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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只想做米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秋露沾衣

    裴越嗤笑,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只小锦袋递给他:“喏,贺你和弟妹的,什么时候孩子的满月记得说一声。”

    “我什么时候成你弟弟的…”

    不久对楮铭的处置就出来了,皇帝还算念着他几分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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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心疼
    下午她带着自己做好的粥去楮铭的碧霞台赏雪,次次都白吃他的,这次云舒好歹也带了甜粥来,腰板也挺直了。

    碧霞台冬日里赏雪果然很好,银装素裹,九曲回廊通向湖中一亭,斯人撑了油伞款款而来,颇有踏雪寻梅的雅意,红泥小火炉温酒,周围腊梅幽香沁人心脾,云舒忍不住赞了一句会享受。

    楮铭笑着接过她带来的食盒,看里面甜香软糯的八宝粥,“听说云王殿下不爱酒肉,独喜甜食,这平都女郎间的笑谈果然是真的。”

    云舒不大好意思的笑笑:“今日腊八嘛,驱寒的。”

    云舒看着软垫上竟然有一只肥猫,好大一团黄白相间,稳稳盘在那垫子上,胖得不见首尾。

    “哈!这是你的猫吗”

    云舒顿觉好笑,杀伐决断的武安侯,手持大刀的人,竟然会养猫吗还养得这样肥。

    楮铭笑着放下酒食,“它唤作於兔,我在厨房捡来的,整日里不是吃就是睡,光长肉了。”

    云舒实在手痒,把它抱在怀里,“於兔竟然是大老虎的意思,名字嘛倒是好名字,可惜你这只大懒猫半点老虎的样子也没有。”

    怀里的於兔仿佛不满的抬头‘喵’了一下,又后继无力的安心趴下去睡了,肉多啊,多喘个气儿也累。

    “竟然半点不认生的,平日里裴越他们都抱不住它。”

    楮铭笑着抚摸了一把云舒怀里的於兔,想必它也是喜欢云舒的。

    白雪飘飞,簌簌落在湖面上,隔开岸上的景色,楮铭摩挲着云舒的手,淡淡说:“还记得夏日里那次吗我辛辛苦苦做了竹笋鸡,结果你就过来和我说绝交了,那些伤人的话你是怎么说出口的。”

    云舒心虚的撇过头,“我那时候知道了一些事情,情绪很激动,你又逼我,所以……”

    楮铭对她无所求才让云舒放下心来接受他。

    “瑾瑜,我有时候做一些事有些偏激,但是我不会伤害你的,你……”

    楮铭止住她的话,把她按在怀里,他信她,一直都信她。

    饮了酒,云舒又提议楮铭抚琴,她还没见过楮铭弹琴呢。

    等外面的人去取琴来,楮铭低声说:“弹琴倒也罢了,我这里还有一件你的东西。”

    云舒放下筷子才软绵绵的道:“什么”

    他从怀里掏出那只陶笛,圆润的包浆,精细的花纹,竟然是那只她曾在南巷吹过的陶笛。

    微醺的云舒看他拿出来,心中一动,那时候他就在注意着自己吗还对她冷言冷语的时候,就偷偷去赎回她吹过一次的陶笛,心里的感动,无以复加。

    “你……”

    楮铭将陶笛放在唇边,悠扬的曲子传扬出来,竟然是她只吹过一次的‘都美儿’

    拂过这满园的孤寂,拂过云舒冰封多年的心,得良人如此,夫复何求。

    玩嗨了的后果,就是云舒第二日头昏脑胀,嗓子冒烟,顶着旱鸭子的嗓音,云舒让奶娘去偏院请孙大夫过来,这几日他都在王府给弟弟调养身体。

    孙衍冷笑一声,“不错啊,酒量倒是越来越好了,还大冬天的吃蟹黄,也不怕自己身体虚寒。”

    云舒心虚的低头,昨天也是弟弟怂恿,偏要吃蟹黄蘸饺子,吹了冷风,想必又着凉了。

    正要下去开方子,突然瞥见云舒的手。

    “你手怎么了”

    他抓起云舒的手,摩挲着她的指甲,微微皱眉。

    云舒不明所以,看着自己的手,没怎么啊

    “你昨日除了吃蟹黄,还吃过什么”

    云舒见他神色严肃,也认真起来,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有父亲的前车之鉴,她向来对这些阴谋诡计谨慎。

    “我…我就喝了些酒,吃了些小菜,但都是普通的小菜,平日里也有吃的。”

    孙衍见她指甲根微微泛黑,眼瞳微红,刚刚以为是伤寒了,看样子没这么简单。

    从药箱里拿出银针取了指间的血滴在盛白矾的瓷碗里,又从随身的香囊里匀些粉末出来混在一起



第一百一十章 依偎
    云舒觉得眼眶很辣,心里很酸,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很幸苦了,没想到楮铭的处境更让人心寒,最亲的人也忌惮自己,该是怎样的悲哀。

    楮铭抚摸着云舒埋在自己胸前的头,感觉薄薄的衣料上有点温热。

    “怎么还哭了,有什么值得哭的,他们第一次下毒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只是偶尔吃一吃,不碍事的。”

    他的声音可谓温柔,可让云舒更心疼了,她以前还那么不懂事,还骗他自己快死了,他在自己面前一直是温柔含笑的,在朝政上一直都是杀伐决断的,可他背地里背负的,又有谁和他分担。

    楮铭安抚着怀里的人,有什么关系呢,这毒长期服用能让他浑身无力,严重的话骨脆瘫软,再不能统领军队,自然也不会对皇帝有威胁,阿姊是知道的吧,他刚刚察觉那会儿也心痛过,可后来就麻木了,现在有云舒为他不值,竟也觉得自己大抵有些委屈。

    就像那哭闹的孩子,若是没人在乎他,他哭一下就没事了,但若是有人关心他,就会觉得越来越委屈,哭闹得更严重,这就是所谓的侍宠生姣吧,他清冷了十几年,现在突然有个好姑娘为他不值,心疼他,就已经足够了。

    “别哭了,我马上要离开了,等我离开平都,再不能威胁到谁,自然就没事了。”

    云舒在他胸膛上蹭干净眼泪鼻涕,才认真的说:“那你答应我,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做这种傻事了,你不欠谁的,你知道嘛!”

    楮铭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鼻应,“嗯,我会好好保重自己,等你来找我。”

    长街十里,人流熙熙攘攘,商贩络绎不绝,年关将至,到底热闹了起来。

    “婳婳,你觉得这个口脂如何”

    一位粉衣女子拿过铺面上的白瓷盒,递给她旁边的女子,这位一身天青绉纱窄袖襦裙,一只简单的白玉簪便绾三千丝,人生得明丽白净,貌若青莲玉立,长睫飞动,鼻梁高挺,有种异域风情,只是眉目间竟有些不凡的英气,肤如凝脂微透,未施粉黛已是明丽动人,若是这样的人儿高绾发髻,巧戴明珠,该是怎样的绝色,一时街边的众人都忍不住多看几眼,只是这冰美人不苟言笑,让人不敢亲近。

    王婳接过,敷衍的闻了闻,又递给她。

    “尚可。”

    那粉衣女子轻笑,便对货郎道:“那就给我们包起来,要桃花浆和兰麝的。”

    这粉衣女子是户部袁侍郎之女袁嘉,自小与王家是乌衣巷里对门的,袁家阴盛阳衰,府中只有一个女郎,她倒是常常跑来找王婳。

    王婳又耐着性子陪她逛了布庄,自她上次受伤,父亲已经严禁她去细柳营,还请了丫鬟婆子教她女红针幣,每日烦都要烦死,也不知道怎么了,还鞠着她学礼仪。

    袁嘉兴奋的挥手,“好像是长兄。”

    顺着袁嘉的方向,果然见一位长衫的公子正朝她们走过来。

    袁嘉兴奋道:“没想到长兄也在这,你今日不去官署吗”

    “回来的早,便与几位同僚来书馆看看。”

    果见后面的小厮提着纸砚等物。

    他见王婳也在,微微颔首:“王校尉也在。”

    微微一瞥便侧过身去了,一时手都不知道搁哪了,像穷酸书生在牡丹娇花前自惭形秽,明明挪不开眼却又怕自己冒犯了。

    王婳可没他那么戏多,屈膝行了礼:“袁郎君有礼。”

    袁嘉岂会不知长兄的心思,嗤笑一声:“什么王校尉,你只管唤她婳婳即可。”

    女子闺名岂是能乱喊的,袁大公子瞪了一眼妹妹:“阿若自小顽皮,王姑娘莫怪,方才见前面有蘸礼,天色还早,不如一起过去瞧瞧吧。”

    每年秋收后,各地都会举行蘸礼,祝祷丰收,王婳不喜这些热闹,却也盛情难却,一起在街边围观这跳大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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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张先成婚
    王婳却瞥见前方酒楼下来的那个人,漆纱冠帽,绀青官服,修长身量更有玉树临风的感觉,三品重臣朝服下却是个年纪轻轻的少年大人,身边几位同僚正向他汇报着什么,他皱眉听着,脚下不停,不时询问几句,下官们腰弯得更低,神色更加恭敬,王婳第一次见他着官服,说不出什么感觉,一直粘在自己旁边的狗皮膏药,忽然有一天变成了自己都要仰望的人,多少有点不适应。

    已经全无她所熟悉的轻浮放浪,取而代之的是高官的威仪和贵重,这样才是真正的他吧,赵氏长孙,中常侍大人。

    待他坐进车驾里,阿楠试探着说:“大人,是王姑娘呢。”

    他依然闭着眼,岿然不动,帘后传来他冷淡的声音:“回府吧。”

    赵家的车驾缓缓的从她们面前经过,王婳立在街边,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被自己弄掉了。

    皇帝虽然没有明说,可还是暗示楮铭离开京城,毕竟龙武卫众将,还有各种势力在平都盘根错节,到封地去虽然也有风险,却更好控制和隔离,这几日侯府正在安排撤离平都,杨若莺等人,楮铭并没有打算带回弘农,给她们安排了宅子,足够后半生无虞,至于其余琐事,他来去都是一个人,倒没有什么牵挂。

    云舒盯着大咧咧躺在她竹榻上的某人,都待了一天了,还不打算离开嘛,扯过自己的书准备到外间去,却被他握住手拉着一起躺倒在榻上,竹榻逼窄,云舒只能趴在他身上,两人呼吸相闻。

    楮铭抽掉她的发簪,随意绾起的长发便披散下来,伸手将它一缕缕别到耳后,再细细的描摹着她精致的眉眼,他要好好记得这面容,不然以后孤寂的日子要如何捱过。

    温柔得不像话,云舒觉得他竟有些孩子气的,明明不舍得,却又什么都不说,怎么的,还要她哭喊着留他下来吗

    他描着云舒的樱唇,眸色一暗,抬起她的下巴密密的吻着,如何会舍得呢,他们才刚刚在一起,他多想把这个人娶进家里去,每日只有他能看,朝朝暮暮。

    情难自己,一翻身将云舒压在榻上,伸手就要去除她的外衫,云舒按住他作乱的手:“别闹!这是书房呢。”

    在露出的圆润肩头上轻轻的一吻,一股酥麻感传遍四肢百骸,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的楮铭,竟然不舍得推开他。

    “我明日就走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以后,他是封地外臣,无事不得入京的,只剩她一个人在这偌大的平都了,他们宿命如此,两个人都是聪明人,自然清楚明白。

    只剩一层薄薄的裹胸,楮铭却忽然停了下来,伏在她颈边喘着气。

    “上次是喝药吗”

    云舒睁开眼,没想到他竟会问这个,脸一红,也不想骗他,点了点头。

    “那还是不要了,我不想你喝那药。”

    他坐了起来整理衣衫,帮云舒把外袍穿好,比起那些欲念,云舒的身体更重要,珍爱一个人,又岂会舍得她受一点苦。

    他环住云舒,轻轻抚摸着她的发顶:“让我再抱一抱你,以后若是想你了,我便会偷偷潜回京来的,若有一天你在平都待腻了,云王当得累了,就到武安郡来,那里永远有你的位置。”

    云舒闭了闭眼,自己真是亏欠他太多。

    一句无奈的叹息



第一百一十二章 张先成婚(二)
    儿子有喜欢的姑娘了,这还得了,当然是全力以赴把儿媳妇娶到家呐,她吃斋念佛这么久,儿子才终于开窍,别说她爹娘不同意,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拦不住她。

    张夫人不愧是将门之后,行事那叫一个果绝,立马就进宫去,在太后的凤阙宫里哭了大半晌,硬生生让太后把嘉定公主和陆清漪召回京来,接下来就发挥她这些年在平都贵妇圈里的影响力,让自己的老姐妹们轮流给嘉定公主吹风,首先得改善儿子的形象,张先不是混球,约架世家公子那叫忌恶如仇,混迹平都那是赤子之心,斗鸡走马那叫淡泊名利,说得那叫一个天花乱坠,天上有地上无的,然后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云王府是不错,可我张家也是百年书香门第吧,我们也不差吧,何况高处不胜寒,云家的王妃哪一个有好下场的,那得忍受多少明枪暗箭啊,张家就不同了,张先喜欢你女儿,二老又是宽和待下的,他哥哥姐姐都成家立业了,以后随便帮衬着,这小两口啥都不用操心,就舒舒服服的过日子。

    最后还是张阁老亲自带着两壶老酒,上陆府去找陆珉,张阁老可是三朝元老,当年跟着先祖的时候,算得上是智囊之一,在朝中现在说话都还是很有份量的,他的薄面谁敢不给。

    张阁老把手往陆珉肩上一搁,冷冷的笑道,听说,你看不上我小儿子

    陆珉哪敢呐,最后扶着烂醉的张阁老出门,两人一口一个亲家,事儿就这么定了。

    云舒还记得前天,张先守在她的饭桌边,猥琐的搓搓手:“兄弟,借我点钱呗。”

    云舒觉得惊奇,张先不穷啊:“借钱你怎么搞的,又揍了谁要私了”

    张先再搓搓手,“看你说的,我是要娶媳妇了,所以手头有点紧。”

    云舒白了他一眼,也不想追究谁当初口口声声说兄弟妻不可欺的,结果还不是自己先下手为强了,还好意思来找她借钱。

    “不对啊,张家不缺这点聘礼吧,还有你自己的私产呢我记得,西北四巷的赌坊和这一带的西域棉布瓷器生意都是你的,在这平都的世家公子里,除了我,就数你最有钱了,娶个媳妇,能把你掏空了,确定你不是强买”

    云舒的头上却结结实实挨了他一个爆栗。

    疼得云舒嘶牙,“唉!你个臭小子!”

    他夺过云舒的碗:“钱倒是够了,只是这珍宝还不够,我不管,反正你要开库让我挑点东西,又不是不还你,先借给兄弟成亲,等到了你的事儿,我一定双倍还你。”

    云舒嘴角抽搐,这是笃定她这辈子娶不了媳妇是吧,不过却很感动不正经的张子辰能这么郑重的对一个女子,巴不得把最好的捧到她面前,不叫她受一点委屈,反正她不缺那些东西,给他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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