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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德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汤娘子

    二爷对上剑锋,一字一句:“大楠的伤迟迟不好就是因为你在解暑的茶里放了东西!”

    当时正在查探,却百密一疏;杨九去书院




第160章 因果(一百六十)
    二爷回到家里是已经夜深了,一家人都等着他和大林回来。

    中秋月饼在祭拜之后要由当家主妇亲自切分,一家分食。

    二爷一进门就拥住了杨九,看她红着的眼眶终于淡了下去,温暖如初。

    “我没事。”

    “我回来了。”

    想起了年少时读过的书,有一句话甚好:心若存爱者,无忧亦无怖。

    陶阳一直在院里的翠竹前沉默站着,看着每一株竹上的姓名,心里温暖而沉重。

    少爷一路小跑进了院子。

    今儿可是中秋啊。

    “阿陶。”

    他抱住了陶阳,把脸埋进他的颈窝里蹭了蹭,疲累里带着舒心。

    “少爷。”

    幸好想通了,这世俗不过是他人手中的功名利禄笔,流言蜚语又怎么有怀抱的温暖来得实在。

    两人还能在一块儿,就是最好的。

    二爷之所以就下了活口,不是因为仁慈更不是因为别有所求;他只是觉得,有些事儿该让他的兄弟亲自处理。

    秦霄贤是昨天夜里才知道的,原本担心他顾念从前年少的相识之谊狠不下心来,谁知他听后也是冷冷淡淡的。

    一句问:如何计划

    二爷只是告知罢了,并不打算让他参与其中,总归这一场绝不会输。

    今晚游船打斗时,二爷的蹙眉想的时这些刺客的手法;能进盛京行刺的了无几人,真想找几个不要命的就得去关外。

    这样狠毒又奇特的招数,他见过一次。

    梅岭。

    去年九月,重阳梅岭登高处。

    当时太师如火中天,早生反心;天津徐家和京城里的一些文武官员都是太师府一党,当时他因为杨九小产而一怒之下屠了将军府;当时只觉得将军府一向对立,本就是政敌,如今看来怕是他们早有预谋。

    而他一怒之下屠了将军府,恰好是斩断了太师联合境外他国的一条线。

    国仇家恨。

    秦霄贤心头的那根刺一直就没能拔出来,他的自责与愧疚,二爷心里清楚得很。

    拿下了这些人,云磊进宫复命;刺客一干人等交由董九涵审问。

    徐晓雨单独关押,交给了秦霄贤。

    秦霄贤走进天牢时,徐晓雨正撕下身上的衣料给自己绑上止血。

    “你来了。”徐晓雨抬头时,愣了又愣,复而苦笑。

    秦霄贤蹲下,看着她有些意味不明。

    “来送我吗”徐晓雨问,看他的时候,这眼里的温柔还和八年前在胜南武馆一样。

    “我给你做了衣裳。”

    “你从前喜欢干净明亮的颜色,我做了许多,放在书院还没来得及给你。”

    “你穿那些比黑色好看。”

    “以后少喝酒…”

    这些话都像是一种嘱咐,也像是作为妻子的一种关心;她一向是看得明的,果然这人一落魄就容易失了心智,竟然对这夜探天牢有些期许。

    “去年九月。”

    他终于开了口,像是极力隐忍着什么;嗓音浓重,唇齿轻启。

    “伏杀梅岭的,是不是你们的人。”

    徐晓雨看着他,嘴边儿原本要出口的那些关怀和嘱咐统统都像鱼刺一般哽住了喉咙;眼一酸,霎时滑下泪来。

    甚至都还来不及皱眉,就这样冷冷落泪。

    “你来这,就是为了问这个”

    徐晓雨的话里带着不可思议的碎裂,似乎能听自个儿的心在胸腔里粉碎成末。

    “说。”

    他只想知道,那场伏杀的主谋是不是还好好的活着,是不是还没有刀山油锅地滚一遍;其他的都是多余。

    “是!”这头一次在秦霄贤面前哭,头一次在他面前歇斯底里得像个疯子。

    “我亲自下的令,要他们杀了她!”

    &



第161章 守心(一百六十一)
    孟鹤堂昨夜清扫城里埋伏的刺客和太师府余孽,天微亮时就进宫面圣复命了。

    忙活了一夜,整顿了兵马后这才回了书院去;倒不是不愿意回家,只是回头还得和师父见一面儿呢。

    所幸是七堂也有屋儿,平日里忙活得太晚了也总歇在院儿里。

    九良昨晚就回孟府,今儿八成已经来听课了;孟鹤堂抬头看了眼,盛夏艳阳最是好算时辰,拐向清宵阁。

    王九龙正抱着秦霄贤那只叫球球的小狗儿在膝上玩着,一听脚步声,抬眼就看见堂主从楼梯口转出了身来。

    “诶,孟哥!”他这么招手一喊。

    原本周九良坐在窗边儿正和秦霄贤说着什么,一听这声儿就赶忙站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赶紧歇着去。”

    “没事儿。”堂主笑着,除了眼下乌青有些疲倦,看着倒是挺神采奕奕的。

    总归这一回,终于高枕无忧了;以后除了生死,再不会有别离了。

    王九龙抱着球球,拉着小狗儿的两只前腿晃着玩;道:“你们没出京怎么也不告诉我啊,早知道我就一块儿跟着去。”

    憋屈了那么久,结果就昨夜里在游船上抓了那几个刺客;一想到自个儿差点死在天津,这肚子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也是想瞎了心。”周九良白了他一眼,仍是那一副青年老成的嫌弃样儿。

    “那女的天天给你熬药,你要是不在,不就打草惊蛇了吗”堂主揉揉脖子,一扫衣摆往竹椅上躺坐。

    西北边境的蛮族王子进京时佯装成小臣,为的就是掩人耳目;就算万分之中的发现让人发现秘密进京也有一重身份能够遮掩。

    当年西北一役,云磊曾经提过陛下和蛮族王室之间微妙的关系;两国达成了共识和心照不宣的默契。

    那一趟来的蛮族王子就是亲自来说,有人挑动战争在蛮族武将中安插了人手,几次三番的阴谋就是为了煽动边境军心,设计诱导天朝派兵。

    无论是德云的任何一人一出兵都会在半路遇上埋伏,与此同时太师余孽就能在盛京如鱼得水。

    孟鹤堂领兵出了城就派了几对精兵去收拾了那帮人,他领着九良在去天津城的途中分散了兵马隐匿在百姓中,一直到昨晚才进了京。

    这么看,一切似乎都是最好的安排。

    妥妥当当,巨细无遗。

    秦霄贤看着远处从七堂院里冒了个尖儿的桐树,上头的桐花都落了,香甜味儿都淡了许多。

    那场雨下得早了,他都来不及摘花。

    来不及。

    堂主看着他,想说什么最后又抿抿唇咽了下去;喝了口九良递过来得一杯茶。

    道:“我记得你这院里不是有个侍女吗”

    王九龙听着话,从一旁转过头来抓了块点心,揉成细块儿喂给怀里的球球;跟着问道:“对啊,好久没见了。”

    那姑娘他记得,对咱们秦小爷的那份儿心啊。如何不闻不问人家也待你初心不变,那锲而不舍的脾性要是换成男儿一定能考个好功名。

    “送去后厨了。”他说。

    “啊”王九龙一愣,随即笑开了:“你也真狠得下心啊你,哈哈哈。”

    九良跟着笑笑倒是不多说。

    一个侍女嘛,送去哪不一样;那姑娘连清宵阁都不能进,要老秦能见她也是想瞎了心。

    几人坐着聊了几句;这日头渐正,眼看就到正午了。王九龙得去找上张九龄一起出门一趟,堂主也该回去洗洗换身衣裳,九良自然是跟着一块儿走的。

    这一下,又冷清了起来。

    昨儿他一夜没睡,就在天牢里亲自给那些关外刺客上刑;什么也不问,一道一道地上刑。

    原本宁死不屈的倔骨头也屈服了,气息奄奄地和盘托出。

    可画了押,



第162章 师传(一百六十三)
    过了八月,这天儿就渐凉了起来。这秋风一卷,杨九原本就无精打采的身子越是爱犯困了,有时这一睡连饭都不吃。

    二爷早早儿出门去上朝,因着媳妇儿在家就把外头那些事能推则推了,一心惦记着,出了宫门就恨不得飞回来。

    六个月了。

    小肚子渐大了起来,二爷闲来无事总看着杨九肚子发呆,时不时还摸两下子,冲着这白肚皮儿自顾自地念叨着。

    杨九烦的不行了,有时还拍开他的手给赶到一边儿去,可一看到自家爷傻乐得像个娃儿,这心里头也跟着暖了起来。

    天津事务杂多,云家爹娘也走不开身来,两位老人家一直惦记着孩子,杨九有了身孕至今都还没来盛京见过,书信是送了一封又一封。

    只是这月份大了,行走不便;天儿又转凉了,杨九畏寒更该多多上心,再往后几个月可就忙着待产也不能乱走动。

    前后这么想乐好些天,二爷这才定下了九月初带着杨九回天津去。

    趁着天还未寒,雪还未落;杨柳正青。

    算算日子,孩儿年前必定降生,一家人能在一块儿过年;父母一定高兴极了。

    送信的一早出了门。

    二爷等下了朝赶回家来才去玫瑰园见了姐姐姐夫,行了礼,便说起了回天津的事儿。

    这两年一直不太平,关外动乱,盛京内忧;他一直尽心尽力为陛下鞠躬尽瘁,如今安定下来,也该顾顾家了。

    先生不总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陛下准许云磊歇着,一直到杨九产子前,只要没有大事儿可以不必操劳军营的事,旁的那些都能放一放。

    就像他那座富丽堂皇的平西王府一样。

    “你也不知道早和我说!”夫人一听就皱起眉心,神色里的指责满是看小孩儿胡闹的意味:“我这什么都没准备!”

    “姐姐。”云磊扶额,对这莫名来的责怪有些云里雾里的:“您又不回去,准备什么呀”

    他们都长大了,又不是小孩儿还需要备衣物吃食。

    “你懂个什么!你生过娃儿吗你”夫人白了他一眼,伸出手就开始数落起来:“小九怀孕了,这一路上的大夫婆子不都得安排孕妇吃的东西还得精细,谁备着”

    他寻不到插嘴的空儿,乖巧听着。

    “再说了,马车颠簸,这得铺什么绒什么毯,得铺多少层这些都不管啊”

    “啊就跟着你一路快马加鞭啊”

    这好好说着说着怎么又急眼了呢眼看自家姐姐都要动手打人了,二爷退了一步,不懂声色地别开了手,生怕姐姐一个不高兴就掐上一块儿肉来。

    赶忙解释:“这大夫婆子就平日照顾九馕的那几个就成了,您放心吧!”

    “吃



第163章 不如归去(一百六十三)
    这世间本就是悲欢离合多有掺和,几家欢喜几家愁,一场大雨一场梦。

    名利财色什么的,都是追求;追求到最后又变成了遗憾。

    人总站在高处怀念山下的小桥流水。

    当然也有例外的,登山登了一半儿又不愿继续了;收拾行囊往回走,停在那个茅草屋,看着炊烟袅袅和一无所有的自己。

    但又仿佛像多失去了什么东西。

    秦霄贤一直是这样的:师长教导,兄弟扶持。

    他活得自在且洒脱,看着风流又潇洒。闹起来总是没完,和师兄弟们开起玩笑都没个谱儿,像个永远长不大的皮孩子。

    似乎和谁都能说的来,张九泰看着聪明正直总被他说进套儿里去,周九良一副生人勿近闲事免谈的样子也和他能玩儿到一块去,王九龙率真里透着傻气也能一块喝到天明。

    两人同行,是交心;三人同座,是投缘。

    可真有这么一个人,无论什么性情都能聊到一块儿去,玩得没边儿了,那可就不是人缘好的说法了。

    孤独的人会变戏法。

    封住真实的自己,造出几个看起来无可挑剔又善结人缘的笑脸来。等天一黑,回到自个的那一小块地方,圈地自锢。

    真实的自己不爱笑,不爱吵也不爱人。觉得这世上人人是朋友,又人人不是朋友。身边儿的交情都是因为多年相处来的,寻不出半个一见如故出来的。

    众人登高他也随着也随着登高,众人拾柴他也跟着拾柴。

    越过了一重又一重的山,这最后一座近在眼前;越过之后再无云雾遮掩,这万物尽收眼底。

    秦霄贤在那座山下山下遇见了一个姑娘,看她素裙银钗,眉眼盈盈处含带花香,聪颖灵动牵人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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