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主大闹历史三千年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炎垅
但是不管这些传说的内容是否真实,这些民间传说以及关于陈汉政权,关于陈友谅,张定边那些带着明显褒义的传说被口口相传于世却是个事实。而陈友谅死后,甚至陈理出降朱元璋后,湖广地区任旧有人打着陈汉旗号进行抵抗朱元璋的活动也有据可查。
这些事实从一个侧面说明陈汉政权和陈友谅并没有正史上写的那么不堪。相反它在湖广一带受本地人拥护的程度很可能超过后人的想象。
炮响三声,十五万大军在三人统领下兵分数路浩浩荡荡向西南方开去。高安县西郊的丘陵谷地山野处,到处是沿路径前行的吴军队列,如同蚁群出巢般密密麻麻一片。
两日后,当他们行进到“边境城池”万载县时。潜伏在万载郊野外,伪装成樵夫猎户的汉军细作立刻发现了他们的动向,飞速向驻守萍乡的张定边报告。
数十令侦斥候从十余个旅团驻防据点飞驰而出,开始在潭州到万载间的郊野间展开不间断的侦察监视。两百余处明卡暗哨开始由两班换成三班当值。各地团练民兵也收到通知,开始高度警惕戒备起来。
……
“报…!正前方十里处发现汉军营寨一座,约有兵力千余人。”
“报…!左前方十五里,上栗村处发现有汉军驻守,约有兵力一千五百余人。”
 
第十六章 热兵器时代的阵地
两股人马相距最远的也不到五仗距离。那些吴军精锐侦骑看的清楚,汉军斥候手中攥着一个旱烟杆样的东西。吴军侦骑均是一愣,其中的头目心里嘀咕说:“这汉军也够怪的,用个旱烟杆当兵器。这东西我就是头伸过去让你砸,你也砸不死我。”
他没功夫细想,挺起手中的三尺钢刃,将马肚一夹,就冲着一名汉军斥候飞驰而来。一息之间就窜到对付近前,钢刃带着寒光从天而降,向对方脖颈斩去。
伴随着一声爆竹爆炸般的脆响,汉军的“旱烟杆”上腾起一缕白烟。这吴军头目眉间赫然多了一个蚕豆般大小的血洞,鲜血汩汩的向外冒出。他一个跟头栽倒在马下,手上钢刀也顺势甩出一仗远。
砰砰的燧发手铳的开火之声连续作响。瞬间就有五名吴军侦骑被射落马下。其中一人弓弦已经拉开,刚要放箭就被一枪射在胸膛,仰面翻下马去,手中的箭矢向天上射去。
剩余两人见势不妙,拨马就跑。可哪里还跑的了,五名汉军斥候快马将他们兜抄住,五把钢刀乱斩而去。这两人四拳难敌十手,格挡了这边一刀闪不了那边一刺,躲的了前面一劈防不了后面一砍,几息之间两人就被劈落马下。
……
过了晌午,在中军大帐中团团转的傅友德左等右等不见令兵前来禀报,就直接吩咐亲卫将负责侦骑的千总喊来。
“你的侦骑呢,难道百十人没回来一个。”傅友德带着愠怒的语气问道。
那千总战战兢兢的答道:“启禀将军,第一批派出的深入到敌军营后的侦骑应该是遭遇到对方埋伏。第二批这个时点也…也应该回来了,要不小的再派一批去打探”
傅友德骂道:“还探个屁,显然他们都已凶多吉少了。你再派人过去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沉默了两息,傅友德阴沉着脸说道:
“近百里宽的区域,侦骑过去就能被发现踪迹还能被咬上,而且无一人能幸免安全返回,可见汉军在那边必然屯有重兵。传我军令,各营准备打硬仗,拔掉这些汉军营寨钉子,而后兵分三路,直取萍乡,浏阳和长沙,侍机与汉军主力决战!”
傅友德此时坚信前方的路途上至少有五六汉军主力。但实际上,有汉军主力不假,却没有五六万这么多,只有七千人不到,也就是两个汉军军团的兵力。吴军侦骑过去就被发现踪迹并能咬住的真正原因是汉军令侦部队有千里镜和旗语。
吴军开始埋锅造饭。午饭后,一列大营中鼓号喧天,吴军开始整军列队。傅友德计划先拔除以上栗村营寨为中心的周边七个营寨,其中傅友德的中路军负责攻破三个,另外四个由蓝玉和沐英负责拔除。一共投入兵力七万人,也就是攻守双方兵力对比为十比一。
汉军营寨中,兵将们也做好了准备。每一支火绳枪的枪膛都装好了弹药,火绳都已点燃。霹雳箭插满了弩手的箭壶。壕沟壁垒上还摆放着几十尊碗口铳,也都装填好火药和炮子。这些东西都是当年汉军从蒙元的武备库中启获的。
还有比例占一小半近战兵士使用的是长达一仗两尺的长枪,但这长枪很特别,矛刃下还有个铁筒
第十七章 浏阳炮
此时箭雨还在一**下着,汉军火绳枪手们乘其中间隙,纷纷将头探出战壕。他们也不刻意瞄准,在拒马空档中,大略将铳筒指向人群密集处,放出一枪。而后再缩回战壕重新装填起弹药。
重型火绳枪那沉闷的射击之声此起彼伏连续响起,汉军阵地壕沟上腾起一阵阵白烟。火绳枪的命中本来不高,但是吴军的进攻队形过于密集,不断的有人应声而倒。
第一波火绳枪造成的数百伤亡对于吴军来说还是能够承受,在紧密的鼓号声中,吴军兵士没有丝毫放慢脚步,各自挥舞着兵刃继续向汉军营地中冲去。
他们冲到距离汉军壕沟不到二十步时,密集的火绳枪声再次响起。这一次,因为四面而来的吴军冲得近,人群更加密集了,装填着散弹的火绳枪杀伤率更是提高了一级别。无数吴军兵士随着沉闷的砰砰之声被击倒在地上。
整个蜂拥而来的人群如同触碰到一圈无形之墙,霎那间顿了一顿,倒下去一圈圈的人体。此时吴军后方的弓弩手也停止了齐射,因为前面冲锋的吴军步卒已与汉军靠的太近了,再密集齐射,会让伤亡在自己箭下的友军比躲在壕沟里的敌军多的多。
不过,跟随这步卒一起冲锋的铳手们开始放铳。一名铳手从他肩膀上取下扛着的手铳--一种小号盏口铳,又取下一直叼在嘴巴里的杆香,将香头向露在铳筒外的药捻子触去。等捻线嗤嗤做响的点燃后,他这才双手握着的铳筒后的木柄对向了汉军的壕沟。
砰的一声响,距离他八仗外的一支火绳枪喷射着火舌。两颗铅子射入铳手的肚中。他痛苦的瞬间弯下了腰,双手捂着肚子。点燃的铳筒铳口对地掉落下来,轰的一声巨响,盏口铳那沉重的铳管被崩到半空,落下后不偏不倚,噗的一声砸在另一名吴军步卒的脑袋上。
大多数吴军铳手都没他这么运气糟糕,但这些土铳对壕沟中的汉军兵士几乎没有造成伤害效果。因为当铳筒对向汉军兵士们时,他们就缩回壕沟之中,即使有大意的。凭这土铳感人的准头和射距也是难于伤到对方。
这些原始火门枪只有近距密集齐射才能产生威力,傅友德照猫画虎的学着汉国防军燧发枪手的样子令铳手持铳进攻无疑是个臭招。
不过此时,傅友德和其他吴军将领都已明白汉军的火枪并没他们主上朱元璋说的那么神奇,明明是几十息时间才能打一铳,为何说成能连发不断
傅友德一下信心百倍,虽然汉军这轮乱射让自己冲锋的步卒顿了一顿,但他们已距汉军的壕沟前沿不到百米,再向前冲二十来步,跨越那些拒马就能白刃斩杀这些只能躲在沟里偷偷射袭别人的懦夫。
随着一系列巨响轰鸣之声,傅友德刚建立起来的信心又被打压了下去。汉军阵地上浓烟滚滚,那些射完火绳枪的兵士并没有罢手。他们和其余兵士一起,开始用碗口铳,浏阳木铳,弓弩发射的霹雳弹向靠拢的吴军兵士展开密集轰击。
一名吴军兵士冲到壕沟前十三四步的地方,这才在浓烟中发现前方拒马后有一碗口铳炮,药捻已被点燃。轰的一声,已是面目全非。紧挨着他的两人也未能幸免,均被崩伤。.
 
第十八章 攻击来自地下
傅友德和沐英仔细听完蓝玉的讲述后,都认为可行。便照着他所说的方略布置下去。
一个时辰后,汉军又开始发起进攻。这一半时辰内,傅友德将所有辎重车改装成盾车,为了防范那些手榴弹,盾墙做的有一仗多高,之后还挂附着沙袋。臂力大的汉军兵士在十步之的距离时,固然有可能将手榴弹投过一仗多高的盾墙。但要让手榴弹越过盾墙,刚好掉落在躲藏在盾墙后的人群之中那就全凭运气了。估计后世现代的手球运动员也没这么精准。
如此一来,这盾车就笨重无比,自然是无法迅速推进。但这无关紧要,只要让自己兵卒冲锋之时,汉军火器无法伤害到他们就行。傅友德就要以这缓步推进之法破汉军之阵。除此,他已知道汉军相当多火器是和自己一样的土铳,并不能射穿铳盾。于是还让参加这次近攻的步卒尽量带着铳盾上阵。
吴军的号角声中,四堵一仗多高的盾墙从四面向上栗的汉军阵地缓慢移动着,吴军再一次发起了进攻。
此前,鲁某已经发现那些特制橹车在营寨外的两丘坦原上,远远的进行着移动和布置,心里已是明白**分。于是他让火绳枪手做好准备,不再装填散弹,而是换装成直径接近一寸的大号实体铅丸。
不同上次,这次盾车掩护的吴军队列进入五十步范围内时,鲁某才下令开火射击。还是在那熟悉的砰砰火绳枪声中,一颗颗粗大的铅弹弹丸向盾车疾射而去。
一名吴军的百夫长蹲在盾车的车厢上,从只有两个拳头大小的望孔中向外望去,以口令中不停的指导着推车兵卒调整前进方向。
有盾车保护,他和其余吴军兵士一样不再对砰砰的火绳枪声感到恐慌。在此起彼伏的火绳枪枪声中。橹盾后挂着沙袋突然激喷出一股砂砾,他身后的一名兵士哎哟一声应声而倒。砂砾从那破口之中不断的渗漏出来。
“怎么回事,他发病了吗”百夫长高声问道,而后他就发现周遭兵士惊恐的表情,那名兵士脸上嵌着一颗鸽子蛋般大小的铅弹,大部分都已没入骨肉之中,这兵士眼看活不成了。
百夫长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开始惊恐起来,汉军的铳弹居然连这样的盾墙也能射穿!
“砰砰”,在飞梭的弹丸疾射下,不时有吴军兵士倒下。每个吴军兵士都心惊胆战的内心祈祷着厄运不要降临到自己头上。
盾车继续向汉军阵地推进,高大的橹盾后是黑压压的吴军兵士,他们手持弓弩,上好弹药的铳炮,以及大刀长矛各式冷兵器。只待接近汉军,便用弓弩铳炮从橹盾上预留的射击孔中攒射他们。而后刀盾手长矛手齐齐冲出,杀入壕沟之中,将他们斩尽杀绝。
又一名吴军铳手被穿盾墙而过的弹丸射中腹部,另一名吴军兵士从他瘫软的身体上接下正要滑落的盏口铳。此时将官们开始呼喝道:“停止前进,准备射击”。铳手们跳上盾车车厢,三下五除二打开盾墙上被沙包堵着的射击口,而后将铳筒探出架在上面开始点火。弓弩手们也凭着感觉,对橹盾那边开弦齐射。
此时吴军
第十九章 汉军的反击
滚滚硝烟遮盖下,虽然傅友德什么也看不见,但他知道这次进攻又失败了。只是他不知道形势比他预料的还要糟糕。
攻击其余六处汉军据点的吴军也同样遭受到地雷伏击的厄运。汉军营地周围一圈的地面上,尸横遍野,一片狼藉。连伤兵的嘶声哀嚎都少有,只剩下不少精神失常者的疯言呓语。
待烟尘散去时,一条长达近两里的军阵赫然出现在傅友德的视线中。他们在两丘间的坦原上展开,左右两端都抵到山丘的山脚之下。
军阵虽长,却只有几面旌旗迎风招展。在有节奏的鼓点声伴随下,整个军阵缓缓向前推进。傅友德明白,汉军的真正主力来了。这是汉军的一个整编国防军军团,还加强了千余名内务军的火绳枪手。
傅友德看看身后剩余的两万人左右的部队,咬咬牙高声喝道:“传我军令,全军出击!与汉军决战。”而后,他又吩咐令兵速去给蓝玉和沐英传令,让他们调兵来中路支援。
不久汉军军阵就已推进到吴军军阵不到两百步处,傅友德看的真切,那汉军军阵只有几行纵深,这么单薄的兵力,只要吴军能撕开一个口子,左右冲杀就能将汉军军阵撕碎。
吴军弓弩手再次箭矢齐发,射向汉军军阵。只是他们无论是箭矢还是气力都在刚才的大战中消耗的差不多了。射出去的箭矢相距之前绵软了许多,射程自然又是缩短了些,几乎够不到百余步之外的汉军。
从南到北,汉军的成列的燧发枪手的枪膛里腾起一柱柱白色浓烟,伴随着连串如同爆竹般的脆响,一列密集铅弹向吴军军阵横扫而来。居于前列的汉军兵士几乎无人能幸免,即使那些拿着铳盾的兵士。
看着成排倒下去的兵士,傅友德急红了眼,他狂吼起来:“传我军令,全军全速前进,我们进能生,退只能死。”吴军的军阵在汉军射击之下顿了一顿,但马上又开始移动,而起速度加快了许多。其中两千骑兵在傅友德授意下,已经从阵列后冲上前来,向汉军迅猛杀去。
傅友德突然发现己方的“箭雨”停了,只有间断稀稀拉拉的一些零星箭矢射出,怒喝道:“弓弩手为什么不攒射了”
负责弓弩手的守备上前战战兢兢的应道:“启禀大人,此前连番大战,箭矢都近穷尽,儿…儿郎们的气力也都用尽,拉不满弓弦了。”
冲上前去的吴军马队已排成一线,亮晃晃一片的马刀在空中挥舞着。随着汉军的又一轮密集排枪,两三百骑连人带马被射倒在地。
吴军马队顶着汉军的三段排枪轮射,终于在损失近半后冲到距离汉军阵列不到二十步处,只要两三息时间就能杀入汉军阵列,屠戮这些他们恨之入骨的火枪手。
但是紧接着汉军燧发枪手的最后一轮射击,两千名火绳枪手步上前来,齐齐发铳。两千铳用两三息时间全部打完,而且他们打的还是散弹。浓密的硝烟下,满是马尸人尸和嘶鸣的受伤战马和哀嚎的伤兵。
后方的步卒也已冲至距汉军不到四十步处,见到如此景象,每个人心里都是说不出的恐惧,前面的那一排只有数列的汉军军阵在他们眼里无疑就是杀入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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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毒计
应天府朝堂内一片寂静,众臣听闻上栗惨败,傅友德身死的消息后俱是惊讶无比。
李善长首先请奏说:“主上,经此一战役,我军实力大损。若再与汉军恶战下去,将会动摇国之根本。也许我们能以倾国之兵将陈汉完全消灭,但那样我们自己也很可能元气大伤。东边的张士诚,南边的方国珍,北边的元廷必然会乘虚而入。最后就是个鹤蚌相争,渔翁得利的结果。”
对于李善长这番话,胡惟庸和刘伯温都表示赞成附议。朱元璋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但还是向他们问道:“那众臣工认为应当如何。”
刘伯温答曰:“陈汉火器虽利,但经鄱阳湖一败,人口财力都大减,两三年间恢复不起来。我军虽然暂时没办法吃掉他们,他们也无力全面袭占我境。所以我军策略可改成与西守东攻,与伪汉保持对峙,向东攻灭相对好打的张士诚。待我们解决江东福建后顾之忧,或弄到和汉军同等火器后,再攻灭陈汉不迟。”
朱元璋叹口气说:“也只能如此了。孤当初认为这天下,也就陈友谅能配与孤较量下。满以为陈友谅死后,就能一帆风顺,扫平乱世,定鼎天下。却没想到张定边,张必先也如此厉害。”
“启禀主上,据臣下属在武昌城中的细作打探,这张定边,张必先虽然位高权重,但并不是他们主政。那陈汉伪帝陈理年纪虽小,却是在亲政,军国大小事务决断皆出自他手或由他过目。”张中突然出列,向朱元璋汇报了武昌城细作的工作成果。
“哦竟然如此。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童居然如此厉害,那长大成年后还能了得孤担心的就是这个事,我们西守东攻几年,他们恢复了元气,那小子又长大成人更不好对付。我们即使有了更多的地盘和实力,对方还是很难对付啊。”朱元璋忧心忡忡的说道。
胡惟庸此时微微一笑说:“主上不用担心这个,我们可以让驻守上高,高安的我军兵将抄掠湖湘。”
朱元璋不解问道:“我们这次不就是要攻掠湖湘,但是不敌汉军,十五万人大败于上栗。怎么你又要重来一次。”
“当然不是,我们大军过不了萍乡浏阳一线,但湘赣之间山野荒蛮,我们大队人马是过不去。但小股人马走那崇山峻岭之中的小路,或昼伏夜出的从丘陵平原地带潜伏过去难道还做不到吗待这些人马进入湘东平原之后,焚掠汉军腹地四境,让他汉军征不到粮招不到兵生不了娃,元气就恢复不起来。那湘东湖南沃野千里,汉军又兵力不足,甚至地方上的青壮男丁都少,很难将我军前去抄掠的兵将围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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