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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将军共枕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逆听尘

    话不知不觉就脱口而出,“当年在河阳瘟疫横行的时候我去那里游历行医,也因此遇见曹敛玦。他真的是个十分有趣的人。”江郎中说着,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时玖想了想,终于在纸上写道:曹敛玦乃我亲父。

    江郎中显然也不意外,捋了把胡子。

    时玖写道:您为何隐居此处

    “此事……说来话长了……”

    江郎中陷入回忆之中,“那年我在河阳行医,敛玦带着粮食去河阳赈济,他回京之时邀我同往,最后我拗不过他,只得随他一起回京,帮他查贪墨一事。“

    “你们可能会好奇,敛玦为何对贪墨的事情如此重视……其实是因为,贪墨之事,曹家也牵连其中。敛玦不得不彻查清楚,保住曹家。”

    时玖心中大震。

    江郎中目光迷离在墙上那一幅水墨丹青的山水之中,“敛玦在绿柳营任参军之职,也因此摸出了新亭军中的冗兵假账……你们可知当时新亭在册的士兵有多少勤王军有足足二十万,可敛玦查过之后,发现勤王军的数量连十万都不到。敛玦就是这么确定军营是贪墨银两中转的主要地方,于是就待在那里守株待兔。“

    “最后真的让他等到了机会,绿柳营一员大将醉酒后说到了杜家,杜家世代从文,哪里会掺和进军营里。当夜我跟敛玦夜探杜府,正碰上杜参和私下与使者进行交易。我擅长临摹字体,便半路截下那信,模仿那上面的字体临摹出一封一模一样的塞了回去。没想到,正是这信坏了大事。”

    “倒不是我临摹的不像,问题出在信纸上。一封信打草惊蛇,杜参和已经意识到他被人注意到了,而所有矛头都指向敛玦。所以才有镇北军在北疆被烧粮草,而敛玦为了保护当时的骠骑将军时诵,一力扛下全部责任。敛玦当时已经知晓密信的漏洞,怕我被迫害,被押解归京之后第一时间就是安排人把我打晕了送走。”

    “杜参和的人到底没找到那封迷信,而敛玦已经身死,他们苦寻无果,最后竟然一把火烧了永安侯府。”

    江郎中阖眸。

    “那些人自以为全烧干净就万事大吉,可就我对敛玦的了解……那封信一定还在。”

    时玖从前许多个没想明白的地方已经全部明朗。包括雍州知州家莫名其妙的一场大火。没想到杜参和连毁

    尸灭迹的手法都一模一样。

    “孩子,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时玖握笔的手紧了紧,字体俊逸:重振山河,沉冤昭雪。

    江郎中叹息一声,却没遮住眸中流露的赞赏的光。

    “来,让江伯父看看嗓子,养好病才好送你下山成就你这个乱世英雄。“

    时玖微笑,在纸上写:晚辈不急,走之前先坑魏军一把大的。

    “坏小子,好样的!”

    江郎中让时玖张口,手指在他咽喉的部位捏了几下,“你嗓子喊出来的裂伤已经愈合了,说不出话来恐怕还是心里的原因。虽然老夫不知道因为何事,但你还是要试着放下这些大喜大悲的心事,心境平和下来,自然身体通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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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谈情
    这日时玖带着商瞿朝山外爬,商瞿的判断没错,探鹰自从他们炸死了最后那小队人之后就不在他们头上盘旋了。

    山叠着山,路叠着路,时玖看着面前的山重水复,脚下万丈沟壑壁立,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商瞿走到他身边,同样发现了这个地形的奇异之处。

    时玖的鬓发和衣袍都被空谷干爽的风吹到身后,商瞿握着时玖的手捏了捏,替他将衣袍拢了拢。时玖趁机在他手掌上写字:此处天堑,可以设陷。

    商瞿想了想,说道:“就我们俩不行,待寻到大楚的部队,可以从长计议。”

    时玖也是这般想的,跟商瞿牵着手回去了。

    用过午膳,商瞿还是跟着阿虎的父母去山林里砍干柴,顺便看看猎些野物,摘点能吃的东西放到家中储备着。

    时玖左右无事,便去江郎中那处帮他分拣药材。结果还没来得及说上几句话,门外一汉子跑得焦急,说他家小儿误食了生豆子,正疼得满床打滚。

    江郎中也不耽搁,挎上药箱就去了,临走前匆匆交代一句,让梁琴碧告诉时玖如何分拣药材。

    梁琴碧不耐烦教时玖,匆匆说了一遍就不再开口,时玖脑子灵活记得也快,看着梁琴碧摆的分类方法,挑挑拣拣没一会儿也摸出了门道,速度甚至比梁琴碧还快上一些。

    梁琴碧本来是想看他出丑,没想到一回头,竟见他做的比自己还要快,不由得心头一阵火大,木盆朝地上一扔,“嘭”得一声响。

    时玖两指指腹在甘草的叶子上搓了搓,指头凑到鼻端嗅着甘草回甜的味道,鼻腔里充盈着一股清新的甘味,时玖笑了笑,摘一枚叶子下来放进衣襟里,想着等商瞿回来的时候也让他闻这个味道。

    梁琴碧见时玖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心火更甚,几步跨进房中,取了纸笔出来扔给时玖,居高临下看着蹲坐在地的时玖。

    “你们两个男人在一起不觉得害臊吗怎么还好意思出来招摇“

    时玖一笑,抓着笔在纸上写道:我们不偷不抢,为什要害臊

    “话说得好听,纲常伦理都被你们弃之不顾了吗”

    时玖写:情之所至,一往而深。

    梁琴碧一怔,挨着时玖坐下来。这几日他没少借着送药的机会接近商瞿,可那人从来都是不假辞色。

    “那……你是情之所至,我喜欢一个人又错在哪里了”

    时玖笑着写:喜欢一个人并没有错,喜欢上谁也不是问题,只是,我能感觉到,你并不喜欢阿瞿。

    “嗯”梁琴碧抬眸看着时玖。

    时玖跟一个算是陌生的姑娘聊到商瞿,眉眼都柔和下来,他写道: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看见他便是满世界的花开,只想要任何时候都跟在他身边,想让他抱,让他亲,让他高兴。

    梁琴碧的脸红了

    红,抱着……什么的……

    时玖笑着写:你现在不过是仰慕他而已,因为他的俊朗,他的气度。你第一眼见他会觉得他是个冷硬男儿,他的不凡是因为在这个村子里的独一无二,是衬托出的,所以你好奇,才生出钦慕的心思。

    可是真正的喜欢一个人,会生出独占他的心思,看见有旁人接近他,便会有发自内心的妒忌情绪。

    梁琴碧被时玖这么一说,感觉自己好像真的没那么喜欢商瞿。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靠近他你会妒忌喽”梁琴碧转了转眼珠。

    时玖笔下一顿,还是写道:也许你看不出来,但我真的会妒忌。

    梁



第八章 背水
    高滔自从新亭新亭城破后,随着荣康王世子率领的小队人马冲出城门北上,就总是心不在焉的模样。饶是现在到了河阳一带,不止高滔,所有逃出来的人都脸上都没有如释负重的笑模样,有的只是隐忍和愤慨。

    沧州、解州接连失守,淮淇二水却成了天险,护住了河阳一带,魏军暂时打不上不来。想打到河阳便要涉水,这一点恰到好处地保护了河阳以北的地界。

    皇帝自缢,太子下落不明,王侯之中只剩下荣康王一脉,老荣康王已经年逾花甲,整个皇室之中竟然只剩下一个楚天诚适龄。当日城破之时,更是他冒着风险,从牢狱中放出了苏启,让自己的亲卫护送苏先生北上。众位世家子弟没有明说,但基本已经默认了楚天诚的地位,隐隐以他为首。

    前些日子尚澹也带着一些士人到了河阳,他坚持派兵回新亭,却屡次被楚天诚拒绝。楚天诚也忙得焦头烂额,一面是河阳当地的官僚,一面是新亭北上的士人。

    “你总不能一直这般畏首畏尾!”尚澹十分不满地看着楚天诚。

    楚天诚脸色也不好,“那你说该怎么办现在能动的兵不过荣康王府这不到万数的私兵。将军呢你放眼看看,现在会打仗的也不过一个你,你有把握带着士兵南下还全身而退”

    尚澹也知晓楚天诚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他还是讥讽道:”拼上一把总比龟缩在这巴掌之地做土财主强,你穿上龙袍倒是玩得乐呵,这一帮子士人拼了老命北上不是为了拱卫你的,是为了兴邦立命,光复河山!“

    “尚若渊!反了你了!”

    有人过来拉着尚澹,以免他冲动着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了,尚澹火气上来管你是谁,“老子怎么不敢!楚天诚,你还没当上皇帝呢就这么摆谱当了皇帝你还不得飞升成仙啊……”

    “尚若渊!”傅守礼听了信,谁知刚一进这临时让出来办公的锦州州府就听见尚澹喊了这么一句要命的话,心跳差点停了,连忙把尚澹出来。

    “你傻吧你!没看见楚天诚脸都黑了,还找他不自在楚天诚那人就是看着还算和气,你跟他共事这几日没觉出来他这人心里轴得很,你招惹他不也无济于事”傅守礼糟心道。

    尚澹一手捂着脸,唇齿间泄出一口无奈地叹息,身上张牙舞爪的力道也消了,“我知道跟他说这些也没用,可是……我一想到时玖在南边给我们断后的样子……我……”

    傅守礼听他谈到时玖,脸色也黯淡下来。

    “时玖是个顶聪明的,就算留在那边,他也总该有法子的……”

    “若是没有呢”尚澹打断他,呆呆地看着天际。

    “若是没有……”天幕蒙尘,尽显灰态,“那就是他的命。”

    傅守礼道:“我们这

    一路北上,丢了命的人难道还少吗不说时玖,只说你的祖父,我的父兄,还有高参军……”

    “逝者已逝,活着的人总要活着……”傅守礼的拳头紧了紧,“你忘了高参军是为了什么死守城门的吗都是为了我们!为了能有更多士人活下来,多活一个人,我们光复河山的机会就大上一分!”

    尚澹牙根紧药,两腮还在颤动,他摆了摆头,试图将脑海中的画面摆脱出去。

    “这些耻辱和愤慨我们都忘不了,也绝对……不能忘!”

    “报——魏军在淮水畔结营扎木筏,射箭骚扰我方驻守河边的将士!魏军主将修书一封,以箭矢传到我军!“

    斥候的声音不小,尚澹跟傅守礼对视一眼,齐齐朝州府紧急开辟出来的议事厅走去。

    桌上铺开摊着一张大楚的疆域图,图上的大楚的边界还用黑色的线画出来,看在在



第九章 火攻
    夤夜,淮水两岸草掩虫鸣,魏军在淮水河畔整军待发。滔滔水面波澜起伏,被月色映的粼粼波光翻浪而来。木筏系绳于岸畔,随着游波起伏。

    时玖同商瞿二人借着夜色隐匿于河边矮树林中,时玖能从花喇木慷慨激昂的语句中读懂只言片语,心道:果然蛮夷之族也有自己的激励作战的法子,只是取材有些老套,割脑袋论战功分银钱姑娘什么的法子,他们老祖宗早就淘汰不用了。尤其是这种事情被用到自己国民的头上,感觉实在是说不上好。

    好在花喇木其人虽然勇猛不似常人,为人却着实刚愎自大,从他依仗着魏军善水便简单建造木筏过岸便可看出。他甚至光明正大地给大楚修书言明要打过去,须知大楚已到了穷途末路,可花喇木显然不懂穷寇莫追的道理,还大咧咧的以为楚将都是软脚虾。

    突然间,阴森的“啁啁”声在耳畔响起,时玖脖颈僵硬地回眸去看,就在他二人身旁一臂处,一只探鹰蹲在草甸里,展翅之时足有六七尺长,在夜色下金黄锃亮的双目正死死地盯着时玖。

    时玖只觉自己的感官从未如此敏感过,他人生中从未离鹰如此近过,甚至嗅得到它身上淡淡的肉腥味,看得到探鹰根根倒竖的利羽,霎时间冷汗就下来了。

    但这时候不论如何都不能发出声响,一旦引起魏军的注意,他和商瞿想要全身而退就很难了。可是被这活物用看食物的目光看着,时玖实在招架不住。

    正当时玖心中七上八下的时候,一双温暖的大掌突然扳正时玖的肩膀,矮灌木中悉悉索索的响动并不招人耳。时玖的身躯被抱进一个温暖的胸膛里,后背贴着商瞿胸腔里的鼓动,一双眼眸也被商瞿的大掌紧紧蒙住。

    “别怕。”商瞿手臂箍紧时玖的身子,锐利的眼眸锁紧探鹰,同它对视。

    时玖目不能视,却觉得无比安心。商瞿胸肺处”呼呼啦啦“地响着,浓重的鼻息喷在时玖脖颈。时玖贴着他暖热的侧脸,与他呼吸相闻,便顺势靠着他放软了身躯,两手上抬交叠按着商瞿横在自己身前的臂膀。

    没过一会儿,花喇木大喝一声,随即魏人的哨声齐响,振翅声从四面八方涌起。

    魏军呼和着远去了,商瞿的手从眼前拿开,时玖反身扑到商瞿身上,手臂紧紧地抱着他的脖颈,胸腔里犹自狂跳。

    “不过是个畜生,不怕的。”商瞿安抚地拍了拍时玖的脑袋,“魏军走远了,咱们跟过去”

    时玖定了定神,在他怀中点了下头,眷恋地蹭了下商瞿的胸膛。

    河岸畔被魏军的火光照的通亮,天色将明,皓日初生,弯月被掩去朦胧之色,暗淡下来。木筏上站满了黑压压的人,只待花喇木将军一声令下便可冲到河岸对面厮杀。

    对岸楚人残

    军整装待战,为首的尚澹和楚天诚各带着头盔,握紧武器。

    尚澹目光盯紧对岸的敌人,大声喝道:“我大楚儿郎,国家危急存亡,我们该如何!”

    “誓与大楚共存亡!”吼声震天,回荡在河岸两畔,一声叠过一声,不绝如缕。

    “哼,不自量力!”花喇木道,旋即做了个手势,魏军砍断木筏的绳索,举盾渡河,发起冲锋。

    楚人的号角声亦响起,鼓声震天。

    “哈哈哈,就你们楚人的箭矢,软绵绵的一点李七夜没有,别说我们的铁盾了,就连射穿我们皮肉都是问题!”花喇木大笑道,举起酒坛就是一大口。

    尚澹带着前锋摆阵。七万对两



第十章 与信
    “报——”

    “报——”

    议事堂里的所有人精神俱是一震,苏启本坐在主位闭目养神,闻言睁开一双历经世事的幽深而睿智的眼眸。

    斥候翻身而进,在议事堂的门口还绊了一跤。

    可他什么都顾不上了,就着翻到在地的姿势喊道:“淮水一战我军大获全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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