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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姚颖怡

    不对,何止是聪明,还有一条好舌头。

    “你才是药缸,你们全家都是药缸。”霍轻舟手里的戒尺把桌子敲得砰砰直响。

    当初他教小风学鞑剌话,不废吹灰之力,小风就学得七七八八,和鞑剌人交谈几乎没有障碍。

    人比人气死人。

    其其格眨着一双大眼睛,用鞑剌话问道:“我怎么不知道我们全家都是药缸你是听谁说的”

    噗通!

    霍轻舟仰面朝天倒在太师椅上,被椅背硌了一下,生疼。

    这时,门外传来如雾高亢的声音:“大公子,大公子。”

    霍轻舟吡牙咧嘴地站起身来,这里是霍柔风在枣树胡同的一处宅子,以前罗杰大夫在京城时,便是借住此处。去年霍柔风从广东回来的时候,罗杰已经不告而别,她便把这里交给了霍轻舟。

    如今妹妹不在京城,这里便成了哥哥平素落脚的地方。

    其其格主仆三人来到京城,霍轻舟便把她们安置在这里。

    霍轻舟伸个懒腰,慢吞吞走了出去。

    如雾站在庑廊下面,见他出来了,连忙压低声音说道:“大公子,今天大小姐又去撷文堂了。”

    如雾口中的大小姐,自然就是槐树胡同霍家的大小姐霍思谨了。

    霍轻舟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对于霍思谨,他心里是很矛盾的。

    以前他当霍思谨是霍江不知和什么女人生的野|种,后来他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后,这才知道在霍家,他才是真正的外人。

    霍思谨是霍江与谢婵的女儿,依着他的性子,当初从宣抚回来,就恨不得一刀杀了霍思谨,可是当他想要动手时,却犹豫了。

    霍家对他有养育之恩,而霍思谨是霍江唯一的骨血。

    这让他很是别扭,他从来都是杀伐果断的人,唯有这一次,他举棋不定。

    因此,他都没好意思把这事儿告诉霍柔风,那丫头一定会笑得前仰后合,少不得要取笑他一番。

    这些日子以来,霍轻舟都在盼着霍思谨能够害他,杀人的方法有很多,他仔细研究过,对于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而言,下毒是最有效的。

    于是他便盼望着霍思谨能给他下毒,这样他就有堂而皇之的理由把霍思谨杀了。

    这大半年里,霍思谨亲自去过撷文堂三次,她的丫鬟翠缕去过六次之多。

    霍轻舟叹了口气,想要杀个人,怎么也这样难

    他正在仰天长叹,其其格已经一阵风似的




第五零五章 填房
    当年袁朗在朝时,虽然品级不高,但是身为詹事府詹事,都是太子近臣,而那时霍江还在任上,袁朗与霍江素未谋面。

    霍江回京后平步青云,不久便入阁了,提拔他的是太后,彼时朝政被太后握在手里,袁朗则已经远离朝堂了。

    直到袁维云做了庶吉士,在翰林院观政,袁家和霍家才有了交集。

    三年前袁维云中了进士想要续弦时,霍思谨就听说过他的名字。

    她是从霍沅口中听说的。

    霍沅去西府时,西府的区老太太在她面前说起袁家的这位嫡长孙,霍沅回来以后,气得摔碎了一整套的水天一色茶碗。

    “那个老不死的,若那姓袁的真有那么好,她为何不留给霍芷和霍蓉填房,她也好意思说出口,我呸!”

    霍思谨听说后就让人到西府去打听,才知道区老太太只是在几个晚辈面前提起袁家和袁维云的事,霍沅刚好也在场而已。

    霍思谨冷笑:“我这个姑姑也真是有意思,莫非还想着当王妃吗别说是正妃,就是侧妃也轮不到她这个老姑娘吧,袁家身家清白,袁维云前途无量,西府老太太真若想要撮合,袁家还不一定看得上她呢。”

    或许当年区老太太确有此意,但是霍沅的不悦都写在脸上,区老太太虽然热心,可是耳聪目明,这件事自是没有再提起。

    霍思谨万万没有想到,三年前袁维云在霍家连个小水花也没有惊起,可是三年后袁霍两家却正式议亲了。

    只是这一次,袁维云还是要娶续弦太太,只是霍家的人不再是当年十八、九岁还没有定亲的霍沅,而换成了二八年华的霍思谨。

    去年,霍沅不情不愿地嫁给了顺天府府尹劳世纶的侄儿劳敬珊,劳家是书香门第,也只出过劳世纶这一个进士,劳敬珊只是举人功名,劳世纶给他在保定易县谋了个县丞的差事。劳世纶是孝子,早就接了父母和兄弟搬到京城,霍沅没有跟着劳敬珊去易县任上,美其名曰侍候公婆,可是几乎每天都要回娘家,她的婆婆自是颇有微辞,但是劳家在京城根基尚浅,劳世纶又碍于霍江的面子,便没有说什么,霍沅的婆婆无奈,索性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把心思都花在还没成亲的两个小儿子身上,对霍沅不闻不问,霍沅便有时索性住在槐树胡同,一住就是几日。

    如今得知霍家和袁家议亲的事,霍沅笑得花枝乱颤,她原以为自己嫁了个没本事的劳敬珊,已经够倒霉了,可是劳家虽是小门小户,可她嫁过去也是二房长媳,是元配发妻。

    霍思谨呢,一个刚过及笄之年的黄花闺女,大家闺秀,却要去给个庶吉士当填房,这还不如她呢。

    霍思谨管着槐树胡同的中馈,霍沅在娘家的吃用都是走的冯老夫人的开销,冯老夫人每个月有半斤燕窝、半斤雪蛤,现在到了月中就没有了,霍沅便打发人到库房去领,库房见来的人是冯老夫人屋里的,只好去请示霍思谨,虽然还是让人领走,可是免不了要给些脸色。

    一来二去,冯老夫人屋里的丫鬟婆子便时常在外面诉苦,说她们屋里既有大小姐管着,又有四姑太太沾着,日子捉襟见肘。

    这话传到霍沅和霍思谨耳中,姑侄二人免不了又是一番短兵相接。

    今天霍沅便当着一堆丫鬟婆子的面,讥讽霍思谨是要做填房太太的人。

    霍思谨气得半死,告诉库房,但凡是超出额度的东西,就是一块冰一块炭也不能给出去。

    霍思谨带着翠缕从槐树胡同出来时,冯老夫人正在屋里拍着大脑哭骂自己命苦,老太爷



第五零六章 叶
    庆王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对苏浅道:“本王记得曾经在这里看到过那位霍家九娘子,对了,怎么后来没有听人提起过她,回江南去了吗”

    苏浅怔怔一刻:“哪位霍家九娘子,我不记得了。”

    庆王从他手里一把夺过千里眼,道:“难怪你二十了还没有成亲,算了,你不记得就不记得吧。”

    再次拿起千里眼,庆王微微蹙眉:“那不是霍炎的妹子吗叫什么来着,就是差点指婚给展怀的那个。”

    “王爷,那位霍大小姐甚少在外面走动,您怎么也还记挂着”苏浅打趣,方才木讷的神情早就一扫而光。

    “本王和你一样,也还没有成亲呢,像我等这种没有成亲的人,难道不应该记挂着世间所有美女吗”庆王笑道。

    “王爷,您和我可不一样,我是真真正正的尚未婚娶,而您只是没有娶正妃而已。”

    “一样,都一样,本王觉得都是一样的。”

    二人说说笑笑,庆王再眯起眼睛从千里眼向窗外望过去时,霍家的轿子已经走了。

    庆王百无聊赖地放下千里眼,一旁的侍女递过雪白的帕子,庆王擦擦手,对侍女道:“叫叶进来。”

    闻言,屋里服侍的人,连同苏浅全都鱼贯退下,苏浅下了楼梯,走到对面的一株木槿后面,便看到一个苗条的身影闪进了小楼。

    这里并非庆王府,而是庆王私下购置的一处别院,但除了庆王身边的亲信,几乎无人知道这个地方。

    此处离宗室营很近,离庆王府也不远,谁也想不到庆王会在家门口置办别院。每次庆王来这里,都是轻车简行,偶尔还会绕上一圈儿,才从后门进来。

    当初之所以买下这处宅子,就是看中了那座小楼,从小楼望过去,便能看到宗室营和宗室营前后街道,而撷文堂所在的街道,恰好就在这处宅子的斜对面,用千里眼望过去,街上行人是美是丑一目了然。

    庆王依然背倚着窗子站着,逆着光线,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叶走进来,缓缓摘下脸上的面纱,露出一张憔悴的脸。

    她如男子般抱拳行礼:“王爷,属下来了。”

    她的声音也如她的人一样,带着疲惫,像是一个久病未愈的人。

    但是只有庆王知道,叶那看似憔悴不堪的身体中,隐藏着多么可怕的力量。

    “两个人,一个是霍江的女儿霍思谨,你查查她和谢思成的关系;另一个是永丰号的霍九娘子,你也查查她和谢思成的关系。”

    叶微微蹙眉:“这不是属下的职责。”

    “让你去做查子的差事,的确是大材小用了,可是没办法,本王属下只有你一个女子。”

    是啊,有什么办法呢,本王要查的都是女子。

    叶没有再反驳,应声而去。

    庆王望着叶的瞬间消失的身影,满意地点点头。

    他的视线又一次转向窗外,撷文堂前空空荡荡。

    大约就是去年这个时候吧,他在这里看到了那位霍九娘子。

    是个天生丽质的小美人,令人一见难忘的小美人。

    像霍九一样,一见难忘。

    所以过目不忘的苏浅,又怎会不记得这位霍九娘子呢

    小苏啊,你是聪明过头了吧。

    聪明过头的人当然不只小苏一个,还有谢思成。

    庆王勾唇一笑,嘴角如同溢出一朵桃花。

    霍思谨没有回槐树胡同,回去做什么那里也不是她真正的家。

    她和思诚一样,都是浮萍,没有根的浮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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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零七章 郭侧妃
    都让庆王府买走了啊。

    提起庆王府,霍思谨便不由想起了霍沅。

    霍沅心悦庆王多年,某年某月见过庆王一面,但芳心暗许,但凡是庆王常去的地方,她听说后便要时常去一去,期待着一次荡气回肠的偶遇,一个情深意长的眼神。

    想起霍沅,霍思谨那好不容易才有的好心情便瞬间消失无踪了。

    翠缕察言观色,立刻对那婆子道:“妈妈先下去吧。”

    婆子连忙陪笑退下。

    婆子进了走廊,脸上的笑意便褪了下去。

    她叫过一个小厮,道:“你去趟枣树胡同,找个叫如雾的,就说他亲戚家的表妹来过咱们这儿......”

    霍思谨在雅室里枯坐良久,翠缕轻声问她:“大小姐,要不婢子陪您到苏州街去转转您不是喜欢吃苏州街上卖的玫瑰糕吗”

    霍思谨长长地叹了口气,她也是傻了,霍沅就是个浑人,为了个浑人生气,不值得。

    再说,和袁家的亲事八字还没有一撇呢。

    “走吧,去接父亲下衙。”霍思谨淡淡地笑了。

    父亲虽然与她并不亲厚,但是总体来说对她也是不薄,每个月都会在自己私帐上拿出银子贴补她,为此,霍沅气得砸过几次东西。她曾经私下里打听过,父亲并没有贴补过霍炎。

    不过,霍炎身为霍家的长房长孙,又已经出仕,他想用银子,可以直接到帐上去拿,但是霍思谨查过,自从霍炎出仕有了俸禄之后,但再也没从帐上支过一两银子,就连每个月的例银,他也没有拿过。

    有一次,她为了中馈的事去找父亲,曾经旁敲侧击说起霍炎不领月例的事,父亲什么也没有说。

    但是无论如何,霍思谨能够清楚地感受到,父亲对她和对霍炎是不同的。

    或者是霍炎从小到大拥有得太多了吧,所以父亲反而会偏心她这个不知是什么女人生出来的女儿吧。

    她要去见父亲,她要当面求父亲取消与袁家的议亲。

    主仆二人走出雅室时,方才的婆子张着手,满脸是笑,原来一直都在门外候着,有这么好的伙计,难怪云绣坊的生意越来越好。

    霍思谨和翠缕走出云绣坊大门时,恰好有五六个丫鬟婆子簇拥着一个女子走进来。

    女子二十三四岁,容长脸,气质温婉,眉宇间有淡淡的书卷气,穿着一件水蓝色素面褙子,梳着单螺髻,却是未出阁的姑娘打扮。

    霍思谨初时只觉这女子面熟,仔细一看便认了出来,这是芳仪长公主身边的女官郭玉龄。

    她正要和郭玉龄打招呼,郭玉龄却已在她的身边走过,她感觉到郭玉龄向她瞥了一眼。

    郭玉龄常年跟在芳仪长公主身边,京城里但凡是有些头脸的女眷,郭玉龄都是认识的。因此方才定然是认出她来了。

    一个念头在霍思谨心里升了起来,或许郭玉龄能够帮到她。

    她还记得,芳仪长公主看她的时候,目光中透出嘉许,她也很努力地在芳仪长公主面前表现,力求留下好印像。

    她知道自己在这方面一向做得不错,她进京多年了,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在太后面前紧张到险些摔倒的小姑娘了。

    霍思谨上了轿子,却没有离开,翠缕站在轿子外面伸长脖子里向大门里面张望。

    云绣坊虽然以贵著称,但生意一直都很好。又有三三两两的客人进去,都是女客,霍思谨从轿帘的缝隙里望过去,这些女客中有几个是见过的,只是彼此没有深交。

    这时,有两驾马车停在云绣坊门口,只和霍家的轿子差了一个马头。

    几个衣著打扮皆是不俗的丫鬟婆子搀扶着一个年轻妇人走下马车。




第五零八章 静好
    街道的对面,一道灰影向这边张望片刻,便走进不远处的一家脂粉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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