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接天堂的纽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心空罪亦亡
事实正如敬轩所料,还未等到草原的花儿完全怒放,贺鲁东进的大军已经漫过了铁门关。
在敬轩的一再劝说下,贺鲁算是暂时放弃了在龟兹王宫里享受的,只将滚滚铁蹄踏向天山以北。
从前贺鲁西进,尚有乙毗射匮的势力阻挡,如今东来却像是衣锦还乡一般,沿途牧民纷纷示好,被朝廷安置的俘虏自然倒戈。
不到半年时间,便成草原四处狼旗飘扬,可汗浮图城岌岌可危的局面。
狼的贪婪成性和不知悔改,彻底打破了雄狮的忍耐极限,和彼此相安的希望。
于是,高宗皇帝毅然决定,要对贺鲁这头喂养不乖的野狼痛下杀手。
永徽四年,也就是撤军的第二年
第二百七十八章 邂逅情缘
群星眨眼,夜色已浓,三旺蜷缩着身子,正津津有味的听着屋内传来的嬉笑情话,就见院墙处,一道黑影快如春燕剪水,轻似风吹烟雾,知道来了高手。
他的任务是暗中保护元礼臣,其他鸡鸣狗盗之事与他并无关联,于是,便飘然下房,贴近后窗,查看屋内动静。
元礼臣的住房是一明一暗的套间,小客厅连着不大的卧室,里面家具物件干净讲究,炕上毛毯锦被,一看就是专为有钱的贵人准备。
夏日的炎热,让屋子后窗都高高掀起,一道丝质窗帘随风轻曳,竟也摆出软软的水波。
炕桌上,忽闪的油灯下,几盘精致讲究的小菜和那把青花瓷酒壶显得格外扎眼,炕里手,元礼臣怀里半拥着个藕嫩花鲜的女人,正两人一杯酒,你一口,我一口的嬉笑取乐。
三旺环视一眼屋内,见并无异常,便长吁口气,放下了心。
元礼臣三旺是打过照面,那张鹰钩鼻子细眯眼,上嘴唇的胡须遮不住肉,下颚却留着山羊胡须的长相,就是扎在人堆里,三旺都能一眼认出。
倒是那女的,一路上坐在轿子里被捂得严严实实,下轿便面带薄纱,难见真容,只是那副杨柳细腰微颤,风摆荷花轻曳的体态走相,就让三旺着迷。
三旺虽然已到了成家的年龄,但父母双亡的他,也只有等师父给他张罗婚事。
女人像怀里的小狗似的,被元礼臣逗玩了一阵,借斟酒的机会,才给了三旺一个正脸。
只见她娥眉黛染,鼻若悬胆,樱桃小嘴如花瓣,杏眼盈波似秋水,粉脸桃花,双臂藕嫩,一声娇笑,身颤如冻,风吹百花。
三旺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美艳,而又让他莫名感到心颤身热的女人,两眼便不由像磁石般盯上了人家。
见女人斟满酒,先是夹两样菜,温笑着喂到元礼臣嘴里,而后,用帕子轻拭了拭嘴巴,便给了老嘴一个热热的吻。
三旺眼热得不由“咕咚”一声,咽下一口吐沫,倒把自己给吓了一跳。
但就在此时,杯子的酒面像是微微的跳动了一下,三旺顿时警觉的扫视一眼,见门帘轻曳,似像微风拂动,心里当下明白,有人已然在酒中做了手脚。
但从手法上判断,来人并非是要命,而是图财或是劫色。于是,三旺便隐身屏气,静观其变。
二人又你一口我一口的嬉闹了一阵,女人便眼沉目涩的哈欠连天,元礼臣也像是受了传染似的,咧嘴抹眼的忙活一阵,便与女人几乎同时软软歪倒在了炕上。
紧接着,就见门帘闪处,飘然窜进个身材细条,鼠眼猴腮的家伙,打眼一看,便知是个鸡鸣狗盗之辈。
只见他面带得意的淫笑,拧身轻闪,伸手将女人揽在怀里,先是饿狗嗅食般的轻薄了一番,捏开女人的嘴,放进一粒东西,又灌下一口水,将女人软若无骨的身子摆放在炕上。
那人刚刚摘下身上的家伙,就听女人轻哼一声,像是才睡醒似的懒懒拧身。
突然惊呼:“你”但你字刚呼出半个字,就被身手敏捷的那人给捂住了嘴。
接着,沉声道:“不许出声!不然我就宰了你!”说着,便将把明晃晃的匕首放在了炕桌上。
女人惊愕的瞪眼瞅了那人一会,才慌忙点头,表示愿意听话。
只见那人冲女人“嘻嘻”一笑,伸手揽在怀里,声音轻薄道:“我是仰慕妹妹姿色已久,一路跟来都未曾得手。”说着,又将粗糙的黄脸贴了过去。
女人像是个见过些世面的人,秀脸顺势一扬,露出半个笑脸,嗲声道:“看你那半张脸,人不人鬼不鬼的,吓我一跳。”
那人马上侧转脸,嬉笑道:“那你就只看这半边。”说着,便有些迫不及待的把手伸了过去。
三旺这才发现,那人原来半张脸上长着紫色胎记,顿时,便让他联想到江湖上传说的“鬼脸儿蔡鑫”。
此人以空手取物为业,即图财,也劫色,但轻易不会伤人,所以,虽为江湖正派人士所不齿,但也不十分与他计较。
见女人本就被元礼臣剥得没剩多少遮羞布的身子,又被那人肆意的撕扯,女人虽然面显惊恐无奈,但一丝苦笑还是挂在腮边。
那种半推半就的样子,像是更加激发了那人的兴趣,只听“嗤啦”一声脆响,女人身上最后那点衣物便被扯个精光。
女人白缎般的身子蜷缩着,像是在竭力隐藏着什么,又像是在故意做出羞怯的样子。
只见那男子气息开始变得粗壮了起来,三把两把扯下上衣,便迫不及待的撕扯起裤腰带。
本来人家只劫色不伤人,那女子也没显出十分的不愿或是恐慌,按说不关三旺的事。
但不知是怎的,从没碰过女人的三旺,却十分不情愿,让那鬼就这么占了女人的便宜,就好像那女子是自己的亲人似的,一股怒火腾然而起。
就在那人将要放马上炕之际,只见有个灵巧的身影从窗飘入,慌忙拧身,拳掌已然贴近了面门。
一搭手,那人就知来人是高手,所以,不敢恋战,虚晃一招,突然冲三旺喷出一口吐沫,趁三旺躲避之际,抓起衣物,便越窗逃走。
三旺刚要拧身追赶,却不料被人从身后软软抱住了腰。
贴身的酥软,和那股让人心醉的淡淡幽香,顿时便像魔咒般卸掉了三旺浑身的武功,以至于让他连动一下力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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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雨夜惊魂
西域路途遥远,单行都得几月时间,本就贪色好淫的元礼臣,一连被“保护”了几晚,便觉不对。
自己才挑起点热度,咋就啥事也没干,便昏昏然睡了过去呢精神倒是养足了,但满身的火气却越长越烈,令他每每蠢蠢欲动,火烧火燎。
这行路又不能像在衙门,大白天也能找个借口溜出去吃口鲜,茫茫戈壁,漫漫黄沙,骑在马上的元礼臣,眼瞅着轿子里的美人,也得干熬着。
元礼臣闭目遐思,将和柳青在一起的每个情节都细细篦了一遍,睨眼淡淡瞅了眼晃晃悠悠的轿子,嘴角抿出一丝狡猾阴险的笑。
青楼生活,让柳青本就成为趁其不备,在不喜欢的客人茶杯里填物的高手,应付元礼臣更是轻车熟路,小菜一碟。
然而,充分满足的情爱,就像庄家地里使了足够的肥料似的,将女人滋润得无法隐藏。
尽管柳青行事手法干净利落,从不露出丝毫蛛丝马迹,但脸上桃花般的粉嫩,和精神烁然的玉润,还有那脚步轻若离地,飘飘欲仙的美态,却是从前很少见的。
思之再三,元礼臣打算试探一番,究竟这里面“鬼”在哪里。
急急而落的夕阳,被烟雾般升起的黑云给软软接住,眨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地有民谚:黑云接了热,大雨不过夜。所以,今晚可能要下雨。
一日的路途劳累,元礼臣等的就是夜幕降临,小菜小酒,挑逗着美人喝上几杯,然后再纵情一番。
和往日一样,柳青手脚轻快的摆置好酒菜,就乖顺的偎在元礼臣的身边,因为她知道,这个老色鬼的手,不在自己身上忙活着,吃菜都不香。
每次小酌,元礼臣总是喜欢两人共用一个酒杯,他要的就是你一口我一口的那种情调,但茶杯却是两个,因为柳青夜里从不喝茶。
两杯酒下肚,元礼臣恋恋的把手从柳青身上抽回,像是猛然想起什么似的笑道:“你看我,光惦记着和你亲热,都忘了尿尿。”说着,又在柳青腿上拧了一把,便急急下了炕。
临出门,又头也不回地说:“把茶换了,我喝白开水,这两天嘴里苦得慌。”
接着,掀帘出门,将外屋的门开合了一下,便又闪身隐在了门帘后。
闪烁的灯芯,将刷过的屋子照出一片昏黄,柳青的身子,皮影般晃动。
先见她麻利的倒掉茶水,换上开水,然后,侧耳静听了一下,便急急从裤腰里摸出个东西放进了茶碗,端起轻摇了几下,又在自个碗里填了水,这才懒懒的坐在了炕沿。
元礼臣心下洞明,这便让他猛然想起了两日前遇到的日怪事情。
那日太阳才泛红,就赶到了驼店,元礼臣见屋内地板铺得别致,不光是青砖平整,而且还弄出几种花样来。
一觉醒来,已是天光大亮,见柳青还懒猫似的睡得正香,本想弄醒来热乎一番,怎奈一泡尿却憋得难受,于是,只好恋恋摸了把白亮的小脚,便轻轻下了炕。
可就在他低头穿鞋时,却意外发现,有只男人的大脚印,模糊地印在眼前。
他记得昨日的地面一片青亮,好像没见有脚印,而且,这脚印边缘还有几粒黄色的土渣。
警觉的扫视了一眼屋内,并不见异样,就当是自己昨日没看仔细,也就过了。
然而,今天目睹了柳青的举动,才让他顿时恍然,感情这身后还有人,自己早成个睡王八。
顿时,气冲牛斗,恶从胆边生,刚要冲进发泄一番,但却突然冷静了下来,他要来个瓮中捉鳖。
于是,强压怒火静默了一会,又悄然过去将外屋门开合一下,便做出点响动,掀帘进门。
见柳青乖巧的斜倚在炕沿,元礼臣还没来得及甩掉鞋子,便一副急猴猴的样子,将柳青按倒在炕上。
猪拱地似的在柳青光润的脸上轻薄了一番,刚要伸手解开柳青半敞的衣扣,又“嘻嘻”笑道:“连鞋都忘了脱。”说着,拧身坐起,趁势便将两个茶碗调换了位置。
脱了鞋,元礼臣懒懒坐近炕桌,伸手拽了把柳青,声音乏乏道:“今晚的饭菜有点咸,先喝口水,再来收拾你。”说着,露出满脸淫笑。
柳青听说他要喝水,巴不得他一口灌下,也好让三旺早点进屋。
于是,滚身坐起,一手亲昵的勾住元礼臣的脖子,一手端起茶碗就贴在了他的唇边。
元礼臣美滋滋的轻抿了一口,像是突然来了玩性似的,冲柳青诡秘笑道:“今天玩个新花样,咱互相喂水喝,谁的水喝到后面,谁就给人家脱衣侍寝。”
柳青抿嘴笑道:“我哪天的衣服不是让你给扒光的今天倒闹出了新鲜。”
元礼臣冲她赖赖笑道:“逗个乐子么。”说着,便将自己的碗伸到了柳青的嘴边。
柳青娇媚的白了他一眼,嗲声道:“就你那口烟味,喝酒倒也罢了,喝水却要用我自个的碗。”说着,便接过嘴边的碗,伸向元礼臣,又将面前的碗朝前推了推。
元礼臣如饮甘露般喝下一口,满脸惬意舒坦的样子,端起面前的碗便伸向了柳青。
柳青抿嘴一笑,便欣喜的喝下一大口,她的目的是要让元礼臣快点喝下那碗水。
几番嬉闹过后,柳青突然感觉头重脚轻,杏圆的眼睛强做精神的眨
第二百八十章 祸从口出
见几人七手阵折腾,也没弄醒二人,元礼臣着急的又是跺脚又是叹气,直嚷嚷手下是群窝囊废。
正在火头上,一眼瞅见马夫徐仁探头探脑朝里张望,便没好气的摆手嚷道:“去!去!又没唱戏!有啥热闹可看的!”
徐仁冲他淡淡一笑,轻移略显消瘦的身子,也没搭腔,只见他径直来到二人身旁,像是在确认死猪的膘厚薄似的,用手指在二人身上点了两下,顿时,二人便如梦方醒般的坐了起来。
二人先是懵愣了一下,接着“唿”的站起身,惊愣的扫视着屋内,嚷道:“刺客呢”
见过些世面的元礼臣知道,徐仁并不是一般的乡下人,而是个武林高手,三十几岁的人,身怀绝技,而又甘心给人家喂马干粗活,身后必有隐情。
于是,就不露声色的打法几人回屋睡觉,单单留下了徐仁。
见徐仁略显局促的瞅着自己,元礼臣正色道:“我不问你的来历,也不管你是否有命案在身,从现在起,交给你个任务,尽快摸清对方来历,设法救回柳青。”
徐仁神色镇定的冲元礼臣深施一礼,坦言道:“小的确实有命案在身,只因一年前失手打死了县令公子,为躲避追捕,才隐姓埋名苟活于此,小的原名于仁德。”
见元礼臣微笑点头,于仁德接着低声道:“此人是雪狼暗镖,我已盯他多日。”
元礼臣听说,顿时火起,他本来就对雪狼的多管闲事心怀不满,这回倒好,竟然掳走自己的女人。
于是,忿忿道:“明天不走了!定要让雪狼交出人不可!还反了他!”
于仁德淡淡道:“都督请先息怒,咱在明,人家在暗,先甭说找到找不到人家,就是找到了,咱手里也无拿人的证据。”
元礼臣沉声道:“难道就这么缩头装哑的忍了不成”
于仁德软软笑道:“大人稍安勿躁,容小的暗中寻到夫人下落,咱再来他个人赃俱获!”
元礼臣心里清清楚楚,此事肯定是柳青那招惹的人家,但从那小子竟敢当他面带走柳青,也不能不算是条汉子,若换旁人,自己跑还来不及,那还顾得上胯下之人。
明知柳青心不在自己身上,但元礼臣就是舍不下人家那个骚媚相,和那身总能让他醉心的炕上本领。
只要她能回心转意,乖乖回到自己身边,他依然会把她当成宝贝,至于她那身子,从前也不知有多少人倒腾过,再多上一个半个的,也少不了个啥。
其实,元礼臣把这个仇恨,都一股脑的记到了雪狼的头上,他认为,若不是雪狼暗中横插一手,自己哪会有如此的闹心和耻辱。
于是,就明里暗里放话,此事系雪狼的人所为,意在暗中帮助贺鲁,破坏册封。
元礼臣见于仁德出门两天也渺无音信,西行又不敢过于耽误,无奈之下,只好暗暗报官,希望能以自己的官位和眼下名头,让当地衙役在不张扬的情况下,尽快查访到柳青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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