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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逆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二十三声馋

    苏问笑的很含蓄,不入修行却能一念退开灵,只怕以后再没人敢提半句荒殿淫棍懒徒弟的玩笑话。

    “我不就拿了件肚兜,提剑追着我半座小桃山,现在你再追下试试,老淫贼,老淫贼,到底还是老了,我也见着他偷偷对着内殿几座牌位抹眼泪,立尘境的人物诶!虽说在月旦评的武榜里排不到前十,可走出去随便捞个有头有脸的客卿身份还不是易如反掌,非守着这座破殿。”

    懒人将抿的还剩半杯的酒水闷入喉中,脸上的红晕更起,“图什么我想给他长脸,他想给这座殿长脸,一个死物有什么用,你去登观天台,我心里高兴,什么上官灵儿,以为自己真是举世无双,到头来还不是让你这个外人拆了台,偏偏你这个外人跟咱散气道扯不清道不明,嘿!就是要气死这群自命不凡的蠢货。”

    苏问尴尬一笑,知道对方喝多了,说道:“懒人,我还没上去呐!怎么说的好像我已经坐在观天台上一样。”

    上官灵儿不好招惹,今日又平白无故多出了个孟良,在宗内走了一遭,除了散气道,三门正统差不多都得罪完了,本来也是要得罪的,倒也没放在心上,李诚然告诉他掌教认准了自己是登观天台的不二人选,可一气宗也不是掌教一人的,他清楚规矩,其余三道门要表态的表态,要趁着自己去和上官灵心争一争的人也不少,哪有这么容易。

    “那你要不要上去。”

    “当然要上,不然我还呆在这里干嘛!”苏问一口说道,也不在意话题怎么就扯回自己身上了。

    懒人露出极少见的笑容,迷离的目光在苏问身上扫了扫,随后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没好气地说到:“那不就得了,既然你要上,就一定上的去,后天少不了扯袖子打架的活,你帮散气道争脸面,我怎么也得出些力气,你不会嫌弃只有我一人撑场面,不如其余道门几百人喊声热闹吧!”

    苏问连忙摇头说道:“哪能啊!李叔敢当着宋贺的面指着一气宗的领头道门说是一群臭鱼烂虾,这散气道虽说只有师兄一人,不也让散气道百名弟子碰了一鼻子灰,有你撑场面,难不成海鲜市场还敢叫嚣。”

    “你啊!说到底也是个不安分的狂人,倒是对我的脾气,得,酒没了,要不要喝豆浆,我现磨的。”懒人晃了晃空荡的酒盅,不以为然的说道。

    苏问楞了一下,反应还是没被酒拖慢,开口道:“你早就知道了。”

    懒人只是哼了一声,回厨房拿了一袋泡好的黄豆,将磨台收拾干净,一股激荡的念力顺着残破的木轴侵彻进去,那磨台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动起来,分明无力依托却是越转越快,好不奇妙。

    夕阳早已淹没在山崖之下,头顶挂着一轮明月,磨台自转,与黄豆之间发出一阵不算坚硬的声音,加入水,纯白的汁液溢出。

    苏问好奇那尊磨盘的神奇之处,材质的珍贵大可不必去说,但是上面的阵法就是值了老钱,李叔身为散气道殿主,除了一句信口而来的“道”字,在阵法之




第五十一章 谁家的仁慈换一声虚伪
    一骑快马直奔一气宗而来,,在白玉台阶前下马拴好,官军模样的汉子手持官刀快步连登上六十六层台阶,脸上凝重的表情比起天边压城的浓云还要阴沉。

    清早还晴朗的天空,果真是孩子的脸说翻就翻,转眼就是黑云压城,说不得待会儿伴着一声春雷下场暴雨。

    散气道后殿中,陈茂川手持一封密信,炯炯的双眼恨不得将整张纸面看穿,手指掐在腰间的羊脂白玉的腰佩上,一道裂纹缓缓浮现。

    “十三叔离开将军府了!”

    那名官军拱手道:“殿下离开不久,大将军便决定进京,如今沧州边防由王珂王将军主持军务。”

    “王将军乃是十三叔的心腹,战功赫赫,有他坐镇沧州倒也无碍,只是他的身份不好,瞒得住京都那些家伙还好,若是瞒不住,只怕会成了架在十三叔脖间的一把刀。”

    “大将军这次进京,一半是替殿下铺路,另一半就是为了讨张旨意,沧州这里大将军全全交由殿下处理,有些人还是要殿下亲自接触下来才知人心,那几只在沧州乱窜的老鼠就是留给殿下立威用的。”

    陈茂川松开纸信,脸色薄如一张金纸,闭上眼睛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后才徐徐开口道:“很急吗过了明日再走来得及吗”

    “这。”官军汉子紧皱着眉头,沉声道:“娄郡守已经动身了,临走之前让我来知会殿下,接下来的行事最好漏泄风声,让那些人安心才好,但是如果殿下没能到场,总差一层意思,镇不住那些老油条。”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陈茂川点燃一盏油灯,将那份信纸烧成灰烬。

    官军汉子犹豫着想要再说些什么,看到陈茂川摆手,还是把话咽了回去,拱了拱手退身离开。

    咔嚓,一声春雷降下,胳膊粗细的闪电将整个阴沉的松柏林映成了白昼,陈茂川扶手在窗台边,豆大的雨点从天边倾盆而下,连成穿线的珠帘挂在窗边,厚重浓云也不如脸上凝结的霜寒凝重。

    “陈茂川啊!陈茂川,你的心越来越软了,该怎么才进得去那座都城。”

    雨势越发滂沱,就像知道明日将会有一场空前绝后的盛典提前将这座世外清洗一新,四座金璧堂皇的大殿,常年温润的洗尘池,长满花苞带出一抹粉嫩的小桃山,以及那座永远不沾尘埃的观天台。

    春雨贵如油,尤其是这初春的第一场雨,带来的生机给那些在漆黑土壤中蓄势待发的生灵足够的动力。

    苏问看着眼前的雨幕,如烟沙笼罩世间,斜斜密密勾勒出一条条一道道朦胧的轮廓,他不是诗仙,也谈不上极具风雅的士子,也说不出那般天朦胧,雨朦胧,房中睡客亦朦胧的俏皮诗句,但他有一手画意想要宣泄。

    锦盒开启却没有流光浮现,生花笔不为所动,苏问空有满腔意境,奈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叹了一声好脾气,撑着腮帮子继续观雨。

    无聊至极时房门推开,陈茂川合伞走入,衣衫任然有些湿透,可见这第一场雨并不算小。

    “我可没兴趣和一个男人谈天赏雨,更何况你还是空手而来,太不讲规矩了。”苏问皱了皱眉头,似怒似笑的说道。

    陈茂川早已经习惯了对方的无赖,口口声声的规矩,其实本身就是个最不讲规矩的家伙,不请自入的坐在椅子上,整了整沾湿的下摆,这件锦衣有些南唐的样式,多了许多花哨,不如北魏这边特有的干练。

    “我可能要先离开一段时间,有些事情要解决,不过我会等你明天登台之后。”

    苏问点了点头,看似随口,却又深意的说道:“是关于刺客吗同路也不是不可。”

    “在拒南城你冒充我,于是遇见第一个刺客,然后是第二批,又在宫羽长歌面前第二次自称岐王,这其中我可曾逼过你,这次我想你走慢些,依旧是麻衣骑驴的岐王殿下,可好。”

    “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才对。”苏问偏着头,目光不偏不倚的停在陈茂川的眼中,不过半息后者便不由自主的避开,“你认为我活着的可能有多大。”

    “我不会让你死的。”

    苏问没有说话,天气不热,尤其是伴着大雨更显湿润,那此刻额头上的究竟是飞溅的雨水还是溢出的汗珠,抬手擦去,袖口湿透了,小仆人的背包里别的不多,麻衣却是有长有短,有厚有薄,麻衣骑驴的岐王殿下是谁,又为什么是他,这里面问题很多,也很严重。

    “第一次是我自愿的,第二次也是,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一路上已经尽可能的去忘记当初为何想与你同路,谈不上交易,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又一次重复的话语,意思却截然不同,陈茂川突然觉得自己很冒犯,甚至愚蠢,也可能是想得太多,一个月的时间,他终究还是那个在刀尖上行走的小王爷。

    “也许我应该直接一些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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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先礼后兵
    徐良度长门郡郡守,一个下郡郡守自然比不得上郡那般权重,却也是个正六品的官职,搁在地方倒也不大不小,只是入了官场谁不愿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身上这件青色官补换成绯色是不可能了,到还是希望那补子上的彪换成熊来的顺畅。

    前些天听闻拒南城的老曹被从京都来的某位贵人青眼想看,赠了一对拳头大小的夜明珠,这等稀罕玩应儿价值倒是其次,主要是这其中所含的意思,莫不是真有望入得朝堂,能在那座大殿里那怕捞个闲差都好过在这等穷乡僻壤当个郡守油水十足。

    “那小子总说如何如何跟京都的某位大人物牵上了线,如今大将军入了京,明眼人都知道这一去再回来可就难了,沧州这地界早晚要被人探手,倒不如先谋求一条出路的好。”徐良度轻浮着颌下胡须,这才发现身前信纸上的墨痕已经干了,不觉摇摇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真是再难辩的实话。

    那位从拒南城行走到长门郡的贵人,总会遇见一两个长袖善舞的家伙,拿得出足够大的诱惑,自然能得到想要的东西,嘴皮子上的功夫比起兵刃的锋利而言,这些个文官更偏好前一种,沧州在李在孝手中文武一体,说是强硬也是手腕,只是少了这层枷锁,说到底两边都是互不顺眼。

    贵人敲打着手中的腰牌,一个简单的“忠”字,足以让这位郡守大人狠下心来做决定。

    滂沱的雨势总算在半夜里停止,不然打在某些人心口上,却是火辣辣的痛楚,宋承河从洞口退身而出,苍白的面色与死人无异,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不知多久未曾合闭。

    宋承河看着干净的夜空,哪怕周身的穷山恶水都倍显幽静,似乎所有的狰狞都汇集到了他那张原本俊俏的脸庞。

    “爷爷,这回你应该会打死我吧!”

    离了乱石山后,他又去了采气道后山的一座幽静木屋外,拱手唤了三声上官师妹,被一道气劲震飞十丈,又有一声滚字从木屋中飘然而出。

    宋承河冷笑一声从地上爬起来不及擦去嘴角的血迹,左手在空中随意抓取了几下,沉吟了一声多谢,转身离去。

    采气道大殿中有一处灵石台,大小不一上前枚灵石陈放其上,每一位入采气道的弟子第一门功课便是以念力采气再将其融入灵石之中,如此才算入门,日后若在外身死,灵石自会退去光泽,回讯师门。

    一道身影由后门入闪进大殿,从灵石台中取下那枚最饱满最具光泽的灵石,再以轻刀刮下一层粉末附在猩红符纸之上,身形急退,消失在黑暗之中。

    次日清晨,露水挂满枝头,早起的鸟儿舒展着翅膀,一个抖动,晃下无数大颗的凝珠,苏问推开窗台,气息越发纯净,舒爽怡得,今日便是开启观天台的日子,散气道虽然依旧冷清,却已经开始热闹起来了。

    难得见到李诚然换去了那件满是油污的破大袄,一袭浅色长衫倒也收敛了些他那肥硕的身材,懒人虽然一副慵懒无神的模样,衣着却是精神无比,干净利落,百名亲兵披甲持刀更显威风,这一派气势倒也丝毫不逊色其余三门满堂徒孙。

    小丫头穆巧巧欢喜着跳过来,那双灵动的眼睛此刻眯成弯弯月牙,可爱到让人忍不住抚摸她满头青丝,“小哥哥,起得早啊!”

    苏问微微一笑,“你也不晚,李叔已经将你的事情告知掌教了,差不多就是这几天便会有人护送你前往学府。”

    听的这话,小丫头原本高跷的嘴角不由自主的耷拉下来,但很快又恢复如初,“不说这个,吃饭去。”

    七贵整理好背囊,默默的跟在后面,这几日他都围在穆巧巧身旁,要么是出神的看着对方,要么就是被几句话羞红了脸,但好在他知晓对方记住了这个叫做七贵的小仆人。

    陈茂川依旧是那身华而不艳,素而不俗的衣裘,那枚南唐暖玉重新别在了腰间,“我在城门赌场压了一百两买你活,到时候你自己去取,算是路费。”

    “小气。”苏问瘪了瘪嘴,大抵是在埋怨对方压少了,若是让他知道那家赌场的赔率,只怕下了一气宗第一件事就是带齐人马冲到赌场里抓住那家管事好一通臭骂,当然这都是笑话,因为总会有数不尽的破产赌客会红着眼冲上门去。

    昨夜有雨,懒人没有推磨台,苏问自然也不会挑破,就像当初一样闭口不言,却是纳闷那日李叔在懒人身上擦手,后者究竟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

    简单的馒头煎蛋,出了松柏林,声音便越发的大了起来,两侧站满了一气宗的弟子,这个除了诗仙以外第二个将要登上观天台的外人该是怎样的面孔,亲眼见过白玉阶前场景的弟子不多,那日又被陈茂川几句狠话吓退了一批,时至今日众多弟子才终于得以见见这个被称道了数日的大虫。

    与苏问第一次见到寒青璇等人的反应相似,甚至有过之,没有期许中的高大威猛,更没有想象中的高深莫测,模样虽说耐看却也比不得旁边那位身着华贵的小王爷俊俏,当然这位从入宗就被人关注的岐王殿下,即便没见过真容也都因为那独特的气质让人一眼便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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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轻描淡写的认输
    宗内有几人够这位自言比肩先祖的女子躬身相对,姓孟的师兄少说也有十几位,只是这位看着面生,一些入宗许久的老人同样翻眼细想,毫无头绪。

    不过那句话却是听得真切,只听半句已如雷霆轰顶,开灵境界四门道法弟子就是算上半只脚迈入其中的也不过两手之数,重回开灵又是何解,一股寒意涌上脊背。

    “上官师妹,今日我也想登台看一看,还望见谅。”孟良微微一笑,身躯挺立,就如那年引对方入门一样。

    上官灵儿神色难得没有倨傲,但也不回应。

    苏问得乐见着有人能够治住这张狂女子,也惊讶那日孟良还是一等起凡,如今已然破镜开灵,难怪感觉不同。

    “怎么,你也要与我同行”苏问轻声言道,全然没有察觉到此间凌厉的气息。

    上官灵儿双眼微眯,本就冰冷的神情更显冷漠,缓声说道:“怕你走不到观天台,既然给了你机会,我说到做到。”

    苏问顺杆上爬,有张陈茂川羡慕的那种锥子都刺不破的脸皮,连声说道:“正好正好,你看着满宗弟子那个不是希望我到不了观天台,你说要我跟你比,我当真只跟你比,别人来了怎么说,你一气宗宗大人多,我这副身板可挨不住那么些口水。”

    上官灵儿瞥眼扫过周遭跃跃欲试的同门,冷哼一声,一言不发负手而去。

    孟良轻拍着苏问的肩膀,煞有其事的说道:“苏师弟,你很厉害!”

    苏问报之以李,“彼此彼此。”

    观天台下,早早便占据一席之地的三门弟子翘首以盼着这场盛典的开启,掌教大人,三道殿主端坐高位,彼此之间虽无言语,偷偷观望几眼,陈支念倒是自在,一旁的旬程惴惴不安,张口不是闭口也不是,看了眼掌教,又看了眼宋贺,有苦难言。

    “掌教师弟,今日好热闹啊!”宋贺轻捋胡须,话里有话。

    常清泉双眼开阖,云淡风轻的说道:“宋师兄,你想做什么,做了什么我都知道,没有阻止因为我也不知道对不对,你也不用为难两位师弟,既然晚辈们自己有想法,交给他们去解决好了。”

    宋贺吟了一声,似笑非笑,“灵儿是宗内第一弟子,于情于理也轮不到一个外人,他若是能得到四道门半数认同,老夫给他这个机会又如何,就看他有没有这个资格。”

    人潮分开一条道路,上官灵儿飘然入场,那座黑木椅子立在当间,永远是那场间最瞩目的存在,众心捧月的人物,不论何时都可以引动所有的目光。

    卓尔不群,只是平静的坐在那里就如同一颗飞石坠入积水的凹坑,瞬间留白大片,没有人去靠近,因为轮不上资格,唯有目光而至,才显得那道身影孤独却不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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