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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都想打死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骗人

    这女娃身上的校服就是镇上中学的。只是,脸被淤泥挡住了,认不出是谁。大师你能把她脸上的泥弄干净吗?朱福凑到凌白近前,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具尸体怨气极重,如果和她身体有接触,必定有损阳寿。这等损耗阳寿之事当然是由老衲来做为好,只是凌白迟疑片刻。

    还来?

    朱福恨的牙痒痒,但心里也清楚,凌白的确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毕竟他们光是站在尸体面前,就遍体生寒,像是在腊月寒冬的阴雨天气,打湿了衣服还不能脱不能换一般难受。

    他忙陪着笑脸接话,辛苦大师了,关于寺庙修缮的事情您尽可放心,钱不够塑个金身,我朱福补上。

    只是我得蹲下才能把她脸上的污泥抹干净。凌白慢悠悠说道。

    众人脸上一头黑线。

    这不是说废话吗?

    凌白蹲下,用挂着佛珠的左手向尸体的脸上摸去,一种滑腻的感觉油然而生,他心中一荡,心道:污泥可真够滑的。

    三两下拨弄开污泥,用打湿的抹布把脸弄干净,他的手顿时在半空中僵了两秒。

    在看清尸体的脸后,众人后背升腾起一股寒意。

    女孩长着张干净的娃娃脸,脸上没有任何瑕疵。

    但她的眼睛却是睁开的,正直勾勾的盯着他们,嘴角微微勾起,带着丝诡异的笑容。

    凌白见多了这种场面,倒是十分平静。刚才之所以有两秒迟疑,是因为女孩长着一双死鱼眼,死气沉沉,看着让人很不舒服,总而言之,这对死鱼眼很欠揍!

    还有,她的腮帮鼓鼓囊囊的,像是装了很多东西。

    谁认识?凌白起身看向四周。

    大晚上的看死人,的确是件很需要勇气的事情。尤其是这具尸体还睁着眼,带着瘆人的微笑,所有人都是匆匆一瞥就别过头,假装看天气,脖子僵硬到根本不敢转回来。

    不看?那我回去了,你们自己处理。凌白没好气的说道。

    别介啊,大师。朱族长连忙大喊,随后强行把朱福的头给掰了90度。

    朱福吓的赶紧闭眼,昨天遗像的那种瘆人笑脸还在他脑海中像幻灯片一样的来回播放,现在还要他看,这得做多少噩梦才能缓过来?

    不干,不干,坚决不干!

    来几人搭把手,让我们村的热心村民朱福同志帮乡亲们看看是谁。朱族长把朱福牢牢抱住。几个村民闻言立马凑了上来,闭着眼睛在朱福脸上一阵拨弄,有的把手插进鼻孔了,有的把手插嘴了,就是没一个人插对了位置。急的就跟新婚之夜和小媳妇洞房时那样,光是血气方刚了,就是找不着洞。可奈何!

    瞎摸了会儿,熟悉了身处黑暗的生理构造后,他们渐渐找到位置,几只手掌扒拉着朱福的眼皮,让他的眼睛睁的浑圆。




78. 如何解决?
    朱福的眼皮被强行撑开。

    朱族长在后背用力推了他一把,喊道:好好看,看仔细了,竞选下任族长可以写进履历去。

    我他娘的没说要当族长啊!

    朱福欲哭无泪,尸体和他的脸相距不过十公分,族长这个老不死,这么大把年纪了还有这么大力气,看来下次不用扶他走路了。

    尸体瞪着死鱼眼,死气沉沉的盯着他,嘴角的那抹瘆人笑容和遗像中的‘女儿’如出一辙。

    一想到可怜的女儿,朱福忽然间没有那么怕了。

    他猛然意识到,面前这具尸体也是个中学生,同样是个女娃子,和她女儿的命运出奇的相同。

    她的父亲应该也会很难过吧。

    此时,朱福心中再无惧怕之意,静下心来仔细辨认尸体。

    她的嘴巴有东西,把腮帮撑的太大了,我认不出来。

    哦。

    凌白点头,扬起金刚锤。

    别。朱福连忙制止,他可是亲眼见过这个狠人打黄皮子跟砍瓜切菜似的,一锤子抡下去,脑袋都要被锤烂。

    话音刚落,地上的女尸腮帮高高鼓起,和生气的河豚一样。接着,她小巧的嘴唇瞬间长大,眼球凸起,一尾鲤鱼从嘴巴里吐了出来。

    鲤鱼像是获得新生,在地上活力四射的蹦跳。等发现迎接它不是亲爱的水流,而是冰冷的土地时,顿时像霜打的茄子,在地上滚了两圈不动了,只有鱼鳃一张一合,向旁人诉说着,其实我还好。

    鱼是她吐出来的朱福失声高呼。

    周围的村民即刻回头,恰巧又见尸体吐出一条金黄色的鲤鱼。

    呕。

    短暂的惊愕失神后,部分吃过鱼塘鲜鱼的村民开始干呕起来。

    眼前的一幕着实惊呆了众人,死人吐出活鱼,难道说整个池塘的鲤鱼都是这具尸体吐出来的?

    看来,你们染的鱼鳞藓的确和这具尸体有关。凌白沉思片刻,淡淡说道:这么一直吐下去也不是办法,我看她这样子,不可能停止。

    那怎么办才好?朱族长急忙问道。

    把所有村民都召集过来,先弄清楚她的身份,然后报警,出了命案,我们有义务报警。凌白皱了皱眉,回道。

    好吧。朱族长马上吩咐下去,让人火速召集全部村民。

    凌白掏出手机,找到葛新,拨通电话,让他马上带人过来。

    做完这一切,他找了块空地坐了下来,点了根烟,开始吞云吐雾。

    四处围观的村民一哄而散,谁都不想在这诡异的地方待下去,个个都说自己是喊人的好手,撒丫子狂奔了。

    现场只剩族长和朱福,两人凑到凌白旁边一屁股坐下,各自点烟,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具还在吐鱼的尸体。

    大师,你不能直接把这尸体给处理了吗?朱福有些悻悻然,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估摸着后半辈子见到鱼都不想吃了。

    这又不是黄皮子,是条人命,我没有权利这么做,对尸体的父母来说,也不公平。暂时先交给警方吧,不管是普通的谋杀案还是自杀案,亦或是诡异事件,公安都更有经验。凌白吐了个烟圈。

    一阵**烟过后,黑夜里亮起上百道火把。

    数百个在家的村民火速赶到现场,在族长的指挥下,大家有序的排队辨认尸体。为了节约时间以及造成不必要的恐慌,他只让家中有人失踪的上前辨认。

    没有摊上事的暗自松了口气,老远他们就看见,地上的女尸脸色狰狞,眼睛还是睁开的,真要凑前去看,回家躺在被窝看到老婆估计都会吓的一脚踹下床去。

    村里家中有人失踪的只有寥寥几个,很快,就听到两道惊天动地的悲怆哀嚎声响起,有人匍匐在尸体上嚎啕大哭。

    凌白站了起来。

    朱福在旁边解释,是朱德贵和张美兰夫妇,她们的女儿是一年前失踪的,所以我刚才没往这块想,再加上尸体本身极难辨认

    嗯。凌白点点头,上前走到尸体旁。

    她是你们的女儿?

    张美兰抬手,泪眼婆娑的看着凌白,一脸困惑。

    这是烂陀寺的高僧凌大师,你女儿就是他带领我们找到的。朱族长在旁边解释。

    嗯,这就是我们的女儿,朱锦欣,去年中考前几个月是失踪的。她脚下这运动鞋还是我给她在美特斯邦威买的,身上的衣服和失踪那天穿的一样。张美兰哭诉道。

    这么说,她已经死了一年多了。凌白眉头紧锁。

    听凌白说完,所有人后背心均是冒气一股寒意。

    她不会变成僵尸了吧?有人想到电视上鬼片说的,那些不腐烂的尸体大都会变成僵尸,不由一阵后怕。

    尤其是目睹了朱锦欣尸体吐出活鱼场景的村民,均是暗自点头,默许了这个早些年是怪诞,现在属正常的说法。

    怎么可能?我家女娃肯定是被拐卖了,前几天才被人杀害推下鱼塘的。一直埋头痛哭的朱德贵忽然抬起头,神色激动的朝周边大吼,凶手,凶手肯定在你们之中。

    朱锦欣的尸体在其他村民赶到时,就已经停止了吐鱼。

    朱德贵夫妇压根就没看到朱锦欣的异状,哪怕是死气沉沉的死鱼眼和嘴角的诡笑,也成为了他们认为自家女儿被杀不甘心的表现。

    德贵,你可别瞎胡说,说话是要负责任的。

    是啊,德贵儿,乡里乡亲的,都是淳朴的老百姓。你痛失女儿,心情我们都能理解。

    旁边村民立即七嘴八舌的反驳呵斥连带着宽慰。

    死的不是你们家娃娃,你们当然能这么说。平时老实巴交的朱德贵此时就像疯了般,神色狰狞,环视着众人。他这一年来,均是活在痛苦当中。

    女儿失踪,警方一直查不到线索。

    他找遍了虔城十八个县市,走街窜道,张贴寻人启事该做的,能做的,他都做了。

    可是,结果

    结果却在一年后看到了女儿冰冷的尸体。

    那嘴角的笑容像是在诉说她的痛苦,她的无奈,她的不甘

    目光最后定格在打扮另类的凌白身上



79. 灵异专案组
    朱德贵走到凌白面前。

    淡蓝色牛仔裤,红色大棉袄,光头,嘴角的香烟,这样的组合看起来就流里流气的,告诉我这是高僧?除开头发,和村里那些打锣的小黄毛有什么分别?

    凶手就是你,没跑了,不然你怎么知道我女儿的尸体在公塘里?你就是贼喊捉贼。朱德贵激动的抓住凌白的手臂不断摇晃。

    夭寿了。

    旁边的朱福见朱德贵不是死活的赖上了凌白,心里惊诧的同时暗暗担心凌白会不会把藏在棉袄里的锤子拿出来在他头上抡上一锤子。

    德贵啊,你可别不知好歹!不上网连电视新闻都不看了吗?这是上了新闻的凌大师,佛门高僧,救我们村患鱼鳞藓的村民来啦。你赶紧撒丫子松手!

    他连忙上前把激动不已的朱德贵拉扯开。

    凌白倒是显得云淡风轻,不急不恼,人在极端痛苦的情况下很容易就会丧失理智,等他清醒过来就会发现咦,我刚才做了什么?我他娘的好沙雕啊。

    民警来了。朱族长回头看了眼远处的强光手电,提醒道。意思是说‘别瞎瘠薄吵吵了,下面有请警察同志发言。’

    葛新带着几个人,雷厉风行的赶到。

    又见面了,年轻人。区分局张承弼队长笑吟吟的上前,意味深长的说道。

    在张队长身后,跟着四个区分局的刑侦队员,其中一个气质冷冽,面色冷峻,眉宇间带着股淡淡的傲气,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的特别。

    葛新穿着崭新的警服,旁边站着所里一只实习的青涩小民警。

    你就是凌白?面色冷峻的年轻人诧异的看了眼凌白,问道:学校砍人视频中那个刀枪不入的人?

    这位是祁彭勃,市局灵异专案组的队员,特来分区指导工作。张队长点明年轻人的身份,暗示凌白说话要拿捏好分寸。

    嗯,我是凌白。凌白淡淡点头,刀枪不入夸张了,铁打的人也挡不住子弹啊。只是学了两手硬气功而已。

    祁彭勃微微颔首,自顾走到尸体前,冷傲的声音响起。

    我早就跟组里的人说过了,不过是几手硬气功而已,说什么佛门尊者转世,简直是无稽之谈。

    尸体是你发现的?他问道。

    嗯。

    下次不要再这么自以为是,你现在连武者都算不上吧?祁彭勃回头斜了眼凌白,冷声道:这具尸体已经成煞,不是你能对付的了的,把这么多村民聚积在这里,出了问题你能负责?

    噼里啪啦一通问责,凌白心里呵呵了声,这位来自市局的大人物是大姨妈来了吗?见人就要喷姨妈血?

    阿弥陀佛,贫僧只是让人来辨认尸体而已。他脸色平静,淡淡回道。和祁彭勃气急败坏的样子相比,涵养高下立判。

    凌白是我们所里聘请的顾问,他有权利这么做,麻烦你说话客气点。葛新面无表情的走到凌白身边,直视盛气凌人的祁彭勃。

    呵呵。

    祁彭勃转过身,警惕的看着地上朱锦欣的尸体,低声自语:什么时候派出所也能聘请顾问了,还是个半吊子水平的假和尚,简直是贻笑大方。

    你说什么?同样是公务员,葛新可不顾忌他是灵异专案组还是弼马温队长,直接拔出腰间的警棍。

    小葛。张队长轻咳了声,在人民群众面前,还是要保持人民警察和谐相处的形象的。对于祁彭勃的盛气凌人,他也有些无可奈何。现在由武者组成成立的灵异专案组隶属于特别行动组,职权比刑侦队要大,在虔城一时风头无两。

    收起你的警棍,对我没用的。祁彭勃淡淡说道,完全没把脾气上来的葛新放在眼里。

    地上,朱锦欣的尸体又动了。

    一条鲜活的黄金鲤鱼从她嘴巴吐了出来。

    驱散人群,我要把尸体带回行动组。祁彭勃眉头紧锁,大声吩咐。

    新来的村民看到这诡异的一幕,哪还用的着驱散,得到可以离开的指示,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

    朱德贵夫妇楞在原地半响,齐齐跪了下去,抱住还在不断呕吐的朱锦欣尸体,哀嚎道:你无权把我的女儿带走,她已经死了,她死了

    朱锦欣尸体散发出的煞气冰冷刺骨,两个老实巴交的村民竟然丝毫不受影响。

    祁彭勃觉得有些奇怪,好半会儿才想明白——尸体不愿伤害她的父母。

    领导,你看能不能先把我们村染病的事情解决了再把尸体带走?朱族长在原地踌躇了半天,忍不住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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