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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逆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二十三声馋

    开弓没有回头箭,又有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可苏问静立了一刻钟没有放箭,半个时辰后还是没有放箭,如同一尊雕像巍峨不动,微微隆起的肌肉比起离开木屋时健硕了许多,至少这些日子四蛋过的很是滋润,一个时辰过去,苏问默默收起了箭,忍住心中一箭破树的冲动,连连深吸了数口气才将内心的淤积消散而去,唯独那双透亮的眸子越发凌厉。

    南追星啧啧称奇,对方如此练箭倒不如说是在打磨心意,更是在孕养箭意,剑有剑意,刀有刀气,十八般兵器虽然形状千差地别,可说到底也不过是要一个破字,锋利是一说,意又是一说,懒人一手泡黄豆的下乘招式破了宁臣画的起长歌,大雪平原上程涛手中无剑,仍然凭着一道剑意斩尽千相。

    从古至今修士武夫所争执的也无非是气势与招式那个更厉害,少有人真正能够合二为一,苏问方才练箭的动作虽然古怪,却与练剑练刀之中的蓄气功夫如出一辙,以招式养气势,要么一箭不出,要么非血不还。

    “你也感觉到了吗”南追星夹住一片从空中落下的嫩芽,于鼻尖轻轻一嗅,随手抄起身旁的酒壶痛饮起来,翠涛酒烈,三五口便涌上脸颊微红,本该初春新生,却无故夭折,其事必有妖。

    小仆人警惕起身,从背囊中拔出一把朴刀,小眼睛四下扫视。

    苏问默默的取出一只桦树木箭,箭簇纯钢在光芒下隐匿寒意,再度张开弓箭不知瞄准何处,路途中已经听说了长门郡和拒南城的灭门惨案,那边已经动手,自然也有人将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而这本身也正是他所等待的。

    为什么要练箭,明明刀剑更加直




第六十七章 我不入地狱
    两颗人头总算止住了后来者争功的念头,七贵瘦弱的身形俨然成为了横立场间的天堑,那位二等起凡的汉子应该就是整支队伍的领头人,目光狠辣的扫过七贵,又眯缝着眼睛在只顾饮酒的南追星身上停留了许久。

    杀手这个行当吃的就是死人饭,可也得活着才吃得下,十五个亡命人聚在一起在沧州的地下势力中算不得顶尖,但也绝对强过一般的地头蛇,尤其还有三名起凡境界的武者坐镇,更是已经超越了寻常杀手组织的行列,否则也接不下这张单子,雇主虽然刻意隐瞒身份,但从报酬也可推出其身份显赫,三枚起凡丹,意味着不出半年将再培养出至少两名起凡境武者。

    这些靠着最基本的杀人越货勾当活着的阴暗人,全身家当就是仰仗着这些喝过一碗血酒的兄弟,最初发家便是靠着合力击杀了一位起凡境界的小练气士,得了些便宜造化,再后来几经发展也是敢扯下一张虎皮做起了劫杀修士的买卖,若是再吃下这块肥肉,无异于大补一口,坐稳了沧州二流杀手组织的头把交椅,只等带头的老大能够迈入开灵,那才是真正的连官府都得换张脸皮伺候着。

    想到这里,汉子摸过下巴上稀疏刺手的胡碴子,背在身后的左手连打了几个手势,其余众人立刻心领神会,脚下步子移动着,隐隐有合围之势。

    南追星放下酒壶,瞧着苏问摆起的架势,仍是那句话,准头是有,但力量欠缺,尤其是正面对敌,一旦对方有了防备,莫说杀敌,伤敌都难,箭矢终究不如刀剑那般最入高手眼界,后者一招一式皆是由力而出,一身多大的能耐再差也能多施展出一二分来,可前者说一千道一万还是脱手的技巧,带不走力道,用好了能有十分效果,不然能发挥自身半数能耐就已经是极限。

    当然箭矢这种兵刃一个两个迈不入杀人利器的范畴,一旦上了数量,如南唐的百万逐鹿弓,除了曾经在李在孝手中吃瘪一次,无往而不利,当铺天盖地的飞蝗朝你压来,即便你是立尘宗师也得被射成刺猬含恨当场。

    苏问现在最多算一个比较有天分的箭术新才,稳准狠勉强做到准字,稳字取决于身体素质,无疑是极差,狠字绝大部分在于手中弓箭,除非是那种超凡脱俗的人物,随手摘下的柳枝都能舞的如同绝世神兵一样霸道,不然都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一张铁胎弓撑死也就一石力,射程百步,可要真是给苏问一把三石之力的逐鹿弓,就是咬碎了牙也拉不开,所以归根到底还是那副弱的不成样的身体,不过淬体修行不比境界全靠一个炼字,以前流传一句悟道的玩笑话,生时起凡,张口开灵,迈步立凡尘,朝而不惑,暮时闻道,隔日知天命。

    武道修行讲究内外兼修,靠的是一日一日的苦练,这也是为何以武证道提升困难,可一旦入了品阶远不是同阶的练气士可比。

    “既然你暂时入不了开灵,倒不如花些心思淬炼体魄,但同样别忘记自己已经入了品阶,就不要再像寻常人打架那样,有力不用,是为庸人。”南追星点到即止,二指在虚空中轻点,一丝不察的波动势若奔雷,却又在临近一名杀手眉心寸许处化为清风拂面,撩起几缕长发,那人全然没有察觉到自己方才已然在鬼门关外走上了一遭。

    苏问凝视着手中的箭矢,方才对方那一指看似云淡风轻,其实暗流涌动,故意将境界压低至起凡,只借助周身灵力同样是威力惊人的杀人招式,忽而想起懒人一念退开灵,原来修行远不是调动着灵力在体内走上几圈那么简单的,有力不用,是为庸人,也唯有庸人方自扰。

    再射一箭,一名杀手双眼横直,紧盯着那根疾驰而来的箭羽,算不得快,尤其是对于他们这种紧绷着神经求生存的人来说更是缓慢至极,只等箭簇临面才轻笑一声侧头去躲,只是这电光刹那,无力可托的箭身骤然提速,杀手躲闪不急,轻蔑之意还未退去,已是一具死的不能再死的尸体。

    反观苏问,口中粗气大喘,额头上汗珠如雨,这次不是因为心头压抑,而是切切实实的疲惫不堪,如果没有之前几次被生花笔折磨的好生狼狈,此刻早已经瘫坐在地,虽然只是瞬息,可那一瞬做的事情却也不少,先以念力追箭,又在顷刻间连通灵力使得箭身再度提速,一系列动作算不上行云流水,甚至比婴儿爬行还不如,九成功劳要归于储存在神木雕中念力,当初羡慕懒人那一手飞席,真可谓同病相怜。

    不到一刻钟死了四名杀手,饶是这些平日里见惯了生死的狠人都忍不住动容,可仍然没有止住内心的冲动,只是死了四个寻常武夫,如果能换来两名起凡境便是再死四个又如何。

    苏问放下弓,没有再起箭的意思,几名普通杀手这才悄然松了口气,方才那诡谲的一箭是在太惊人了,就算他们想得登天造化,也得先有命活着不是。

    南追星又灌了一口



第六十八章 青锋郡
    飞鸟惊幽林,一个二流杀手组织的覆灭并无法让整个沧州的黑暗多出一丝光明,只能更加突出了这位穿麻衣起毛驴的小王爷狰狞的手段,试探之后将会是什么,李在孝走了,少了那座在头顶压了整十年的大山,又岂会容忍一个毛头小子欺上身来,最好都死干净才顺心。

    七贵帮忙包扎苏问身上的斑斑伤痕,除了肩头那道最刺眼外,腰腹处的刀口险些刺了个通透,没了酒的南追星最终没有继续看戏,在苏问拼尽一身伤势与第二名刺客对换一刀时,这场或许该算是说教的刺杀也该落下帷幕。

    那位大当家还做着日后飞黄腾达的美梦,甚至没有察觉到一丝异样,那双凶神恶煞的眼睛再没了神采,倒地气绝,剩下两名起凡境的杀手一个被七贵提刀斩了头颅,另一个同样是悄无声息的就丧了命,树倒猢狲散,追击之时刀剑没了长处,反而是那只拿捏到一分准字的桦木箭羽不动声色的收割走一条又一条性命。

    换好一套干净的衣服,遮掩去了满身的伤痕,苏问除了面色更显惨白外,精气神稍稍恢复了几分,初春时节这处少有人烟的密林多出了不少养料,来年定还要多生出几株粗壮的树木不可。

    “距离这里最近的青锋郡,郡守古大年曾是常明的门生,与京都那位忠字打头的义子暗通过几次书信,去年盛夏其子古小成当街纵马驰骋,重伤三人,一人致死,事后指使扈从威逼受害者家人,古大年装作不知将此事不了了之。”

    李居承共计十三名义子,赐李姓,在字辈,十三名字忠打头孝结尾,其中礼、义、廉、耻、仁、爱、悌、信、义、德、贤十一字,自号十三品独具一身,忠孝首尾两相顾,嘲笑古人两难全。

    灭东晋时死了两名义子,平内乱又去一人,踏破半个修行宗门看似轻描淡写,仍是有四名义子没能死在战场而沉入了江湖之地,如今仅存的六人,武安侯李在忠,兵部侍郎李在仁,佥都御史李在信、白州布政使李在德、白州佥事指挥使李在贤以及沧州将军李在孝。

    六人之中,战功最显赫的李在忠虽被封武安侯,有封地千户,可仍是被附加的上户将军的名誉官衔,退去了兵权套在京都,李在德、李在贤虽然远在白州,可一个在政,一个在军,皆有制肘,反倒是之前最无名声的李在孝,一战成名后竟是坐稳了手掌二十万兵马的沧州将军,名副其实的土皇帝,如何不让人嫉妒。

    南追星说了好一通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语,苏问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青锋郡是沧州十处上郡之一,辖地内囊括一上县,三中县,五下县,算得上沧州四十二郡规模仅次于合阳郡的大郡。

    郡中有处名为散仙楼的客栈,独处在寸土寸金的繁华地带,规模之大令人汗颜,客栈整日人满为患,期内服务吃喝嫖赌一应俱全,可谓是日进斗金,如此之大的一处产业若是没有一两个靠山做背景,单是来找麻烦的青皮无赖都足够让这些打开门来赚银子的生意人头痛不已。

    门口的侍从各个都是眼睛里带着刀子的激灵人,远远的撇上一眼就能把来人剥刮的一丝不剩,要少了足够的银两,只怕连进这楼子里喝杯茶的资格都没有。

    “喂喂,说你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你们能来的吗”一名小厮阴沉着脸冲着三人喝到,其中两人身着麻衣一看就是穷苦到了极点的百姓,一头毛杂干枯,瘦弱的挂阵风都能吹走的驴子撑死了也不过三五两银子,这点钱就是打赏小费都懒得伸手。

    那名有些病怏怏的少年前走一步,双手交错的行了一个书生礼仪,不紧不慢的说道:“这位小哥,我想来买壶酒,还望劳烦则个。”

    学着某人说话的言语,少年更显的书生意气,只是那小厮更是恶脸相迎,一个穷酸书生也好意思来散仙楼买酒,连忙摆手赶人,口中骂骂咧咧道:“快滚,再不走我可要打人了。”

    这病怏怏的少年可不就是走了好几里地特意而来的苏问,不等他开口,身后的小仆人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如铁钳一般的小手扼住对方的手腕,顺势一荡,直接将对方掀翻在地,哀嚎连连。

    听见叫嚷的掌柜连忙出门来看,一身雍容华贵的气息多是被金银晕染出的气质,一双财迷眼睛在苏问身上打量了几番,随即气狠狠的冲过来对着倒地的小厮怒踩了两脚,然后笑容满面的招呼道:“这位公子还望恕罪,这奴才有眼无珠,里面请,里面请。”

    苏问没有得理不饶人,将手中的驴绳交给对方迈步进去,爬起来的小厮不敢再喊痛,唯唯诺诺的站在掌柜身后,小声嘀咕道:“掌柜的,这人穿的这么穷酸,一看就是个穷鬼。”

    依旧是笑脸将对方迎进门后的掌柜不动声色的退了两步后才扳起了面孔,用手指敲打着对方的脑袋,骂道:“你知道什么,那天我见着郡守家的公子也是这身打扮,听说是从那位岐王殿下那里学来的风潮,好多沧州公子都跟着学哩!而且最近是非常时期,你听说过长门郡和上河郡的灭门惨案吗据说是个叫苏问的小子干的。”

    那小厮听的心头一惊,小脸再



第六十九章 新老沧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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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扮猪就扮猪
    接到单子后那名比青楼花魁还要俏丽几分色彩的女管事皱着眉扫过更像是闹饥荒是流浪过来的七贵,有大量了几分一旁的面无表情的苏问,轻声道:“你确定要他上台。”

    “不行吗”苏问反问一声,仍是那般的不冷不热,若不是那身麻衣,口气与那些娇生惯养跋扈的可以当街指使扈从打人的膏梁子弟没什么区别。

    当然此刻穿着这身麻衣就更像了,尤其是这座散仙楼的少东家,在听闻了苏问将一气宗搅得天翻地覆之后,恨不得一骑杀到澜沧郡跟那位麻衣少侠拜个把子不可,地方官员向来与这些比地头蛇还要棘手的宗门势力不对付,这个自语日后更胜亲爹的小少爷更是心比天高的大放厥词,沧州当年李丞相没能剿灭的残余势力,等以后老子任了职,一个一个都收拾的干干净净。

    女管事连忙笑展了花枝,毕恭毕敬的说道:“这位公子勿恼,是小女子多嘴了,只需签下这张生死状,再交五十两押金就可以了,每赢下一场就可以得到赌注的一成分红。”

    在这种龙蛇混在的地方待久了,就是曾经只知道待字闺中刺绣的女子也懂得几分察颜观色,更是晓得这世间可比那吹了灯的闺房还要黑暗的多,将多余的怜悯压在眼中,想必这个可怜的小子多半是惹恼了自家公子,被打死在擂台上最多也就图一个乐趣,以至于最后那句纯粹是习惯的脱口而出,有时候这人命啊!可不就真的比草芥还不值钱。

    苏问大大方方的签字画押,又将那位掌柜的赠与的腰牌扔在桌上,大眼瞧了瞧桌上的生死状差不多有两指那么厚,可见这种那命换钱的人物真是不少。

    比赛的规矩简单,两个主子对一对眼,同意了便招呼手下上台,然后再由场下的人押注,当然更多的还是些英雄气短的家伙自己报的名,那可就不是看主子的脸色高兴与否,专挑软柿子捏,那怕引来的赌注少些,可总归是稳赚不赔。

    以至于当七贵的信息挂上去的瞬间,少说也有五六个壮汉瞧上了这只肥羊,而那些看台上的赌客都是看的热闹,毕竟这种情况也不少见,不少有钱有势的家族少爷就喜欢用这种方法处置犯错,却又不好动杀心的下人,还美其名曰,少爷我给你个赎罪的机会。

    苍蝇再小也是肉,对于台上的拳手而言是这样,台下的赌客未必不是如此,几乎是一边倒的把钱压在了七贵身上,恨不得他死在台上才好争个赏赐的钱,因为这些个草菅人命的少爷几乎都会不客气的扔下几千两银子买个好名声,说白了无非就是为了堵住别人的嘴,老子又死了人,又赔了银子,要怪就只能怪下人无能。

    苏问没想过这些人心里头的弯弯绕,他可是来赢钱的,又从七贵那里生抢了七百两银子的全部家当,凑了个整数,一股脑的都扔了进去,小一千两银子对于某些出手大方的世家公子而言算不得什么,可对于场中紧七成的人来说可都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对手是一名膀大腰圆的壮汉,光洁的脑袋上有一道狰狞十足的刀口直划下嘴角,恐怖至极,尤其是看到七贵之后,咧开嘴笑起来牵动着整张脸皮都在颤动,生怕一个过头就从那条道口炸开了皮肉。

    “小子记住老子名叫杨刚,等到了下面被阎王问起来不至于说是枉死的。”

    七贵双目瞪得通红,倒不是被对方的话语激怒,而是实实在在心疼那一千两的全身家当,捧着怕碎了,含着怕化了,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放到别人的口袋里,就算只是暂时的存放也都够让他提心吊胆。

    就只在钟声响起的刹那,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两脚猛的一踏地面,壮汉只觉得眼前一花,紧接着胸口就像被攻城车冲撞了一般,一口污血夹杂着零碎的内脏,倒飞出去,死活不知。

    纵然是那壮汉一身钢筋铁骨,可终究还是个不入品阶的武夫,陈茂川曾说七贵原本有开灵修为,只是不知是什么原因跌落下来,开灵境界已经可以尊称一声小宗师,虽然比不上开宗建派的立尘境宗师强者,但对上一般人,没有下杀手已经算是心地仁慈了。

    惊骇了神情的赌客拼命揉搓着眼睛,不确定那一瞬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随着一声钟鸣尘埃落定,彻底瘫软了身子,没吃着羊肉反惹了一身骚,甚至是在羊粪里面滚了三五圈都不为过。

    “这不公平,他分明是修行者。”

    有人看出了端倪,但很快也就蔫了脾气,似乎并未有规定不允许修行者上台,只不过彼此间约定俗成的将修行者排除在外,毕竟有望踏足小宗师境界的高手,怎么也不能拉下脸皮做这种以大欺小的事情。

    先前那名女管事眨动着眼睛,饶有兴趣的在这对主仆身上扫了几眼,摆头在身旁侍女耳边言语了几句,抿着嘴微微一笑,“还真是看走了眼,不过有没有坏了规矩还得等少爷来定夺。”

    紧跑慢跑的侍女带来了一名瘦弱的男子,身着朴素一副书生打扮,面白干净,只是迈步之间多了些官场气息,



第七十一章 两清
    后堂与赌场只有一墙之隔,却隔绝了一切嘈杂的声音,房间不大,更像一处密室,除了一张桌子两张椅子外便只有一盏略显昏暗的烛台。

    王庆珂端坐在桌前,把玩着手中郴州官窑烧出来的青瓷茶杯,直到苏问走进来才放下杯子,拱手做了个书生礼仪,请对方入座,一共只有两张椅子,七贵识趣的将包裹抬到角落,蹲在那里乐此不疲的数着怀里连号的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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