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只想做米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秋露沾衣
“回殿下,是的,小人在安阳王府仪仗。”
“以你的能力才干,区区仪仗真是委屈了,这样吧,从今日起,你便是左卫治军了,跟着虎贲将军学行军打仗,他身经百战,经验丰富,你要虚心好学,骁骑卫以后不会亏待你。”
左卫治军虽只是从七品的武将官阶,对燕昭这样的人来说,却无异于一步登天了。
他闻言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云舒,他出身卑微,是最下等的奴籍,四处受人白
第九十四章 联姻
王婳挣扎了一下,瞪着他威胁道:“…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反正偌大的骁骑卫少了你一个,也不会有多少影响。”
他自顾自的从袖子里掏出小瓷瓶来,自从认识王婳,他随身都会习惯的带着药呢。
王婳真的怕他去和父亲闹,只得放缓语气:“也没什么,就是背上的旧伤犯了,今天又添了新伤才会发烧的。”
赵琅反瞪了她一眼,冷冷的说:“把衣服脱了。”
什么脱衣服!王婳不可置信的抬头看他,“你放肆!登徒子,你滚出去!”
王婳气急败坏,一双秀眉拧起,用脚踹他,竟然还被稳稳握住了。
“好吧,不让我给你上药,是要让那秃顶郎中给你上吗”
“你……”
赵琅也不再理会她,把她平放在靠枕上,轻轻脱掉了她的亵衣,再解开了她后背的肚兜,动作行云流水。
感觉前面突然空了,后背凉飕飕的,王婳顿时又羞又怒,还没有谁看过她的背呢,更何况现在因为后背受伤了,她根本没有裹胸,赵琅将衣服一脱,自己的上半身几乎一丝不挂,虽然她箭术了得,可是男女间的体力差距还是有的,赵琅按着她动弹不得,现在和他动手只是自己走光更多,她紧紧的拥着被褥,挡住胸前的春光。
赵琅见她背上果然伤了一片,本来滑嫩雪白的肌肤,几道触目惊心的擦伤,皮肉翻起,虽然已经结痂了,可是长出的粉嫩新肉间又有血迹,可能是今天训马的时候撞到的。
还有一些陈年旧伤交错其间,这对一个女子来说,无疑是可怖的,可是在赵琅看来,只有无尽的心疼。
他轻轻的擦拭着血迹,再用手指沾了药膏,细细的帮她上药,背上的温热触感这样清晰,酥酥麻麻的,痒到了心坎里,王婳一时间羞红了脸,只得将头埋在被褥里。
“你怎么会受这些伤呢,这军中武艺高强的大有人在,你又有多少能耐,总是逞能。”
王婳其实不想说,这背上的伤是为了从木架下救一个老妇伤到的,罢了,说这些干什么呢。
“不小心就伤了,过几天就好了,没事的。”
她捂在被子里,声音都闷闷的,像个委屈的孩子,赵琅手下一顿,方才只挂念着她的伤,如今见她玉体横陈,大片的肌肤都暴露在眼下。
被他这样看了,她这辈子就只能嫁给自己了,心爱的女子这样一丝不挂的躺在自己面前,赵琅也不是坐怀不乱的,不知道想到什么,赵琅脸也浮起不正常的晕色,撇过目光,不再看被下若有若无的风光。
上完药,他迅速帮王婳拉好衣服,背过她假装在倒茶,掩饰自己的赧色,好在王婳也没有注意,自己系好了衣衫。
“既然你没事了,我…我也走了,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这个药可以让将军府的丫鬟帮你涂。”
他将药膏放在桌上,几乎是夺路而逃,王婳看着晃动的门挡,觉得赵琅今日很奇怪,罢了,他什么时候是正常的,也没去细想。
赵琅一直捂着鼻子疾步走到了营外的赵家车驾,连熟人打招呼都没理。
“呀!公子,你怎么流血了,你受伤了”
仆从阿楠见他手上都沾了血,惊恐的问。
“闭嘴!”
径直钻进了马车。
阿楠第一次见公子这样严厉过,还以为他受了重伤,果然乖乖驾马。
马车里的赵琅放开手,
第九十五章 拒绝
云舒神色未变,心下却转过几道,若她拒绝,只怕再无机会,哪怕以后能合作,也是有了嫌隙,若要她答应嘛…让她娶陆清漪,这怎么可能嘛!
陆珉看着天人之姿的云舒,真是越看越满意,年纪轻轻就有手段,有谋略,最重要的是有地位!
若是能成了自己的女婿,那该是多好,以云家的力量,复兴南方士族,还不是指日可待。
云舒斟酌少倾,才缓缓道:“陆大人美意,只怕云舒要辜负了。”
不出意外见陆珉神色变了变,自己的女儿是县君,有诰命在身,而陆家又家底强厚,他有什么理由拒绝
重要的是女儿生得花容月貌,哪个男子会不动心的,这亲事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云舒既然开了口,就继续说:“县君容貌倾城,陆家显赫晋陵,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好姻缘,可是本王与张阁老公子自小一起长大,亲眼看着县君与子辰情投意合,为人挚友,又如何能夺人所好”
她又伤感的叹了一口气,“襄王有梦,神女无心,是本王与县君无缘了,还望陆大人能体察。”
陆珉听她这样说,一时震惊得话都接不上了。
“不可能!郡王误会了,小女与张子辰绝无瓜葛,郡王莫要听信谣言啊…”
云舒抬手打断他,做出一副惋惜状:“陆大人不要再说了,强扭的瓜不甜,县君暂住平都大半年了,都是子辰陪伴左右,陆大人还是对女儿了解不深啊,当年本王也是无意施救,以后也请不要放在心上了。”
还特意忧伤扭头望向窗外,整个人瘦得弱不禁风的,憔悴不堪,果真一副受了情伤的样子。
送走陆珉,云舒才将憋着的气呼出来,子辰,只能帮你到这了,是福是祸,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兄弟嘛,就是这种时候挡箭用的。
陆珉都不知道是如何出的王府,脚下虚浮的回了私宅。
“县君呢”站在堂上怒气冲冲。
丫鬟嬷嬷都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哆哆嗦嗦的讲不出来。
“县君…县君…她身体不舒服…她…”
“在哪我问你们!都是吃什么的,连个人都看不住!”
陆珉一脚踹在婢子胸口,简直暴跳如雷,被云王那样拒婚也就算了,还搞砸了联合云家的算盘,这让他如何回晋陵,如何交代!
吓得贴身的丫鬟立马跪了下来,抖着声音说:“县君…和张公子出去了…”
果然,人家郡王既然都这样说了,如何会是空穴来风,亏他还腆着老脸亲自去说媒,郡王没发怒已经算是对他客气的了。
长干里赌场,人声鼎沸,打赌坐庄声此起彼伏,有两个俊俏的后生特大爷的坐在主位上,手里拿着绿贝做的筹码,盯着赌桌上的骰子。
“子辰,这次我们押什么”
眉目如画,樱桃小嘴,还贴着两只俏皮的小胡子,不是女扮男装的陆清漪又是谁。
张先装模作样的打开折扇,挡住别人,故作高深附耳到陆清漪旁边:“看那个穿直裰的,就是赌场请来的老千,我们赢了他们这么多银子,不是胳膊就是腿儿,今天是不能完整的出这道门了。”
陆清漪将椅子移得近一点,特狗腿的帮张先扇扇子。
“啊!这么严重,那怎么办我没有带护卫出来诶。”
她靠得这么近,张先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很甜的胰子味儿,神色有点不自然。
“不怕,我们再赢他这次,就卷上银子夺路而逃,小爷我在这一带还是有些能耐的,谅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陆清漪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撅起粉嫩的小嘴:“哦,听你的。”
那大汉已经不耐烦了,敞了胸脯露出交错的刀疤,一脚搭在赌桌上,立马扑起许多灰尘来。
“我说两位,你们商量好了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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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陆珉算盘泡汤
回到陆府,陆清漪见伺候的丫鬟婆子都站在院中,一个劲的给她使眼色,觉得很惊奇,不明所以的跨入花厅,却见陆珉满脸怒气的坐着。
“父亲你不是明日才到吗”陆清漪上前。
陆珉看见她回来了,指着就骂:“不肖女!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打扮,还有没有半分县君的样子这是什么贱民的装束!”
他站起来,将茶杯重重搁在小几上,茶水荡了一片,扬手打落陆清漪手上拿的木风车。
陆清漪也知道父亲生气了,立刻站定:“父亲,我知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陆清漪委屈的站着,不敢多做狡辩,父亲向来不喜欢她碰这样平民的东西,一直说要立起体统来。
跟进来的张先实在看不下了,上前一步:“陆大人,阿琰做错了什么,您要如此发火。”
陆珉见张先也跟进来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哪来的不三不四的东西阿琰也是你叫的!”
张先上前拱手行礼:“在下张子辰,见过陆大人。”
陆珉皱眉,“你就是那个张子辰,哼!本以为张阁老门风清正,家教甚严,没想到啊,能教养出张公子这样的,整日里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堂堂男儿,就像个长舌妇般,只知道扒拉些家长里短的事。”
话可以说是相当刺耳了,张先也不再维持行礼的动作,立刻反击:“以陆大人的渊博学识,想必也是知道人各有志的道理,该如何活,如何做,全靠一心而已,不管是庙堂决断,还是江湖浪迹,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陆清漪看了他一眼,第一次见张先说这些道理。
他痞痞的笑了一下,“还有,晚辈为人处事如何,家父教养如何,别人还不能妄断。”
张先笑得轻松,话中却是字字带刺,一向吊儿郎当的他,很少有这样严肃的时候,陆珉一时气短,张阁老是跟随先帝打过天下的,当时就是朝中股肱,很是得先帝敬重,指责张家确实不应该,他又将怒火迁移到了自己女儿身上来了。
“是,既然张公子也知道自己家事别人不能妄断的道理,那陆某教导自己的女儿,又干卿何事”
陆清漪见张先还上前来,怕他们越吵越激烈,忙道:“父亲何必动这么大的火气,以后我不再出门就是了。”她以前每次撒撒娇就行了。
“你给我跪下!都是让你母亲给惯坏了,堂堂县君,处事如此轻浮,你知不知道自己的名声都被毁成什么样了!”
陆清漪还没见父亲发过这么大火过,一时也有点委屈。
“你以为,我是怎么知道你和这小子出去混的
云王殿下,云王亲自说的!亏我还巴巴的上前去给你说亲,这脸都给你丢尽了,云王妃是什么人,是命妇!云家是什么地位,会是你这种处事不稳重的高攀得起的吗,啊”他越说越气,指谢陆清漪的鼻子就骂起来。
陆清漪错鄂抬头,她没想到云舒会这么明确的拒绝她,会嫌弃她,从小到大都没人嫌弃过她…
“不可能,殿下怎么会是这种人!”她声音里都带着哭腔,泪滴在眼眶里打转。
旁边的张先想说什么,却还是忍住了。
“不可能哼,云家的王妃历来要求是最高的,你以为就你这个县君的身份,能有多了不起,云王殿下现在是一品的重臣,多少世家贵女如过江之鲫,要不是我拼了老命当上晋陵郎主,你连个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陆清漪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大滴大滴的冒出来,几乎是对着陆珉吼出来的。
“是!我从小刁蛮任性,空有皮囊,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所以云王殿下不喜欢我,让你巴结云家的美梦破灭了,那你再培养别人去当棋子吧,反正你手里还有那么多族女,云家的王妃又有什么了不起,我不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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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愿效张敞
云舒神色有一瞬不自然,但很快又冷漠如常:“怎么会,我是看你们两人情投意合,又捅不破这层窗户纸,所以帮你们一把而已,今日她父亲过来,提的条件可不是一般的诱人,我要不是你兄弟,现在只怕都是晋陵的女婿了,到时候可有的你后悔的。”
“你乱说什么!”
张先坐着,将凉掉的茶一饮而尽。
云舒又躺下,笑着道:“我乱说还是某些人不敢承认,你问问你自己,是不是喜欢人家,又开不了口,现在好了,我来做这个恶人,不好吗”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对阿琰伤害有多大,她现在都还在哭,这样诋毁一个女子,你就不怕她想不开嘛!”
云舒懵了一下:“阿琰是谁”
旋即又反应过来,打趣道:“哟!阿琰都叫上了,所以说嘛,长痛不如短痛,本王要是还这样不清不楚,不是害了你们嘛,她伤心了,不是有你嘛,快回去陪在旁边啊,以后再找我算账,我不跑的…”她无辜的摆摆手。
张先还想再收拾一下她,但想到陆清漪也许饿了。
“改天再收拾你!”
说罢就起身走了,来去如风,剩下云舒苦笑,靠在躺椅上望向窗外,皎洁的月光下,一片片云掠过,不过短暂停留,又散去了,她抬手遮住,月光透过指缝照下来…
她叹了一口气,月间云,手中沙,求而不得的消遣罢了。
张先回到无不知的时候,陆清漪自己哭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下去备点清粥来。”他轻声吩咐伺候的婢女,缓缓走过来,取出披风来给她盖上,蹲在旁边看着她。
渍,这小猫咪,两只眼睛都哭得肿了,连带着鼻子也红红的,想起刚刚她哭着说:“我其实是知道,父亲有外室的,因为母亲只生了我一个女儿,陆家不可能后继无人的,所以我得争气,得成为云王妃,其实也没有那么喜欢云王,不然那些庶子庶女就会欺负母亲。
现在好了,我成了一个笑话,一个天大的笑话,只怕晋陵众人,都知道我被郡王嫌弃的事了,以后…以后还有什么脸面…”
县君又如何,公主又如何,若没有权势,还不如平凡人家自在。
陆清漪是闻着饭菜的香味醒的,见张先在光下摆着碗筷,许是刚刚哭过,看人都朦朦胧胧的,他整个人都笼着一层光晕,温暖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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