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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鹤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永恒的夏亚

    燕忘情回味着她徒弟说的最后两句话,随仆人来到都督府正堂。其实距离她上次离开这里,只相隔了一天,然而如今再看到长史留下的摆设,竟大有物是人非之感。

    原本坐在正堂里的两个人见到苍云女帅立刻站起了身。田承嗣是一名四十开外的汉子,五短身材,满脸虬髯,这个人一看便知大半辈子都在马上渡过,甚至,很有可能还有胡人的血统。

    “左清道率田承嗣见过燕帅。”他拱手道,声音颇为粗鲁,“在下奉河东节度使田仁琬之命,特来向燕帅请教家兄田承业的命案,你看,我们是从公事开始聊起好,还是从私事开始聊起好”

    “这里是都督府,在这里没有私事。”女帅回答,声音里也全没有半分客气。

    三人落座,早有小厮上来看茶。田承嗣看了看杯盏,却碰都不碰:“燕帅,末将是个粗人,就直说了,末将听闻,昨天都督府曾受你们之托,出外抓人”

    燕忘情冷哼了一声:“这件事,问坐在你旁边的那位先生不是更简单”说着她的目光落在了与田承嗣同来之人的身上,“戚先生,在下不明白,为什么范阳军的人,会成为河东军的陪客。”

    戚不生假模假式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缓缓道:“昨天事发,左清道田将军便求助于安大人,不过燕帅放心,安大人这次,纯粹是仗义相助,没有别的意思。”

    如果蛇会笑




第九章第四十七节【大屯北路精神病院常规报告与周边探索记录】
    探索编号:search-111。开始于关键点后4564小时。记录人:英诺森四世(病历——00784,光照会书记),队长:乙烯(病历——00306塑膜人),队员:谢莉莉(病历——00591,老虎莉莉),凯撒卡彭(病历——00711,芝加哥煞猩),药罐(病历——00954,精神性药物依赖),汤博士(理疗部负责人,电击疗法权威)。

    具体目的:回收之前逃离病院的黑寡妇(病历——00431)与人质(病历——00641,强迫性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如果可能,尽量不要使用武力。

    物资:两公斤含有麻黄碱,巴比妥,曲马多成分的片剂非处方药。可以是已删除等各类普通感冒药。两对碳钢指虎,一个急救包,特别增加了绷带,固定板与缝合线等应对暴力伤害医疗设备的数量。十天份的食物补给,尤其需要准备大量香蕉。一把m1921型号的汤姆逊冲锋枪,由凯撒卡彭保管,配备300枚点45acp子弹以及一个备用弹鼓。一台经改装的小型电弧喷枪,三个背挂式蓄电池。一个多次性紧急供氧系统,由汤博士保管(由于乙烯一直处于半缺氧状态,需要汤博士对他进行特别护理)。

    注意事项:生活评论家(病历——00099)曾经提出愿意加入探索队,但是鉴于此人极端危险且不受控制,把他放出特别收容病房可能会引起难以估量的后果。另外,本次探索因为有汤博士,乙烯,药罐的加入,实力已经相当可观,而老虎莉莉和凯撒卡彭也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所以院长guid号:已删除最终拒绝了生活评论家的请求。

    探索简报:探索第一天,队伍延湖景路向南,准备进入奥林匹克公园,但是走了大约半小时后,前方道路忽然通入了一个荒凉简陋的城乡结合部。红砖墙上写的标语显示,这里被称为海庄,之前对附近地区的探索并未发现该结合部。

    参考资料:关于海庄1991年并入大兴县的官方文件索引无效

    探索队又向前走了一公里,脚下的路彻底被泥路所取代,一具没有头和下肢的尸体出现在道路上,初步验尸显示,死者为45岁左右的女性,手掌因为务农而布满老茧,身上并没有找到可致死的外伤,也无法推定死亡时间。该尸体现在被放置在一号楼三楼的病理解剖室内,因为探索队之后遭遇到的特殊事件,我们暂时把尸体命名为牛女士。

    村庄中大部分都是一层的平房,电线与电话线都是私接,没有在民房里发现煤卫设施。在一座门房门口发现一本1996年3月刊的《民间故事》杂志。

    目力所及范围内最高的建筑是一个大约40米高的黑色烟囱。后来的观测显示,每隔两个小时就会从里面冒出大量黑烟。探索队试图靠近烟囱,但是走了半小时后他们发现,烟囱相对他们的距离与方向都没有发生改变。

    村里大部分人家的房舍后面,都建有一座门窗完全砌死的小屋,小屋占地2到3平方米不等,基本上都是砖石结构。小屋本身没有可辨认的特征,不过有相当一部分小屋都正对着该户人家的水井,不知有何深意。

    老虎莉莉徒手扒开了其中一座小屋的窗户,发现里面存在居住空间。没有在小屋中找到家具与人类生活过的痕迹。对于在其内壁上发现的白色人形图案的含义,还在进一步分析中。

    特殊事件:在小屋被破坏后,探索队遭到了大量犬形生物的攻击,致使他们被困在村庄中将近50个小时。在突围中药罐一度陷入休克,直到队员在一所废弃的民宅中找到了两板已经过期的已删除止痛片。乙烯发现所有不明生物都来自当地一个农作物仓库,凯撒卡彭随后从气窗攀入仓库,对里面的生物进行清除。

    附录1:在探索队刚进入湖景路不久后,曾经听到巨大的轰鸣声,一架播音777客机从他们头顶超低空飞过,消失在奥林匹克公园方向。从窗口没有看到机舱内有灯光,但是机翼上的红色信号灯还在正常工作。目前对于奥林匹克公园内



第九章第四十八节【森林中的笑面人(三月二十四日)】
    子夜的都督府正堂又一次高朋满座,然而,事件开始时候聚在此处的那些人,今晚已经不可能全员到齐了,田长史,王和尚,宋统领,他们都不在。

    阮糜没想到会看在这里到许忠杰,先前他因为反对把勾结安禄山的嫌疑人押赴苍云堡,同王不空大吵了一架,之后他就赌着气回到私宅,一整天时间都在闷头大睡,把司马的职务全部抛出九霄云外。

    而如今,他坐在原本他一直坐的位子上,尽全力板着面孔,好像生怕其他人不知道他正在甩脸色给别人看。女校心中升起一股无奈,虽然已经四十好几了,但这个有实无名的皇嗣却还是幼稚得可笑。

    王和尚的位子空在那里,为了稳定住他体内的殃气,风夜北几乎用尽了浑身解数。但和尚眼下还是命若悬丝,他能否挺到明天,恐怕就全看接下来的抓捕了。

    至于宋森雪,从昨晚开始,他就下落不明,现在女帅提到他的名字时,脸上的表情已经越来越难看了。阮糜不知道燕忘情还能忍到什么时候,但是她觉得,女帅的耐心快耗尽了。

    此外,刚才派到馆驿去的兄弟发回消息说,柏公公那里,今天依旧全无动静,不过,房里的油灯却亮到了现在。燕忘情站在正堂门口,隔着大门遥望馆驿的方向,她仿佛看到了柏枸窗口的火光,即使是她,也完全猜不到房中的人正在做什么,她只知道,那扇窗后,火苗昏黄的跳动中一定隐藏了了不得的秘密,它们就在那里,与自己一窗之隔。

    都督府周围已经被伏兵扎成了一个铁桶,只要看到这层层围布的阵势,想必谁都会明白,苍云这次没打算放任何人出去。不管当初是谁激怒了这头披甲的猛兽,现在都要付出代价。

    一辆马车按照信中要求停在了都督府门口,车厢被黑帛蒙得严严实实,就像是一口不祥的棺材。车里面放着三大口箱子,其中一口,装着苍云今天东拼西借凑出来的一百万钱,另外两口里,各藏了一名手持劲弩的苍云士卒。燕忘情深知马车中的人是这次行动的关键,所以她让申屠远从飞羽营中千挑万选了两个顶尖好手。他们的弩都已经取走了无数的性命,杀人于他们,就像木匠楔入榫卯,精细而不含感情。到现在为止,那两人已经在车中潜伏了一个时辰有余,却没有泄露出一丝声息,燕忘情对这一点很满意,这一次,她要让对方知道触怒苍云的代价。

    “三更一点了。”燕忆眉走到女帅近前低声道。

    “他们难道……真敢来吗”女帅看着都督府紧闭的前门喃喃自语。门外,空荡荡的街道上,一石一柱间,肃杀之气四溢而出,连墙根下的老鼠都察觉到了此地的险恶,早早远走它处。

    “起风了。”老苍头嘟囔了一句,他说得没错。一开始,门口的女帅只是感到有一丝微扰拂过面颊,但是转眼之间,狂风就像是奔流一样从街头巷尾涌来,裹挟着两丈多高的沙尘席卷了整个县城。四面八方响起了哭嚎般的尖啸,仿佛古往今来,藏身在县城里的怨魂们全都倾巢而出了。燕忘情在风中眯起眼睛,如同一头面对挑衅的野兽般微微抬起她高傲的下颚,她直面狂风的背影在阮糜看来有一股凝重与决然,仿佛这一刻,女帅直面的,是千军万马。

    “从三月开始,雁门的风就越刮越大,”吕籍重重叹了一口气,“可还从来没有大到今晚这种程度过。”

    “往年也有大风,也没有大成今年这样的,”许忠杰双眉深锁,他的语气中混杂了焦虑与厌恶,仿佛过了火油的木屑,任何一点火星都能把他引燃,“今年的风邪门呐。”

    狂风咆呼着冲散了原本淤积在街上的杀气,把一切都掩入混沌不明中,远处店家的幡子在风中扭转翻腾,就像是一张张浓妆艳抹的癫狂笑脸。

    吕无念这时从后廊匆匆赶来:“渠帅,风太大了,弟兄们什么都看不清楚。”燕忘情没有回头看他,她还是眯着眼睛在与狂



第九章第四十九节【一个好的神(三月二十四日)】
    周问鹤与高云止撒开脚丫子,从半夜一路走到天光大亮,县城被他们远远抛在了身后。从两人现在身处的黄土坡上望过去,已经可以地清晰地看到雁门雄关,像是一个顶盔掼甲的赳赳武夫般横在他们面前。

    “别一声不吭嘛,道长,别哭丧个脸嘛,”少年一边踢着脚下的黄土,一边嬉皮笑脸地逗弄道人,“虽然,行李都没了,但是我们人逃出来了呀。”道人没有回答,还是一个劲唉声叹气,仿佛是吃了天大的亏。他时不时还会低头看一眼脚上的布鞋,表情扭捏得像是此刻身上不着片褛。

    “我知道,你是在心疼你那身道袍和红靴子,唉,红靴子嘛……没了就没了吧,红靴子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穿的话,你还能少挨一点白眼不是吗。”

    “别再说风凉话了啦,这样的红靴子我可能再也买不到啦!你知道找一双合脚的靴子有多难吗”道人不满的语调听上去简直是存心要找茬,“还有,我那把剑还留在客栈里呐,好不容易找到一把合手的剑,我还一次都没用过呐!”

    “行行行,等离开雁门郡,我给你再找一把,差的咱不要,咱就要跟铁鹤剑一个品相的,行了吧!”如果现在有人看到他们两个,一定会惊讶两人的关系怎么对调了,少年现在的语气活像是在哄一个孩子。

    道人对少年的劝慰充耳不闻,黑着一张脸举目四望,他们如今行走在一片荒芜的土岗之上,单调的土黄色从他们脚下一直铺展到远方,目力所及之处,只有几条乏善可陈的沟壑横亘在土垄,仿佛是大地上一些寒酸的装饰。一种孤寂之感油然而生,天地间像是只剩下了这一大一小,在无垠的原野中跋涉。

    “就是在那里!”眼尖的高云止忽然朝前一指,语气兴奋得像是发现了宝贝。道人顺着他说的方向望过去,只见黄土垄上露出了一点极小的灰白色。

    说实话,周问鹤有些失望,当他从燕忘情口中得知这么一个调查种殃必然要拜访的所在,道人在心中勾勒出的场景绝对没有这般凄凉萧索。它像是这片土色天地里,黄漆掉落后露出的一点瑕疵,向外展现着它微不足道的不协调。

    那点灰白色,其实是半块风化严重的石碑,年代已经不可考,斑驳的碑身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刻痕,显然是有意为之。

    “燕帅说,当地人相信在石碑上刻出痕迹可以消避殃气。”高云止蹲在碑旁,上上下下打量这块残石,它歪斜地竖在土垄之上,像是个饱受岁月摧残的佝偻老人。上半截碑身已经不知去向,仅存的下半截只留下了“生须”两个篆字。它就像是天地宇宙残缺不全的一个凭证,又像是萎缩牙床上最后的一颗牙,谁也不知道它孤零零地在这一片荒芜中竖立了多久,当年在此处竖起它的人又是会谁。但是道人却隐约在残破的碑身上感觉到了一种超越时间的恶毒,就像是贫瘠大地上长出的一个疥疮,当初不管在这里发生过什么,它的影响都不可能从这片黄土上拔除了。

    周问鹤扶着石碑遥望远方,心中生出了无尽的苍凉与空虚,他以为他会感应到路樱留下的踪迹,但他只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有那么一刹那,他觉得岁月的长河就从自己眼前流过,与之相比,无论任何人的任何苦难都已经变得不值一提。

    “道长,”少年忽然讪笑着凑上来,“你的直觉这次有没有告诉你,这块石碑是怎么回事啊”

    “这块石碑下镇着的是摩奴的子嗣。”另一个声音忽然在他们背后响起,两人回过头,看到了一个脑满肠肥的身影。

    藤原妹子抚摸着他明显是刚修剪过的大胡子,一手叉腰站在黄土垄上。风起苍凉,天地悲怆,这油团也似的猥琐胖子如今望上去,竟也好像沾上了一股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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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第五十节【大屯北路精神病院病历档案(节选)】
    病历00331(管状宇宙),病人姓名已删除,目前病人已经习惯被称为pipe,不过她还是多次恳请工作人员与病友称自己为pipe爵士。

    病人是一名20岁左右,头戴高礼帽,身穿19世纪绅士三件套装,身材高挑的亚裔女性。于2014年4月办理入院手续,入院表格中陪同家属一栏用现代拉丁语写着“墨丘利”,目前正寻找当初填写表格的院方工作人员。

    病人患有严重的妄想症,坚信自己是19世纪佐治亚州一个中产家庭的女儿,因为憎恨奴隶制而选择出走。在入院之初,病人坚持使用流利的19世纪美国南部英语与人交谈,但是在病院中度过数年之后,她已经具备了简单的汉语交流能力。目前可以基本确定病人对于自己身世的描述完全是捏造的,因为她无法进一步描述家庭成员的细节,似乎也并不记得有一个名叫墨丘利的亲属,另外,众所周知,美国没有爵士。

    关键点之前病人曾经出现过轻度不受控制的短距离自我传送,但是因为缺乏重视,所有的目击报告都被当做是目击者看疏忽了,而病人本人的报告则被归为又一次妄想症发作。

    关键点之后,病人对于时空折叠与传送的能力大大增强,她曾在一次例行诊断中向院长guid号:已删除表示,任何一个维度对于她而言,就是一根可以随意往复通过的管子,甚至,所有的时间也不例外(病人声称我们的宇宙远远超过了一条时间线,但是其它时间线跟人类都没有交集),她可以通过这种只有她能够触及的管状维度到达任何地方,甚至是某些不可测空间——只要该空间有一条维度与现实世界相接。通过管状维度的过程,被病人描述为“手脚并用地在管道中爬行”,唯一需要担心的仅仅是体力消耗,以及如何保持三件套西服的整洁。

    值得注意的是,在谈话过程中病人曾经提起,只有一条维度她是进不去的,而且,院长知道是哪一条,它就放在院长的办公室内。目前推测,她说的是储存于院长办公室玻璃橱柜第三层,一个500ml药剂瓶中的液体(特殊物品编号009,液态维度)。

    病人目前情绪稳定,没有出现任何暴力倾向,并且一直在用19世纪西方绅士的标准要求自己。病人在治疗期间培养出了对于艺术的浓厚兴趣,她曾经多次在病院活动室举办的联欢会上表演魔术,喜剧以及歌唱节目,目前正在向雷老板(病历——00575,哥特小说家)学习写诗。

    附录:病人身边常备一把19世纪初工艺的燧发式决斗用手枪,对于手枪的检测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病人坚持燧发枪由她本人保管,但是同意不装入任何弹药。

    附录2,院长guid:已删除在五人议会前的发言录音:

    “我知道pipe的危险性,我也知道基金会对于这类人一般性的处理措施,但是请注意,这里不是基金会站点!这里是我的医院!他们也不是什么编目的人形scp物品,他们都是我的病人!我不会允许任何任何不人道的行为发生在我的医院里,你们也不应该允许!这里除了收容,控制,保存,这里还有治疗,护理,和关怀!我请求大家在最终成为o5里那些冷冰冰的决策者之前,想想身上的白大褂,想想我们念过的希波克拉底誓言,我们是医生!”

    在院长guid号已删除的努力下,pipe得以逃脱无限期昏迷的命运,但是该院长也因为其过激言论被降职。

    病历:00954(药罐子),病人姓名:李已删除

    病人是一名50多岁的亚裔男性,能说一口夹杂些许河间口音的北京话。

    病人于2013年底由其侄子和侄媳陪同办理入院手续。基金会目前




第九章第五十一节【叛教者(三月二十四日)】
    “他到现在说过话没有”燕忘情问自己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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