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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逆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二十三声馋

    剑拔弩张的气氛因为这句话,因为上官灵心的蹙眉变得更加严峻,陈茂川明显感觉到那名少女身边蠢蠢欲动的灵力,就像一把利剑已经架在了苏问的脖间。

    “本以为见不到你,看来这就是宿命,果然跟你姐姐长的很想,连说话的口气都同样让人讨厌。”上官灵心没有回头,像是已经看到了一切。

    七贵是跟着穆巧巧而来的,自小便能从语气中分辨出少爷的阴阳怪气,此刻这女子不加掩饰的将恼意夹带在了声音中,他又怎会听不出,想要护在巧巧身前,可努力的几次,最终退后了数步朝着殿后跑去。

    “喂,你说话都不看人吗好没有礼貌呦!”穆巧巧快步走到苏问身旁,用眼睛狠狠瞪了一下对方,撅起小嘴着实可爱至极。

    上官灵心下沉的嘴角翘了起来,不可否认那张很普通的相貌只因为主人的缘故就显得无比出彩,尤其是这抹浅淡的微笑,少去少女的天真,多了成熟,不怒自威。

    “我不会对一个小辈出手,尤其是你,但是他不一样,我希望你好好想一想,至少这样还能保留一丝颜面。”

    苏问前进了一步,使得对方的脑袋不得不再抬高几分,阳光透过他修长的身形洒了下来,这才是居高临下,只是没有任何不屑和鄙夷,只是很平静的说道:“观天台我一定会去,虽然这惹恼了你,但我也没有办法,你有你的骄傲,我也不会摇尾乞求你,如果你真的可以改变什么,就不会如此自降身份的来到这里要我退出,所以大可不必继续浪费口水,还有建议你最好不要靠在椅子上,这只会让你显得更矮。”

    陈茂川傻眼了,如果没有最后那句话,这番言论可以说是不卑不亢,男儿本色,偏生多了那句不痛不痒的建议后,怎么看都像是嫌自己命硬,苏问的口无遮拦着实是更上一层楼。

     




第四十四章 名笔生花
    “虽然她没有骂我,但我还是想打她。”苏问如是说道,吐字清楚的最后,还用点头来强调自己的坚持。

    陈茂川耸了耸肩膀,不置可否的说道:“如果你打得过她的话,我倒是不反对,虽然有些难听,但现在的你就像是被老鹰戏耍的小鸡。”

    上官灵心入宗三年,一年入一等起凡,二年开八座灵宫入开灵境界,三年入中境,身具三门道法,唯独散气道的散气大典不曾修行,被宗内各位长老一致认定是下一任宗主的人选,男尊女卑的观念在民间也许会因为传宗接代而稍有偏执,但实力不分性别,够强就好。

    原本上官灵心登上观天台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相信宗内也不会有人反对,但现在却出现了变数,苏问一个如同地上蚂蚁的家伙走入了鹰巢,想要夺走雏鹰展翅高飞的机会,如果不是死路一条,总是说不过去。

    李诚然从殿后缓缓走出,挺着肥大的肚皮,重新露出那副泰然的神色,“苏侄儿,你倒是硬气,只是这事就难办了。”

    “李叔这话何意”苏问皱着眉,甚是不解的问道。

    “唉,你若是不出面,他们寻不着由头,那丫头闹也就闹了,那还能跑到开合殿去找掌教理论最多到时多挨些白眼辱骂,可谁登的上观天台还不是要掌教说了算,一言脱口,以那丫头的骄傲绝不会拉下颜面当众向你挑战,可这么一来,一切都顺理成章。”

    苏问哑言,到底是入世不深的人儿,那里想得到这么多的利害关系,此刻被李诚然挑破那层纸,才突然觉得有够愚蠢的。

    “不过你也不用在意,就算今天不把你逼出来,宋贺那老鬼也还有别的手段,那家伙最是在意他这个徒弟,摆着明的是要冲着掌教去培养,就绝对不会放过这次机会。”李诚然有些不满,要不是苏问的师兄不许懒人修行,这年轻一代的领袖还不知是谁人来做。

    陈茂川虽然没见过李诚然,但他认得出这座大殿上面的字,又清楚一气宗的四大道门,自然不难猜出对方的身份,却也不惊讶苏问那来的交际能认识一位立尘境的强者,一路走来早已经默认了对方身份不俗,追问几次无果,便也不去猜测了。

    “是不在意今日之事,还是不用在意到时的争抢,观天台的位置不好抢,你这家伙去和那种怪物抢更是难上加难。”陈茂川中肯的说着。

    李诚然沉默,懒人熟睡,此间最强大的两人都在同一时间选择不发表意见,七贵很胆小,而且这种情况他又能说什么,穆巧巧瞪着水汪汪的眼睛,嘟着小嘴,还未长开的小丫头,除了可爱还带着一股清新的灵动。

    苏问看着沉默的众人不以为然的说道:“有什么难的,她说挑战方式任我选择,难不成她样样都胜过我,还是我真的一无是处。”

    这话说得有理,我打不过你,可我饭吃的多,你修为高,但我看的书不少,实在不行大家站在一处,就是比个头也高对方将近两个头来,只要舍得这张脸皮,总能找到赢的方式,更何况苏问是出了名的脸皮比城墙拐弯还厚。

    “你到是乐观,只怕你还没说出这些不着调的比试,聚集的上千名弟子一人一口唾沫都够淹死你的。”李诚然翻了个白眼,总觉得这家伙说话从来不经脑子,又心念着自从那日坐坏了唯一一把椅子,站久了这身肉实在难熬,可总不能像上官灵心那丫头一样走到哪里都带着把椅子,目光寻觅着有没有可以歇息的坐处,下一瞬鼻腔中微微发出一声轻哼,豆大的眼睛似乎看到了什么有趣的色彩。

    “苏侄儿,你怀里装的什么。”

    苏问的胸口微微鼓起一个方盒形状,隐约露出一角,锦布花纹勾勒出一朵兰花,“这个吗方才我遇见一位前辈,他非要赠与我。”

    从怀中将那枚锦盒取出,李诚然眼睛骤然睁大,不由分说的从对方手中夺了过来,惊愕的问道:“那家伙长什么模样。”

    苏问仰着头,左手在下巴上摸索着,想了片刻,说道:“模样嘛一双眼睛,一张嘴巴,说不太清楚,不过,他总是带着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还不穿鞋。”

    陈茂川听着近乎于废话的形容,只觉得头痛不已,如此的描述多半是个人都能够对号入座,就身后的百名亲兵随便也能挑出个来。

    然而李诚然却连连点头,十分肯定的说道:“那就是他了,掌教师兄果然是眼界要高的人,不似那帮子凡夫俗子白长了一对罩子。”

    苏问愕然,回忆起那人平易近人的模样,说道:“那就是一气宗的掌教”

    “嘿嘿!如假包换,这下就好办了,本以为掌教师兄是碍于那玉符才勉强同意的,现在他连这东西都给了你,这观天台除了你还真没人有资格上了。”

    “李叔你说的云里雾里的,我一句也不明白。”

    李诚然轻笑一声,将手中的锦盒打开,一股晦涩的波纹立刻如泉涌出,一根通体晶莹的毛笔静静躺在其中,仔细去看似有波纹流动,通彻的笔杆中有一座莫名的微小阵法徐徐运转,毛尖微白,似乎从未沾过笔墨,却让人坚信能画出世间千百色彩,说不出的玄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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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般配,绝配
    上官灵心离开以后,散气道的松柏林再无人来打扰,既然当事人已经来过,旁的人也不好开口什么,再加上一百亲兵坐镇,想来也不会有不开眼的弟子来触霉头,除了李诚然每日嚷嚷着要费多少口粮外,小日子过的还算安逸。

    一月有余的风餐露宿即便是有三年军旅生活的小王爷也多少有些恼火,尤其是七贵的吝啬,让他想找一处带热水的木桶都很是吃力,总不能堂堂岐王殿下在荒郊野外脱光了屁股蛋子,冷到是一回事,关键是太没脸面了。

    苏问也不着急,每日该吃吃该睡睡,闲下来就拿着几个馒头去找懒人师兄论道论道养念的法门,说来也奇怪,懒人对谁都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偏生对上苏问却是极爱开口,李诚然几次路过都羡慕不行,多少年没见过那张冰霜脸颊露出过笑意,想来上一次还是自己偷来何莲心的内衣才勉强出现。

    散气道虽是平淡的紧,可出了松柏林,那可着实是吵翻了天,也不知是谁道出的消息,今年观天台的人选是一个外人,而那个外人正是前几日搅的满宗风雨的可恶小子。

    宋承河躺在房中得知这个消息之后,险些气的急火攻心,一众采气道弟子在那日溃败之后,回到殿内越想越憋屈,总是以四道门之首自居的他们却被最末流的散气道骑在了头上,而眼下他们最尊敬的上官师姐又被外人欺负了,至少在他们看来是这样,因为是掌教大人亲自开口,偏偏这个外人也与散气道藕断丝连,莫非这一切的一切都预示着散气道的崛起。

    房门紧闭的开合殿,几位长老早已吩咐过弟子一旦有动静便立刻来告知,谁不想第一时间把准掌教的脉,能够彻底领悟散气大典的弟子已经足足空缺了五十年,除了只道出一个道字的李诚然,只有上一任掌教勉强有些心得。

    一气宗号称千年古教,底蕴和传承自然没得怀疑,即便是十余年前北魏横扫修行门派,本该是趁势崛起的时机,却仍是无法迈步跨出沧州,最大的关键莫过于再找不出一位能够贯通四门道法的全才,这一直是上流宗派中引为笑谈的趣事,也难怪总有废除散气道正统的声音。

    五年前观天台开启,诗仙唐一白登顶自然是无人反对,据说曾在观天台留有一份顶天的造化,可中兴,此刻想来莫非是留有散气大典的真解,如今能够担起中兴重担的于第一弟子上官灵心,早在一年前修完凝气心经之后,修为迈入开灵中境,若是在领悟散气道精髓,一气宗再起辉煌指日可待。

    然而这一切的美好幻象猛然变成了镜花水月,掌教不该是老糊涂了,将如此宝贵的机缘赐予外人,年轻人气血方刚,又有几个看的懂背后的深意,而那些活了多少载的老油子,时刻在品味着这位年轻掌教的意味,若是让他们知道连生花笔都赠予对方,只怕早已经到松柏林和那位多少年没有来往的李胖子促膝长谈了。

    采气道的规模近年来愈发强大,殿主宋贺又兼任刑法长老的职务,常清泉常年醉心散气大典的钻研,宗内事务大多交由宋贺处理,如此一来更是坐稳了掌教之下第一人的位置。

    若是上官灵心登上观天台,得到诗仙留下的大造化,日后在先一步领悟散气大典,那宋贺的地位更是不敢想象,隐隐有犯上之险,莫非是掌教感到了危机故意借此事打压一番散气道,同时将地位岌岌可危的散气道拉入阵营,四大道门之所以能够成为一气宗核心所在,只怕不光是表面那么简单,总有些只有掌教才知晓的不传之秘。

    一拳打断宋贺亲孙子手臂,懒人一语喝退百名散气道弟子,又有岐王搀和,种种猜测,人越是老了,见过的事情越多,本就昏沉不清的脑子就愈加不堪重负,不开口作为,至少以后还能有个安逸养老的机会,可要是站错队伍,散气道这些年的处境都是历历在目。

    好事者总有多事要愁,静心者观鼻观口观心,怡然自得,常清泉闭关开合殿,诸位长老的想法他不去管,就算说破天他也不会相信宋贺会做出任何大逆不道的荒唐事,这位师兄平日里待人乖僻邪谬,但骨子里不失为一个正派耿直之人,否则苏问那里有命活到现在,莫说是一座落魄的散气殿,就算是藏在开合殿中,只要他愿意,杀一个人再简单不过。

    常清泉端坐殿内闭目养神,手边放着那枚质朴的玉符,上官灵儿去散气道的事他已经知道,却没有阻止,身为掌教做出如此无理的决择已经是极限了,有人不服很正常,堂堂一气宗被一个外人压制如此,当真是羞耻。

    “师兄,你认为灵儿的天赋可以当得起中兴大任,可我等不了,一气宗也等不了,要是我能读透散气典,就算是用这条命去换宗派百年气运也是无悔,当年若是被马踏了宗门倒还好了,也不至还有这么多的遭心事,终究是给他人做嫁衣。”

    “我想与天命赌一把,能赢,从此一气宗置身事外,若是输了,我独自投入那问道天中,求五十年气运,还有什么好争的。”

    殿内叹声唏嘘,曾经这里住过七十七位宗主,可曾想过今日



第四十六章 熬笔
    时间如白驹过隙,不过三五个倒头就睡,又几个初阳升起,喝了几次醇浓的豆浆,苏问终究是忍住了告诉懒人师兄这一切背后心酸的冲动。

    松柏林很安静,似乎嘈杂的声音都无法穿透而来,但苏问不能在这里呆一辈子,他想出去看看,去看看那座将要登顶的观天台,走近些去感悟所谓的玄妙。

    “不行,说什么都不行,你要敢踏出殿门一步,李叔就撞死在殿门前,你信不信。”李诚然吹胡子瞪眼,肥大的身体死死挡住殿门。

    苏问呵呵笑着,澄澈的眸光平静的注视着李诚然,李诚然被这目光盯的后背发毛,皮肤下的肥油止不住泛起波纹,“李叔,你要是有这胆量,我就坐在门口看你撞,撞完我拍拍屁股,回头给你准备一口柳州上等棺材,你看如何。”

    李诚然泄了气,一脸羞臊的说道:“你个苏小子,说话跟刀尖似的,李叔也是为了你好,你咋就不知道好歹。”

    陈茂川在一旁装腔作势,沧州那名忠贞老臣已经不知多少次来信催促进京,毕竟这才是当务之急,此刻若是任由苏问出去闹一场,哪怕只是在宗内走一走,麻烦自然来寻,一百亲兵多半不够,岐王殿下的名头终究只是一句苍白无力的言语,比不得山下的铁蹄,远水不救近火。

    苏问沉默不语,缓缓从怀中取出生花笔立在两人眼前,认真说道:“我能够感觉它在抗拒我,同样也在期待什么,从昨日起就总有莫名感觉牵扯我,觉得去一次应该会有答案。”

    泛出精光的李诚然诧异的盯着对方,难以置信的搔了搔许久没洗已经油腻不堪的头发,沉声问道:“去观天台”

    苏问点了点头,低头看着笔杆中缠绵流动的气机凝山化水,似龙腾欢舞,笔中有真意,可却写不出来,就像一个被扎住出口的皮带子,总入不出,早晚有一天会涨破。

    陈茂川抚着下巴沉思,没有去看苏问的眼睛也知道对方说的是真话,尘封多年的生花笔可曾思忆曾在诗仙手中酣畅之时,观天台有大造化,诗仙曾在台上盘坐三日,必定有奥义,“你等着,我去叫人。”

    “你不拦我。”苏问说道。

    “诗仙至宝,此等造化莫说是触一触些个不长眼弟子的霉头,就是提刀砍杀几个又如何,本不想节外生枝,仔细想想那些老东西多半会拦着,几个软蛋还收拾不了。”陈茂川一步窜回殿后,立即传来阵阵提刀踏地的动响。

    李诚然皱眉再舒展,再皱起,很难找到一件能够让他穿下的衣袍,此刻紧贴着胸脯一紧一松,一步一顿的走到一处隐秘的角落处,将一方盒取出,沉声喝道:“懒人,陪苏侄儿去一次,这东西就归你了。”

    一向无欲无求的懒人听到这话竟是破天荒的抖擞,惺忪的睡眼奋而睁开,却还是谨慎的问道:“当真”

    李诚然没有说话,直接将盒子丢了过去。

    秘技珍宝苏问想破了脑袋也猜不出那盒子里装着怎样的东西才能让懒人师兄性情大变,有装生花笔的锦盒在前,尚且不能让对方多看两眼,一座没落多年的散气殿莫不是还藏有比诗仙灵宝更贵重之物,直至方盒开启的前一刻,苏问还都满心期待,只是在看清里面藏有之物后,恨不得将这对淫枪色棍打死在殿中。

    一件色泽素淡绣着一朵出生莲荷的肚兜,被懒人珍惜的捧在手心,好在没有出现那等痴汉迷离,挂着涎水却闻嗅的下流勾当,算是挽回了这对师徒最后的颜面。

    苏问收回视线,想来主人应该是那位名叫莲心的女弟子,当日懒人一念险些将数名采气道弟子变作白痴,唯独对这位拔剑刺来的女子手下留情,入宗第二日便被对方提着剑追了半边山坡,刀剑砍在身上痛是不痛不得而知,心头却是多了一道身影,用陈茂川的话语来说,真是孽缘。

    离开松柏林,苏问本想低调的去观天台下看上一看,然而身后百名凶神恶煞的官兵,一个个刀剑出鞘,如此气势便是不认得他是谁的弟子都在如梦惊醒后喊了一声,“大虫出山了。”

    “大虫想不到你这副柔柔弱弱的身子倒多了这么个名号。”陈茂川打趣的说道。

    一山不容二虎,重伤了宋承河不说,还招惹到了上官灵儿这只母老虎,称一声大虫不过分。

    苏问不想说笑,因为这可不是什么夸奖的词语,当初在山里,若问小仆人最高兴遇见什么,一头吊睛白额虎顶得上十头山猪,皮肉是钱,骨头是钱,血更是钱,许是听多了便觉得这山林之王没得半点威风可言,不过是给人剥皮放血的命。

    声音随风,没有淹没在洗尘池中,更没有被飞流冲石的震响中泯灭,绕着三座金璧堂皇的大殿,落入了正在读早课的弟子,有变了神色的,有紧皱眉头的,有不以为然的,但是更多的都丢下了手中的典卷,快步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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