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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德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汤娘子

    二爷坐在一旁,虽然沉默,但细看那掌心一松,里头细汗终是止了。

    三名婆子行了礼,眉开眼笑:“给王爷道贺,龙凤双喜啊!”

    “什么!”没等二爷说话,夫人一下就站了起来,仔细询着自个儿没听错:“是龙凤胎啊!”

    “快快快!赶紧给王妃熬参汤补着去!”云夫人最先回过神儿来,心下高兴得不得了,拉上咱师娘就往里进了。

    二爷舒了一口气儿,怔愣中带着稚气的笑意,像是没回过神儿又像是高兴地愣了神儿;转身有些跌撞地往里屋去。

    杨九累坏了,额上尽是细密的汗珠,嘴角儿微白,有些昏昏欲睡;眼皮子重得很,一个劲儿往边儿上看。

    二爷握着她的手,看她嘴角儿动了动,道:“孩子好的很,裹暖了就抱过来。”

    杨九扯扯嘴角儿像是安心,眼皮一扣就昏睡了过去。

    “九馕!”二爷一急,张嘴就喊了起来。

    “把嘴闭上!”夫人低声儿一吼,骂道:“这是累坏了这是,你别吵!让她歇会儿。”

    “吓我一跳…”二爷嘟囔着,眉眼里有些无辜的委屈。

    这家里头看着是容不下他了。

    想当初他也是手心里捧着的娃儿啊,唉,风光不再,风光不再啊。

    这刚生产也不敢开窗,这霜重雪浓的,生怕一个不当心就让杨九受了寒;用丝巾轻扫了两下子散了散床榻边儿的血腥味儿,产婆抱着孩子过来。

    浑身都红扑扑的,小脸儿有些皱,小手攥得紧紧的。

    母亲和师娘可高兴坏了,一人一个抱着心疼,止不住的笑意。

    “看眉眼,长大了也一定玉树临风的!”

    “小九白,这俩都随孩子娘了,一看也是个白嫩的!”

    两人一言一语,怀里的宝贝儿是越看越叫人欢喜,这都心疼不过来了。

    二爷这刚站起来,想看这个儿又让姐姐背过身去了,想看那个儿又让母亲抱着和姐姐夸起来了;转了两圈儿是一眼也没瞧见。

    “哎呀!”爷们一跺脚,道:“您二位能不能歇歇啊!我这当爹的是一眼没瞧见啊!”

    “给我闭嘴!”母亲一斥,抱着娃娃还退了一步,眉眼里满是嫌弃。

    没等二爷反应过来,这头姐姐又是一脚踢在了他腿上,一个白眼就是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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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莫失莫忘(一百七十九)
    杨九醒过来时,屋里的血腥味儿都散了去,点上了安神香闻着香甜。

    二爷在一旁看着摇篮里的宝宝,眉眼弯弯地逗弄着,欢喜疼爱溢满了屋儿。

    “抱过来…”这才刚醒,唇干舌燥得连带着嗓子都有点儿哑。

    二爷一听着声儿就转浑身来,端起薄参汤给她喂着。

    笑道:“正睡着呢,等她醒了。”

    “两个都睡着啊。”杨九笑了笑,侧眸一扫满目温柔;这可是宝宝啊,昨儿个还在她肚子里呢,这会儿已经出生了。

    会长大,会懂事,会孝敬父母。

    咱这爷们可不这么想;正给她喂着参汤,听着这么一问还偏偏想了想。

    无谓道:“谁知道小子哪儿去了,乳娘抱了吧。”

    “说什么呢你!”杨九拍下他的手,气恼道:“小子怎么了小子有你这么当爹的!”

    还谁知道呢

    你这亲爹都不知道了,谁还知道!

    “哎呦,还能丢了啊!”二爷吃痛地缩回手,瞪了杨九一眼,右手握拳伸出食指竖在唇上比划着。

    “你小点声儿!”说这话时,他甚至刻意地压低了声音。

    生怕吵着他的宝贝闺女。

    杨九气得不行,伸出食指恨不得臭骂一通这爷们重女轻男!偏生这手指头颤了又颤,愣是说不出一句狠心话来。

    “我一会儿就告诉师娘去!”杨九恶狠狠地吓唬着;真是除了姐姐没人制得住他!

    “对啊!”二爷端着参汤,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自顾自念叨:“八成就是给姐姐抱着不撒手了!”

    哼,那个臭小子,最会“装腔作势”惹人心疼了,母亲和姐姐都看他去了。

    说着说着,这脸就是一黑,不知道还以为他想起哪个欠债不还的东西了呢!

    这会儿哪还会想着自个儿一整天都守着闺女,入了夜也不晓得看看儿子;乳娘就那么看着,这多让人心疼啊!

    “你…”杨九真是被他给气笑了;看这脸黑的,还真和娃儿置气。

    “有你这样儿的吗!”

    杨九骂道。

    “手心手背不都是肉,等儿子长大了不孝敬你,你就哭去吧!”

    “行了啊你!”爷们一恼,娇气得不行了;气道:“一醒过来就和我气!还等他不孝敬我,你看我怎么收拾他!”

    丢进军营里,让那些叔伯玩儿两天,好好教训教训!看他敢不敢不孝敬,能喘口轻松气儿就得偷笑了!

    “行行行…”杨九笑得无奈,抬手挥了挥了,一副不与他计较的架势。

    没法儿了,生了孩子就没了那股子说来就来的横劲儿;又变回了那个,爷们说的都对的杨九馕。

    “名儿你取了吗”杨九掖掖被褥,随口问道;总归孩子名儿得让当爹的来取合适些。

    “当然了!”二爷一下来了兴致,放下参汤往床榻一坐,眉开眼笑地:“你看啊,这天津连下了十天大雪,宝宝一出生雪就停了啊…”

    杨九一字一句听着,嘴角跟着上扬;再没有比当下更让人高兴的事儿,给宝宝取名字,就如同给了他们日后生存于世的第二道性命啊。

    紧接着…

    “要不,就叫云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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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张生(一百八十)
    龙凤呈祥。

    这样大的喜事怎么能让人不高兴,一整年都乱糟糟的,好不容易来了个值得让人欢喜的事儿,大伙都高兴得不得了。

    只是年关将近,各府都忙得不行,书院也是为着年节之日而忙着收教封坛,压根儿走不开身去;师兄弟几个都挂念着,一听说杨九生了个龙凤胎都高兴坏了,差了小厮快马加鞭把书信与贺礼送到了天津城。

    堂主烧饼这几个就更不用说了,打小长起来的,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过去瞧瞧。

    陶阳园子里的事儿也忙活得差不多了,没等着偷懒歇息两天,这头又让咱们大少爷给拉去书院了。

    美其名曰缺人手,说到底还不就是想把人带在身边儿,中了邪似地越看越上瘾;也就咱们陶大腕儿理他了,由着他闹腾也不生气,总归他高兴就好。

    哄小孩儿似得。

    大伙的礼都送过去了,原本陶阳闲下来也是想走一趟天津的,索性也不远,一早出门,天黑前一准儿能到!

    奈何家里这位大少爷看得紧,死乞白赖缠着闹着就是不放人,说什么年后一块儿去看老舅,全是哄人玩儿的瞎话。

    陶阳无奈,留在了盛京给二爷写了书信,还备上了好些孩童玩意儿给送了过去。好东西嘛,他一个王爷还能缺了至于旁的那些中看不中用的摆设,咱王爷那些个同僚就不知道送了多少过去了。

    本是同门兄弟,不讲虚礼。

    还是给他送些温和进补的东西补补咱大舅妈,再带上些小玩意儿给俩宝宝玩着。

    这头刚给信封了蜡,小厮就进屋来拱手行礼,道:“爷,少爷找您呢。”

    “又怎么了…”话听着像嫌弃,可这眉眼一弯的笑意确实遮挡不住的,分明就是宠溺入了骨又满腔无奈的妥协。

    “我也不晓得。”小厮挠挠头,笑得有些傻气;道:“少爷总是找您,您一猜就知道!”

    陶阳可是神童啊,盛京麒麟剧社的角儿。

    盛京麒麟的角儿。

    噗!

    陶阳笑出了声儿,白了小厮一眼像是在分辨这是一句无心的玩笑话,还是一句有心的调侃。

    “嘿嘿嘿”小厮年纪不大,只觉得他陶爷温和,自顾自地笑着也不言语。

    “行啦。”陶阳满意地直起腰,吹了吹信封上的蜡印,递给小厮。

    道:“送去天津吧。”

    “好嘞!”小厮仔细地把信给揣进怀里,乐呵呵地出了门去。

    咱陶爷也没个消停,弹弹衣袖就跟了出去;倒不是闲的发慌去送小厮出门,是咱家大少爷那脾气。

    再见不着人可就跟你闹了。

    果不其然,这紧走慢走也不过穿个院儿的事,进门时就看咱们少爷蹲在雪里,气鼓鼓地揉着雪球。

    陶阳有些忍俊不禁。

    这都什么脾气啊这是有话好好说呗,玩儿个雪球像少了二五八万似的。

    “阿陶!”

    一听着脚步声儿来,少爷一抬头就见陶阳一身象牙白袍子融进了雪里,看着自有一股子仙儿气。

    像是惊喜一般,一下就站了起来,雪球滚落在地,碎成细雪。

    “哼!”

    这刚笑出来还没咧开嘴角儿呢,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不高兴的了;少爷这一扫袍子,转身就往气鼓鼓地往屋里走去。

    都说女儿心海底针。

    陶阳无奈扶额:师父这些年怕是把这小子当闺女养起来的吧。

    少爷进了里间暖阁,正是暖和;原本正气着,只是进屋都落了座儿也没听见那脚步声进屋来,这一次又绷不住了。

    难道真以为他生气了

    少爷咬咬唇,扫了一眼又一眼,实在是没见着人来!这才小心翼翼地往外间儿探去…

    这一进一出,两人一下就撞了个对脸。

    “你干嘛呢”陶阳笑道。

    少爷一愣,猛地有些窘迫;想着这混蛋压根儿就是故意等着他呢,等着看他笑话来着的!

    气人。

    “哼!”这一气恼,扫袖抬脚又要往外走出去了。

    “好了好了。”陶阳笑开了,一把给抓进了屋儿。

    “外头那么冷,你上哪儿去呢。”

    怎么老像个孩子似的,也不怕人笑话。

    “你管我!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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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大大喜(一百八十一)
    再有十天就过年了,这些个小子们又得长一岁;长了这么些年也没见乖多少,个个儿都皮实得很,先生们都操碎了心。

    甭看在外头人模人样,说起话来还出口成章的;来,您各位上书院来瞅瞅,跟您隔壁那几个皮孩儿没两样。

    先生说什么来着,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前两日各自去了北直隶各个儿分院说教,后天还陪着师父在宫城外办一场年前闭院的大教坛;年节忙碌,算算日子也就今明两天能聚在一块儿各显神通,不是…饮酒作对了。

    正赶上休沐,张鹤伦也出宫来了;进门儿自然是先给师父大爷们请个好了,一出师父书房这眉眼当时就没个正经了。

    哼着小曲儿背着手,悠哉悠哉地就往七堂找孟鹤堂去了!

    小辫儿回天津城去了,唉,要不还能玩玩他们小子呢!

    小孩儿生下来可不就是来玩儿的。

    转个竹巷,绕过北苑可不就到了;今儿下着大雪,也没人在院子里玩儿。

    张鹤伦脱了披风抖了抖,随手给丢到了小厮怀里去,径直进了屋去。

    里头人不少,七堂的都在,张九龄王九龙也扎堆儿凑热闹来;一见他来了,小子都规规矩矩喊了声师哥。

    张鹤伦扫了一眼,还真是;比他辈分大的还都没在。

    没事儿,在顶个啥用小辫儿算起来还是师哥呢!看那小身板儿,可不敢瞎说话,回头给推一下子可就碎了。

    嘿嘿,想想就乐。

    九龙正脱着外套,坐在暖炉旁细细烤着,眉眼里有些笑意,看着像干了坏事还偷摸乐着的模样儿。

    张鹤伦一扫后衣摆,在孟鹤堂身边儿的铺着层绒毯子的楠木椅子上一瘫。

    “嘛呢,没个好脸啊。”小眼睛一白,贱吧嗖嗖的样儿就上来了;喝口茶,掰扯块儿小点心吃着。

    “哪就没好脸了。”堂主笑着,或许因为冬日一场大雪病了,这脸色显得苍白许多;搭着话,抬手给他续上茶。

    “说你呐!”张鹤伦把这刚续上的茶又给一饮而尽,打了个嗝,道:“看你这脸白的,不知道以为书院没饭吃。”

    听这一副贱吧嗖嗖还正儿八经地给你瞎胡说的话儿。

    堂主道:“前两天风寒。”

    谁还不会开玩笑了:“再白也没您白呐。”

    张鹤伦虽然是个汉子,虎背熊腰的平日里也没个正形儿,可这人是生得真白啊!这姑娘里都寻不出两个比得过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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