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霖铃之羊脂白玉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半夏谷
他这么一问,摸摸干瘪的肚子,脑子里再晃一晃南宫姑姑煮的打卤面,浑身的细胞在嗷嗷地叫嚣着美食了,嘴巴不自觉地淌着清口水。但我还在和刘珺置气呢,侧过身子,继续装睡,等把他气走了,再去找吃的。
“本王也饿了。”刘珺笑道。
蓦然,他将我压在身下,炙热的气息扑在脖颈,时轻时重地啃咬喉间,粗糙的手指熟练地挑开我的寝衣,向上扫动,停留在胸脯,反复地揉搓。片刻后,我死死地咬着嘴唇,费力地压制着口中的吟哦声,脸颊烧成红晕。
接着,他利索地解开衣带,指腹开始四处点火,所到之处颤抖不已,甚至滑入腿间,浅浅地摩挲,令我难受地扭动身子,溃不成军。所幸我还存着一点点理智,扮作可怜兮兮的模样,指着凸起的肚子,求他放过。结果,在一阵刺痛之下,我哭着捶打他的胸膛,换来更加猛烈的攻击,他就是故意报复我昨晚的冷漠态度的,最终只得和他一起沉沦在晨间运动之中。
约摸一个时辰后,赤着身子躺在床上,骨头酸疼酸疼的,裹着天蚕丝薄毯,露出半边脸,狠狠地瞪着一副充满了吃饱的满足感的刘珺。佑宁服侍着刘珺更衣洗漱,瞧见他心情好,吩咐婢女多备了几道可口的小菜。
“还饿不”刘珺斜倚在床上,手指还趁机溜进我的嘴巴,笑道。
起初,我无意识地点了一下头,发现刘珺的目光炙热难耐,就连忙摇摇头,钻进被子,坚守阵地。呜呜,不可以再来一次了,他的精力可旺盛呢,在画船上能够折腾一天一夜。听高逢说刘彻今日会召见东方朔,哈哈,保存体力,去瞧一瞧真实的东方朔是不是和《大汉天子》里的陈道明一样睿智非凡。
半柱香后,没有动静,我正悠哉悠哉地伸懒腰,忽然一股寒凉侵袭,薄毯被掀起,正要瑟缩着身子去教训这个调皮的念奴时,却察觉是刘彻冷着脸站在面前,羞得一脚踹过去,躲到了床边。
“滚出去!”我使出好大的力气将薄毯拽了下来,急忙包住全身,恼道。
刘彻怔住了许久,然后用他惯有的贱兮兮的语气,恼道:“就你这破身板,朕还不至于饥不择食。”
死刘彻,又贬低我。我的身子也不差的,皮肤保养得白皙滑嫩,腰肢和腹部也没有赘肉,胸围和臀围也比普通的女人圆润。忿忿不平之中,灵机一动,这毒舌皇帝来找我,肯定有事情,与奏折无关,我可不会自恋地觉得他会为了长安城新开的海鲜酒家东海楼而来约我。
于是,我爬上床,继续躺着,闭着嘴巴,加重鼻子的呼吸声,装作入睡的样子。
“快给朕起来,去找卓文君。”刘彻恼道。他今日的脾气确实不大好,那双高贵的凤眸极力地隐藏着深深的忧愁,乍一看,他的侧颜,竟有几分憔悴。
不过,我不会对这个多情帝王产生任何好感。听到卓文君三个字,我立刻从床上抱着薄被跳起来,恼道:“刘彻,你又打卓文君的主意!”
完了,完了,这蝴蝶效应都波及到卓文君身上了,不是说无论剧情如何推动,所有历史人物的情感都不变吗痴情于念奴的刘胜不也娶了窦绾若是刘彻真想纳卓文君为妾,我的确管不了,也没人肯帮我。
“你这个蠢女人脑袋装的都是草呀!司马夫人比朕大了十来岁。”刘彻恼道,毫不懂得怜香惜玉地朝我脑门一弹,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然后,我的肚子饿得咕咕叫,只能和刘彻休战。他在阁外等候,我在阁内洗漱。天生贱命,不能忍受婢女在旁边伺候着,便自己磨磨蹭蹭地梳头穿衣,直接忽视刘彻在阁外不耐烦的催促。
看到衣柜里佑宁为我准备的一袭浅紫迷花云裳,立刻两眼亮晶晶,欢喜得跳起来了。
这云裳绸缎可是长安城百年老字号的锦绣山庄所出,因料子摸起来滑如凝脂,恰似七仙女织就的云霞,而得到秦始皇所赐的云裳二字。长安城皆以穿云裳来显示地位尊贵。老实说,锦绣山庄搞的饥饿营销不错,每一尺云裳卖到一两黄金,而且每年只卖一千匹云裳,必须得提前半年排队预订。未央宫里,除了皇后有一定的用度,受宠爱的夫人必须得到皇帝的赏赐才能拥有,所以刘彻那个小气鬼舍不得给我的。至于央求刘珺,那还是算了吧,我这把老骨头玩不起。
果然,当我穿着浅紫迷花云裳出阁门时,刘彻傻愣愣地望了我半晌。那双凤眸,流转着看不懂的情绪,好像是一丝丝迷恋,一丝丝情动。我大约是疯啦,才感受到刘彻不正常的爱慕。
“这云裳穿在你身上,真是暴殄天物。”刘彻笑道。
莫生气,莫生气,好女不跟男斗。要不是刘珺每每在床上戏弄我的时候,总是警告我别冲撞刘彻这个直男癌晚期皇帝,我真的想把他从里到外都喷一遍。幸亏,我看到蒜蓉河蚌了,便一口气买了三十个,先喂喂自己的馋嘴,再考虑肚子。
“长卿……司马先生执意要娶几个茂陵女子充门面,司马夫人修书一封,不知所踪。”刘彻道,他竟然贴心地为我买了几个肉汤包,还特意用浸泡过滇山茶香的素色手绢包裹着。
我接过包子,大口地咬起,肉汤包里混入滇山茶香味,品尝起来没那么油腻。这滇山茶香,芬芳馥郁,不似寒兰香般孤高清冷,但生活中若有一番滇山茶香,绝对是往后回忆里最绚烂的,难以忘怀。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刘彻念道。这是卓文君写给司马相如的《白头吟》,经他的嘴里诵出,竟流着浓得化不开的悲伤。这悲伤,
第九十六章 断肠
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断肠声里忆平生。
凤栖山的北边,梨花香如雪海。
我和司马迁对饮梨花酒,抚几首琴曲,再考虑下山的打算。
这梨花酒,清冽可口,配上司马迁早已准备好的卤味,十分畅快。因肚子里这块球,刘珺下了禁令,不允许我沾酒。原来也不会对酒感兴趣,可自从喝了梨花酒,便产生了小小的酒瘾。
刘彻和司马相如那点破事,还真需要浅酌几杯消化消化。拼凑着司马迁有上半句没下半句的话,再动动脑筋梳理一下逻辑,倒是清楚了这段孽缘。
刘彻还是太子时,拜读了司马相如的《子虚赋》,甚为欣赏,便去蜀中找寻。得知司马相如独自一人去滇南之北看山茶花了,也跑过去。结果,也不知是滇南的磁场不太对劲,还是山茶花过于撩人,日久情深,两人结下了不解之缘。可大家都知道,这份情愫,是世俗无法接受的,便趁着还是短痛,立即分开。
司马相如回蜀中后,对卓文君更是百般呵护,同卓文君育有儿女,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却不大愿意追名逐利。但是司马相如的老丈人卓王孙就看不下去了,硬是花重金托权贵抓住时机在皇帝面前美言几句。
而刘彻本就赏识司马相如的才华,金口一开,赐司马相如郎中将。司马相如也觉得往日的情分不在,应该不会影响仕途,况且他不想卓文君跟着自己被人指指点点,便答应去长安城做官。
这一入未央宫,才知晓滇山茶之情难断。抚琴相对,同榻而栖,越陷越深,不可自拔。他知道此生再无法爱着自己的妻子卓文君,便借着纳茂陵女子为妾的名义,逼迫心高气傲的卓文君写下休书。可当卓文君真的写下诀别诗时,司马相如又担忧她寻短见,便前去求刘彻帮忙。
“一个多情种,一个薄情种,还真是绝配。”我冷笑道。
对于这份赚人眼泪的情愫,只有厌恶。他们可在乎过卓文君的感受当年的夜奔私会和垆边卖酒,成了一生的笑话。
“陛下本意是封长卿兄一个蜀中小官,但襄王在家宴里提及到长卿兄凭借《子虚赋》获得梁孝王赏赐的绿绮,太皇太后和王太后都大喜,执意将长卿兄召到长安城为官。”司马迁道,嘴角噙着一缕意味深长的笑。
刘珺捣的鬼这的确是他的作风,吃人不吐骨头。窦漪房疼自己死去的小儿子梁孝王紧得很,连江山都希望能给他。爱屋及乌,梁孝王赏识的司马相如,必是人才。刘珺的如意算盘,怕是故意给刘彻找茬。一个皇帝,有喜欢男色的癖好,怕是洗不干净的污点。
当然,我不觉得刘珺是想造反。经过这段时间的暗中调查,刘珺的势力早在三年前就渗透到西汉的政治和经济中,夺得帝位轻而易举,又何必继续蛰伏下去呢他大概是想做一个权倾天下的诸侯,陪伴心爱的女人一生一世吧。这个女人,怕是唯一能和他并肩而站的李倾城。纵使看得清清楚楚,固执的我却抱着侥幸的心理,贪婪地奢求着爱的转机。毕竟,《史记》里写道,李倾城会成为刘彻宠爱的李夫人。
单手托着半张脸,一杯又一杯的梨花酒下肚,泪眼婆娑。每次想到李倾城的存在,我都会很疼很疼,仿佛过往所有逃避的伤疤都聚集在此刻,溃烂流脓。
“别喝了!”司马迁扔掉我的酒杯,道。他没有恼,神色颇淡漠,但他的淡漠不似刘珺般寒冷,若料峭冬日里的一抹阳光,看得见,却抓不到。
盯着酒杯落地破碎,我又笑又哭,比这枯萎的梨花还凄婉。
dash从没问我承受得住不,就利用simone将我推到一个人的生活。刘珺也是这样,直接忽视我的不安,抓着我不放。如果有一天,他真的选择了李倾城,我不确定自己会不会痛得求他杀了我。
“累了就睡会儿吧。”司马迁叹道。他将神志不清的我拥在怀里,一遍遍拂拭睫毛下闪动的泪花,待探到浅浅的呼吸声,才柔声道:“jessica,对不起。”
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马车的塌上,拨开车篷里的帘幔,已经下了凤栖山,进入长安城的闹市。日落西山,顽皮的小孩子被母亲揪着耳朵拽回家。卖猪肉的屠夫收了摊,手中还握着一根劣质的木兰花簪子,哼着小曲回家。日子虽然平平凡凡,但每个人都努力地活着,自己又何必为了一个李倾城而郁郁寡欢呢于是,对着靠在塌上看书的司马迁嫣然一笑,之前的悲伤估计是拉大提琴的情绪不期而至吧。
一盏茶功夫后,马车停在了司马相如的屋舍外。三里的驰道,零落几株滇山茶,花期未到,叶子却出落得翠绿如玉,极好辨认。只是,平日里路过,常常听到袅袅琴音,似泣非泣,今天倒是异常地安静。
“劝慰长卿兄和文君的事,还请堇姑娘尽力而为。”司马迁笑道,替我掀开帘幕,一副逐客令的客气模样。
这司马迁,还没改口称我为堇王后,听着就不爽快。那些带着奇珍异宝去兰兮小筑拜访的达官贵妇可是一口一个堇王后,把我捧上天了。待要挖苦他几句时,司马迁跑得比兔子还快,马车咻地一声飞出三十里开外了。莫非是恐惧司马相如疗情伤的时候转移注意力到他身上哈哈,真这样就好玩了。
扣扣门,司马相如屋舍里的老管家半探着脑袋,迟疑了片刻,才躬身请我进去。这一回,沿路走,清冷瘦长的梧桐配上滇山茶,原来如此奇怪的组合,细细品味,读到一叶苍凉,一朵孤独,倒生了几分对司马相如的同情。
踏着厅堂的青石板,远远地瞧见司马相如和卓文君跪在地上,而正中间的红木椅上坐着的是颇有沉鱼之色的太后王娡,双脚便感觉灌了铅块般走不动了。该死的司马迁,胆小就算了,还把我往火坑里推。
接着,秋夕姑姑手下的两位侍女,向我福了福身子,请我去厅堂上座。喝口热茶,抬眼瞅了瞅王娡,她或许是出宫得匆忙,只换了一件挑金菊纹雪缎曲裾,发髻别了一支孔雀钗,脂粉涂得不多,显露出眼角的鱼尾纹,似乎能看出她优雅地老去的心态。
“堇姑娘,过几日就做王后了,礼数得趁早学学。”秋夕道。她依旧不爱笑,可比起常常挂着端正的笑容的王娡,不会给人过分的疏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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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醉酒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出了司马相如的屋舍,顿时神清气爽,除了那几株滇山茶多愁善感地舒展着叶子,逐渐张罗着夜间的繁华的街道,哪里能找到一丝忧愁。这世间的愁苦,大多是一个人咽下去的,何必自寻烦恼,还是填饱肚子重要。
“夏书女,可用过晚膳”高逢恭恭敬敬地候着,尖尖的脸蛋涂满厚厚的铅粉,堆起的笑容活像个僵尸。
瞅到高逢的后面停着一辆千年金丝楠木搭建、雕刻了黄帝斩杀蚩尤图案的马车,我拔腿就跑。照高逢圆滑的个性,拿出的待遇规格越高,代表所央求的事越棘手。
可恨的是,像我这种混迹职场的小白,哪里敌得过深宫里爬起来的太监,带着球跑了几步,气喘吁吁,就被几个穿着仆人常服的太监拦住,围成一圈肉墙。
“夏书女,请移步东海楼,与陛下共用晚膳。”高逢笑道。这宫里头练出来的笑,配上那双如老鹰般犀利的眸子,不怒而威呀。
长安城新开的海鲜酒家东海楼找我讨鸡腿的小叫花子,一直嚷嚷着东海楼的海参丸子,嘴巴可挑剔呢。反正我也逃不走,索性去胡吃胡喝一顿。刚才对着刘彻的老妈王娡,真是把肠子都恶心得变色了,一定要好好敲诈刘彻一笔。
于是,在小太监的搀扶下,我进入了马车。这帝王家的马车,果然奢华。一张金丝楠木榻,铺就锦绣山庄少产的云雾缎子,四角挂着皇家专用的紫嫣冷玉,陈设虽简单,但价值连城。这云雾缎子,以触感如云如雾,酥滑柔软得名。而这紫嫣冷玉,在冰窖里熏以紫嫣花的芬芳百年,清香凉爽,最适宜缓解初夏的轻微烦躁。不要问我紫嫣花长啥样子,哈哈,没见过,也没兴趣。听说清凉殿里头栽种了紫嫣园,专供皇帝和皇后夏日纳凉的禁地。
约摸半柱香后,马车停下,掀开帷幔,东海楼映入眼帘。整座酒楼,以深蓝色的琉璃为一砖一瓦,在一朵朵珍珠盏忽明忽暗的衬托下,颇符合东海龙宫的幻想,赚足了噱头。
跟着高逢走进去,有穿着类似鱼虾蟹服饰的伙计为我们带路。刘彻包下的是二楼的皇带鱼居厢房。瞟到厢房的牌匾上悬着一条长达十八米的皇带鱼,弯成腾飞的龙。盯着那撮鲜红色的背鳍,我迟疑了些许,皇带鱼生活在深海里,以古人糟糕的航海技术,无法捕捉这种海鱼,难道是从海底地震里蹦出来的自圆其说后,便不愿饿着肚子多想,随高逢进去了。
如果当时多想想,或许会察觉到异样,就不必经历太多的波折。可是没有这些波折,我和刘珺又不可能坚定地走到最后。当然,这些是后话了。
挽起水晶帘,扑鼻而来的梨花酒味竟呛得我不停地咳嗽。这梨花酒,味道清淡,平时我也能小酌几杯,如此浓郁的酒香,得喝多少壶酒呀。扫了一眼,刘彻搂着绿衣美人卧在白玉榻上,一边美酒入口,一边美人亲昵,真会享受。尤其是那白玉榻上皱起的浅紫迷烟云裳,和我的衣服一模一样,气得我立即离去,却被高逢截住。
“夏书女,陛下自从出了落樱小筑,就直奔东海楼喝酒到现在。”高逢跪在地上,扯着我的衣襟,哀求道。
我迅速地掠过刘彻,他俊美的脸被酒气膨胀成红气球,那双不太标准的丹凤眼此刻也肿成核桃,确实难看。不过,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他躲在东海楼酒色双收,不问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的那点破事,枉为男子汉大丈夫。
可我揉揉眼睛,瞧到刘彻怀里的绿衣美人是采桑阁阁主李姬时,蓦然生了顽劣的心思。这李姬,一袭水绿色蝉翼纱裙,清雅绝尘,半点娇艳欲滴朱唇,妩媚动人,这雅与媚的恰到好处的结合,绝对是俘获刘彻这种直男癌的尤物。难怪李姬后来为刘彻生了两个孩子。但是卫子夫还在平阳侯府,哪有绿茶婊捷足先登的份。
“接司马相如过来。”我附在高逢的耳畔,悄声道。见高逢面有踟蹰之色,我继续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太后那边,由我撑着。”
待高逢走后,我夺过刘彻的酒杯,假装手的力道不稳,将梨花酒全部泼在了李姬身上,接着扔在地上,摔成碎片。
刘彻瞪了我一眼,急忙去抚慰埋在他的怀里受惊的李姬。那李姬,低着头,眸子里的清水似泣非泣,惹得刘彻柔声哄着,一个大男人,尾音转了好几圈,当真是听得起鸡皮疙瘩。
“滚出去。”我笑道,径直坐在一张白玉桌子上,大口地吃起鱼翅羹和红烧象牙蚌。
李姬听后,窈窕的身子颤抖了一下,拿那双青涩的眸子望着刘彻,鹅蛋脸晕开一片娇嫩的粉色。刘彻连忙搂紧了李姬,还不忘吃豆腐,亲她的脸颊一口,又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不想被太后处死的话,最好滚出去,顺便关好门。”我笑道,夹了一块爆椒海参,入口极脆,不自觉地多吃了几个。
这李姬,毕竟是采桑阁阁主,懂得了我话中的深意,依依不舍地站起,向刘彻福了福身子,三步一回眸,表露出邻家小妹的情窦初开的羞涩,教刘彻看得两眼亮晶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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