻息了,以后侯府不管谁来请,都不用通报了。”

    郡王不高兴,谁也不敢惹,“是,知道了。”

    姜武默默的退了下去,在门外向裴越拱手:“裴统领,郡王这几日公务烦身,实在抽不出空来,辜负了侯爷的美意,改日郡王再亲自赔罪。”

    本来裴越这么大热天的出来请人,就不太乐意,现在还被高冷的拒绝了,当下就不高兴,特意拔高声音。

    “是吗你家郡王日理万机,也就我们侯爷整日闲得慌,还心心念念的记得某人爱吃竹笋,好不容易做了,巴巴的过来请,结果吧,人家还不领情……”

    姜武抬眼看了一眼书房,简直想捂住他的嘴,大爷你可闭嘴吧,最近郡王阴晴不定的,他也怕啊。

    他还在门口念叨,云舒已经放下了笔,抬头看看窗外,毒辣的日头晒得竹叶都奄奄的,这样的天,上哪找鲜笋。

    去年了吧,自己不过随口一说,他竟然还记挂着,这种天做竹笋鸡应该很热…

    “…我跟你说,侯爷还是特意找的庸州笋,那模样,看得我都…”

    他忽然止住了抱怨,抬手行礼,“郡王。”

    云舒出现在裴越面前,瞥了他一眼。

    “走吧。”

    “是。”裴越心里乐开了花,要是今天请不了人,不知道侯爷还罚他多久。

    楮铭坐在碧霞台里,看裴越引了云舒过曲廊来,嘴角轻挑。

    走过去迎接:“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裴越简直忍不住翻白眼,刚刚是谁说如果请不人,也不用回来了,自己去龙武卫操练一天的!

    云舒笑了一下:“璟瑜盛情相邀,却之不恭,我岂有不来之理。”

    坐到了席上,环顾四周,这还是她第一次到侯府的后园来,她以为楮铭这样的,园中想必大气简洁,却没想到也这般精巧,花廊曲桥,绿湖假山,遍植花树幽兰,很有文人的清雅。

    这座台子取作碧霞。

    “方士飞轩住碧霞。”神仙的居所。

    周围遍植海棠罗汉松,又有碧波粼粼,果真如碧色云霞,是个解暑的好地方。

    楮铭见她只穿了普通常服过来,却也着了高领的中衣,裹住洁白纤细的脖子。

    “盛夏酷热,先用些冷酱吧。”

    有婢子端了几盘果品过来了,用的还是贵重的琉璃盏,也就些时鲜瓜果,却精心雕刻了花卉,淋了甜甜的米酒,底盘铺陈果酱,看着令人食指大动,云舒用匙轻轻尝了一口,没想到竟是冰的,酷热让人口舌干燥,这样的冰镇瓜果,沁人心脾,着实难得。

    “平都落雪浅薄,冰政每年只能储存少量碎冰,除了皇宫,也只有你这能有这等享受了,竟还用来做果酱了。”她又尝了一口。

    楮铭见她果然还很喜欢甜食,笑了一下:“是冰鉴。”

    宫庭常用青铜铸造冰鉴,内置中空,有夹层放冰,再一层放锡或者铅,用来保存酒肉瓜果,散冷气又可降温,只是能享用的人很少。

    “嗯,不错,以后府中也可效仿。”

    又说了些闲话,无双君子,白袍难掩华贵,此等闲适小坐,佳肴美酒,言谈将相,当真风雅,只是各怀心事,气氛微妙而已。

    “君子远庖厨,没想到璟瑜还会做竹笋鸡。”

    云舒看着端上来的竹笋鸡汁香浓郁,色味俱全,笋滑嫩清香果然十分爽口,不似平常那些呛炒或清煮的腥腻。

    楮铭挽起白袍给她布菜,缓缓说:“世人皆道煮茶温酒才是风流,却不知口腹讲究亦有风骨,以前我们在军中饮食粗糙,现在能时烹小鲜也是美事,家母精于饮食,自小也受熏陶。”

    云舒想起确实跟着他蹭了不少美食,想着他这样的人挽衣做菜,该是怎样的光景。



第九十章 心痛
    太阳已经完全沉了下去,彼此间朦胧起来,云舒已经恢复了冷静。

    “既然你不再信我,我也无话可说,至此以后,你是摄政的武安侯,我是云家的云王,我们各自好自为之。”

    她站了起来,清冷的侧脸让人可望不可即。

    “这样也好,免得以后当场撕破脸难看。”甩下狠话,云舒转身欲走。

    楮铭突然拉住云舒的手,眼里全是不可置信,连问她的语气都是颤抖的:“你对我,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吗前些日子那些……”

    那些甜蜜,也都是他一厢情愿的幻觉吗

    “我不会对你有感觉的,楮铭,无关我们的身份,只是没有痴心交付的理由,你我之间,还没开始,就已经是殊途了。”

    她头也不回,话却说得很明白了,她前些日子的沉沦,现在因为楮铭的几句质问,就清醒过来了,他们的身份没变,鸿沟也还在。

    云舒一根根抽回自己的手,走得决绝又冷漠,没有留给他一丝余地。

    “云舒!”

    他盯着云舒的背影,她果然还是如此绝情,自己对她来说根本不值得一点在乎,哪怕是向他解释一句都不肯。

    “你这般玩弄人心,总有一天,你会被报应的,你会后悔的!”

    她停了一下,压下心中翻腾的酸意,才冷清的说:“我这种人,向来不敢把未来想得具体,我们更不会有所谓的未来,负了你是我的错,若有报应,我也受着。”

    大步离开,头也不回。

    楮铭跌坐在案前,到底是怎么了

    自己的情深一片,云舒却从来就不屑一顾,她是狠心的女人,自己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是啊,她能在群狼环伺下成为位高权重的云王殿下,又岂是简单的,现在她能洒脱的抽身而出,片叶不沾,留下他还在原地作困兽之斗,以前他有多骄傲,现在就有多卑微,多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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