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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崇祯有个约定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白发苏苏

    于是,出于疑惑,出于好奇,这帛书上的谶语,流传得极快,很快便流布在大明京师顺天府的大街小巷了。

    鱼贩、村夫们不懂,自然会有懂的人,慢慢的,一则关于魏忠贤的谣言,开始愈演愈烈。在厂卫公开缉拿造谣、传谣者的紧张情势下,谣言的传播,都没有丝毫的减速,甚至开始从京师传往京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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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千女鬼乱朝纲!”司礼监秉笔太监兼东厂提督魏忠贤在东厂里火冒三丈,“这他娘是谁编的”

    “这还没查出来,谁知道呀”,锦衣卫大都督田尔耕无奈道。

    “我知道”,兵部尚书崔呈秀淡淡道。

    “是谁”魏忠贤面色阴沉道。

    “本朝元勋、诚意伯、文成太师——刘伯温”,崔呈秀道。

    “刘伯温”魏忠贤诧异不已,怎么还扯到近三百年前的刘半仙那儿去了呢。

    “刘伯温博通经史,尤精象纬之学,曾作过一篇谶论《烧饼歌》,其中有一句,便是「八千女鬼乱朝纲」”,崔呈秀道。

    “这老贼的话,是什么意思”魏忠贤问道。

    “刘伯温乃一个知命之人,其《烧饼歌》玄奥非常,据说是太祖皇帝向他逼问天下后世之事,刘伯温不得已,乃作此玄言以对。不过,《烧饼歌》行文隐晦,其中真义,在事前往往难以尽解,唯有事情发生后,人们才顿知原委。两百余年来,其玄言与史实,皆可一一对应,从无失算”,崔呈秀道。

    说话间,崔呈秀露出无限敬仰神色。崔呈秀以谋算而闻名。然而,人算怎如天算呢,如果能洞彻先机,则可趋利避害,无往而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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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崔呈秀的话,魏忠贤、田尔耕后脊一阵发凉,田尔耕强自镇定道:“老子是个不信鬼神的人,就不信,还真有人能推知前后数百年之事!”

    “田都督还真别不信”,崔呈秀淡淡道,“据《烧饼歌》记载,太祖皇帝曾问在他龙驭宾天后,继任的皇太孙能安享太平否。刘伯温摇头对曰:「南方终灭北方终」,意思是将有从北而南者灭掉建文帝,太祖不信,认为「都城筑坚守密」,绝无被灭之理。刘伯温不敢尽泄天机,只能若有似无地提点一句:「只恐燕子飞来」。开始时,大伙还不明白「只恐燕子飞来」是何意,等到后来成祖皇帝,也就是当时的燕王朱棣,统领北方雄师,发动「靖难之役」,兵临南京时,人们才知道原来「燕子」乃成祖皇帝永乐爷的隐语”。

    “哼,一派胡言,太祖皇帝最疼爱者,便是其孙儿建文帝,若他老人家知道建文帝会被灭掉,会不预做安排”田尔耕反驳道。

    “谁说太祖没有安排。太祖爷剪除了所有的勋臣武将,就是怕有人借助他们兴风作乱,却唯独留下了一个忠心耿耿的平虏将军、长兴侯耿炳文。耿炳文,其实便是太祖留给他孙儿的「柱国大将军」”,崔呈秀沉声道,“不过,太祖怎么也想不到,在建文元年,耿炳文便意外的在「真定之役」中,中流箭而亡。后来,建文帝启用的曹国公李景隆,不仅是个废物,而且在燕军兵临南京的最后关头,竟然还背主投敌,打开南京城门,迎燕王入京。所以说,这些都是命数”。

    “一个耿炳文,只不过是巧合罢了”,田尔耕强辩道。

    “一个耿炳文,或许只是巧合,但更巧合的是,太祖皇帝似乎早就预感到耿炳文或许也护不了建文帝的周全。所以,他预先在南京宫底留了一条隧道,隧道里备有僧袍、度牒,还留下了一封写给孙儿建文帝的遗信,在信中,他让建文帝剃度化装为僧人避走云南。甚至在云南,太祖爷早就连寺庙都给他孙儿提前造好了,寺庙里的僧人,都是他提前派去的忠心耿耿的太保。难道,这些都只是巧合!”崔呈秀道。

    “……”,田尔耕终于无言以对。

    “行了,别说这些了。先说说,眼前这档子事,怎么办吧”魏忠贤将话题扯回了令他头疼的「八千女鬼乱朝纲」的谶语。

    这话既然是刘伯温这个赛半仙说的,其影响力,就更不可小觑了。刘伯温在这大明朝,简直就是智慧的化身,其在民间的形象,甚至丝毫不逊于姜子牙、诸葛亮这些半神半人的家伙。

    民间甚至有传言,「八卦奇门之术」诸葛亮只学会了三成,便助刘皇叔偏安蜀汉,与曹魏、孙吴三足鼎立。而刘伯温呢,民间认为他学到了「八卦奇门之术」的六成。所以,他能辅佐明太祖剪灭群雄,驱逐蒙元,划一海内。故曰:「三分天下诸葛亮,一统江山刘伯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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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这事,显然是有人利用刘伯温的谶语,来造势,打击咱们”,崔呈秀道。

    “查,一查到底!查出来,无论是谁,老子弄死他!”魏忠贤狠狠道。

    “是,义父”,田尔耕应道。查案,这种事,自然是




第九十二章 英国公
    东厂、锦衣卫拼命查「八千女鬼乱朝纲」谶语的案件时,本案的当事人陆扬正若无其事地来到皇宫正门前,准备拜见圣上。

    圣眷,不仅魏忠贤需要,他陆扬也需要,甚至是更需要。只有圣眷在握,才能保护那些需要他保护的人。

    在皇宫门口,叹了口气,陆扬便直接走了进去,他是「上书房行走」,又是皇帝跟前的大红人,宫门外的金吾侍卫谁不认识他,自然没有哪个不开眼的,会去查验、阻挠,大伙巴结他还来不及呢。

    现在陆扬进皇宫,比前世去故宫还方便。前世,好歹还得去买张六十块的门票。而且,如果遇到什么节假日,特别是黄金周啥的,那售票处,排队都能排死你。

    “上书房行走陆扬觐见”,太监那万古不变的尖尖的高音,将陆扬从思绪万千中,拉回了眼下的御书房。

    “宣”,天启皇帝的声音传出。

    听到宣召,陆扬便抬腿进到了殿中,静候在御书房帷幕外。对于里面那位天子,他思绪万千、百感交集,既感恩于他对自己的照拂,让自己从诏狱中脱险而出,没有沦为厂卫榨取利益的牺牲品,同时,对于皇帝同意、默许残杀东林诸君子,特别是左光斗,他又不能不感到愤恨。

    或许,本质上来讲,天启皇帝是个自私、无情的家伙。只不过,他恰好是一位「木艺」爱好者,而陆扬自己则恰好又有着别人所没有的那种超前数百年的美学理念与艺术修养。

    突然间,陆扬明白了,自己对皇帝而言,只能是宠臣,而不是朋友,不想明白这个定位,或许将来会死的很难看。

    “进来吧”,皇帝道。看着掀开帷幕,缓缓迈步进来的陆扬,皇帝略微露出了一丝歉意,虚虚地解释了一句,“左光斗的事,是朕没有照看过来,结果他在狱中……算了,不提了,你赶紧来看看,这是我昨儿个刚打造出来的一个物什,觉得怎么样”

    陆扬闻言,便走上前去,打量了起来。接下来,自然又是一番关于木艺的哲学讨论。陆扬用各种美学的、哲学的,乃至于心理学的理论,来升华皇帝在木艺方面的修为。

    如果说陆扬在木艺方面,其实只是个业余爱好者,那么他在教育方面,则是绝对的专家。别忘了,他前世可是创立过一个大型教育文化品牌的,如何把握住听众的心理,对他来说,驾轻就熟,所以自然能把皇帝给唬得一愣一愣的。

    接下来,好些日子,便是在这样的木艺时光里渡过的。对陆扬而言,与魏忠贤争宠,才是最重要的,呃,这话怎么说得那么暧昧呢,不管怎样,圣眷,是他积累自己本钱的第一步。

    至于谶语,已经放出风了,虽然东厂、锦衣卫在铺天盖地的查,人们不敢再公开讨论,但这没有关系,越是不让讨论的话题,越会在人们心里慢慢发酵,这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更重要的是,陆扬相信,有了这则谶语,必然会引发皇帝与魏忠贤彼此间的不信任,而魏忠贤绝对不会坐以待毙,他必然会有某种行动,这些行动,恰恰将会加剧他与皇帝之间的裂痕。陆扬现在能做的,就是什么也不做,唯有等待,等待一个可以出手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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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虽然陆扬这些日子的白天都在皇宫这个“大工地”里干木匠活,回府后,他倒也没闲着,都在书房里,跟汪文言讨论。

    汪文言不愧是「布衣卿相」,每天都能通过各种渠道,打听到各种消息。在晚上,等陆扬这个「上书房行走」从皇帝的书房那回来,便会再到汪文言的「书房」来「行走」一番,听他汇总各种消息。

    “魏忠贤这个阉人果然没闲着”,陆扬笑骂道,“他越是折腾,皇帝就越会疏远他”。

    “是啊,他强行让田尔耕这个锦衣卫大都督兼了个五军都督府的左都督,又让崔呈秀利用兵部尚书的武考、武选等职权,在军队里大肆动手,清除异己,搞得人心惶惶。他们阉党,以为可以藉此控制军队,永保天平,殊不知恰恰是埋下了祸根”,汪文言笑道。



第九十三章 张皇后
    在这期间,陆扬也在考虑是不是要搭上崇祯那条线。不过,亲王与外界,很忌讳有什么瓜葛。过早去搭,很容易被东厂、锦衣卫发觉,到时就得不偿失了,毕竟魏忠贤的人,天天盯着呢。

    更何况,毕竟天启朝还有两年,目前的崇祯手上要人没人,要钱没钱,也帮不上啥忙,倒也不急着联系。

    再说了,崇祯那家伙,每天紧闭王府大门,猫在府里避祸呢,上次为了孙承宗的事,他冲动了一回,跑到了宫里面,想说点什么,最终却还是没有逮到机会,若不是陆扬提点,他当时就直接栽在魏忠贤手中了。从那以后,他更加谨小慎微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心一意在家读《语》《孟》圣贤书。

    叹一口气,陆扬暗道:算了,不想那么多了,先搞定皇后吧。不过,搞定皇后,还不如直接去搞定英国公张维贤呢,这简直是玩火啊,万一被皇后误会,或者被别人误会自己对皇后有啥不轨,那就死无葬身之地了。那汪文言,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给自己这么艰巨的任务。

    从这日起,每天陆扬在天启皇帝御书房那忙完后,都会故意到御花园徘徊、逗留一会儿,说是要在花园里,看看那些奇花异草,找找木艺的灵感,实则,却是别有所图,期待能在御花园,邂逅一下皇后娘娘,能说上几句至关重要的话语。皇后,一个至为尊贵的女人,这种身份,加上她本来就扑朔迷离的身份,让陆扬不免心里惴惴,又别有一种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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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一如往常,陆扬在御花园里闲逛着,看着那些花花草草,里面想的却全是一些历史哲学的问题。

    前辈子,是个哲学博士,曾相信过历史是某种绝对精神的自我呈现。然而,此时此刻,陆扬深信,不管是历史是何种精神的自我呈现,它的底色始终都是——血光与权谋。

    无论是何种精神,在它的呈现过程中,作为原始推动力的,始终是人的激情,更准确的说,是人的**,而**有如海水一般,越饮则越渴。

    更何况,人与人之间的**,相互冲突,相互激荡。所以,历史的那抹底色,始终只能是血光与权谋。

    想到这,陆扬突然有点能够理解那位写过《君主论》、有着“邪恶传授者”称誉的马基雅维利。马基雅维利或许正是看透了这一切,才把他的罗马共和理想,深埋心中,反而极力向君主们兜售他的那套「狮子」、「狐狸」的理论。

    因为,他知道,无论理想有多么伟大,其根基,仍然是权力,而权力的呈现方式,则是血光与权谋。「狮子」的凶残,「狐狸」的狡黠,恰恰是典范性的喻义。

    当陆扬在御花园的一株藤蔓缠绕的古柏树下,与马基雅维利进行某种跨越时空的精神对话,由冥想而要顿悟时,突然一个悦耳、清澈的声音传来——“便在这儿歇歇吧,本宫也有些乏了”。

    “是,皇后娘娘”,两名婢女齐声应道。

    「皇后娘娘」听到这个期待已久的称谓,陆扬立刻睁开了紧闭的双目,断开了与马基雅维利的「连线」,下次再玩冥想、顿悟啦,先搞定正事要紧。

    陆扬缓缓站了起来,正在思考,应该怎样做一个开场白呢。



第九十四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皇后朱唇微启,将《木兰花》轻吟了一遍,眼神中似有凄迷之感,“实在是绝妙好诗,特别是「人生若只如初见」一句,短短七字,却道尽千古情思、怨念”。

    “娘娘谬赞”,陆扬道。

    “帮陆大人接好他的胳膊”,皇后轻轻道。同时,她起身准备离开御花园。

    “诺”,侍卫赶紧帮陆扬将胳膊归位,又是清脆的“咔嚓”两声,骨头被接了回去。

    “恭送娘娘”,看着凤驾已经摆起,陆扬只好举着酸疼的双手,俯首作揖道。同时,心里暗骂自己今天表现实在太差了,只能再找机会跟皇后谈谈汪文言说的那件事情了。

    突然皇后回头,露出一丝微笑道:“你的诗词,本宫很喜欢。无论是《木兰花》的深情,还是《竹石》的风骨,都是极好的。希望改日还能有机会,再向陆大人讨教诗词”。

    “微臣遵旨”,陆扬大喜,没想到还有机会,看来皇后不只是一点点青睐自己的那些诗作,于是,赶紧应承下来,这样以后便有了合理的理由,再去接近皇后了。

    凤驾已然远去,陆扬甩甩两条酸麻的胳膊,活动活动,也准备离宫了。陆扬知道天启皇帝的皇后乃有名的贤后,可是从来没想到过,她竟然还如此的温柔、美艳。

    陆扬前世是搞哲学的,又不是搞历史学的,他自然不知道这天启的张皇后不仅是贤后,还是出了名的绝色美人。

    陆扬边走,边暗暗腹诽道:也不知天启皇帝是哪根筋搭错了,有这么贤惠、端庄、美丽的妻子,却不去疼惜,偏偏要去宠幸那个大了他不知多少岁的奶娘客印月,也真是奇葩。

    不过,明朝皇帝在这方面也算是有先例的,明宪宗也是独宠大了其十七岁的万贵妃万贞儿。不过,万贞儿不是明宪宗的奶娘,而是他的保姆。好吧,其实也差不多啦。原来是家族遗传癖好,也怪不得天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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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自己的宅子,陆扬坐在汪文言书房里,将今日御花园见到皇后的事,告知了汪文言。汪文言失笑道:“虽然不尽如人意,但至少是一个好的开始”。

    “好在哪里”陆扬揉着自己酸疼的肩膀,苦笑道。

    “至少咱们知道皇后喜欢陆大人你的诗词。诗以言志啊,至少皇后对你的人品,是相信的,这样将来谋事起来,会减去很多不必要的互相试探、不信任”,汪文言道。

    “你真能确定皇后是英国公张维贤的女儿”陆扬疑惑道。

    要知道,本朝太祖高皇帝朱元璋曾经立下过祖宗家法:皇帝娶妻,必须娶贫苦人家的女子。

    朱太祖果然是人民的好皇帝,阶级意识非常强烈,与贫苦大众有着天然的亲近性。他之所以这样规定,主要是害怕皇帝后妃的娘族,依仗姻亲关系,干预朝政,而娶贫家女,后妃没有强有力的家族,外戚专权的可能性,自然几乎就不存在了。

    只是既然有此铁律在,陆扬很怀疑堂堂英国公会冒着违反祖宗家法,偏要将女儿嫁给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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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乃绝对秘辛,鲜少有人知道”,听到陆扬的疑问,汪文言回道。

    “那你怎么知道”陆扬翻了个白眼。

    “我说的是「鲜少」有人知道,不是没有人知道”,汪文言臭屁道,“而我,恰恰是那「鲜少」的几个人之一”。

    “……”对于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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