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嫡女:权宠娇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清檀
结果跟她娘一样又蠢又笨,还想踩着自己攀高枝儿!
只恨她如今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看着秦萱儿抽抽噎噎的在元戎太后说蠢话,给自己叫丧!
楚洵淡淡瞥了地上的梅夫人一眼,不咸不淡道:“既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邪祟晦气真身也现。
便依毛道士所言,送她到云州千里之外,远远的离了太后吧。”
守在元戎太后身边儿正哭哭啼啼的秦萱儿一下子就愣了,梨花带雨,可怜巴巴的望着楚洵。
“子珩哥哥……”秦萱儿柔柔弱弱,好不委屈的说道:“父王很少在府里陪萱儿,都是姑姑陪着萱儿长大的。
姑姑现在破相,已经去了邪祟晦气了。就不必送到千里之外了吧
子珩哥哥,如果姑姑不陪在萱儿身边,萱儿会伤心的!”
子珩哥哥,你就忍心看着萱儿伤心吗
秦萱儿后一句话没有说,然而在场的人没有谁不明白她的意思的。
顾宝笙倒是心里叹了一句,秦萱儿若是方才一开始不是把她姑姑推出来,而是晓之以情的说,恐怕元戎太后或是她姑姑都不会这样看不上她。
眼下,秦萱儿求楚洵将她姑姑留下来,多半都是因为那姑姑对她十分有用,她不想失去一个得力之人罢了。
可惜,脑子笨,嘴又快,这一说。
元戎太后知道她笨了,自然不会重用她,而秦萱儿那姑姑,瞧着便不是个善茬,会轻易揭过此事,不跟秦萱儿计较
顾宝笙抬头看了眼上首的元戎太后。
果然……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看秦萱儿的眼神也带了十分的不满意。
而地上呢,秦萱儿那姑姑气得浑身都抽搐起来,像头被剥了皮的野兽,面目狰狞至极。
她是气的呀!
她没用,会牵连秦萱儿,那秦萱儿便一脚把她踢开了,她有用,秦萱儿便施舍两句话给她,让她留下来
那她算什么
明明她才该是这个萧山王府做主的女主人,凭什么生死还要秦萱儿来帮忙定夺
最主要的是,自己在地上痛得死去活来,秦萱儿那一双看自己的眼睛只有嫌恶,好像是看一眼都嫌脏。
她也只看了自己一眼,便别开眼盯着楚洵了。
目不转睛,恨不能一双眼珠子都黏上去一般。
这让梅夫人愤怒到了极点,暗暗想着,过了此劫,定要将顾宝笙和秦萱儿两个人都宰了,才能消她的心头之恨!
这边,秦萱儿还泪眼汪汪,可怜兮兮的望着楚洵,“子珩哥哥,你便饶了姑姑这一次吧!”
楚洵没说话,只是径直走向顾宝笙,把身上宽大的墨青袍子披在了她身上,又将小姑娘有些微凉的身子抱在自己怀里。
疏离淡漠对上首的元戎太后道:“乌鸦盘旋,鬼火不散,可见邪祟晦气之厉。
若单单破相,楚洵实在担心,太后娘娘的凤体不能痊愈。”
“所以,微臣认为,该焚身或送千里之外庵堂为好。”
秦萱儿大大睁着眼睛,她都那样求情了,为什么子珩哥哥不帮她
那是她的姑姑啊!
“呜呜……子珩哥哥……”
秦萱儿上前一步往楚洵身上靠过去,摇摇欲坠,若是楚洵不伸手扶她一把,似乎下一秒她便要倒在地上。
她就是想让楚洵知道,身体虚弱,可怜无助的又不止顾宝笙一个人。
难不成子珩哥哥会只抱柔弱的顾宝笙,而不怜香惜玉,怜惜被他气晕的自己吗
这样想着,秦萱儿不着痕迹的故意歪了一下脚,“啊!”的一声,便要倒在楚洵身上。
元戎太后紧紧盯着,暗想,若是秦萱儿真的倒在了楚洵怀里,或者是楚洵下意识的那么拉上一把。
顾宝笙也只能让位委曲求全了。
然而……
出乎意料又情理之中的,楚洵抱着顾宝笙脚步一点便轻飘飘的移到了门外。
秦萱儿脚已经歪了过去,根本来不及支撑身体再站起来,噗通一声,小脸着地,“呜……”的一哭。
鼻子里登时流出两汪血来。
“啊!血”秦萱儿惨叫了一声。
登时脑袋一歪,被自己的血吓晕了过去。
“都还愣着干什么!”金丝嬷嬷气急败坏道:“还不赶紧的把萱儿姑娘扶起来!
萱儿姑娘要是有半点儿差池,小心你们的皮!”
元戎太后阴沉着一张脸,看着楚洵将顾宝笙牢牢实实的护在怀里,对秦萱儿身体如何,对自己身体如何,竟是半点儿不关心,不由彻底的将顾宝笙恨上了。
然而楚洵倒是云淡风轻的道了一句:“太后娘娘凤体有恙,这等晦气之事,微臣自会帮娘娘好好处理。
凛四,将这地上邪祟晦气的真身送出去,一生一世,不许她来云州,进京城!”
说完,抱着怀里软绵绵的小姑娘便走了。
凛四随即也像拖死狗一样把梅夫人拖了下去,又把战战兢兢的毛道士拖了下去,“论功行赏”。
一时间,这花厅里单单只留下元戎太后脸色阴沉,冲天怒气又发泄不出。
“啪啦”一声,元戎太后手边的杯子便被砸在门口,她气喘吁吁的骂道:“果然是个贱人!不识抬举!”
若是顾宝笙乖巧,这回便该乖乖的受了刺字的刑罚,再乖乖的到千里之外受刑去。
可她竟然敢反抗!
她元戎才到萧山王府几日啊,就闹出这样大的动静,把萧山王府的人送了出去。
那萧山王父子又会如何揣度自己的用心,她还如何和萧山王府维持好表面的关系
还怎么在萧山王府住下去啊!
正在元戎太后胸闷气短,怒不可遏之时。
才把梅夫人拖下去的凛四又转身回来了。
“太后娘娘,微臣有事禀报!”
元戎太后沉着脸,“子珩他还想如何”
难不成想让萧山王的宝贝女儿秦萱儿和自己这个堂堂的太后亲自给顾宝笙赔礼道歉不成
凛四规规矩矩的回:“回太后娘娘的话,是主子让微臣过来给太后娘娘带一句萧世子殿下的话。”
元戎太后眼底立马警惕起来,脸上也闪过一丝慌乱。
难不成是这萧山王世子因着秦萱儿的缘故,要兴师问罪不成
“萧世子让带的,是什么话啊”
“萧世子说,梅夫人冲撞太后,是萧山王府的责任,让太后娘娘不要担心,他会亲自处理此事。
至于,萱儿姑娘……她年纪太小,身子太弱,不适宜与太后娘娘相伴,恐过了病气给太后娘娘。
萧世子已经专门派人回来照顾萱儿姑娘了。
萧世子说,这些日子,还请太后娘娘在府里自便!
他离云州不过百里,过两日,便会亲自过来陪伴太后娘娘的!
让太后娘娘莫要心急!”
等凛四一走,花厅里登时响起小太监小宫女呜呜咽咽的声音。
元戎太后已经砸了一个杯子了,眼下萧琛那混世魔王要来“亲自陪伴”她,还不知要生出多少事来!
她不能在萧山王府大发雷霆,又无法找顾宝笙出气,只得拧小太监和小宫女的身子泄愤。
百里之遥的事情,萧琛都在掌握之中,何况京城动向
这萧琛还把唯一一个可以攻破萧山王府的入口给堵了,直接让秦萱儿禁足。
如此一来,这事情可不好办了。
元戎太后眯了眯眼睛,突然道:“哀家来云州这么久,萧山王府也从未办一桌宴席来接待哀家。
如今萧世子回来了,萧山王府也自该接风洗尘的。
你们都吩咐下去,等萧世子回来,便上一桌宴席吧。
这接风洗尘的宴会,一并办了便是。
记得……
备上云州上好的桃花酿和桂花露……”
玉竹嬷嬷眼神闪了一闪,规规矩矩的下去了。
月明星稀,花影摇曳,竹影斑驳。
月华如水倾泻而下,庭若积水空明一般,澄澈透亮。
更衬月下少女肤色雪白近乎透明,樱唇粉润如桃花,微微上翘的一双猫眼儿若两汪秋水一般,晶莹明澈又动人妩媚。
不是人间绝色,是天上瑶池仙子,美得惊心动魄。
然而,抱着少女的高大男子却带着她一路不停的走,半点儿没有将眼神落在她身上。
直到,走到那葡萄架下的宽大的红木秋千处,才如抱小孩儿一般将少女身子一掐,放在了高高的红木秋千上,自己也坐了上去。
不等少女说话,高大男子便将她抱在怀里,看了她许久,嫣红薄唇方靠在少女眉心轻轻一吻,似是无奈似是叹息,更多是心疼道:“宝笙,你又让我担心了……”
可这小姑娘他既舍不得打,又舍不得骂,只能当个小祖宗供着宠着,除了亲她,他还能怎么样
顾宝笙自知自己有错,这次倒是没有推他,任由小脑袋靠在楚洵宽阔硬朗的肩头,楚洵的薄唇靠在自己的眉心上。
头顶是随风飒飒起舞的嫩绿葡萄叶子,四月孟夏,叶子已经层层叠叠铺陈一片,恍若一块翠玉,看过去便是令人心旷神怡。
再远处,是空旷辽远的碧海青天,圆如银盘的明月高悬在天,薄纱似的一层云似是怕皎月寒冷,轻轻覆在上面。
楚洵抱了她许久,才把唇移开,将那纤细白皙的小手放在自己怀里,开口道:“这几日你不要我插手,可还顺利”
顾宝笙莞尔一笑,“结果已经证明了啊。”
少女便靠在他肩头,声音软软的说起来。
“其实,那日梅夫人一动手,我便知晓了。”
楚洵微讶。
便见他的小丫头从袖子里拿出来一块碎木屑来,带了十分轻微的辛辣之味。
“这是……”
“这便是梅夫人让院中花草尽数枯萎的东西了,是桂枝碎屑。”
顾宝笙把玩着手里的木屑,轻笑道:“《杨文公谈苑》中,曾记李后主用这桂枝碎屑洒在砖缝中,除去了清暑阁中的杂草。
《雷公炮炙论》中,也曾记‘以桂为丁,以钉木中,其木即死’。
这几日我待在阁中闲暇无事,便喜四处转悠。
可不巧,便闻到了这桂枝的味道,又在花圃花台还有树木中找到了这桂枝的痕迹。”
“所以你早几日前便得知她们会用此法害你”
顾宝笙点头。
“不错,我原本身子不适,又查无病因,有晦气附体的嫌疑。
若萧山王府花木尽萎,她们请道士来捉鬼驱邪,必定头一个便是说我有问题。”
“那太后失眠气短一事”
他怀里的小姑娘往一处假山后的亮绿雪白
第222章 萧琛来了
睿哲堂前,秦萱儿还在那儿一边哭,一边跪,“呜呜呜……呜呜呜哥哥……萱儿……萱儿知错了!萱儿再也不敢了!”
睿哲堂内,二九板着一张脸,拿着一根鸡毛掸子守在秦萱儿面前,寸步不离。
若是秦萱儿的背弯上那么一点儿,或是跪得扭扭歪歪,那鸡毛掸子便会毫不客气的招呼在她身上。
睿哲堂前来来往往的人众多,秦萱儿跪着本来就够丢人了,若是被打,简直是丢人丢到家了。
被逼无奈之下,秦萱儿只好强撑着端端正正的跪着。
原以为二九会像之前那样,见到她身体虚弱,梨花带泪会宽容些许,然而出乎意料的是。
二九板着脸道:“萱儿姑娘这次犯的错实在太大,世子说需得好生管教一番。
还请姑娘一直跪到世子爷回来再说。”
“什么”
秦萱儿杏眼眸子里满是惊愕,“一直跪到哥哥回来”
萧琛要过两日才回来,那她岂不是要跪上整整两天两夜
秦萱儿一听,“哇”的哭得更伤心了,“哥哥……哥哥他怎么能这样狠心”
就算是她犯错,萧琛也不至于让她把腿跪断吧
“萱儿姑娘放心……”二九抬了抬眼皮子,“为了能今早约束好姑娘,教导好姑娘。
世子特地加快了行程,今儿个下午就能回府。”
秦萱儿哭声一顿,只觉悲从中来。
哥哥这么早回来,定然是十分生气,要狠狠处罚她的。
若是将她禁足,让她抄经书,那她这些日子岂不是再没有见到子珩哥哥的机会了
猜你喜欢