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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时代的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莞简妤

    第一步:去皮挖出狼毒草根后,先在水中泡洗,除去褐皮和泥土,然后用石头或铁锤捶打,分离表皮和内芯。用小刀削去表皮的外层,留下白色部分,这就是制作藏纸的主要原料。

    第二步:煮料将取得的白色纸料与水、碱混合后煮料。煮料过程约两个小时,其间要不断搅拌,直到纸料变软变黄。

    第三步:捶打将煮好的纸料捏成团,用石头将纸料捶打成薄饼状,成为浆料。这一过程十分费力。

    第四步:打浆在陶罐中加入浆料和水,水量根据纸浆的稀释程度而定。用双手飞快地搓动一头带有叶片的木棒,使纸浆悬浮均匀。

    第五步:浇造将打匀的纸浆浇入纸帘中,并将纸帘慢慢放到干净清澈的水池中,然后用手端平纸帘,极缓慢地从水池中抬起,使水慢慢从纱布中渗下。

    第六步:揭纸将从水中抬起的纸帘慢慢拿到阳光下晾晒。1个小时后,纸基本晒干,呈现白色。从纸帘的一个角边开始揭纸,把手背慢慢插入纸和纸帘之间,将纸从纸帘上揭下、叠好,便完成了整个造纸过程。

    有人说:“西藏的历史是记载在藏纸上的。”千百年来,藏纸默默记录着西藏的历史,见证了文明的进程。作为五大藏纸之一的尼木雪拉藏纸,历经1300多年的历史,曾是西藏佛教经典和官方文书的重要载体。

    在现代工业的冲击下,这门造纸技艺正在淡出人们的视线。作为这门手艺的守护人和传承人,次仁多杰努力让祖辈传下来的手艺延续传承。

    从拉萨尼木县城向西车行10分钟,就抵达了塔荣镇的雪拉村。“雪”即酸奶,“拉”为好的意思。相传,当年五世喇嘛行至此地,吃了当地村民制作的酸奶,大为称赞,因此赐名。然而雪拉村不止酸奶好,其藏纸制作从古至今盛名远扬,也是旧西藏五大藏纸之中现在仍完好传承下来的唯一一种。

    “哗啦,哗啦……”一声声清脆的抖纸声,次仁多杰老人把米白色的雪拉藏纸举过头顶。迎着正午的强烈阳光,老人眯着双眼验看纸张的质量。“今天这一批做得还不错,等会可以给拉萨那边发过去了。”次仁多杰轻轻地在纸张上摸着,笑着对儿子格桑旦增说道。对儿子今天做的纸,老人还比较满意。

    藏纸制造技艺相传源于文成公主进藏。当时,佛教的传入,以及藏文化的发展,刺激了造纸业。但中原造纸所使用的原料不盛产于西藏,工匠们最终依靠中原造纸术的原理,就地取材,生产出独具地方特色的藏纸。藏纸产地众




第八十三章 原始黎陶(1)
    一件器物,若缺失了致用,那它的生命将非常短暂;一份手艺,若脱离了生活,那它的发展必不会长远。

    黏土与火的结合,诞生了全新的事物。陶器满足了人们炊饮、盛物、储藏的需要,被视为远古先民最重要的发明之一。从那时起,制陶就伴随着人类一路走来。

    在海南有一个民族,他们是这个岛屿里最原始的居民。在千年以前,这里一直遵循着古朴的传统,男耕女织,织锦制陶。用质朴的手艺自给自足,在这片土地上过着恬静平淡的生活。

    “露天烧陶”是最古老的烧陶方式,随着时代的发展,陶器的制作技艺发生了显着的提高与转变。而在海南岛黎族地区,至今依然采用“露天烧陶”的传统制陶方式,可以说是中国古代原始制陶的“活化石”。工艺原始的黎陶与现代陶瓷相比或许并不起眼,却是黎人对陶最纯粹的理解。

    黎族人自古遵循物尽其用的原则,制陶使用的工具几乎全部都是就地取材。人们珍惜自然的造物,对上天赐予的一切都欣然接受。海南是一个炎热潮湿的地方,花岗岩风化后形成的灰白色或赤褐色砂土和黏土,石英含量高,很适合制陶。

    在晴朗的天气取回合适的陶土,晒干后备用;

    晒干的陶土放在木臼中,用独木制成的杵反复舂捣;

    将舂碎的黏土反复过筛,得到较为均匀细密的粉末;

    和好的泥,放置几天,会更有粘性和韧劲;

    制作陶坯,要先做器底。拍打泥饼,切割成圆,凭的是手感。要保证器底厚薄均匀、形状圆整。

    之后,就是制陶最重要的环节——露天烧陶。

    黎族制陶人从古至今沿袭下来的工艺,露天烧陶,是最古老的烧陶方式。柴火燃烧一段时间,制陶人开始往火堆上投掷稻草。稻草燃烧后,会在陶坯上形成厚厚的稻草灰覆盖层,使陶坯内部的温度均匀,让烧成以后的陶坯结实耐用。

    明火燃尽后,固守传统的黎族制陶人,会用华楹树皮浸泡出的红色液体对陶坯进行表面冷却淬火。这能起到急遽降温加固的作用,而当植物汁液遇热,又形成了黎陶特有的斑点纹饰。

    黎族制陶起源于何时,并无定论,但考古发掘表明,早在数千年前,这里的人们已懂得制作和使用陶器。简约的器型,斑驳的纹理,这是来自先祖的馈赠。

    从黏土到陶坯,黎族妇女用粗糙的双手,用最简单朴实的工具,制作出日常生活中最常用的器皿。对于黎族人来说,只要生活还在继续,火与土的共舞就永不停歇。

    近几年来,复古风盛行。阔腿裤、松糕鞋,过去流行的事物,在沉寂了一段时间之后,又重新受到人们的青睐。而那些充满了粗犷、古朴风格的艺术品,如今也受到人们的关注。

    在海南,充满了地域风情的黎陶,曾因色泽不够鲜艳、质地不够细腻、看起来太过笨重而遭到“嫌弃”,而今,也随着复古风潮的掀起再度出现在人们的视野。然而,如今的黎陶,更多出现在酒店、风景旅游区等地,不复过往的“模样”。

    黎陶,曾是海南岛上一种重要的生活“技艺”,而这项技艺,千年来,始终遵循着“传女不传男”的原则,在民间,甚至还有“女制陶,男莫近”的谚语流传。

    在制陶课程上,虽然主要以女性为主,但也有男性参与其中,并认真地学习着制陶的技艺。昌江的制陶艺人刘梅珍坦言,制陶技艺传女不传男的藩篱,如今已经被打破了。

    过去,人们遵循着“男主外,女主内”的原则生活,所以,制陶这样的手工艺制作,主要传给女性,使其拥有一门手艺,将来能持家。

    但是,如今,男女平等,对制陶感兴趣的男性也开始有机会接触制陶工艺。但是,制陶这门手艺,目前依旧以女性为主。因为在过去,女性要依靠制陶的手艺养家糊口。

    蓝桉问,“黎陶,过去也是一种谋生手段”刘梅珍解释,在海南,黎陶曾经作为一种交换器物而存在。过去,生活物质贫乏,黎陶除了盛水、盛粮食外,还是一种“货币”。

    会制作黎陶的人家,就将自家做好的黎陶,挑到别的地方兑换粮食。刘梅珍是个70后,也是一个黎陶制作艺人。谈起黎陶,她笑着说,她从小就看着母亲做黎陶,然后将做好的黎陶用竹筐挑到别的地方去兑换食物。

    “那时候没什么吃的。”刘梅珍回忆,她所在的村子,家家户户都会做黎陶。上个世纪80年代,海南的生活物资还比较匮乏,有些地区有粮食,但没有盛放的器皿,而有些地方,比较贫穷,但是有做黎陶的手艺。“那时候,谁会做黎陶,就能照顾一家老小的生活。”

    黎陶过去主要用于人们的日常生活。

    “过去,吃饭、盛米、盛水都是用黎陶。”刘梅珍说,过去,家家户户用的器皿几乎都是黎陶制品。但是,随着时代的发展,现在很多人家中鲜少能见到黎陶制品。“黎陶现在多数成了摆设。”

    刘梅珍说,如今黎陶也出现在很多农贸市场上,但是很少有人购买。一则因为黎陶本身比较古朴、简单,与当代人追求精致美观的生活理念格格不入,二是因为随着经济发展,人们的物质生活条件得到极大改善,生活方式发生了极大改变,黎陶制品已不再能满足当代人的生活需要。如今,黎陶制品主要用于家庭、酒店等装饰摆设。“酒店用于艺术摆设的比较多。”

    刘梅珍称,黎陶用的土主要为高岭土,陶土质地细腻而富有黏性,且多见于田地、山里,采制陶用土,需要挖3米至5米深。制陶过程中,不能在水中撒盐,否则容易炸裂。

    用清水和泥,通过拍片、捏制、画图,将陶坯做好之后,还要在阳光下晒上7天至10天,等陶坯晒干之后,再堆起柴火,将陶坯放在火上进行烧制。

    如今,黎陶还出现了一个新的烧制方式—汽窑烧制。与传统烧陶方式相比,汽窑烧制有何特点刘梅珍认真道,传统的烧陶方式,因为是用柴火进行烧制,烧制温度较低,一般在700摄氏度至800摄氏度之间。

    烧制出来的黎陶制品,色泽相对浅些,



第八十三章 原始黎陶(2)
    上世纪九十年代,随着塑料制品的大行其道,黎族传统制陶业开始衰落,面临失传的危险。羊拜亮老人坚持将这门手艺传承了下来。按黎族传统风俗,制陶是妇女的工种,传女不传男,有“女制陶男莫近”的说法。

    因此,传承人全部是女性。如今,羊拜亮老人也将其传给了自己的女儿黄月英、孙媳文月思。在昌江保突村妇女刘梅珍的带领下,村里成立了黎陶合作社。

    随后,当地政府大力支持,合作社里还设立了黎族制陶传习所,带动保突村200多名妇女在农闲时学习这门手艺,在抢救濒临失传技艺的同时,也让她们通过这种技艺来增收。

    如今,合作社从制陶工人到负责人,全是清一色的“娘子军”。随着昌江旅游业的发展,黎陶合作社里每天都能迎接大批游客到访,黎陶作为旅游纪念品备受游客欢迎。

    据刘梅珍介绍,如今合作社内有8名固定的制陶员工,她们都是当地农村妇女,仅仅通过农闲烧制的陶器一项,就能获得每月2000元左右的收入。合作社的制陶产业在传播了黎族传统文化的同时,也一定程度上带动了当地黎族村民脱贫致富。

    一个出生在黄河边,成长在大西北,毕业分配到中原的年青画家,只因一次写生,便再也舍不得离开海南。

    庞珂说,这里散落在民间的艺术瑰宝让他如痴如醉,难以割舍。20年来,他跑遍了海南的黎村,一件件原生态的黎族陶器给他的艺术和生活输入了取之不尽的激情之源。

    1984年,23岁的庞珂刚在一家豫剧团中任美术设计工作,心爱的画笔正勾勒出一个令人憧憬的前程。很早就想到天涯走一遭的庞珂有了一个令人心动的机会,经朋友介绍,终于可以到海南踏访山水。

    多年前的那一幕,庞珂仍记忆犹新。他说,踏上海岛的那一刻,那种新奇感和兴奋劲简直无法用语言描述。然而,此时更让庞珂牵挂的却是藏在大山之中带有几分神秘色彩的黎族文化。

    庞珂说,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他作出了人生中最重要的决定。在白沙、乐东等县市的黎村中,他再也无法控制手中的画笔,尽可能抓住每一秒画下眼前所见的一切。

    后来,庞珂索性在当时的通什市当起了美术老师,并不断带领学生深入黎村写生。1986年的一天,庞珂在通什市的一个黎村中发现了让他此后兴奋了20多年的黎陶。

    庞珂的视野里便再也离不开这种古老的原生态技艺。一个军用背包、一块画板、一把心爱的画笔,庞珂在20年中几乎走遍了黎族五大支系的每个村镇。他学着用鼻子喝山兰酒,喜欢上了一开始吃不惯的黎族菜肴。他千方百计与村民学沟通,用速写将黎陶及其制作技艺画在近一万张画纸上,并拍下了2万多张珍贵照片。

    结婚生子后,庞珂每年仍花费三分之二的时间奔走在黎族村寨间。一次,由于久未归家,庞珂衣衫褴褛,须发蓬乱,面容黑瘦。来到自家门口时,日日思念的儿子为自己开门,却认不出他,这让庞珂心酸不已。妻子和朋友们都不理解他为何如此痴迷这些看似平凡的陶器。庞珂说,在探寻黎陶艺术之路上,自己已无法控制奔徙的脚步。

    黎陶不仅是黎族人民重要的生活用品,也是重要的装饰物件和祭祀用品。但外界却有黎陶艺术来源于外省的质疑。为了证明黎陶艺术自成一系,他背上一件黎陶制品,用半年时间自费奔赴广东、云南、贵州、四川等地区与当地陶艺进行比较,发现了黎陶独树一帜的特点。

    贝壳、竹签、棉线等原生态的制作工具、水墨画般梦幻的黎陶色彩、椰壳等海南独特的烧陶原料等让庞珂坚信这是具有代表性的黎族民间艺术。

    2000年以后,庞珂开始探寻黎陶艺术的发源地。琼南地区孕育了黎族的先辈,经过几年的走访和考证,他将期待的目光会聚到三亚市天涯镇布曲村。

    这个住着1000多人的黎村背靠大山,山中有黎陶独特的两种陶土原料。村里的近百名妇女会制作几十种黎族陶器,是海南所有黎村中制陶人数最多的。

    更让人惊奇的是,布曲村烧制的黎陶不仅品质优良,外表还会浮现出各不相同的类似水墨画的梦幻色彩,这也是其它黎村的陶器中所没有的。经研究,庞珂认为这是由于燃料中使用了椰壳,这种色彩成了黎陶最为突出的特点。

    有了丰富考证成果,庞珂立即着手准备将黎陶申报为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2003年,一个黎陶制作全过程的纪录片送至了三亚文化主管部门。但是,由于种种原因,申报工作却迟迟没有进展。2006年,由昌江县主持申报的黎陶艺术终于被国家批准为非物质文化遗产。

    虽然黎陶的申遗工作留下了一些遗憾,但不久后,他又在布曲村偶然发现了伴随黎陶制作全过程的“黎陶舞”。这种祈求烧陶顺利、祈福同族村民的古老舞蹈也在庞珂的挖掘与创作中完整重现。庞珂说,他准备努力再将“黎陶舞”申报为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

    为了挖掘黎族文化,庞珂奔徙了20多年,整理创作了300多张黎陶绘画作品。然而,一种危机感却在他心中越来越强烈。很多黎族民间技艺正濒临失传的境地,他希望成立一个黎族民间艺术挖掘展示研究中心,不仅要将黎陶艺术完整地展现给世人,还要将骨雕技艺、黎锦技艺、独木雕技艺等尽快挖掘整理出来,让丰富的黎族文化得到更好的传承。

    黎族制陶技术有着源远流长的历史,大约始于新石器时代,有着重要的学术价值与观赏价值,其制作技艺已被列入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之中。

    作为黎陶发源地之一的三亚市天涯区黑土村委会布曲村,经过千年的变迁,如今掌握黎陶技术的人寥寥无几。现年75岁的符日兰老人从六七岁时就开始学习制陶,如今是黎陶技艺的非物质遗产文化传承人。

    她日日夜夜守护着山脚下的泥巴园,将黎陶技艺传承下来,在苍茫大地与苍翠山林间,传承着千年的文化。

    1月16日,沿着弯曲的水泥路,聆听道路两旁树叶在微风中拍打着冬日的旋律,转个弯,记者便到了符日兰的“制陶基地”。

    在只有顶棚的“基地”里



第八十三章 原始黎陶(3)
    温度越高烧出的陶器色泽鲜亮透红,能敲出响亮的声音,温度不够则反之。当柴堆烧到三分之二,木柴变成通红的火炭时,要不断往火堆上添加椰子壳。

    “要注意看火焰的颜色,呈红色偏橙色最好,火焰要刚刚没过陶器最好,火力要集中,达不到一定温度烧出来的陶器质量差,成品率低。”在烧制时,她不忘和身边的徒弟们讲解要点。

    “对火候的把控还把握得不够好,和师傅比起来我们的手法还是比较稚嫩,同样的陶器做出来还是没有师傅的好。”在符秋莲的眼里,师傅是传奇般的存在,想要赶上师傅的手艺还需要很长的路要走,从筛土、塑型、画工到烧制,每一个环节都疏忽不得。

    “母亲每天起来,第一件事就是看泥陶,像宝贝一样。”符日兰二儿子董祥征说,长期和泥土打交道,母亲的手显得格外粗糙,而对制陶的热枕却从未减退。母亲的手艺都是经过长年累月练就出来的,在制陶的各个环节中都达到了炉火纯青的程度。

    符日兰认为,制陶不仅需要缘分,很多时候需要有足够的耐心和细心才能出更好的作品。“很多人一开始怀着好奇心来学习,后来没有了耐心一个个都走了,能留下来的不多,做得好的就更少了。”符日兰说。

    “现在,我已经有了四个传承人了,但还是不够,平时有空的时候,还要到学校里去教孩子们制陶技术。”头发泛着银白色的符日兰对记者说,学生们现在都小,让他们喜欢上制陶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只是希望他们能知道这项古老的技艺,在他们心中种下萌芽。

    2010年至今,符日兰多次参加省市的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活动,为弘扬黎族传统制陶工艺奉献力量,并被评为三亚市非物质文化遗产“优秀传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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