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麻布换锦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七叶华重楼
“你们家住何处,是哪人,爹娘姓啥名谁”
两孩子面面相觑,穿锦布的孩子先开了口,“我们都是孤儿,没家。”
另一麻布衣的孩子补充道:“我们是替我们家少爷来的,那绑我们来的土匪收了老爷的贿赂,私吞了,又怕声张,所以把我们两给抓来了。我们一合计,想了办法,想逃过一劫。”
“可不,谁知那一盘鱼把我们都给出卖了。”另一个孩子也跟着道。
“那你们可愿意留在这个村子,这村沿河,不缺鱼肉吃。”
“真的”
两个孩子已无处可去,村民们将他们收留了下来。
而此时,村子的另一头,有一人牵着一马,马上坐着一女人,正往南边而去。
“算你还识相,懂得把我救回来。”那女人手握短剑,一路悠哉,还时不时给身旁牵马的男子找个茬。
“你若愿意,也可以像那两孩子一样留在村子里。”男子牵着马继续前行,没有服软的意思。
“你……”女子看着眼前干净的男子,生不起气来。
既然有人牵着马,那白霜干脆享受于美好风光,脸朝着欲将西下的残阳,看金光裹满山河,朦胧而壮丽。
从京都一路前往耶婆提,一路南下,所经之处大多山路居多,河流阻挡,并非平原之地一往前行,即便有马匹,也快不了多少时日。
华昭与白芷所经队伍,历经艰难险阻,来到耶婆提已一月有余,南方气候渐暖,已有夏初的模样,众人纷纷褪下厚衣裳。
“诶,过来,把哥几个的衣裳拿去洗了。”营房内,一个士兵抱着一堆衣服喊着白芷。
白芷左右看了看,周身无人,布吉在做饭,那就是喊自己了,白芷前走两步,想顺从的去接,伸出的手突然被来人按了下去。
“我想这该是洗衣妇的活,不该由我的人来干。”华昭一把将白芷拉到身边。
“呦,这不是状元爷么,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我看这小兄弟出来倒馊水,顺便喊喊。”那营帐内的士兵见华昭挺身而出,心里打了退堂鼓,话未说完便缩回了营帐内。
华昭与白芷正要走,却听见营帐内几人好似在控制着音量的埋怨。
“以为自己是谁,不就多了几年墨水么,还不是被人给下了套,来军队里吃苦来了。”
“可不吗,状元有啥了不起的,还不是给我们做饭吃。”
“就是就是,我看他身旁两小厮,那黝黑的小子饭菜倒是做得不错,那细皮嫩肉的啥活也不会,难不成军队白养活你。”
“该不会这小白脸是状元爷偷偷带进来侍寝的”
这话惊了营帐外的华昭与白芷,继续竖着耳朵,生怕白芷的女儿身被人识破。
“侍寝你是说这状元爷有龙阳之好那这小白脸真是找错人了,我们哪个不比那状元有
070 食堂
前将军一路追击,可山路弯弯绕绕,中原以及中原以北而来的马未适应南方的地形,不仅速度慢了下来,连平衡也未把握好,坐于马背上的将士们一支弓箭也未射出,干瞪眼睛追着。
直至上百匹战马绕过一个急弯道。
“吁”,前将军突然勒马停下,示意身后将士们也停了下来,观察着四周的变化。
那些蛮贼骑马绕过急拐弯后,停留于前方未动,一副胜券在握的神态,静静的等候着我军到来。
前将军余光瞥见峭壁上有人活动,心中已知大为不妙。
一声“快撤”,前将军及其队伍调转马头要跑,顶不住山顶石头滑落的速度,沉重的石块几番滚落,挡住了去路,压向了欲要逃离的将士们,好几匹马甚至被惊得跌落悬崖。
而在军营内,众将士还并不知此间所发生的事,老将军的营帐内,左将军正坐立不安,徘徊不定的等候着。
“老将军,您可回来了。”这时,一名老者穿一身铠甲,正进营帐内,左将军立刻行礼。
“左将军,急召我回来,所为何事”老将军把手中的军事地图放置桌岸上,准备坐下细听,身旁的随从沏下一壶茶。
“老将军,不好了,方才那蛮贼前来挑衅,前将军没沉住气,一时冲动追了上去。”左将军抱紧拳头,看着那茶杯渐渐被蓄满后,低垂着头颅,不敢抬起。
“什么”听闻此,老将军一惊,拍案而起,过后,又沉住气,坐了回去。
待情绪稳定后,老将军接着问道:“出去多时,现在可回军营”
“前将军出去到现在还未回来,已有半柱香了。”左将军望了眼祭拜神明的香炉,每次出征前必要一拜,里头有几根香正燃着,刚好断了一半。
老将军思索片刻,抓起一杯茶,抿了几口。
“报~”这时,一哨所士兵进了营帐内。
“报告大将军,方才敌军往军营外扔下一推车……”那哨所士兵说了几句,似有难言之隐。
“接着说。”老将军见他犹豫,督促他继续说下去。
“那推车上是众将士的头颅,唯独没有前将军的……。”那哨所士兵跪地,不敢抬头。
老将军踉跄起身,朝营帐外看了一眼,眉头一簇。
“把死去的将士好生掩埋。”老将军吩咐了下去。
“是。”哨所士兵领命而去。
“把众将召来,商讨对策。”老将军一声令下,左将军也领命而去。
今夜,众将围于老将军的营帐内,谋划着抗敌大计,废寝忘食。
而军营食堂内,众人正争先恐后排着队,等饭吃。
“可听说了,前将军今日率领上百名精兵前去抓蛮贼,却中了蛮贼的奸计,尸骨无存,只有个头颅给送了回来。”
“我也听说了,而且那蛮贼没有任何装备,竟也能打赢前将军。”
“唉,现在前将军也不知是死是活,听说老将军正在营帐内计划着如何攻敌。”
“看来是快要打仗了,蛮贼如此厉害,我们还是自求多福吧。”
排队等着打饭的两个士兵你一言我一语的说道着,走到布吉面前,将大碗头一伸,盛满饭菜后,端到一旁吃了起来。
布吉看着还有为数不多的将士们,擦了擦满额的汗珠,继续拿起勺子,一个个往将士们的碗里盛饭。
“少爷,不能光我干活啊,快来帮帮我。”布吉朝一旁的华昭使着眼色。
“哪是你一个人干活,那些洗衣妇不都帮你忙了吗。”华昭揭了布吉的底。
“她们帮倒是帮了,就是帮忙洗了洗菜,这不还遭骂了吗,说我滥用军中资源,洗衣妇有别的活计。”布吉有些委屈。
“我看你下次还偷懒。”华昭有意取笑他,然后接过布吉手中的大勺,替布吉继续给来人盛饭菜。
“快出去看看白芷,盯紧点。”华昭补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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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 夜澡
“今后别再单独行动,若要做什么喊上我,我陪你一同去。”
“不碍事,就是洗了个衣裳。”
华昭与白芷边说着话,边走到营帐前。
华昭伸手掀开营帐的门,先让白芷进了屋,而布吉的营帐则在别处。
南方易潮湿,人们便在地上堆起一摞一摞的干茅草,当是床榻了,只是帐篷太小,两个床塌之间只隔了一脚的距离。
“你今日怎么还不去换洗”白芷坐于床榻,见华昭也坐于对面床榻不动,有些难为情。
前几日都是华昭去河边换洗时,白芷便早早躺下,待华昭躺下就寝时,白芷才从床榻爬起,去河边独自一人换洗。
“今日你又要自己去河边换洗”华昭此话一出,白芷好似猜到了原来平日里的华昭并未睡熟。
白芷对上华昭笃定的眼神。
“你一个人我实在不放心,今晚我陪你去。”华昭道。
“可……可我们这样,你又得被说是龙阳之好了。”白芷对这句话难以启齿。
“我今日气的并非是他们说我有龙阳之好,而是他们的话语轻薄,不怀好意。”华昭如是说。
华昭往帐篷外看了一眼,大多数人已回到营帐内休息,对白芷道:“趁此刻,我陪你去河边,放心,我懂非礼勿视。”
白芷坐于床榻犹豫了一会儿,拿起衣裳起了身,两人刚出帐篷不多会儿,便撞上洗完锅碗瓢盆的布吉,一嗓子喊住了华昭与白芷。
“少爷,你们两干啥去。”
华昭未有言语,直到布吉走到跟前,才道:“去河边换洗。”
“那我也去。”布吉自然道。
华昭听闻又要抬起手,却见布吉捂着头,埋怨道:“少爷,你怎么老是打我,我只是去陪你们,我又没说我要洗。”
这次,布吉是听出了华昭意思的。
三人便一同行至河水边,入水的士兵人已稀少,却也还有几个,白芷最终找了一块僻静无一人的水域,而华昭与布吉则守在希拉无几个士兵的水域,盯着梢。
南方此时的天气已有些许闷热,若是不动还好,多动几下便是一身的汗臭,更别说在厨房热火朝天干着活的布吉,布吉衣服也已潮湿,干脆也褪下了衣裳,跳进河里凉快一番。
“阿嚏,阿嚏。”忽而的冷热交替,布吉不禁连打两喷嚏。
此刻,唯有华昭还坐于河岸边,盯梢着。
“哗啦”一泼水朝华昭扫去,布吉幸灾乐祸,哈哈的笑了起来,“少爷,你也下来,凉快的很。”
华昭被水溅的退了两步,却还是弄湿了衣裳,余光却不时瞅向另一区域的白芷,见她安全,仍未下水。
白芷则走到那片河水边,未敢褪了衣服再下水,而是行步到水浅的地方,蹲下后再脱了衣裳,难得的一次舒适,白芷看向不远处的华昭还在守着,便放心的洗着身子。
白芷用手捂着水,按至脖劲,肩头,还不时将脸埋于水中,将几日的疲惫洗净,身子似是轻了好些,只是水有些凉,脚下还有些暗流在动。
一阵“哗啦哗啦”声,游水的声响渐近,白芷看向不远处也在水中洗澡的士兵们,并不见他们有游动。
可这水声未停,继续在白芷附近响了起来,脚底的暗流渐渐变强。
“哗啦哗啦”,这次白芷感觉脚踝处有东西游动,可夜太黑,白芷低头却什么也看不见,只是警惕着自己的脚下。
那触感只是一闪而过,白芷趁机往岸边走了几步,那东西又突然游向白芷。
这次,那东西缠住了白芷的脚踝,身上鳞片生硬,身子却柔软的很,弯曲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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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 逃兵
华昭抱着白芷一路往回跑,因衣服的湿漉,华昭将白芷抱的更紧,生怕被过往的士兵认出了她的女儿身。
只是这身贴身的触感,令华昭不由得脸红心跳。
半路上白芷突然一阵猛咳,将方才呛的水全都吐在了地上,稍微有了些意识。
白芷抬头看了看紧抱自己的华昭,双手扯了扯湿漉的衣裳,捂在胸前,将苍白略有血色的脸埋进华昭的臂弯里。
华昭低头看白芷已有意识不再沉睡,松了口气,但仍未放缓步子,直至将她抱进了帐篷内。
华昭将白芷往茅草堆起的床榻一搁,两个湿漉漉的身子终是分开了。
借着帐篷内的烛光,白芷湿漉的衣服下,终见其凹凸有致的身子。平日里白芷都穿着宽大不合体的衣裳,只觉得瘦弱无比,禁不起半点风吹,今日终是知道了,白芷将自己的身子藏的真真严实。
而华昭则光着上半个身子,虽然不如那些将士身材魁梧,却比例极好,不壮不瘦,不粗不细,特别是那膀子,宽而有力,一点也不像个柔弱书生。
两人一时尴尬,纷纷避过头去。
“少爷,少爷。”又是那布吉,一路焦急而来,冲进华昭的帐篷,只见两人好似刚打情骂俏的模样。
布吉竟也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少爷,你们……这是做什么呢”
“出去,出去。”华昭把布吉一把拦在了外面。
“少爷你干嘛呀。”布吉还没弄清楚来龙去脉,便被华昭推了出来,有些埋怨道。
“今晚我和你一起挤在你的帐篷。”华昭说道。
“别呀少爷,一个床怎么挤两个人呢,要不我们两换换,你睡我的,我睡你的。”布吉讨价还价。
华昭未说话,只是用眼神震慑住了布吉。
布吉有些怯了,陪着笑道:“少爷,我又没有龙阳之好,放心,我睡在这不成问题。”
“啪”一声,这布吉的额头又挨了一顿揍。
“行行行,都听你的,行了吧。”布吉被打的有些疼,最终服了软。
华昭离开帐篷时,还将帐篷的布帘拉扯着结实,生怕被人钻了空子。
而被独留在帐篷内的白芷,羞怯的一时忘了换衣裳,直至凉意袭来,白芷这才找了一身干爽的衣裳替换上。
只是华昭那一抱,白芷久久未回过神,蜷在被褥中,想着那坚实的胸膛和臂弯。
而此刻的华昭则卧躺在布吉的床榻,翻腾着身子,怎也睡不踏实。
“少爷,要不你还是回你自己屋去睡吧,我看你是认床。”布吉犯起困来,迷迷糊糊间有责怪华昭的意思。
华昭听闻布吉抱怨,身子虽未再翻腾,可心中却是波涛起伏。
今夜是华昭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得碰触一个女人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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