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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麻布换锦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七叶华重楼

    突然,对面也出现了千军万马,各个身披铠甲,气势磅礴,装备齐全,完全可与我军匹敌。

    很快,眼前的军队也渐渐分散开,一个士兵眼前对应着一个敌军。

    可这敌军好似傀儡般,无论我军如何勇猛,这些傀儡却怎也打不倒,灭不掉,一剑剑刺下去,他们还奋勇挺起身,继续顽抗。

    三千余精锐骑兵在幻阵厮杀竟有一个时辰,在巳时与午时之间,时辰与时辰交替的间隙,阵中迷雾忽而散开,眼前的视野慢慢清晰起来。

    剩余还未倒下的士兵们,看着迷雾退去后的幻阵,竟有过半的士兵与马匹躺倒在地,没有再起身,血洒满地,欲聚集成河的气势,而这些活着的、死去的,都是我军将士,敌军未派一兵一卒,只借用阵法,就已使我军大败。

    “右将军,右将军。”有将士在幻阵中寻找带头的将领。

    他们在尸体堆中左右翻腾着,查看每个尸体的面容,并伸手探他们的鼻息,寻找未死绝的伤员。

    “糟了,快跑,迷雾又起来了。”有士兵焦急喊到,只见那士兵立刻跨马而上,先一步冲出了幻阵。

    剩余的士兵听闻,只见四周迷雾又渐渐聚集而来,慢慢的越来越多,活下的士兵们也顾及不得太多,骑上了马背,跑出了迷雾。

    从幻阵中逃出的士兵,此刻不过一千余人,他们个个面面相觑,犹如丧家之犬。

    而后方老将军率领的大部队正在路上,往这幻阵赶来。

    军师坐于马背,与老将军先后脚而行,只见那军师掐动手指,眉头一簇,便伸手拦下前行的队伍。

    老将军见军师这番动静,也勒马停下,等军师解惑一二。

    “老将军,阵没破,去不得。”军师一脸愁容的看着老将军。

    “这么说,那三个散兵没有找到阵眼”老将军听闻,深叹一口气。

    “并非没找到阵眼,而是有人拿下阵眼,却还活着。”军师道。

    “右将军骁勇善战,就算阵没破,凭右将军多年的战纪,这开路先锋的名号非他莫属。”老将军对右将军极为肯定,相信右将军一定能杀出重围。

    这时,一群马匹奔腾而来,地面伴有闷响的震地之声。

    后方部队听闻,做警惕状,纷纷拿起武器,时刻准备着。

    于山道拐弯处,那马匹震地之声渐弱,见稀稀拉拉的上千名士兵逃亡而来。

    这些士兵各个身上挂彩,鲜血淋漓,就连身下的战马也未能幸免,负伤奔来。

    领头的士兵见大部队已在眼前,勒马而下,跪拜在老将军面前。

    “老将军,属下保护不周,右将军他,右将军他已被困在阵中……”领头的士兵话未说完,就已哽咽在喉,难以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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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 破阵(5)
    军营内,除了哨所站岗的士兵们,只剩少数的兵力。

    厨房里,众人正忙活着午膳,华昭、白芷、布吉与早日那两洗衣妇一并在厨房内,众人等着将士们凯旋而归。

    “彩鸢,今日那小兵可还有为难于你”布吉朝着对面的粉衣的姑娘关心道。

    “多谢布吉挂心,我取了衣裳就去了河边,那小兵并没有再为难于我。”粉衣姑娘羞怯道。

    “嘿嘿,你该谢我们家少爷,下次再有事儿,你就搬出我们家少爷,好歹也是个状元爷,回了京指不定就加官晋爵呢。”布吉不好意思的笑了两声,说完还朝华昭使了个眼色。

    粉衣姑娘听了布吉的话,看了华昭一眼,害羞的回避到蓝衣姑娘身后。

    华昭气不打一处来,想收拾这惹事儿的布吉,却奈何行动不便,一时冲动的抬手却换来伤口拉扯的疼痛。

    华昭眉头紧皱着,伸手捂住伤口处,一副疼痛的模样。

    “少爷,你没事吧。”那粉衣姑娘动作比布吉还快,跨步至华昭跟前,柔声道。

    华昭摆摆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眼睛却扫向一旁的白芷,只见她欲动的身子突然停在原地,揉捏着手中的菜叶子。

    布吉也一时慌了神,想自己是牵错了姻缘,这红线没绑在自己身上,却丢给了自家少爷。

    布吉寻思一番,手中的刀不自觉的切了指头,“诶呦”一声,这布吉注意着粉衣姑娘的一举一动。

    这粉衣姑娘从华昭身边退了回去,走到蓝衣姑娘的身后,把那蓝衣姑娘轻轻一推,把她推向了布吉。

    蓝衣姑娘莫名的被粉衣姑娘一推,往布吉的方向走了几步,却踟蹰不敢靠近,直至见布吉手指头真被切了个大口子,不禁道:“怎么这么大一口子。”

    “我去拿药敷上”,白芷见自己多余,干脆出了屋,去给布吉找药去。

    华昭看着白芷离去的身影,想要追上,只是突然动身那一下,伤口又疼了起来。

    正此时,营帐外传来阵阵马蹄踏地之声,浩浩荡荡的军队从远处奔来,进了军营。

    白芷刚从帐篷中拿来药膏,还未走到厨房,便看见伤兵们正进军营中,身上手上大腿上的伤口绽破开,里边的肉从伤口处露了出来,泛起些腥味儿。

    “小兄弟快过来,帮忙扶伤员。”一士兵见白芷无事,喊她来搭把手。

    白芷左右看了眼,就自己一人,便将药膏放于袖兜内,走到马匹边,伸手去扶一个满身伤痕的士兵。

    只是那头盔略重,压得那士兵抬不起头来,铠甲也并不合体,一处处破了口子的地方,便是利刃所伤,这伤人的剑避过了铠甲护体的地方,直穿柔软好侵袭之处。

    那士兵见有人来,便自觉的将手放置于来人的肩头,示意她往前走。

    白芷力气不够,没承受住那伤兵的一压,有些直不起腿来。

    厨房内的其他人,也听见了外边的动静,纷纷出来查看,男丁们一个个被喊去抬人,女丁则被喊去给伤员上药敷药。

    华昭见白芷扶着一士兵,因力气不够被压的步履维艰,华昭也走向那伤员,架起他另一只手,与白芷一并将他架进帐篷中休息。

    只是当华昭走近时,那士兵将头盔再往下压了压,将头颅撇向白芷,生怕被华昭看了去。

    直到将那伤员架进了帐篷内,白芷也没有空余的时间看他一眼,华昭则一路忍着疼痛,只担心白芷架不住,却没有其他的多虑。

    “你留下照顾这位将士,我出去帮忙。”华昭疼惜白芷女儿身,不让她再出去搀扶伤员。

    “诶……”,华昭胸前的伤口也不轻,白芷实在不忍心,不想他再使力气,白芷想追上他,却被身后那士兵给拉住了。

    “给我拿



078 破阵(6)
    布吉接过蓝衣女子手中的药膏,左右张望。

    白芷也透过密密麻麻的帐篷,前后搜寻着,不见华昭人影,心好似空落落般。

    而那些早已过了儿女情长年纪的将领们,正守于营帐内商议军政大事。

    老将军卸下披风,坐于屋内正中的木椅上,等着众将士出奇制胜的妙招。

    “军师,依你看,那阵眼此刻何处。”后将军看向军师。

    “入了幻阵才能知道这阵眼何处,现在老夫确实感受不到这阵眼的半分气息。”军师起了一局,可格局混乱,看不出阵眼位置。

    “依我看,何不在时辰与时辰交替之时,趁此间隙进入幻阵。”左将军提议道。

    “目前只有此法可行,只是交替时辰之短,若敌军在幻阵出口再设有埋伏,一旦错过时辰交替的间隙,众将士又将被困于其中。”大将军思前想后,忧虑道。

    “那还有什么法子可行,这敌军小国真是阴险狡诈,不敢明着对抗,尽使些阴毒招数,让我军进退不得。”后将军奋然起身,恨恨道。

    “右将军”

    “右将军”

    “右将军回来了。”

    营帐外,士兵推着一辆推车而来,众士兵纷纷跟在其后,看着推车上躺着的右将军,窸窸窣窣的轻声喊道。

    老将军与几位将士听闻帐外动静,纷纷出去查看,只见右将军躺于推车内,四肢已断,伤痕累累,还剩微弱气息。

    老将军见此无言,脱下头盔,对着右将军行礼,叩拜,而后命人必要保住右将军性命,许诺带他回乡度晚年。

    看着载有右将军的推车渐渐远去,老将军铿锵一声,进屋坐于木椅上,愤愤然,继续和众将士谋划抗敌对策。

    “右将军如此,前将军仍不知去向,还剩三千余左右的白虎营和青龙营,由谁率领打先锋。”老将军看着众将说道。

    左将军与后将军对看一眼,都没有接话,两人同时看了眼军师。

    “老将军,可还记得刚出京都之时,那将野畜打退之人”军师识时务的接了老将军的话,提醒道。

    老将军眉头紧皱,回想着,过了好大一会儿,方才想起那夜情形,一头野畜,硕大如牛,形似老虎,身上却长着倒刺,众人皆手足无措,其中有人未有畏惧,拿起大刀砍向野畜的大腿,那野畜立刻被吓退逃跑。

    老将军回想到这,恍然道:“确有这么个小伙子,可知是谁”

    “那位正是今年科举的文状元,因在朝中无势力,便被派遣随军出征,封了个参军的名头。”这左将军消息灵通。

    “一个文状元封个武状元的官职,这岂不是埋汰人嘛。”后将军听闻,好似替这文状元报不平。

    左将军用手肘怼了下后将军,后将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不知何意。

    “我看他年纪轻轻,又是个吃纸墨的文人,所以也未让他做参军,先让他做了个火头军,熟悉熟悉军营之事。”老将军此话一出,后将军算是知道左将军为何如此了。

    “那夜,这状元郎对战那野畜确实骁勇,可就此定他为先锋是否太过草率。”老将军寻思片刻,总觉不妥,质疑道。

    “这文官在九宫八卦中,是三奇中的乙奇,我看倒是可以一试。”军师离不开他的九宫八卦,借此给老将军解疑问,回答道。

    老将军再看向左将军与后将军,看他俩儿可有何异议。

    “老将军,我们没有异议,同意军师所言。”左将军看了眼后将军,代为发言。

    此战凶险,非以武力就可取胜,众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好,来人”,老将军一声喊。

    “属下在”,守于营帐外的士兵进来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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